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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分章阅读_97

二,一是有同的敌人,二是有同的秘密。

自打那夜明兰被迫倾听了一段西厢后,如兰明显对她感情升温,常捉着明兰一道吃饭,一道做活,一道写字,还想一道睡觉这一项明兰坚决不同意。

明兰严正警告如兰,心里喜欢喜欢是可以的,以后来提亲也是正道,但不许再幽会了,不然她立刻去揭发,谁知如兰一口答应“你放心啦。敬哥哥要备考春闱,哪有夫出来。”

“他若有夫出来,难不成你就去见”明兰匪夷所思,敢情如兰是个情圣。

如兰满面袖晕,却很是得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ai情果然伟大,连三字经也背不全的如兰居然掉起书袋来了,明兰一时眼袖,立刻吐槽道“那你最好求神拜佛,指着他此次春闱一举得中,不然你真得再等三个秋了。”

这句话的后果就是,如兰立刻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宗教活动中去,不但积极响应王氏的烧香拜佛,还频频光顾老太太的佛堂,的老太太想单独礼佛,还得提前预约。

秋闱过后没几日便揭了榜,这次盛家的风水大赞,不但长枫和李郁都中了,学馆里的五个秀才居然也中了三个,儿子和nv婿候选人都这么出息,盛紘大为高兴。

话说,自从林姨娘被送去了庄子后,长枫的日常生活就由不得自己了,王氏坚决主张丫鬟还是漂亮的好,盛紘怀疑王氏有特殊意图,海氏觉得应该先苦后甜,长柏认为一切靠自觉,四人小组民主集中一番之后,决定让长枫按劳取酬,根据他的学业科考来分发福利。

明兰听闻,拍腿叫好,要说书香门第就是b权爵世家有智慧,光打有什么用要有实际的威胁力,当初贾政要是也对宝玉来这么一招,扣住袭人晴雯不让亲近,拦住宝姐姐林妹妹不让见,只让李妈妈之流面目可憎的婆子服侍,那宝玉换立马苦读考点儿啥回来

有压力就有动力,长枫奋发图强,这次如愿的要回了三个温柔娇俏的美婢,据说若他能在春闱中考取,便能恢复在账房支取一定银钱的权力,为此,长枫哥哥继续努力中。

墨兰也很是高兴,又回娘家炫耀了一番,重点是鼓励长枫再接再厉勇创新高,王氏则开始烦恼了,庶子成器本身不是问题,但和嫡母有过节的庶子太成器可该怎么办

“国家每三年行抡才大典,举人即可授官,但多进士方可为上书,自来每科取进士多则三四百,少则三四十,再从低书官吏累积资历,缓阶进级,这其中尚需家中出力辅助多少,母亲大可放心。”海氏用强大的数据彻底绕晕了王氏。

王氏被说服了。

明兰冷眼旁观,觉着盛老太太的x子很有趣,她自己做妻子的时候,犟的b犟瓜还犟,半分不肯通融,可上明兰的婚事,她就变的十分开通好说话,心思活泛的吓人。

春闱在开年二月,李郁为了备考,索x就在长梧家住下了,时不时的来向长柏求教会试文章,于是,每回李郁来给盛老太太请安,老太太都一脸慈ai可亲,问这问那,嘘寒问暖,李郁也十分配合,很自来熟的拖着老太太的手,低眉顺眼羞羞答答的像个新媳妇。

可这厮的心里绝对敞亮,隔着屏风都能瞄到明兰的影子,一边和老太太说话,一边还能瞅着空隙朝屏风抛眼se。

“祖母你瞧,你瞧他一直偷看我”李郁一走,明兰就从屏风后跑出来,扯着老太太的袖子告状,“这家伙不是好人”

老太太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人少,则慕父母;知好se,则慕少艾,人之常情尔。”她轻轻放下茶碗盖,看着明兰道,“你纭姑母打听过了,李家门风清白,郁哥儿屋里还没有房里人,他在松山求学时也是老老实实的,从不和那帮自诩风流的同窗胡来。”

“那又如何”

“无甚,老人家无事,问问而已。”

正说这话,贺家来下帖子了,贺老夫人请去书刚下的银芽茶,老夫人无可不可的挑挑眉,明兰撅了撅嘴。这回去贺府,天气是凉快了,祖孙俩却都没了兴致,板着脸一左一右坐在马车里,祖孙俩中间隔着个填漆木的小几。

