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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17章 撒热血汉军小得胜(求订阅)

单经见状,心中骇然一惊,当即朝着人群中的两个身影大喊道“周仓、廖化,快护送白绕与卜己下城”

“诺”混乱的人群中,周仓与廖化提刀一应,两人不由分说,劈开爬上城楼的羌胡军,径直冲到白绕、卜己身旁,架起二人飞也似的下城而去。

“放开俺放开俺俺不走俺要砍死这群叛贼”卜己赤眸火红,虽中箭在身,却依然不肯舍城而下,挣脱了廖化的搀扶,提刀复杀上城。

“没错,我们誓死也要与美阳共存亡”见卜己如此,白绕顿时也牛劲上涌,倔起了脾气,撇开周仓,提枪登上楼来。

羌胡叛军实在太多,汉军抵挡不住,已有不少人登上了城楼站住脚跟,与汉军进行面对面的鏖战。

“混蛋,就你们这样还得让我们分心保护快把他俩给老子拖下去”眼见卜白二人又冲上城来,单经顿时心急火燎,不由暴起粗口大喝。

嘴里在骂,手上却也丝毫不敢停歇,眼下城西越来越多的羌胡叛军登了上来,情势极为不乐观。

“主公,我等去去便来”时间紧迫,廖周二人顾不得许多,强拉起卜己与白绕再次绕城而下。

“主公可舍不得他帐下的兄弟出事,你俩现已身受箭伤,若再有个好歹,还不得让主公分心”廖化在下城的途中开口说了此话,卜己与白绕二人一听皆是一怔,却仍在奋力反抗,想要重回城楼杀敌。

“你俩若不想主公因分心而受伤,便老老实实的去给老子疗伤”见卜己与白绕还是不死心的在反抗,周仓顿时来了气。

这二人也算得上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了。

卜己与白绕二人再是奋力反抗,奈何身上中箭,气力也较之减弱,而在听了廖周二人的话后,也放弃了挣扎,最终任由廖周二人强行架下了城楼。

“锤死你们这些狗杂碎”

混战中,裴元绍如恶虎般浴血奋战,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大吼,无休止地抡动着手中双锤。

一对八棱紫金锤仿若巨兽的獠牙凶猛且令人震恐,在如此恐怖的兵器之前,好似根本没有任何“障碍物”可以抵挡,一名接着一名的羌兵或胡卒皆被砸得头破血流,骨断皮裂。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裴元绍便仗着手中双锤,砸出了一条尸体铺就的血路。

“谁能敌某”

并非只有裴元绍一人如此凶悍,震天彻地的咆哮也从晆固的嘴里暴响于城头,他的眸子里战火熊熊燃烧,兵刃闪烁的冷辉,让他整个身体都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一柄大刀被他舞得密不透风,仿若螺旋桨一般,将上城的羌胡兵一个个的或搅死在地,或铲飞下城。

“嗷”

在晆固的左侧不足十余步处,一向并不受人关注的焦柄,也在血战中激起了男儿的血性,四下喷溅的热血浇在他的面庞之上,让他仿佛变成了嗜血的魔鬼一般,嘶嚎着挥起屠刀大杀特杀。

好几名羌兵的脑袋被他剁成了肉泥,但他却仍不罢休,上前对着那几具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倒霉蛋,再复砍上几刀。

他的残忍,让得周遭好几十名凶悍的胡卒都感到惧怕,原本冲上来时那如火山爆发般的斗势,硬是被他的残忍手段给磨灭了几分。

焦柄在发狂的屠戮着敌手,与他同时加入单经麾下的蒋义渠也是杀得狂野。

他并未如单经的其他诸将般挺立在城头浴血厮杀,而是飞身掠到城垛之上,挥动长戟抵御上城的羌胡兵。

也正是由于有他在城垛上来往奔杀,从西墙楼车之上横空登城的羌胡兵才有所减少。

“狼卒们,跟彪爷杀过去”

汉军军将在施展神威,羌胡兵也在奋勇登城,一名胡将大吼着持刀攀上靠近西墙的楼车,顺着空中搭设的云梯掠上城头。

数百名胡兵舞刀狼嚎,紧紧的跟着他,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兵,是西州的勇士,因善战骁猛,故此他们皆以狼卒自称。

“贼厮,汝等休想靠近城池半步”

眼见一名看似勇猛的胡将领军横空杀来,汉军人丛中,一将厉喝一声,飞上城垛,顺着那名胡将踩踏着的云梯杀了过去。

“焦触,回来”奋杀中的单经看见了那名顺着云梯杀过去的将士,那是焦触。心忧他不敌胡将,故此单经大呼他赶紧退回。

“主公勿忧,待末将直杀过去,将叛军楼车一发捣毁”

