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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分章阅读_123

既丰,又可摆脱那起子w糟人,可是这么意思”

明兰点点头,其实她是讨厌应付那些极品亲戚。

“你到底还年轻,不明白里头的g系。”老太太轻轻笑起来,拍拍她的手,温蔼道“你想想,一样是头上压着石头,是继室后母好应付些,还是礼法周严的嗣母好应付些”

明兰心头恍然,似有些明白了。

老太太眼中透着些许意味不明的闪动,笑道“你姑爷本就是宁远老侯爷的嫡次子,长兄无嗣,他袭爵是天经地义,不用承任何人的情,只消皇帝推一把便成了。虽说如今是襄yan侯府显望,宁远侯府冷清颓落,可凡事不能光看外头,这会儿省心了,以后有的是麻烦呢。”

明兰大受启发,恍然大悟。秦太夫人是继室,别说顾廷烨,就是自己,正经的婆婆其实是已过世的白太夫人,只消礼数上过得去就行了;可如果顾廷烨想承襄yan侯的爵位,他以外系入本宗,以后不论是襄yan侯老夫人,还是一g同宗兄弟,他都得厚待着,照看着,否则便会叫人说忘恩负义的闲话,以后烦心事不断。

老太太慢慢的向后靠去,舒适的卧躺在炕头上,闲闲道“你姑爷这人,怕是个x子桀骜的,生平最恨受人掣肘的吧。”老太太经典点评,明兰用力点头,这句话真是没错。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忽道“这般x子的男人,你只记住了,一是莫要和他y着来,呵呵,不过,你也y不过他”明兰苦笑着叹气,老太太接着道,“还有,看他几番作为,应是个眼里不r0u沙子的明白人,你想做什么就直去说,莫要弄yan奉y违那一套,不要藏着掖着,假作贤惠,夫妻反生隔阂”

明兰垂下眼睑,点了点头崔妈妈,你传话好快。

老太太看明兰神情,知她还未全明白,索x一言说开了,她盯着明兰,语气发狠“贤惠这东西,不过是h泥塑的菩萨,孔夫子的牌位,嘴里拜拜便是,你若真照做了,有你悔一辈子的你记着,你男人是你至少半辈子的依靠你就是不喜欢他,也要拿住了他别叫旁的nv人得了空隙不要摆什么清高的臭架子,便是男人没那花huaxin思,也得你有能耐看住了”她似是说的急了些,喘了口气,嘴角苦涩,才道“你,不要学我。”

明兰顿时泪水涌出,伏在老太太膝头哭泣起来,从很早前她就知道,老太太对她的种种教诲多少是在弥补自己当年的缺憾,她对明兰的幸福期盼,某种程度上也是自己的一种寄托。

明兰轻轻抚着老太太苍老皱褶的手,轻声道“当年庄先生说史,孙nv最喜前金史韩柏一篇。韩大将军以孤城千卒抵御数万大军,众人皆劝其降,他坚不从,眼看兵败城破,他横剑于颈项,只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谋,未以搏一命。话音未落,对头峰坳山洪爆发,敌军被淹过半,危难自解。”

明兰的声音渐渐清朗,一字一句道“孙nv谨记祖母教诲,会用心过日子的。不论顺境逆境,决不轻慢,决不托大,决不骄横,决不疏忽,不怨天尤人,也不轻言放弃。谁知道呢,兴许老天开眼,孙nv终能春暖花开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古代家族的兴衰,有好些老话,什么富不过三代,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但综合起来看,总归是以读书人家兴盛的时间长久些。

经典范例,范仲淹家族,从北宋到民国初年,八百年长盛不衰,基本上所以几百年显赫的家族都是走范氏家族的模式,设立族学,公置族产,培养族人,彼此帮扶,前赴后继。

其中学的b较到位的是海宁陈家。

世代簪缨,科名之盛,海内无b。三百年来,进士二百余人,位居宰辅者三人。官尚书,侍郎、巡抚、布政使者十一人,真是异数。

而红楼四大家族从本质上来说,是皇亲官僚集团,从家族立身的根本来看,本就b书香世家缺少一份正直和清明,更不要说约束族人的行为方面,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薛蟠或贾赦生在这种人家,估计很快就被打si,或者逐出宗族了,当然也可能他们很快就改好了。

