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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农夫 第821章番外,纳妾

冬日深深,雪花在窗外飘落,宛若鹅毛一般。屋中的火炉烧得很是旺盛,映忖在身上暖暖的,沁人心脾。

阮玉琴从睡梦之中醒来,她张开了睡眼,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她望着身旁的丫鬟,轻声问道:“世子呢?世子可曾回来了?”

身边的丫鬟拧了拧眉头,开口道:“世子殿下已经回来了,但又出去了,并未来世子妃您这儿。”

阮玉琴心中一紧,心下不是个滋味。嫁到锦王府中已有一年的光阴,这一年里,君荣琨对自己是极好的,他舍不得让她吃苦,也舍不得让她做重活。他每日都陪着她,相濡以沫。

可是一个月前,君荣琨却渐渐对她冷淡了下来。也许是热情渐渐的退了下去,君荣琨很少来到她的院子。听旁人说,君荣琨最近常常出府打猎。君荣琨喜欢打猎,这件事情阮玉琴是知晓的,可是他们说,君荣琨的马背之上竟然坐了一个女子。

君荣琨曾经答应过阮玉琴,他说过,这辈子他心中只会有她阮玉琴一人。可是如今呢,他确是背叛了自己的诺言。但阮玉琴不怪君荣琨,她知晓自己并非是绝色女子,君荣琨当初喜欢上自己已经不错了,阮玉琴如何会要求君荣琨真的一心一意的待自己呢。

君荣琨他长得很是俊美,俊美得仿若天上之物,这般俊美的男子,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吧。是她以为,君荣琨会属于自己。但她还是错了。

阮玉琴坐起身子,换了一身衣服。她走出了院门,来到了正院。她每日都会与母亲晨昏定省,一到了冬日,阮玉琴就腿疼,但是这件事她未曾与任何人说起过。就连君荣琨她也没有说过。

也许是在平南侯府时,阮玉琴常常受人欺负,所以才落下了病根。阮玉琴走在路上,冰凉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冷冷的,凉凉的。一旁的丫鬟为自己打着伞,但还是阻拦不了这样的风雪。

阮玉琴走入堂中,与母亲行了一礼。锦王的正室是一个温良贤淑的女子,她从未看不起自己寒门身世。如今平南侯府已经落败,更何况她并不是平南侯府嫡女,她只是一个庶女罢了,这样的身份,嫁入如此华贵的锦王府,略显寒掺。

“今儿个风雪这么大,你怎么还要来?”母亲轻声道。

阮玉琴望着母亲,轻轻一笑:“来给母亲请安是玉琴应该做的。”

母亲听到此话,微微叹息一声:“你也真真是有心了。”母亲说着,唤人给阮玉琴赐坐,阮玉琴坐下身子,与母亲说着话。正在此时,君荣琨竟然入了堂中。阮玉琴已有三日没有瞧见君荣琨,他上一次来她跟前时,只在她的院中呆了一个时辰后就走了。

君荣琨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阮玉琴的身上,而是走到母亲的跟前,行了一礼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母亲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君荣琨怔了怔神色,他回头瞧了阮玉琴一眼,阮玉琴望着君荣琨,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君荣琨回目光,道:“我有事情想要与母亲谈。”

“你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母亲含着笑,问道。

“我想要纳妾。”

君荣坤说完此话时,阮玉琴仿若觉得,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会从君荣琨口中说出的。他说他要纳妾,难道在君荣琨的心中,自己如此的卑微么?

阮玉琴沉着脸色,拼命让自己的脸色保持着平和。母亲听到此话时,神色也是一怔,她望着君荣坤,似乎有些不相信君荣琨的话。

“琨儿,你说什么?你要纳妾?”

君荣琨点点头:“还请母亲同意。”

母亲回头略显犹豫的望了阮玉琴一眼,阮玉琴心如绞痛,原来都是真的,当阮玉琴听说君荣琨马背后坐着其他女子时,阮玉琴原本心头还有着一丝念想,以为是他们看错了,君荣琨没有对不起自己。他的心头还是有着自己的。但是现在,重重的一棒子砸在阮玉琴的头上,阮玉琴觉得,自己仿若快要承受不住了。

“玉琴,你怎么看?”母亲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阮玉琴的头上。阮玉琴望着母亲,咬咬唇:“世子若是想要纳妾,作为世子的正室,是该体谅夫君的,我同意。”

君荣琨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异,但是片刻后,这份惊异却是消失无终。君荣琨回自己的目光,望着娘亲:“婚礼在一月后举行,娘亲您看,是否可以?”

母亲微微叹息一声,道:“你若是已经决定,一切都由着你做,便是了。”

君荣琨微微垂下了眼皮,母亲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那人是谁家的女子?”

“是吏部侍郎家的嫡女,林宛玉。”君荣琨道。阮玉琴听着此话,胸口更加疼了。吏部侍郎家的姑娘出身虽然没有自己好,但如今自己的身份却实实在在是比不过人家。人家好歹也是个嫡女不是。

阮玉琴觉得自己快要听不下去了,她想要离开,但双腿仿若陷入这地毯中一般,让她脱不开脚。

“这姑娘的身份,的确是配得上你的。”母亲道。

阮玉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小院的,她恍恍惚惚,神萎靡。君荣琨要爱上别的女子了……

阮玉琴的脑海之中反反复复念叨的都是这句话,他要爱上别人了。她仿佛瞧见了君荣琨的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是那么的温柔,让阮玉琴为之羡慕。以后君荣琨就不再属于自己了,阮玉琴想到这里,心仿若是在滴血一般。

阮玉琴抱着汤婆子,瑟瑟发抖。她的腿很疼,疼得快要窒息。她正垂着腿呢,门突然被推开。

阮玉琴望去,进来的竟然是君荣琨。

阮玉琴放下汤婆子,朝着君荣琨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玉琴,”君荣琨的声音还是像以往那般的温柔,“你放心,就算如今我定亲了,我对你依然是不会变的。”

阮玉琴心口一疼,他原来是与自己说这件事。她想要问君荣琨,他和这女子在一起多久了,是如何认识的。可是这些话,不知为何,阮玉琴竟然有些问不出口。

她含着笑,淡淡道:“我知晓了,我也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