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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赋 第四十一章 小白命丧黄泉

“好巧,本王也喜欢红烧,”公冶翊哲一边回答,一边十分感兴趣地拿扇子戳了戳她的手,“不过,你这红烧是不成了,肉还是太少了,不如还是去本王那抹点药吧,以后养肥了再宰。”

“不去”温苏心忍着痛,很有骨气地拒绝道。

前儿被他吻了这笔账还没算清,现在又取笑人,人家才不会为了一瓶伤药就这么放过他好不啊,人家才不是这么没骨气的人好不啦咳咳,当然,重点是羌和国进贡的伤药人家也还没用完好吗

公冶翊哲拿扇子抵着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既然都说本王喜欢你,总要有个喜欢的样子。不过重点是,现在大抵本王那侄子只以为本王是为了你哥哥才照顾你,若是你常同本王走动走动,说不定他就相信本王是真的喜欢你,他若是真的相信本王喜欢你,说不定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就不会再为难你”

“去”温苏心立时利索地爬了起来,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衣裳。

骨气这种东东,能坚持的时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坚持事关尊严啊当然啦,坚持不了的时候,也不要太勉强了。

“哈哈”公冶翊哲跟着起身,长胳膊一伸,揉了揉温苏心的头发,“小姑娘还挺可爱的。”

温苏心强烈谴责他这种揉小动物的动作,所以温苏心瞪了他一眼,只是因为他远比她高,她仰望着瞪他瞪得很没气势,于是恨恨地道“长得高了不起啊”

“哪那么多话”公冶翊哲拽着她的手就拉她走了,“小姑娘就听话一点就好了,逞什么强啊这样就一点也不可爱了。”

到了公冶翊哲的天枢殿,公冶翊哲亲自拿了伤药给温苏心上药。

这大殷,能叫公冶翊哲亲自给她抹药的,只怕她温苏心也算是第一人了,这么一想,心里头还是很受用的。

公冶翊哲低着头,男子两排浓长的睫毛下垂,有静谧的美好。

龙章凤姿的男子五官俊美得如雕刻般,尤其他一双深邃如深渊的眸子,有夺人心魂的吸引力,他眼角眉梢还有风流韵致在流转。更要命的是此刻他表情专注,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格外有魅力,致命的诱惑力

叫温苏心都忍不住吞口水,长成这样实在是造孽啊造天大的孽啊

温苏心觉得长成瑞孙轻蓝这样,已经是祸国殃民了,但公冶翊哲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脸呢一个男的比瑞孙轻蓝还长得好看,是不是应该推出午门斩首呢

期间,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眸温柔似水,仿佛是三月含情,但又似乎目光灼灼如六月骄阳。那是男子能直击女子心底的一望,叫任何女子都会心猿意马。

那情意绵绵的一眼,会叫任何人都自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呢叫少女心底如捣鼓,大抵会三月不知食味。如果说绝色美人叫红颜祸水,那么,公冶翊哲这又叫什么呢

所以,被他那么一看,温苏心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为了掩饰慌乱她搁在案几上的手,就随手抓了点什么东西把玩着。

只是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近距离长时间看美男,反正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所以温苏心就复又看向他,啧啧,这挺拔的鼻子,这深邃的眼睛,这莹润的嘴唇

“你看够了没”公冶翊哲忽然带笑地问道。

突然出声吓了温苏心一跳,她的手一抖,那抓住手里把玩的东西就撒丫子飞奔向了青玉石的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温苏心立时低头一看,只看到碎成两半的一个玉佩,呃,光荣牺牲了。

温苏心立时正襟危坐,做出钱财乃身外之物的高姿态来,一脸严肃地问道“王爷您风流倜傥、崇高伟大,一定不是计较钱财之人是吧”

“我是。”公冶翊哲简洁地回答道,他目光还落在那碎玉上,一眨不眨的。

温苏心石化,然后以一种世外高人的口吻道“那个,现实已经如此,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只能说这玉佩与王爷您缘分已尽,王爷您节哀顺变吧。”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公冶翊哲捡起那玉佩,将两半搭在一起,一脸肉痛,“小白,你死得好惨小白,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去了呢我养了你十年啊十年啊你个没良心的”

看公冶翊哲滑稽的样子,温苏心哈哈笑了,只是等她目光再次瞥过那玉佩的时候,立时傻眼了

本来觉得也就一块玉佩,以公冶翊哲这么受宠的程度,什么稀世之宝没有啊,完全不必担心只是等温苏心再这么定睛一看,瞧着那是一块雕成白泽形状的玉佩,温苏心就想哭了。

若是温苏心记得不差,这扇坠来历不凡。当初拂桑国进贡了两块绝世好玉,当下嘉宁帝命人雕刻,一块刻了龙形给了太子,一块刻了白泽给公冶翊哲。

而公冶翊哲极为喜爱,常常拿着把玩。

当时温润初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感慨嘉宁帝着实是十分宠爱公冶翊哲的,统共这么两块玉佩,嘉宁帝这么喜爱玉石自己都没留,给了太子和贤王。

只是先别说这玉佩到底多珍贵,单单就御赐的,御赐的啊

温苏心小心肝就直颤了,这是重罪啊

“瑞孙轻蓝你个人渣”公冶翊哲拿手指指着温苏心,痛心疾首地道“下次父皇问我这玉佩哪去了,老子拿什么给他看啊老子要怎么告诉老子的老子它已经命丧黄泉了啊”

从没见公冶翊哲这个样子过,温苏心不知怎么的反而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笑”公冶翊哲转头瞪着温苏心,掐死温苏心的心都有了。

只是看他一副想把眼睛瞪出来的样子,温苏心笑得更欢了。

公冶翊哲将玉佩往案几上一撂,认命地道“算了,一块玉佩,博美人一笑,也算值了。”他闲闲地后仰靠在椅子上,手交叠垫在脑袋后,仿若自言自语地道“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你这么开心地笑了。”

温苏心的笑立时凝在嘴角了,然后慢慢消弭了,“我一直都有好好笑,王爷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是真的开心,什么时候是假的呢”

“你是真心笑,还是假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公冶翊哲轻笑一声,打开扇子闲闲地瞧着扇面,“温苏心,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毕竟还是要活下去的。即使是为了报仇而活着,也要活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