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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493章 媚香 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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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霜枝,岳静拉上何淼儿,急匆匆的跑回了鸿冶城,好不容易跟上了一群衙役们,眼见着商怡婷孤零零的走在众人当中,眼眉低垂,也不四处张望,两只小手儿死死的扣在身前,当知她已心如死灰。何淼儿咬紧牙关,跟着这群衙役们回到县衙内,县衙四周围了满满的衙役巡捕,岳静和她觅到一个守卫稀疏的侧壁,腾身翻越上去,伏在霜雾凝重的墙头上,透过几缕枯枝,转眼瞥见商怡婷被衙役们带领着,径自入了一间灯火幽明的宽大房中。

何淼儿和岳静心下暗暗吃惊:“怎么会进了间客房。”

依她们来想,婷姨若不是被人带进大牢,便是囚房,怎么会带进一个温暖如春的客房中,衙役们将商怡婷送进去后,衙役们便径自转身关门走了,幽幽纸窗边,甚至能透出商怡婷孤零零的影子,那魅尽世人的身躯折射出来,凸凸翘翘,让人心头暗动。

何淼儿心底一热,忍不住便想趁夜跳下墙头,岳静在一旁止住她,窃声细细的道:“淼儿妹妹,你难道忘了婉儿的嘱咐了么,等不到他来,咱们切忌不可抛头露面的。”

何淼儿凝住眉头,忧心道:“也不知那坏冤家能不能赶来,什么时候赶来,咱们不去救婷姨,难道在这里隔岸相观”

岳静摇头道:“不急的,你没看见那客房中只有婷姨一个人的影子么,想来呀,她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

何淼儿唔的一声,心下稍稍歌宁定,天空一轮幽幽的弯月挂出,何淼儿忍不住想起商怡婷那同样弯弯的眉角,睹物思人,一颦一笑俱在心头回味,就这么过了一两个时辰,这县衙内也空寂寂的没有半点动静。何淼儿在墙头上等的颇为不耐烦,转眼见客房中商怡婷的倩影来回踱步,何淼儿咬了咬牙,扭着小腰正待跃将下去,忽然岳静小声招呼道:“嘘来人了。”

她们二人凝神向大门口看去,见到一个魁梧的影子缓缓迈步而来,走近了些,依稀就着月色尚能辨认清楚,是一个浑身麒麟铠甲的黑面汉子,那汉子一边怒冲冲的走路,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哼这帮这帮老不死,竟然敢联合起来在皇上面前,参我图某人一本,这笔账留待我回洛都后,再和他们一一算清楚。”

图满迈步走到县衙深处,见到一簇凋零的花园尽头,有温暖的余火透射而出,余光点点,折射出窗边的俏丽影子,那倩影竟然让图满一时看得痴了,面上方才还带着的怒气,倏地消失无踪,他仰头哈哈大笑一声,快步走到纸窗前,对内唱吟道:“怒马缰绳美人衣,纵跃奔腾羽冠急,妙哉妙哉,哈哈哈哈”

商怡婷在客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芳心惴惴不安,不知那衙役到底带自己来见谁,直到听见窗外这粗粗的吼叫声传来,隐约熟悉不过,商怡婷媚眼飞跳,赶紧躲到距离纸窗更远的地方站定,死死的盯着客房门。

过了一会,客房门咿呀一声轻轻打开,从门外缓缓踱步进来一个人,商怡婷瞥了一眼,猛地大惊道:“图图大人”

图满心满意足的看着窗内佳人,这女子让自己如此魂牵梦绕,从未稍忘片刻,此时她面色稍惊的蜷身站在角落中,这县衙的客房乃是鸿冶城县太爷为了休息所葺,房内灯明几亮,极尽奢华,房中的纸窗下摆了一张松软无比的大床,床头对着方桌,图满走到方桌前站下来,斯斯文文的行礼道:“姑姑,咱们终于再见了,你可让你可让我图某人一通好找呀。”

商怡婷肃下妖媚的小脸,蹙眉道:“你你找我作甚”

图满哈哈笑道:“前一次洛都匆忙相别,图某人竟然对姑姑你情根深种,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图满也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啦,而姑姑你更是出身妙玉坊,阅尽世人,咱们年岁相当,原来是有很多可以亲近的地方,无奈一个月前,图满手提礼盒去给姑姑你赔罪之际,却听见姑姑飘身远遁了,哎图某人心下好生后悔,只差了那么少少一炷香啊,便造成图某和姑姑失之毫厘,从此千里相隔。”

