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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 第265章 幕后黑手浮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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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手掌握住傅染的肩膀,“妈当初被推下楼梯后,满身的伤真是尤应蕊弄出来的吗?”

傅染不敢想起那一幕,她将被子拉高过头顶。

许容跟李韵苓到花园里头散步,明成佑和傅染还没下楼,谁也没有上去催。

“妈,您的腿好些了吗?”

李韵苓还坐在轮椅上,“好多了。”

许容目光不时看向二楼阳台,“妈,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你在这又没认识几个人,要买东西还是让司机送你吧。”

“我就在附近的商场随便逛逛,有个小姐妹来迎安市出差,我说好陪陪她。”

李韵苓闻言,就没刻意去阻止。

许容去楼上拿了包下来,见李韵苓还坐在石桌前,“妈,我前两天在家无聊绣十字绣,给您绣了个钱包。”

“是吗?”

许容从包里翻动半晌,拿出个做好的钱包,“您可别嫌弃啊。”

钱包的拉链勾住条红线,下面带了块玉。

许容将玉拿在手里。

李韵苓面色波澜不惊,“是什么东西啊?挺好看的。”

“是块玉。”

“我看看。”

许容犹豫片刻后将手里的玉放到李韵苓掌心。

“成色挺好的,哪来的啊?”

“噢,之前在一家玉器店买的。”

许容生怕说了萧管家惹李韵苓不高兴。

李韵苓把东西还给许容,“应该价值不菲吧,赶紧收好了。”

“妈,我出去了。”许容将玉塞回包内。

望着她头也不回走出去的背影,李韵苓面带疑虑,这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萧管家给她看过,说是将来要传给儿媳妇的。

如今萧管家的儿子虽然没有找到,但也不至于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许容才是。

李韵苓手指触到桌上的十字绣钱包,她拿起看了眼,又丢回去。

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用的出手。

晚饭过后,明成佑推开房门进去,傅染还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他也没有开灯,脚步挪近后弯腰凑到傅染跟前。

她其实睁着眼,也看到明成佑的黑影过来。

他将傅染往里头推了推,自己挤上去。

明成佑穿了件薄毛衣,手掌微凉抚向傅染腹部,“饿吗?”

“不饿。”

明成佑窸窣后翻身,双手撑在傅染身侧,他膝盖顶开傅染的两条腿,将被子掀开后脱去身上的毛衣。

傅染感觉到男人贴过来的身体,她双手绕过明成佑腋下在他背部交扣,他肌肤极好,一点粗糙感都没有,傅染十指紧握,双手又慢慢围拢。

明成佑两手拉住傅染的上衣,她配合地伸出手臂让他一件件脱掉。

继而,是裤子。

耳边只有金属纽扣细碎的声响,以及逐渐紊乱的呼吸,明成佑手掌托在傅染颈后,薄唇近乎激烈的在她颈间啃咬,傅染挺起上半身迎合,指甲尽管修剪整齐,却还是因用力而在男人背上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明成佑深吻住她,傅染抱紧他脖颈回应,空虚的体内始终无法得已释放,如置身于汪洋,尽管飘零却无所依。

占用,狠狠地占用。

近乎于疯狂的折磨,带着欲要撕裂对方拆骨入腹的激情,他们彼此紧拥,彼此带领对方徜徉在痛苦与巅峰的彼端,一瞬间,又像有一团火光迎面击来,短暂的脑部缺氧后,空气中残留着浓郁而沉浊的靡乱气息。

“傅染。”

交颈相贴的地方,湿腻不已,傅染喘着气,久久回不过神。

明成佑手掌拨开她紧贴在额前的碎发,“我们只能选择怎样活,却选择不了别人怎样死,也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就算尤应蕊站在你面前,把她最狼狈最卑微的一面呈现出来,你也不会有丝毫的快慰,傅染。”明成佑垂首亲了亲她的前额,“我爱你,会连带之前,所有人都来不及给你的那份一起爱。”

傅染眼底酸涩,伸手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在确定许容并不是尤应蕊之后,傅染心情也未因此得到太多的平静。

只是面对许容的时候,不用再满腹疑虑,全身神经都绷起。

许容成日里越发恍惚,再加上孕吐吃不进东西,整个人瘦了一圈。

李韵苓在家做康复训练,但走路已经不能像之前那般稳健,步子能看到稍稍有些跛。

傅染从楼上下来,许容抬头同她打招呼。

傅染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之前有些事也算是她挑起的,不管许容是怎样的想法,但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傅染和许容起先的关系不错,若不是因为她怀疑许容是尤应蕊,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小染,你要出去吗?”

“我今天去上班。”

许容点下头,“真好,不用成天闷在家里。”

“你也可以跟着二哥去公司看看,反正离家也不远。”

“他说让我好好在家养身体,别乱跑,”许容双手趴在沙发椅背上,“小染,阿姨出院了吗?”

“嗯,”傅染轻应声,“尤应蕊今天下葬。”

许容目光避开,“阿姨肯定很伤心吧?”