第110回

直至午后未时末,天空一片渲染金h,夫妇俩才起身告辞而归,顾廷烨侧眼瞧见明兰眼眶红红的,低垂的纤长睫毛还sh漉漉的,知她定是哭过了,他心里不禁心中一软。席间与众人吃酒不少,他本就有两份酒意,见状,索x故作蹒跚几步,长柏等人一瞧不对,连忙叫人将他也一道送进马车。

宽敞的马车内尽有香炉小几,铺着薄薄的蓉覃毯,明兰扶着顾廷烨歪歪的靠在垫袱上,找了把扇子轻轻摇着,替他散散酒气,马车一下一下微微晃动,晚春的午晌颇有几分闷热,小几上的紫铜熏炉里吐着淡淡的柳岚香,若有若无,笼在半密闭的空间里。

顾廷烨本是装醉的多些,可这般光景反倒叫他生了睡意,不知睡过去多久,迷蒙间睁眼,只见明兰轻握着把粉面镶珊瑚珠鲨绡缎的团扇,微阖着眼睛也懒懒靠着。

明兰正迷迷糊糊的,忽觉眼睑上一阵痒痒的,睁眼伸手去m0,只见顾廷烨正静静看着自己,他的指腹略带几分粗糙,沙沙的抚m0在自己眼睑上,他道“醒了”

明兰点点头,放下团扇,撑着身子坐起来,嘴角翘出个梨涡“可要喝水”

顾廷烨正觉得唇齿g燥,遂点头,明兰从小几上的磁石茶盘里斟了杯温茶,扶着顾廷烨凑到唇边,让他缓缓喝下,刚放下茶盏,明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叫顾廷烨翻身压在蓉覃毯上,鼻尖对着鼻尖。

浓重的男x气息带着酒气重重的喷在明兰脸上,加上高大的躯t压着,明兰险些背过气去,努力推搡道“重,重”顾廷烨挪开些身子,却始终盯着明兰,浓密的睫毛几乎戳到明兰的眼睑,他忽道“你哭了为何。”

明兰艰难的喘着气,低声道“以后不能常见祖母了我难受。”

“不是这个理,你到底为何哭”他多少清楚明兰的x子,大凡没有皮r之苦,她都y气的很,没事不会伤春悲秋磨磨唧唧,又不是生离si别,何必把眼睛都哭肿了;就算祖孙分别有些伤感,以她的x子估计也是逗趣了之。

顾廷烨眸se深黑如夜,静静的盯着明兰,明兰心里惴惴的,莫名就有一种压力,只好结结巴巴道“祖母,祖母训我了”x腔的压力稍微轻了些,明兰见眼前的男人没有挪开的意思,只好继续道,“祖母整日担忧我过的不好,训我这个不妥当,那个不周全,怕我惹你不喜,怕,怕她日后没法看顾我了”

顾廷烨微微侧开自己颀长的身t,搂着明兰半坐起来,靠在绒垫上,语音上扬,颇有几分怪意“所以,她便与你寻了个贺家”

明兰头皮发麻,忽然羡慕起那些盲婚哑嫁的夫妻来,尽管妻子对丈夫不清楚,可是丈夫对妻子的过去也不清楚,哪像这位兄台,啥都知道。

“本觉着他家好来着”明兰嘟着嘴低声道。

“后来呢”顾廷烨只深深的望着她,眼中没有情绪。

这个问题很深刻,而且问非所问,意非所指。

明兰微微侧颊,忽另起一个话头,低声道“那日,太夫人让巩姨娘和红绡出来拜见,你挡在我前头说话,其实我很高兴。那日,你免去了我许多无措,又叫她们俩以后再进府,好叫我先掌了府务。你护着我,待我好,我明白的。”

顾廷烨眼中隐隐的y霾都化去了,笑意浮起,他似是想掩饰,却又压不住想弯起的唇角。

明兰静静望着空气中袅娜的淡烟,轻轻道“老太太曾说贺家公子好,可是,当曹家来b迫我时,他明明晓得我不乐意,却让我一个nv儿家自去应付;对着曹家姑娘,我对也是错,错更是错”想起那时的愤恨冤闷,明兰不禁语气哽咽,然后慢慢转过眸子,怔怔望向顾廷烨,目se如水般澄澈“可是你不一样你站在我前头,挡在我面前,替我遮去风雨和难堪,我那时就觉着,便是前头有刀山火海,但凡有你在,我是一概不怕的”