商怡婷冷着小脸蛋,咬着细碎的贝齿道:“哦,这就是你图大人将我捉来,要跟我说的话”

商怡婷见惯世态炎凉,只瞧见这图满色迷迷的眼神,便心知她是觊觎窥中自己的身子骨了,这也难怪,生得好像她那般妖冶的身材,却又处身妙玉坊中,难免许多人会打她的主意,这些年来,商怡婷在洛都城中小心翼翼的一一应付过去,见得多了,自然处变不惊,当下她咯咯一笑,颤着**道:“只是可惜”

图满倒吸一口凉气,这婷姑姑乍一露齿娇笑,再也不复她方才面色惊惧的模样,但是这般笑颜一开,巨胸肥臀绽放出万般风情,她的朱唇点点,眸子却是深深的弯起,轻笑间露出两排洁白细碎的玉齿,当真是红唇白齿,明眸皓齿,恍若处子媚人,却又带着撩人心扉的丝丝旎色。图满赫赫干着嗓音笑道:“可惜可惜什么”

商怡婷娇笑一声,媚波流离的道:“可惜呀,我这身子早已经给了别人,这心儿也都是人家的啦,图大人这个时候才来表白心迹,未免太晚了一些。”

图满不以为意的豪声笑道:“不晚不晚,婷姑姑出身妙玉坊,图某人本来也就没指望姑姑还能留着处子之躯,只要姑姑答应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图某人,图某人担保绝不会嫌弃姑姑,甚至图某人身边这正妇之位,也是为姑姑你预备着的,姑姑你可能有所不知,图某人生性便最爱熟媚的女子,好像姑姑这般风情万种的丽人,图某人这一生从未见识过,上一次,图某人在妙玉坊中乍一见到姑姑,便惊为天人,回到家后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几天,不然的话,怎么会洛都城中乱象未平,图某人便手提礼盒登门道歉去呢。”

“你”

商怡婷听得脸色一窒,她本想把自己说的越发不堪越好,甚至把自己说成是残花败柳,便想着这图满自然就要放弃自己,反正自己这颗心,这副身子都是志儿他一个人的,就算这么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错,自己早就已经把什么都留给他了呀,就在他三岁时,在自己胸口上重重咬了一口之后,自己哪里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图满嘿嘿得意笑道:“姑姑,哦,不对怡婷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此刻图某人在朝中的权势地位,这自然怪不得你,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整个朝廷,除了皇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其余任何人来到这县衙,我图某人也怡然不惧,上至宰辅卢圭卢老儿,下至那敢于直言进谏的严成凯,就算他们文武百官一起来到这县衙中保你,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哼哼宰辅大人又怎么样,御史言官又当如何,我图某人兴致来了,说要去抄他们的家,那也是可以的,这一趟来北郡之前,我图某人手下至少抄了大小百官的家眷四五十户,一个个全都是响当当的大臣们啊,皇上都不管我,他们又能把我图某人怎么的,权势滔天那就是说的我图某人此时此刻,嘿嘿”

商怡婷听了这话,却是小脸苍白的怒气涌起,她呸的一声娇叱道:“就凭你此刻手中沾满的鲜血,想要我从你,那更是痴心妄想”

她的家自幼就是被惠王爷所抄,因此才会和娘亲被发配教坊司,这才注定了她一生坎坷颠沛的命运,这图满若是说些别的话,商怡婷说不得还会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可是他偏偏提到了抄家,戳中了商怡婷心底的痛处。

图满听得一愣,沉下脸道:“你你果真不愿从我”

商怡婷高高的昂起天鹅般的螓首,决绝道:“你杀了我就是,让我从你,我劝你呀,还是省了这条心吧。”

图满看得一呆,商怡婷这般昂起头来,烛光反射在她苍白的小脸侧面,那侧面上竟是泛起一丝柔光,端得腻人,图满哈哈大笑道:“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唔怡婷啊,你在妙玉坊中呆了这么多年,虽说不是残花败柳,却早就处子落啼归了他人,我这么天远地远的找寻你,那是那是看得起你,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烈妇不成,好吧,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将这个吃下去,我看你还能硬挺多久。”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晕红色的瓷瓶,瓷瓶光亮透明,反射出瓶中红红的晶莹液体。

