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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两次后我穿回书里了 第6节

在这个时候,江臣无比庆幸自己连续三世的超强记忆力。

正当他巩固完文言文,准备默背单词时,江臣感觉身后排了个人,他没在意,继续背自己的单词。

队伍渐渐变短,很快江臣前面就只有两人了,他倾斜了下身子去看框子里烧饼的口味,看完准备站直时,却发现自己后脚跟好像不小心踩到了后面的人。

他立刻转头并且道歉:“对不起。”

没听到回应,江臣不由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男人,眉眼乌黑皮肤雪白,脸上带着七分不耐三分燥,正捏着鼻梁,自上而下睨他。

“抱歉。”江臣再一次道歉:“不小心踩到了你。”

男人放下手,微微侧头,乌黑的碎发搭在前额,没被手遮挡的整张脸暴露在阳光下,昳丽且锋利,好看得极具冲击力,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道歉?”男人嗓音低而淡,有种金属质感的磁性,漫不经心的性感。

江臣露出礼貌的微笑:“对不起踩到了您。”

男人不说话,抱胸看着他。

两人对视几秒,前两个人已经买好了,江臣对男人点了下头,往前挪了一步,很快买好了自己要买的烧饼。

他刚准备走,就感觉书包被人从后面拉住。

男人盯着烧饼框,不紧不慢地报:“一个芝麻饼、两个糖火烧、两个螺丝转儿,一杯甜豆浆。”

江臣转头,男人接过阿姨递来的一袋子烧饼和一杯甜豆浆,端着豆浆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微微眯起眼眸,像餍足的猫科动物。

注意到江臣的视线,男人下巴点了点,示意江臣向下看,他抬起的左脚晃了晃,崭新的板鞋上一个灰扑扑的鞋印。

江臣回视线,问烧饼铺的老板娘:“阿姨,他的一共多少钱。”

“六块。”

江臣给了钱,男人也放了手。

“抱歉踩脏了你的鞋。”江臣道:“如果不能洗干净,你可以来市一中高一一班找我,我叫江臣,到时候我会承担这双鞋的赔偿。”

江臣对鞋没研究,但这双鞋恰好之前沈旭给他看过,杂志上标价两千多。

男人正在喝豆浆,闻言抬起手里的烧饼,道:“你已经赔了。”

江臣闻言点点头,道:“谢谢,那我就去上学了,再见。”

男人懒洋洋地点了下头,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区。

市一中,离开考还有二十分钟,因为是全校月考,取消了早自习和课间操。

这时候,班上非常安静,大多数在做题,也有人在复习巩固知识,江臣经过沈旭的座位时,他正抓耳挠腮地临时抱佛脚,连江臣走过去都顾不着了。

二十分钟后,开考铃打响,整栋教学楼都安静了下来。

江臣静下心,快速扫视了一边卷子,拿起笔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刷刷开始答题。

几场考试,监考老师经过,在他身边驻足几秒,面上都是满意。

这边正在考试,下午的教师办公室却有些热闹。

高二年级组不需要监考的老师都聚在四楼办公室,有人在讨论这次月考的难度,有人在猜测这次考试的年纪前十会是哪些人。

“这次文科第一还是陈芷馨,应该没得跑,难猜的是理科。”

“杨一凡吧,她一直挺稳的,上学期期末考只差了江臣九分,比之前进步很多,而且开学月考她也是第一。”

“杨一凡确实有可能。”

“也可能是唐岂勋啊,唐岂勋开学月考只差了杨一凡三分,而且这次理科题目偏深,杨一凡确实稳打稳扎,可她每次遇到复合题都容易丢分。”

“我还是觉得是杨一凡,杨一凡刻苦,她错一道题能琢磨上百遍,你这次的题真不见得能难倒她。”

理科组老师们讨论得热烈,一道不同的声音响起:“我倒觉得是江臣。”

有人赞同:“江臣确实有可能,最近他学习状态好了很多,和开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我觉得不是江臣。”一个老师摇摇头:“倒不是怀疑他的能力,整个一中都知道他成绩好,可最近他家里发生的事情,哎……我一个大人一时半会都难调整过来,何况他一个孩子。”

这个老师说完,办公室沉默了几秒。

年轻的男老师觉得气氛不太好,转头看向一边整理桌面的张建,笑问:“张老师,江臣是你的学生,你觉得他最近这段时间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可能回到之前的水平。”

张建头也不抬,一直在桌面翻找着,边翻边道:“我倒是没觉得他状态好,好几次看见他开小差,有时候上课还在看与课堂无关的内容,都高二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之前我作为班主任说了他几句,他还当着校长的面给我上眼药,这学生我可不敢管也不敢猜。”

听到张建这么说,其他老师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一丝尴尬。

这个月十号的时候,张建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的事情,在座的老师都知道,不但如此,校长还在月中的会上批评了张建,说他不注重学生的心理健康,并嘱咐他以后教导学生不能以私人利益出发。

这可是校长说过的最严厉的一次话,而且还是点某品牌张建,在座所有人都知道,张建背后站着的是孙副校长,之前从来没有人敢得罪他敢对他说重话就是因为这个,没想到校长直接撕破了他的体面。

因此,张建几次在办公室说江臣不服管教违纪违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其他老师也只当做没听见。

只是没想到都过了大半个月了,他竟然还没有把这件事放下。

在座的各位老师,心里各有各的想法,但对于张建的睚眦必报都有了更深的认知,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继续这个话题。

一位老师干巴巴地转开话题:“张老师,您刚刚一直在桌上找东西,是找什么呢?”