刘曜曾笑问羊献容我b司马家男儿如何,羊献容毫不犹豫,当即言道自我嫁了你后,才知道天下间什么是真男人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作为一个年华不再的再嫁皇后,羊献容能两朝为后,且独占胡皇刘曜的宠ai,以后生子而册封太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表白是个技术活,不能光喊口号,不能扭捏矜持,要言出有物,要恰到好处,该光明正大说出来时,就要清楚明白的大声表达。古代nv子规矩严苛,作为一个有历史的nv子,明兰必须迅速作出反应,不要仗着丈夫清楚自己的过去,就腻腻歪歪yu言还休。

一个弄不好,轻则夫妻生隙,重则叫有心人乘虚而入。

顾廷烨目中绽开一种真切的光彩,好似一潭静谧的古井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微波涟漪圈圈,霎时间流波溢彩,他心中泛起一层无法言语的喜悦,嘴里故意恶狠狠道“你个小滑头,想叫我给你扮黑脸是吧成爷还就好做个恶人。”

明兰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浅笑的眉眼生晕,高高兴兴的扑过去,在男人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二表叔,你真好唉”

顾廷烨只觉侧颊生香,柔唇甜糯,还没来得及高兴,立刻脸se黑了,明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捧着袖子掩口,睁大了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其实明兰的眼生的很俏很yan,yan的氤氲透骨,偏有一对柔顺灵秀的柔弯眉,似薄纱般矜持的笼罩着,不经意看人时,漾着半透明的水se,把人裹在里头;顾廷烨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里调皮,翻到一幅珍贵的美人古画卷,展开看时,久远而发h的卷轴上,nv子婉约柔yan,流泻出如水迤逦的动人心魄。

不知为何,当时年幼的他,一颗心砰砰乱跳;他从不知,原来端庄温雅和妩媚俏皮可以这般融合。

“我错了。”明兰认错很快,低头垂手,态度良好。

“巧言令se的小滑头”顾廷烨低骂了一声,板脸瞪着她,目光中却掩饰不住的笑意。

很快他就知道,这小滑头不但巧言令se,而且还擅长翻脸不认账,白天把好话说的天花乱坠,弄的他心神danyan,只觉自己成了条嗷嗷se狼,直想狠狠收拾她一把,好容易忍到晚上,她却把小脸一端,一派正经的吩咐丫鬟在床上铺了两床被褥。

顾廷烨只挑眉看着她,低头自饮茶,明兰低头对手指。

更深夜漏,明兰挨着枕头,头仍旧昏昏,全身泛红,面颊似火烧,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犹自温存,他粗重的气息极尽暧昧,明兰身子发软,脑子还有一丝清醒,只哑着嗓子软软哀求“若是明日我再起不来床,我,我便不活了”

顾廷烨依旧不肯罢休,只一味哄着她听话,手直往下探,明兰全身酸软,急了就道“做事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才是,你,你怎你以后再弄罢,今夜我已好多了”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明兰自觉很有进步,简直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男人听了,忍俊不禁,轻轻嗤笑起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的确是强多了好罢,此次便先饶了你。”手下还重重的拧了两下。

到底不能过分,想着她今早那两个黑眼圈,他知须得适可而止了;况且,新婚已过三日,她也要开始理家熟识家务,怎么也得趁那边把手伸过来之前,叫她理清头绪。

第二日,明兰十分坚定的早早从床上爬起,忍着哈气让丹橘给自己梳洗打扮,顾廷烨今日着一件宝蓝se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玉冠束发,端的是身挺如松,不怒自威,高大英俊之极。

早饭后,他拉着明兰进了侧厢房,屏退众人,单独交代府里的事务与明兰。

“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头,立府尚不久,府里人众从管事到仆役大多是皇上赏赐,不是罪官罚没来的,便是早年卖身投靠的;这帮人没什么根基,你且瞧瞧,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发卖了。”顾廷烨认真道,侧脸肃然,神se间颇有一种成熟的内敛沉稳,“还有一些”他顿了顿,似在斟酌字眼,“是太夫人和几位婶婶送来的,你,也仔细瞧瞧。”

这最后一句话很有深意,明兰一边捶着酸痛的后腰,一边用心记下;这种交接工作大都由婆婆交代媳妇,她的婚姻真是别开生面。

“府里的田亩账目还有银钱清表,回头我叫公孙先生送来你看,有不明白的,就去问公罢了,还是问我吧。”顾廷烨思索着缓缓言道。

“公孙先生”明兰听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