商怡婷震骇道:“那那是什么”

图满哈哈大笑的伸手一指,道:“这叫媚香一露滴春风,乃是我手下的儿郎给我孝敬的,这些玩意,我图满本是不屑于去用的,嘿嘿现在我只要大手一挥,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向我投怀送抱,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来,我图满每天夜驭三女,甚至更多,可是我却是毫无半点乐趣可言,和那些世俗女子们欢好,我不过是将她们当做了你的替身罢了,我将她们的脸蛋一个个蒙起来,再找些胸乳够大的,屁股够肥的过来,但是这天下又有哪一个,能生得好像你这般巨胸肥臀,而腰翘又能如同水蛇一般细窄的呢,哎,你把这个喝下去,后便再也不来逼你了,本来我是想在北郡待一段日子,陪着你在这附近看看北国风光,咱们先亲近熟悉之后,再来与你欢好,可是现下时机紧迫,洛都城出了些乱子,我又不得不早早的赶回去,留给我收服你的日子,便只剩下今晚这一夜了。”

商怡婷听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颤着酥软的娇躯,断断续续的道:“这这分明是药,你休想我来喝。”

图满哈哈笑道:“你不喝,嗯那也由得你,我方才进门前,听手下的儿郎们说,今晚跟你一道逃走的,还有好几个美艳绝尘的小姑娘,你不喝,我就去召集儿郎们,把她们追回来,再一个个给她们灌下去,然后让你在一旁看着图某人的赫赫威风。”

商怡婷心儿一凄,禁不住堕下甜美的珠泪,犹犹豫豫的伸出小手儿,娇泣道:“别别,我喝,我喝就是”

图满笑道:“这不就对了,其实在我图某人心目中,天下女子,又有哪一个比得上你呢,我也根本没这么必要再去找别人。”

说罢将手中的瓷瓶径自递到商怡婷的面前,商怡婷死死的盯着晶莹透明的小小瓶子,这瓶子作的美观之极,雕刻着龙凤呈祥,可世上事偏偏是越美丽的越能害人,商怡婷心下一沉,那瓶子隐约幻化成一张笑嘻嘻的俊逸脸孔,朝着自己眨眼一笑,商怡婷死死的闭住艳眸,心头颤颤巍巍的悲嘶道:“对不住志儿,婷姨再也见不到你啦。”

仰起头来,将瓶中的滴露一饮而尽,玉瓶坠落地面,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妖冶般绯红。

图满哈哈大笑起来,院墙边的岳静心头大惊,便要跳下墙去,何淼儿反而不慌了,拉住她道:“岳姐姐,别怕,这媚香我有法子治的,再等片刻。”

图满好整以暇的走到方桌前坐定,眯着眼睛摇头道:“怡婷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喝这个,那是因为我图某人发过誓绝对不会对你用强,你不信嘿嘿,那我便坐在这里看着你,我保证你不跑到我这边来之前,我定然不会站起身,不管你一会子作出何等媚态来,我都能忍得住。”

商怡婷虚软无力的靠倒在大床边的墙角下,不知是不是真的媚药起了作用,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热突突的极为难受,便好像是自己每天夜里洗的香喷喷了之后,躺在秀床上想念志儿,想念的紧了,这热气便会从的涌上来,一瞬间就会冲得自己面色通红,登时忍不住便会去作一些羞人事。商怡婷勉力抬头见那图满果真如他所言的坐在方桌旁,黑脸上笑态可掬的看着自己,目光中隐隐的都是得意之色,她心知:“这图满是要让自己放下脸子去向他讨饶,从此以后,自己在他面前便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商怡婷倔强的昂起头来,小嘴中呼呼地喘着媚香,可是浑身上下好像千道虫子爬过一般,这这药果然厉害的紧,商怡婷算是见多识广,可是依然忍不住想要探出一只热乎乎的小手,去抠向那热得不断向外涌水的私密地,商怡婷呀的娇吟一声,急忙站起来身来,钻入了大床上面,用一床紧梆梆的铺盖将自己浑身上下死死的盖住,害怕被那图满看到自己的一丝羞人姿态。