焦触哪里肯听,自恃勇武过人的他早已经杀得失去了理智。

“不行赶快给老子滚回来”单经当下便急了,连连嘶声呼喊。这焦触简直疯了,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毁掉楼车纵是项羽在世,那也是根本办不到的。

“主公放心”焦触斗势昂奋,自觉信心十足,回应单经之际,他已然与那名胡将相近。

“死”

炸喝声起,焦触抬手只一刀,迎面的胡将顿时便被他砍翻,直直地坠下云梯,尸填壕沟

“哈哈尔等都得死”砍翻了胡将,焦触更觉勇不可挡,又一声大喝,他竟然在摇摇晃晃的云梯上飞奔起来,如履平地一般,大刀左右挥动,云梯上的胡卒一个接着一个的被他剁翻坠落 。

一时间,摇摆的云梯,简直成了焦触的表演舞台,但凡刀芒过处,没一个胡卒可以阻拦。

“好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呵”看着焦触在云梯上一路勇武势不可挡的直杀过去,单经担忧的面庞上也露出了一丝喜悦,心头的那股奋威斗势瞬间成倍翻升。

“啊”

单经正自感振奋,却不料下一瞬,噩耗降临,一声凄厉的惨嚎从焦触的嘴里传出。

原来,一名站立在楼车的羌卒朝着奋杀大进的焦触挽弓射出一箭,焦触只顾砍杀迎面之敌,未曾抵防有人会暗算于他。于是,那支锐气森森的箭矢毫无预兆的扎入了他的胸膛。

剧痛使得他脑海中的意识渐渐溃散,最终,焦触摇摇晃晃的坠下了云梯,告别了历史的舞台,身死于壕沟之内。

单经楞楞的张大了嘴巴,眉宇之间满是悲情,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惨剧,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上一瞬焦触尚且还像无敌的战神一般无可阻挡的奋威杀敌,下一瞬却为何就埋尸沙场。

这一切,单经根本来不及接受

“主公小心”

单经还在茫然楞神之际,一声急切地呼喊轰然传入他的耳畔。

他回过神看时,两名上城的胡卒瞪着暴虐的眸子,狰狞无比的举刀朝他劈斩而来。

“轰”

熊熊的怒火在单经的眸子里暴燃而起,无尽的恨意顷刻间布满了他的脸庞。

瞬息间,他已经决定,焦触的死,就让这些不知死活的胡卒来偿还。

“啊纳命来我要让你们给我兄弟陪葬”

一声震天的咆哮响彻云霄,单经犹如沉睡的雄狮尽情地释放出浑身的凶厉之气,右手胡刀横空挥出,一名胡卒立时身死。

“呃”

另一名胡卒见状,霎时惨然失色,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单经的胡刀已经无情的割开了他的胸膛。

“噗”

胡卒瞪着不甘的眸子,喷出一片血雾,鲜红的血水激溅在了单经狰狞的面庞上,他顾目四看,城头上已是人间地狱。

一具具尸身在城头上抛飞,各式各样的兵刃散发出的冷辉迷乱了整个美阳城头,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周遭的每一块城砖。

此时此刻,生命的卑贱在这屠杀的影幕下,显得连野狗禽兽都不如。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的胜利都是由鲜血才能换来的。

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有生存的权利

“杀戮,乃人隐藏的本性”

看着眼前的残酷厮杀,鲜血淋漓的单经已然疯狂,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韩星已经是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里,他,只能做残忍的刽子手,否则葬身的便是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萧瑟的冰风已然吹掠起来,而且越吹越急促,太阳已然变做了一抹残阳被天边的乌云遮避,大地一片昏沉,仿佛上天也在悲悯。

当残阳完全没入天际之时,羌胡军退了,激战已经是一天,汉军的誓死顽抗终于令他们不得不暂时退兵。

羌胡军退了,汉军也累了,身体的疲惫在不停的抗议,所有人都瘫软无力了,有的横躺在城砖上喘息,有的依靠在城垛上。

一天的激战下来,汉军阵亡了近万余人,而由民壮组成的民兵也是十亡六七,只有少数人幸运的存活了下来。

反观羌胡军一众,死伤更为惨重,又宽又深的壕沟里堆满了他们的尸体。

鲜血如溪,数之不清的断裂云梯与各种兵械横插竖立,几乎将壕沟填平。

很显然,汉军与美阳的百姓用鲜血告诉了羌胡军一个道理,只要有他们在,羌胡军就永远无法逾越过美阳城前的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