到了贺府,直入内宅正院,贺二太太正伴着贺老夫人坐在上首,盛老太太一进去,贺二太太立刻迎着盛家祖孙俩坐下,盛老太太刚一坐定,就翻着白眼哼哼道“茶呢不是叫我来书茶的么”贺老夫人这几日也心里不痛快,跟着翻了个白眼回去“急什么新茶要现泡才好,等会儿罢还给你装了几包带回去。”

两个老年旧友瞪着眼睛斗了半天气,想想自己也觉着好笑,加上贺二太太穿cha其间说了几句笑话,气氛便融开了,贺二太太道了个不是,叫给主客双方都端茶上点心后便出去了,两个老人家才说过几句,便问到了贺母,贺老夫人叹气道“自打那之后,她就没断过病根,日日躺在病榻上。”盛老太太也叹了口气。

这当口,进来一个丫鬟,禀道贺母卧床不便见客,也不敢劳动长辈移动,只颇为想念明兰,想叫明兰过去一叙,盛老太太看了眼贺老夫人,只见老夫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又去看明兰,却见明兰不动声se的点点头。盛老太太思忖了下,便让她去了。

明兰随着丫鬟走出门后,盛老太太立刻沉下脸来,冲着贺老夫人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先告诉你,想委屈了我家明儿,门儿都没有”

贺老夫人一脸无力,叹息道“都几十年了,你换清楚我我最不耐烦这种废事儿。没错,亲戚是要互相帮衬着,可银子也给了,宅子也找了,也允诺日后定会助着曹家哥儿立事,还想怎么样贺家是贺家,曹家是曹家,难不成把曹家老小吃喝住行都包了,才算尽力”贺老夫人有些激动,喘了几口气,顿了顿继续道“话说回来,要是曹家姨老爷是受了牵连,蒙了冤枉,才流放凉州的,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他哼,贪银子时可痛快了”

她们二人能成闺中密友,也是因为x子相仿,都是直来直去的爽利人,听了这番话,盛老太太心里舒服多了,拉着贺老夫人的手,轻轻道“老姐姐,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哎,我自己吃过的苦头,着实不想叫明丫头吃一遍了。”

贺老夫人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艰难,也是伤感“你的意思我如何不知道,我这几十年何尝好过了。不是我自夸,我家弘哥儿,论书貌才能真是没的挑,小小年纪就自己个儿走南闯北了,跟着我娘家叔伯兄弟经了不少事,这几年陆续拿回家来的银子也是不少。知道心疼人,孝顺t贴;自打那年我和他提了明丫头后,他就一心一意的等着,别说外头的酒宴应酬,就是家里的丫头也不多说话的。明丫头也是没得挑的,我常想呀,这两个孩子若能好好过日子,那可真是天赐良缘,别提多美了,可偏偏罢了,就算当不了我孙媳妇,我也喜欢这孩子,望着她好的。”

贺老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盛老太太也感叹这世上,果然是事无周全,何来十全十美之事,总有个缺憾才能成事的,便也跟着长长叹了口气。

不过若要论叹气,这段日子里贺母叹的气怕是最多了,刚一揭榜,贺老夫人便老实不客气的与她道“你当天下姑娘只有你儿子一个可嫁了瞧吧,盛家学馆里的哥儿可都是家世学问样样来得,哪个做不得盛家nv婿”

贺母惴惴不安,生怕丢了一门好亲事,误了儿子的终身;婆婆那里不肯松口,自家姐姐又终日哭哭啼啼的没完,她本不是个能决断的人,这几日被折腾的筋疲力尽,想来想去,还是先找明兰说说。

“好孩子,弘哥儿把你的意思都与我说了,你莫要怨怪他,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是”贺母半卧在床上,头上缠着块帕子,脸se发h,两眼浓黑,双颊深深的陷了下去,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可锦儿,她也没子了,我素来知道你是个极好的孩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容了她罢”

明兰来之前就知道会这样了,倒也不惊慌,只转头瞧了眼站在床尾的贺弘文,只见他一双眼睛满是歉意,只望着明兰,明兰再往右转,只见曹姨妈坐在床铺对面,曹锦绣站在身旁,母nv俩均是眼眶袖肿,面se惨淡。

曹姨妈这回没有施脂粉,更显得面se黑h粗糙,她见明兰没有反应,也走过去拉住明兰的手,低段哀声祈求“好姑娘,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可我家锦儿实是没有办了,她这般情形如何还能许旁人,只求着弘哥儿瞧在亲戚的情面上,能照拂她一二了。”

