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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腺体的男孩ABO 第34章

程渊自然是要把翟丰送到医院,只不过翟丰一路无言,静默的看着窗外匆匆闪现的风景,那些回忆海藻般蔓延。

翟丰跟着程渊流浪了两年后,7岁时才真正意义上有了和哥哥的家,是棚户区加盖的一间简易平房,十平左右。房有一张双人生锈的铁艺床,一个瘸腿需要垫烟盒才能不晃的饭桌,屋子正中间有一个炉子,冬天程渊会给翟丰会烤土豆、红薯,也会用一个很大的搪瓷茶缸煮面,这个搪瓷缸算是他们为数不多且上算体面的厨具。

可偏偏翟丰小时候没有王子命却一身的王子病,洁癖的很。家里的墙皮被炉子熏得又黑又黄,两个小鬼连吃饭都成问题根本没有钱粉刷,丰看着焦糊色的墙壁食不下咽,整个人都恹恹的。

哥哥宠他,省吃俭用买了一个平方大小的砂纸。一点点的去蹭,可每天只能蹭一点,因为用砂纸蹭墙皮的时候会有许多白灰落下来,灰落的多了弟弟自然又会不开心。是个娇气又时常气鼓鼓的弟弟。

第二年冬天,又要生炉子了,弟弟不让,怕炉子一生起来墙又要被熏脏了。

这年哥哥手头富裕了些,狠狠心买了一张电热毯,但为了省20块钱他只买了一张单人的。单人电热毯自然给了弟弟。弟弟睡姿不雅,长长睡到一半会踢被子,哥哥怕他着凉,即使睡熟了也总会下意识的惊醒给他掖被子。

“再踢被子就给你卖了。”那天哥哥一摸果然被子又被踢了。

“骗人,你都卖了两年还没卖掉。”弟弟听到了,梦呓着顶嘴说。

“你不乖,不好卖。”哥哥把被子掖好,翻身连着被子和弟弟一起搂住,以防再踢掉,“砸手里了。”

“那怎么办。”弟弟有恃无恐的。

“还等怎么办?供着呗。”哥哥胳膊用了用力,“睡觉,小孩子晚上不睡觉第二天尿床。”

果真,第二天早上哥哥在潮湿中醒来。

哥哥还没张口数落人,弟弟就先哭了,哭的抽抽搭搭的。“你晚上非要搂着我睡,要不是哥哥,我怎么会...会流这么多汗。”

哥哥:“...”

哥哥把褥子和电热毯拿出去晾晒的时候,正好碰到邻居在户外的水池洗漱。大家都知道这户住着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七八岁年纪正讨人嫌的小屁孩。

“呦!宝儿这么大了还尿床呐。”棚户区的人都热情又自来熟。

“不是尿,是汗。”哥哥明知道宝儿蹲在窗沿下偷听,还扯着嗓子大声喊出来,故意臊白弟弟。

“这么多汗,宝儿可真能耐。”邻居调笑。

宝儿气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哥哥出工回家也没理他。

宝儿不知道哥哥最近在忙什么,经常挂了回家,还总是遮掩,宝儿早就看穿了,但一直没说破,七岁的脑袋里把哥哥的掩饰和他“流汗”的谎话划了等号,爱面子。

宝儿因为赌气所以又不肯吃饭,直到哥哥带了肯德基回家,那是宝儿第一次吃这个。

宝儿虽然平时对哥哥胡搅蛮缠,但也知道家里穷吃不起,每次路过肯德基麦当劳甚至都不会侧目一眼,还会不自觉加快脚步,他怕哥哥伤心。

“哝!儿童套餐。”哥哥献宝似的,从身后变出来一个白白红红的袋子。

宝儿再早熟也才7岁,立马破涕为笑,啃了一口汉堡,哥哥看他吃的开心自己更开心了些。“哥哥,你也吃。”宝儿举着汉堡喂哥哥。

“我不爱这个,甜的,恶心。”哥哥一副见过世面的酷哥模样。哥哥演技真的很棒,除了猜错了汉堡的味道。

宝又咬了一口,仔细品了品,说:“根本不是甜的,哥哥说谎。”

“我说是就是。”哥哥气急败坏的凶了他。

宝儿气不过强行把一半的怼给哥哥,那竟也是程渊第一次吃洋快餐。哥哥象征性的咬了一小口,把剩下的又还给弟弟,“太难吃了!比利民差多了。”哥哥嘴硬,利民蒜蓉辣酱是他们能经常吃到的最高阶的美味,烤馒头片上摸上一筷子利民辣椒算是幸福的一天了。

儿童套餐还附赠了一个电子表,翟丰恨不得搂在怀里睡,喜欢的不行。哥哥觉着弟弟实在没什么良心:“你跟手表过一辈子吧。”

“行啊,反正你早晚都要娶媳妇。”弟弟把手表凑近耳朵试图去听嘀嗒声。

“谁说我要娶媳妇。”哥哥表情有点凶。

“好几个姐姐,记不住。”

哥哥14岁就已经长到1米8,笔挺成峰的鼻子,凌厉专注的眼神,虽然那时候还没有正式分化成alpha,但s级alpha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这些让他在一众小混混街霸中异常出尘,一度成为棚户区少女们的梦。

“哥,你别娶媳妇了,我也不要手表了。”弟弟说完,就把手表递给哥哥带上了。

“好。”哥哥说。

车子行驶到一个岔路口,正好翟丰正好看到一家肯德基,说:“我想吃肯德基。”

程渊忙不迭的停车:“快餐对身体不好,你身子亏,要温补。”

翟丰没说话,单手解开安全带。

外面冷,程渊舍不得他受冻,嘟哝了一句:“祖宗。”

“儿童套餐。”翟丰。

程渊顿了顿,随后迈着值得保价半个亿的长腿进到了与他格格不入的快餐店。

不久后,程渊就带着儿童套餐回来了。

翟丰对食物兴趣缺缺,先去翻玩具,窸窸窣窣半天翻到了一个超级英雄的周边,程渊看得出来他没有很喜欢的样子。

“想要玩具?”程渊废了些力气才把那句'你儿子都不爱玩玩具了'给咽了回去。

“儿童套餐一直这么难吃吗?”翟丰吃了一口汉堡,所问非所答。

“我只吃过一次,不记得味道了。”程渊想就着翟丰咬过的汉堡吃一口。

显然翟丰没有领会到,又吃了一小口,不紧不慢道:“忘了就算了。”

翟丰到了医院,程渊派了一个有篮球队的人暗中保护翟丰,程渊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这是很平常的问诊的一天,下午的时候翟丰要洗杯子重新泡一杯枸杞,正如程渊说的那样,翟丰身体底子多少是亏的。

他再次回到普外门诊的时候见到一个人,下意识的驻足,下意识的后退,是翟丰的亲妈!是把当人肉罐子卖给程渊养腺体的亲妈。

“哪里不舒服。”翟丰落了座。

翟丰妈妈错愕好久,终于用嘶哑的说:“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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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手机打的,假期我像我妈的工具人,感觉自己的时间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