“唯一的女儿死了,一时肯定难以接受。”

“警方找到凶手了吗?”

傅染摇头,却猛然一怔,她装作若无其事般开口,“还没有。”

许容望着某处出神,傅染稍加试探,“容容,为什么这样问?我好像没有说过尤应蕊是被人杀死的。”

许容陡地回神,后背不知不觉惊出身冷汗,她双腿弯拢,“噢,谁会无缘无故死在那种地方呢?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第一个念头就迸出了他杀。”

傅染状似同意地点点头,“是啊,警方说是被勒死的。”

许容噤了声,面对傅染不敢再说些旁的话。

她总觉得傅染的眼睛看得太深,似乎能将她的心看穿一样。

沈素芬和尤招福仍旧住在那个弄堂里面,现在唯一的女儿死了,似乎活得好跟不好也没有一点区别了。

许容坐出租车来到弄堂口,这儿一看就是笼罩在迎安市光鲜亮丽外表下的旮旯之地,是个被遗忘了的地方,路两边有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许容强忍住喉间不适,找到尤家所住的楼层。

透过一层破陋的门板,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从里头传来,许容越发心惊,沈素芬喉咙嘶哑,犹如破旧的铜锣般直敲得人心惶惶。

“就是这家女儿被杀了。”

“是吗?”楼上邻居下来,“真可怜啊,听说死的很惨?”

“对啊,反正是看不出形状了,送去火葬场连衣服都要请人刻意去做。”

“那是真惨啊。”

说话声渐行渐远,许容紧揪住领口,越发觉得即将要吐出来。

她从包里拿出个纸袋放到尤家门口,尔后抬起手拍了拍门板。

里头很快有脚步声传来,尤招福打开门,一眼看到放着的纸袋。

拿起后回到屋内,不大的客厅内挂着尤应蕊生前的照片。

“谁啊?”

“没看见。”尤招福走到桌前,袋子往外一倒,竟是几叠钱。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尤招福打开门跑出去,外面哪里还有人影。

许容走得很急,生怕有人发现,她扶着根电线杆喘口气,猛然眼帘内印入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抬头,看到是明嵘。

许容大惊失色,“明……”

男人沉着张俊脸,拉起许容大步走向前。

许容冷不丁被拽着,她脚步趔趄,“明嵘你走慢些。”

他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果然放慢些步子,可掐着她手腕的力道却在越收越紧,明嵘的车停在弄堂外面,说好等许容的出租车也在。

他一把将许容塞进副驾驶座,尔后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一路上明嵘始终紧绷着脸,许容双手握紧安全带,“明嵘,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踩了油门,许容见状,噤声不敢再开口。

回到明家,李韵苓在花园里,明嵘下车后也没管许容,径自走向李韵苓,“妈,腿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这么早?”

明嵘不动声色,“容容在家无聊来公司找我,我带她出去逛了会。”

“好,是要抽时间多陪陪她。”

“妈,我们先上楼了。”

李韵苓也瞅出气氛有些微的不对劲,许容紧跟在明嵘身后上楼。

回到房间,明嵘扯开领带坐到床沿,许容后背紧贴着墙壁。

半晌后,明嵘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许容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尖,“我看他们可怜。”

明嵘冷笑声,“可怜,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每个都施舍个几万?”

“这些钱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明嵘声音拔高,意识到这是在明家,又不得不往下压,“容容,你自己说多少次了?先是送衣服,现在直接给钱,我真怀疑你到底欠了那家人多少东西?”

“我不欠他们什么。”

明嵘起身走到她跟前,拉起许容的手带到自己床边,“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也很麻烦,要是被家里知道,有些事我们还能撇干净吗?小染跟妈会怎么想?”

“明嵘,我都是瞒着家里人的,现在我们有了孩子,帮助别人也等于在给宝宝积德。”

明嵘叹口气,双手抱紧许容的腰,脸埋在她胸前,“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许容垂放在明嵘肩头的手一僵,“我不懂你的意思。”

“什么时候开始,你连我都要这样瞒着?”

明嵘将她推开,“你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尤应蕊说到底跟你也是陌生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尤家?”

如果以前是看在傅染的份上,那么现在呢?

她们之间的关系,还会好到让许容一次次慷慨解囊吗?

许容握紧手里的包,“明嵘,别这样,别怀疑我。”

明嵘忍不住脾气,一把拉过她的包,“跟我说句实话这么难吗?”

包里的东西因为拉链的敞开而全部被倒在地上,明嵘眼尖,伸手捡起块玉佩,“这是什么?”

“是萧管家送我的。”

“萧管家?”明嵘蹙起眉尖。面色明显带出不悦,“容容,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真的没有,是萧管家非要给我,说送孩子的礼物。”

明嵘握着玉的手掌陡地收紧,凉意沁入掌心,他一张脸越发阴沉,“这东西还有谁看见过?”

“那天我拿东西,妈看到了,不过我骗她说是我自己买的,我生怕扯到萧管家妈会生气。”

明嵘右手落到膝盖上,忽然起身越过许容向阳台而去。

许容紧跟上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