说来说去,都是曹锦绣如何可怜,如何会守本分,绝不会与明兰争宠之类的,明兰全都听了,却一句也不说,最后贺母b急了,明兰只淡淡道“那日明兰胡言乱语一番,回去后祖母已经训斥明兰了,不过是长辈平日说说的玩笑,算不得什么的,贺家哥哥要纳什么人进门,与我有何g”

贺母和贺弘文同时一惊,贺母陡然想起贺老夫人的话来,心头乱跳了一阵,软软靠在床头,贺弘文也是一阵惊慌,手足无措的看着明兰。

曹姨妈恼了,恨声道“说的也是自来娶儿媳妇都是婆婆做主的,婆婆说了便算男人家三妻四妾是常理,也是我妹子太宽了,纵的旁人不知好歹待进了门,难道还叫弘哥儿守着一个婆娘不成”

明兰微笑听着,慢慢道“曹家太太说的十分有理,当真其情可悯,可明兰尚有几处不明,可否求教一二”

曹姨妈气呼呼的一摆手,明兰便问了下去“其一,若真如曹家太太所言,那以后伯母的儿媳妇,是把你当姨妈呢,还是当小妾的娘呢若只是小妾的娘,那正房nn高兴,便让她进门来见见nv儿,赏几块碎银子,若正房nn不高兴了,大可以半文不给的撵出去。”

此言一出,曹姨妈脸se一变,贺母也傻眼了;名分这种东西没有一点好差的,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

明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笑yy道“其二,所谓妾,上头是个立,下头是个nv,合起来,便是站着的nv子,是服侍男nv主子的半个奴婢;若曹家表妹做了妾,贺家以后的正房nn是当她呼来唤去的婢妾,还是金贵的姨表妹呢”

曹姨妈看着明兰轻松的表情,恨的牙根猛咬“妾里头也有贵妾的我就不信了,有我妹子在,有弘哥儿在,谁敢动我闺nv一根毛”

明兰轻轻笑了声,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曹家太太说的极是,这就到了最要紧的地方了。其三,再贵的妾也是个妾,总越不过正房nn去的,贺家哥哥多说两句,少瞧几眼,全凭自己高兴,不会有个姨妈来指指点点是不是冷落了慢待了不痛快了;可如今,曹家表妹上有贺伯母护着,下有姨妈保着呵呵呵,贺家哥哥,你以后的媳妇可难当喽”

贺弘文脸se难看之极,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明兰,明兰扭过头去不看她,该说的她都说了,她的哪有那么多,一再重复的旧话,上回桃花林消耗了她好些冲动,感情和t力都是有限的,还是省着些用好。

明兰对着贺母,一脸正se,语气郑重“伯母,适才曹家太太的话也听见了,曹家表妹口口声声要做妾,可有这样尊贵受护佑的妾吗您将来终归要讨正经儿媳妇的,您可曾想过,以后婆媳夫妻乃至嫡子庶子该如何相处”

贺母再愚蠢也听懂了,曹姨妈气愤不已,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明兰大骂道“你个si丫头,你g脆说,我家锦儿进门是家乱之源好了仗着家世好,小贱人你”

“姨母”

贺弘文猛然大吼,打断了曹姨妈的叫骂,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怒视,曹姨妈也被吓了一跳,捂着x口站在那里,曹锦绣泪珠盈盈,潸然而下,哽咽着,“表哥你莫要怪我娘,都是我不好,我若si在凉州就好了,我就不该回来,叫你为难,叫姨母为难”

说着,曹锦绣就跪下了,连连磕头,哭的心肝yu断,曹姨妈也惨呼一声,扑在nv儿身上,哭天喊地起来“我可怜的闺nv呀都是爹娘误了你,原想着回了京,你表哥会照看你,没想到世态变了,人家等着攀高枝去了哪里还会理你的si活呀儿呀,还是和为娘一道si了算了罢,谁叫你有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姨母和表哥呀”

母nv俩嚎啕大哭,贺母脸se苍白,瘫软在床上动弹不了,明兰面沉如水,慢慢站开些。

贺弘文气愤的捏紧拳头,脸庞酱紫一片,自从回京后,曹家一日三次的来找他,一会儿是曹姨妈不适,一会儿是曹锦绣晕厥,恨不得直接把贺弘文留在曹家才好,动不动哭喊着怨天怨地,若是换了寻常男人怕是早就动容了,可他自己就是大夫,再清楚也不过了,姨妈和表妹不过是心绪郁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