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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毒医嫡妻 220,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慕、君年)

“师父,你、又怎知我占着江缘身体的事呢?”她心里疑惑太多了。

“呵…”天医低声一笑:“傻丫头,你当真以为一个人摔下万丈悬崖还能安然无恙?”

乔慕正懵着,又听到天医道:“我回到玄界后感受到江缘有难,便越界救下了她,因为到了凡界,便顺便看了眼你的情况,才发现你竟也和江缘一样坠崖而亡”

“要不是你身边这傻子拼尽全力吊着你这口气,我当初怕也救不了你”

“保住了江缘,我不放心她继续在凡界呆着,便设法把她的灵体带回了玄界”

“如此一来,她在凡界的身体就空缺了,正好你那副身子当时的情况很糟糕,我便动用了禁术,将你的灵体安置在了江缘的身体里”

“此事说起来,我对你亏欠颇深,原本,我应该再尽力一点,抢救一下你原本的身子的,只是当时江缘灵体的情况不太妙,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凡界停留”

“原来如此”这下乔慕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原来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她心情很复杂,原本师父在她心里就只是她最敬重的师父,如今知道原由,得知天医带着她,也只是出于同情。

此时除了感恩,不敢再多肖想其它。

好在她也是个看得开的,短暂的失神过后,她就想通了,对着空气深深的鞠了三个躬:“不管因何,我都要谢谢您,是您将我养大成人,教我医术,也谢谢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师父没有亏欠我,自始至终,都是我亏欠师父的”

“谢谢,真的感谢”她说得很真诚,并没有因天医为救自己女儿而放弃她身体的事就耿耿于怀。

微顿了下之后,才又关心的问了句:“师父,江缘她如今还好吗?”

天医应道:“嗯,她很好”

乔慕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她一直觉得偷盗了属于‘乔慕’本尊的一切,如今倒是更加心安理得了。

见她两聊得差不多,慕君年才出声:“关于我们目前的处境,不知真人有何高见?”

天医嗤鼻,略不屑道:“枉你为玄界之主,竟连如此基本的东西都不懂”

乔慕看向慕君年,暗爽你也有被鄙视的时候啊,还堂堂玄界之主呢。

天医接着道:“你的实力在此禁地被压制,那是因为你身体里复苏了冥王的灵识,你受限制,你的女人却不会受限制”

“你们如今夫妻一体,你的禁术与她共享,困境不就自然的解开了么”

乔慕挑眉:“还能这样?”

慕君年抿着唇,迟迟不语,面色却是疑惑的:“真人,此计当真可行?”

天医道:“看样子你并不是没想过这招,只是不敢尝试吧”

慕君年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好一会才道:“我也是第一次成亲,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曾遇到过,慕慕她…现在有孕在身,我不敢让她冒险”

天医:“你倒真是个情种,冠了人家的姓氏不说,连人家的喜好都片自己身上搬”

“世人皆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冥王你这是甘愿为一女子弃仙成魔啊”

对上乔慕惊讶的神色,慕君年不敢再多说。

天医告诉了他们法子,撤回越界镜之前再三叮嘱:“冥王大人,虽然做个有担当的情种是好,但若因此让自己走上歪道也是不值当的”

“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跟随她投生在人界,是以,为了你们的将来,那些逆天而行的禁术和越界之事切莫再随意做了”

“否则,你这好日子也逍遥不了几日”

“嗯,知道”慕君年低低的应了声。

介时,耳边彻底清静,空灵的女音消失在耳迹,乔慕说话也未曾再得到回应。

她知道天医已经把越界镜撤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慕君年,你到底还背着我做了多少事?什么是逆天而行?在人间开杀界吗?还是…别的?”乔慕疑惑越来越多了。

他低下头:“也、没什么,只是点小事”

乔慕才不信他:“小事?”

“只是小事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扛不住她的再三质问,他终于说了实话:“的确就只是点小事,只是于现在的我而言算是大事”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缓缓道:“如天医所言,我与你一样,都投生在人界,按理说,只有等我今生百年之后才能回归玄界”

“而我…在几年前坠崖那次恢复所有记忆以后,无法接受失去你的事实”

“因为没有越界灵丹的药引,我只能动用禁术,修习了快速越界之法,我的想法,其实同天医当初在人界时是差不多的”

“我想回到玄界,看看能否查到你灵体的现状”

“只是未曾想适得其反,我的能力是修回来了一些,却也无法跟在玄界时媲美”

“是以后来碰上玉面,为了阻止他对你不利,我又三番两次的动用了禁术”

他眼神闪烁,看了眼四周:“也包括这一次以根基铸屏障之事”

乔慕猛的想到他在柳宅门口对付那些乱党,一招下来所有人毙命的事,不禁问:“那次要柳宅,你一招制敌,是否也动用了禁术?”

他点了点头:“几年前坠崖之后,我在短短一刹那恢复所有记忆,当时为了保住你我的性命,也动用了紧急禁术”

“我当时虽然保住了你我的命,却伤及元本,若不动用玄界的力量,其实跟个寻常的武夫没什么区别”

“若不使用禁术,我根本不可能救你于危难”

乔慕听着心都揪起来了:“所以…你每救我一次,就动用了一次禁术?”

他不否认,乔慕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一直纳闷慕君年明明很强大的一个人,为何却屡屡受伤,原来当中还有这么深的原由。

“傻子,你真是个大傻子”她有些语无伦次,倾身上前紧紧的拥住他。

瞥到他绷带上伤口的那一丝血丝,她脑海里不禁浮现他曾屡次救她于危难时的那抹殷红。

想天医适才所言,吸了下鼻子,又问:“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慕君年,我在你心里,当真重要至此么?”