张建停下动作,皱着眉道:“我放在抽屉里的月考卷不见了,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哎,不见了就不见了呗。”那老师笑着,想缓解气氛:“几张卷子,也不是期中期末卷,不见了也没什么。”

“那可不行。”张建抬起头,一字一顿,意有所指道:“如果有学生为了考个好成绩,把这里的卷子偷了,那不是对其他的学生都不公平吗?”

那老师笑容一僵,摸了摸鼻子,讪笑点头:“也是也是。”

张建转动椅子,面对着这些老师,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才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过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办公室偷试卷!”

其他老师都愣了下,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等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张建继续道:“这些学生已经无法无天了,不抓个现行都不能让他们记住教训,那个偷卷子的现在肯定来不及转移试卷,我们现在就去教室搜,等放学了就晚了。“

“这样不好吧,学生们考试呢……”

“是助长作弊风气严重还是打断一下考试严重?”杨建沉着脸道:“助长了这股作弊风气,以后学生们都不上课也不复习了,就跑办公室来偷试卷,谁偷着谁是第一,那我们学校还要不要办下去,我们做老师的还能不能教学生?”

“这……”最开始的年轻男老师道:“没这么严重吧。”

“你刚当老师,没经验,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张建霍地站了起来,不容置喙道:“正好这堂考试快结束了,我们现在就去搜人赃俱获!我以身作则,就先从我们班上搜起!”

第9章 穿回来第九天

考试考到一半,突然有几个老师从后门进来,要求所有人停笔。

一班的学生都有些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打头的张三毛道:“今天我们年级发生了一件影响极其恶劣的事情,就是有学生偷试卷!我们现在过来,就是为了抓到这个学生,彻底杜绝这股歪风邪气!”

他话一落,全班哗然。

学生们也顾不得考试不能交头接耳了,有人直接问隔了条走到的同学,道:“不是吧!张三毛说的真的假的!”

“谁知道?”同学也很茫然:“没人这么大胆子吧,一个月考有必要?”

“咱班里成绩都知根知底,各自的成绩都门清,偷个卷子是想突然考第一?也不问问江臣同意不同意。”

听到前面几人讨论,后面一男生伸头过去道:“说不定就是江臣呢?他上次考试都一百零五了,说不定这次就是为了恢复以往荣耀铤而走险呢?”

“不可能。”

“你丫的闭嘴吧,江臣分分钟考第一的,有必要?”

“人江臣能偷卷子,我他妈能把试卷吃了。”

下面讨论得火热,张三毛板着脸拍了拍桌子:“安静!”

“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还知不知道这是在考试!”

教室迅速恢复安静,张三毛视线在每个学生脸上的转了一圈,在靠窗后两排停留得格外久些。

江臣若有所感,抬眸就对上张三毛阴鸷又得意的眼。

班上月考都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排名坐座位,沈旭作为万年倒数第一,就坐在江臣后面,他也看到了张三毛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对。

“江哥!江子!”他用笔使劲儿戳了下江臣的后背。

江臣没回头,低声道:“干什么?”

“张三毛是不是想搞事!”沈旭凑上前,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不安:“我看他这表情就像是冲着你来的,不会是想要污蔑你偷卷子吧?”

江臣眼眸微弯,不得不说,沈旭学习上脑袋不太灵光,可直觉是真准,几乎次次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趋利避害几乎是本能,这种人绝对不可能不聪明,就是聪明不用在学习上。

“卧槽!”

看到张三毛往这边走,沈旭急了,连忙推江臣:“你快看看你桌肚里有没有卷子!有卷子就从下面递给我,赶紧!”

“沈旭江臣!说什么呢!”张三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臣桌边,大声道:“说了不准说话还在交头接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的时候不能说,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

沈旭咬牙,刚准备回嘴,就感觉桌子被轻轻撞了一下。

然后,他看见江臣站起来,淡淡道:“张老师,我们在说偷卷子的事情,我个人认为您对我一直有偏见,刚刚那一出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诬陷我偷卷子自导自演的,所以刚刚我再想,我什么时候离开过座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恰好我离开座位的时候沈旭在,他告诉了我那两分钟之内确实有人来过我的座位。”

他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所以我很好奇,那位同学与我有什么仇怨,又与您有什么交易,值得他冒险将卷子放进我抽屉里污蔑我。”

他话一落,全班都安静了下来,包括跟过来的几个老师。

张三毛则是瞬间青了脸,青了黑黑了紫,调色盘似的,十分。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一个角落,有个男生瞬间白了脸,抓着笔的手都抖了起来。

教室里足足沉默了两分钟之长,大家都在消化江臣话里的信息。

张三毛脸色难看得已经连掩藏都难以遮挡了,其他老师也跟着往这边走了过来,不过还是没有人说话。

在座的学生不清楚这件事,可来这里的几位老师却很清楚来龙去脉。

从张建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找准机会就要将江臣诋毁一遍的小心眼可以看出,他确实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刚刚在办公室里,他说的那些话,翻找桌子的动作,甚至说要抓出偷卷子学生的迫切,这些老师当时身在其中没觉得有什么,虽然觉得他此举不太妥当,可也没有多想,但经过江臣一这番话,他们再回想刚刚张建的所言所为,一切都明了起来。

他确实就是在自导自演,想栽赃污蔑一个学生。

几个老师都想通了其中关窍,看向张建的神色就微妙起来。

张三毛几分钟都没能说出话,第一是因为气的,第二则是在想办法,想怎么说才能倒打一耙将屎盆子扣江臣身上。

当初他在办公室演了一番,又带着几个老师冲来办公室,想要的就是先发制人,在江臣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直接翻出他抽屉里的试卷,把罪名给他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