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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娇 打猎

最终春花还是如愿跟着荣习一块儿去打猎了。

不止如此,因她不会骑马,还同荣习有了亲密接触的机会——同乘一马。

但荣习不情不愿的,两人刚在马上坐好,荣习便有些不高兴地道:“从前我同他们比赛打猎,鲜有输的时候,今儿多了你这个累赘,怕是输定了。”

“三爷好不讲道理,你也说了只是鲜有输的时候,那就是以前也有输过呀,怎见得今儿一定会输并且还是因为我呢?搞不好我其实是三爷你的福星,能给你带来好运呢。”

“歪理。”荣习嗤笑一声,将马驾了出去,“骑得快的时候可能有点颠簸,你有个准备,别到时候写得哇哇叫。”

“我才不会……”

“哼,不知道刚才是谁在马厩里摸个马都不敢的。”

荣习箭法确实出色,虽是有春花坐在身前,但并没有影响发挥,不多时已经射到了一只野兔。

“哇,三爷好厉害!”春花没骑过马,也没射过箭,更别说是打猎,这会儿兴奋劲很足,见荣习一箭就打到了兔子很是仰慕,忍不住鼓起掌来。

“这只兔子跑得有些慢,后头让你瞧瞧更厉害的。”荣习并没有卖弄的习惯,今儿不知怎么了,见小姑娘很是崇拜地回头仰视他,心里顿觉满足,甚至还想……多表现一下。

而后荣习又射下了一只鸽子,一只野鸡。转眼又遇上一只兔子,比之前那只更活泼些。

“你看,我就说吧,我们未必输的。”

“嗯。你要不要试试?”

“啊?”春花不敢相信,她也可以吗?但转念一想,她并不会射箭啊……刚燃起的兴奋霎时熄灭,“可我不会射箭呀。”

“我教你。”

荣习将弓递给春花,又从背后抽了一支箭给她。

“这样握好。”荣习手捏着春花的,竟是很耐心地教着她如何握弓,如何瞄准,又是如何将箭射出去,“这只弓还算好拉,就这样对准那只兔子,你试试。”

春花喘了一大口气,又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才说:“来吧!”

架势做得足,箭射的却差强人意……春花力气小,又是初学,不习惯射箭的那股巧劲,箭才离弦便又向下的趋势,果不其然,没射出多远就插进土里。

“你将力气集中在右手上,别让箭往下走。”荣习倒没笑她,仍是耐心地教着。

可这一箭射出去,虽是比之前走得远些,却是射得极偏。

春花哀叹一声,回头去看荣习箭篓里只剩最后一支箭,便没了再尝试的念头。

“我太笨了,就不再试了,别浪了三爷的箭呢。再者这里的兔子都被我惊跑了。”

“无妨,这里头有专人负责捡箭,一会儿就能补回来——”

“三爷,三爷。”春花忽然压低声音,扯着荣习的袖子,示意他向斜前方看去,“那有只兔子呢,三爷快,快呀。”

荣习也瞧见了那只白兔,毛色光亮倒很可爱。他很快摘下最后一支箭,置于弦上,轻轻松松射出去,也稳稳当当射中了兔子。

只是,这一次,有另一支箭从他们身后的方向射过来,竟是早了那么一步先射中了兔子。两只间须臾之间同时落下,但还是能瞧得清楚,是后面的箭先射中的。

春花正感叹这人真厉害时,身后已经传来了驾马声。却是位姑娘,想来只能是楚泠了。

回头看去,楚泠策马而来,飒爽英姿让春花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确实好箭法,难怪你哥哥忍不住炫耀,原是当真厉害。”荣习没有吝啬夸奖,恰巧已经有人去捡了兔子回来,荣习直接让人送到楚泠那去,“你先射中的,归你。”

“荣三哥的意思好像是方才以为我表哥在吹嘘啊?怎么,不相信我箭法好吗?”楚泠也是个大气的人,不拘小节,连谦让都不曾,她也觉得既是自己先射中,那这兔子就该是算她的,不曾推辞就接过。

“倒也不是,只你小时候来这儿都是带着一兜子吃的,坐外头亭子里等张詹,没想到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还爱上射箭打猎了。”

“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我与荣二哥可是足有六七年没见了,仍这般想我可是荣三哥的不对了。”

“好好,是我不对,待会回去了罚酒向楚大小姐赔不是行不行?”

荣习同楚泠一来二去地聊着,春花根本插不上话,索性自己低头摸马玩。她这会儿觉得马儿乖得很呢。

“行,我要往里头去看看有没有小鹿之类的,先走了。”荣习又同楚泠说了几句便驾马离开,往林子更深处走。

“这里头还有鹿呢?”待行出一段,春花才开口问荣习。仿若方才她一直不在,是此时突然凭空出现地一般。

“未必有,这地方不大,是私家的围场,里面的动物其实如同圈养,统共就那么几样,这时节来打猎的人多,被人都射去了也未可知。”

原本兴奋的春花听了这话,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她刚一听到荣习说到要去猎鹿时便被勾起了馋虫,记忆里曾吃过一次炙鹿肉,就是她认得的那位家底算好的姑娘拿来的,只是鹿肉不大,人却多,每人只分得一两口而已。但即便是只有过那么一点,炙鹿肉的味道也还是让春花铭记至今。

春花素日里不贪嘴,吃食上的也不是要求细的人,但几人集合后得知无人猎到鹿,还是有几分遗憾。她猜得到这些人打猎并非为了卖钱,不过是玩乐,事后还能尝个鲜罢了,若能猎得一头鹿今日八成是要吃掉的。

没有回城,最后是在围场外寻了处空地,由带着的下人架了火,烤了几只兔子来吃。春花不大爱吃,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动,乖乖坐在一旁听着荣习同他们说话。

从前春花没见过他和朋友相处的样子,在崇安时他与赌坊伙计和管事人打交道,态度谦卑勤学好问,俨然是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后来回青州,对长辈对下人他都是严肃样子,如今面对好友才像他年纪般,只是个爱玩爱闹的。

没注意到自己已瞧得入了神,春花被辜平隶碰到肩膀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哎呦,吓着妹妹了,别怕,哥哥是好人,跟荣习这种冷冰块不一样。”辜平隶油嘴滑舌,但吃相却好,这些人里数他吃得最多,但嘴角却不见一点油花,“妹妹怎么都不吃?不合胃口吗,我带了厨子来的,要不要让他给你炒两个菜啊。”

“啊?”春花显然意外,脱出而出就是句不可置信,而后又连连摆手说不用。转头看去果然身边的荣习正盯着她瞧,“我吃饱了。”

“不用管她,这么大人了饿了知道自己吃。”荣习丢下一句话又转回头去不管她了。

“就你这性子,哪家姑娘跟了你都是遭罪,我看人刘燕燕指不定就是看明白了你这臭脾气——”

原本和乐的场面,突然就因辜平隶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冷了场,在座的人各自不同脸色,却在愣了下后都是或直接、或状若无意地看向荣习。

而荣习却是神色如常,仿若没听见般吃了盘中最后一块肉。

春花不知是因何缘故才这样,看过一圈人的表现,又联想着辜平隶的话,她忽然又懂了。

啊,大约就是荣习曾经的那位心上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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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尽量日更,如果实在没办法日更也会争取隔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