他回拥着她,俊逸的面容一改往常的邪态,笑容十分柔软。

“没有你的日子,即使是玄界之主的位置我也坐得无聊,重要二字,当真能表达我的心意么?”

是啊,为了她,他可以放弃那至尊之位与她一起投生,他的深情又岂是重要二字就能言说的。

“记忆里,你素来是一袭白影,不论是冥王君年,还是人界的君落尘,所以…你着上那一抹妖红,也是因为我么?”她这话问得有些自恋。

也不怨她会这么想,颜色这个东西虽然不比感情,但是一个人的习惯却很难改变。

就像她一样,那一世的记忆里,她最喜欢穿着的是那一抹妖红,前世的也一样,若非需要伪装,她无论何时穿的都是一抹殷红。

今生的情况有些特殊,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招摇,她才时常选择素蓝素绿色,但也不能改变她骨子里对红色的偏爱。

可是关于今生她记忆里的慕君年,那抹沁红色身影实在是过于惹眼,以至于让她不多想都难。

更何况…适才天医可是说了,这个男人,不仅用了她的姓氏,连她的喜好都往自己身上搬来着。

她正诽腹着,身子猛的一轻,被某人稳稳的端在手里。

他道:“你的喜好是其一,其二、是因为…”

“我一直在等与你重逢的那一日,我幻想着,只要让我逮到了你,便是绑,也要先跟你成了亲再说,这样、你就不可能再有机会逃离我了”

“是以,那抹沁红,不只是你的喜好,更是我梦寐以求的念想,随时能与你成亲的梦想”

“慕君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再多感动,终沉在这一声声的呼唤中。

哪怕此时的情况很紧急,并不适合谈情说爱,可是情到深处,处境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渺小的营帐内满室温存,只是某人依然是自己点火自己受。

不过这一次乔慕发了点小善心,略帮了他一下而已。

从天医那里得知可以与他共享禁术之后,乔慕耐心的问了起来:“慕君年,你说你伤及元本,伤到了什么程度?在不使用禁术的情况下,能耐如何?”

他犹豫了一下:“大至…就像你初见我时的样子吧”

“你是不是对弱有什么误解?”乔慕脸色一凝,还以为他口中的寻常武夫是有多柔弱,如此甚好,她没多等候,便崔着他告知共享禁术的方法。

慕君年还是很不放心:“慕慕,我不愿”

乔慕忍不住敲他脑门:“不愿也得愿,你也说了,此地对你有压制,你在这里耗着,根本就不是个办法”

“你告诉我方法,我在此替你撑着屏障,你趁机出去,待你身体修复,你便赶紧接应我安排的人马,将外界那些敌党一网打尽”

乔慕也没再隐瞒:“这几日我有联系敌营里的将领,那是我曾经救下的人,应该是可靠的,他答应趁机配合我的计划”

“待哪日咱们撤离之时,他便设法在敌宫的饮水里下入软骨散,这样一来我们到时候带着营里的将士们离开此地”

“先他们一步回京,将获胜的消息散布出去,待那时,君天擎再想暗中给你泼脏水也不可能了,而且不会伤及一兵一卒”

“此事我本想亲自去办的,想到腹中孩儿,我也是不太愿意冒这个险,这才去找了将领沈辉”

“如今既有办法让你离开此地而不破了障,此事由你亲自去办再合适不过”

说到这,她又补了句:“毕竟除你之外,我不信任任何人”

他听着,紧皱的眉头微微展了几分,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谢谢夫人信任”

乔慕:“好了,别贫嘴”

“不要担心那么多,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好歹我也是堂堂万毒窟主呢,你就是不信我,也得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不是,你的女人,能差到哪里去?”

慕君年:“…”

乔慕再补一刀:“你再不设法让解决此事,你女人和你儿子都要在此地饿成皮包骨头了”

这句话,总算是扎进了他内心深处。

“慕慕,在此等我”他叮嘱道。

之后便带她一起调息,默念禁术口诀,乔慕本就具备灵根,比寻常人更加聪明些,他只是稍加引导,她便将屏障禁术的要领学会,并加以至用。

外人看不到的视野里,原本的屏障里头,又悄悄的新蒙上了一层屏障,此术不麻烦,就是有些耗费精神力。

最后一步落下,一气呵成,乔慕松了口气的同时,额上已冒出层层薄汗。

“慕君年,快去快回”

他点了点头,须臾又咬破食指在她双耳后的骨骼处点了下:“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说”

乔慕眯了眯眼,暗想人界可没有这个技能啊:“你这是又使了什么禁术?”

他笑了:“傻丫头,我虽伤及元本,这几年的精神力也不是白修的,这点小技俩很平常,算不得什么禁术”

“你要是想我了,随时开放六感,那样你说话我就能听到,并且能回复你”

乔慕第一次觉得,生而为人,跟那个世界的人一比,真的是好菜。

慕君年离开之后,乔慕坐在帐前看着天边那道无形的光逐渐消失,乔慕这颗心才稍稍安了安。

同时,周身的疲惫感很明显的袭来,果然…她还是高估自己了。

只是简单一道屏障,几乎耗尽了她全部心神,之前为了让慕君年放心离开,她强撑着装没事而已。

眼下只能希望慕君年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才好。

“师姐,你怎么了?”叶祁过来送药,见她神色怏怏的坐在帐前,这张脸惨白惨白的十分慎人,引得叶祁担心不已。

乔慕双手撑地,借力站了起来:“没事,胃有些不舒服罢了”

“叶祁,这两日麻烦你在帐外照应我一下吧”她道。

叶祁有点意外:“我?”

乔慕:“有问题?”

叶祁连忙摇头:“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