图满哈哈大笑一声,转过身却是取出方桌上的一个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紧不慢的饮了起来,他心下不禁嗟叹,这真是这真是个无以伦比的妙人儿啊,自己过去经历过的那些个女子,在她面前,就好像庸脂俗粉一般的俗不可耐,只见她用一床锦被将浑身上下裹住,只露出一颗葱翠的小脑袋,警惕的瞪着自己,此刻小脸上渲染欲滴,红彤彤的极为惹眼,秀眸迷离,小嘴微微张开,重重的呼吸间,似乎能听见她紧紧压抑住的妙媚低吟,从喉管中稍稍迸射出来,便又被她死命的吞了回去。

她的两只小手儿在被窝中飞快的动作,图满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此刻在做些什么,只是看不见,心中想想,却更是惹得浑身喷火,图满的嗓子干干的发哑,便又飞快的喝了一杯酒,这酒下去,好像火上浇油,激得自己心跳砰砰乱响,拿着酒杯的手掌也微微颤动,图满咬紧牙关,知道此刻便如同是自己和商怡婷在男女交战,自己要让她臣服,便决不能耐不住走过去,不然的话,这般冰雪聪明,却又通晓世故的妙人儿,不能对自己归心,岂不是可惜的紧

商怡婷的意识渐渐迷离,眼前不断闪现着自己和杨宗志认识的场面,一幕幕如同琉璃灯划过,她心中浓浓的唤道:“志儿志儿,婷姨又在想你了哩,每次你这坏家伙都弄得人家又酸又软,你你怎么能这么坏呀。”

正想到这里,的私密处忽然剧烈的喷出一股股香浓无比的粘液,商怡婷接着呀的一声娇啼,身子稍稍疲软了一些,可心儿却更是火烧难耐。

图满瞪大双眼,看着商怡婷那媚态无比的秀色,他咕哝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心下暗赞道:“乖乖的,”

他忍不住半站起来,赤红着脸庞道:“咳咳怡怡婷啊,你你作甚么要忍得这么辛苦的呢,你知道图某人的打算吧,我便是要趁你焚身那一刻,狠命的捅进你的盈盈妙处,让你这一辈子,再也忘不了图某人,镌刻心底,你你难道不想这样的么”

图满一说话,商怡婷意识便恢复了过来,目中一清,她高声恐惧的叫道:“你你别过来。”

图满浑身颤抖的道:“不不行了,图某人看来时要违背自己的誓言啦,你的媚态只怕普天下没有一个男子能够挡住的,我我图满也绝不例外,咳咳你你便从了我吧。”

商怡婷咬紧自己嫩红的小舌头,鲜血顺着小嘴盈盈滴出,她看到图满步步紧逼,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尽处,再也躲避不开了,心念间,她忽然从腰后抽出那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正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暗自呼唤:“志儿姨娘姨娘去了,你好好保重。”

泪水模糊了她的秀眸,她隐约瞥见图满双目发赤,满脸都是痴迷狂热之色,商怡婷心下一转,便又将那匕首抵住了自己正在勃发中的,暗道:“看着图满的模样,只怕自己死了也逃不开他的魔爪,哼那我便将自己的划得稀巴烂,让人只要看一眼,便会呕吐不止,我看看你还能怎么动我。”

她想到便做,两只小手儿死死的握住匕首,向自己狠狠的扎了进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健马淅沥沥的惊叫,有人大声呼喊道:“什么人”

只是这个喝声尚未来得及传开,便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马蹄声顺着县衙的大门口腾腾响起,图满心头一怒,咬牙道:“谁敢在这个时候乱吵,我杀了他”

他转身向大门口走去,便要去看看情形,忽然大门被人狠狠的从外面撞开,一个东西径直撞倒图满的胸口上,将他撞得倒飞出去,贴着墙根倒下。

图满大怒的吼叫起来,低头一看,进来撞自己的正是自己手下的区大捕头,他那猪头肥耳般的脑袋酥软无力的瘫在地上,鼻息中奄奄一息尚存,图满微微一惊,拔出腰后的战刀,方自站起身来,便看到门口闪电般的冲出来一个人,须发皆张的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何淼儿见到灯火下,图满的身影在纸窗上步步紧逼,便再也忍耐不住,忽的站起身来,想要飞扑下去,可是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大门口咚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有几个守在门边的衙役们大喊道:“什么人”

何淼儿和岳静转过头去,只见到幽幽月色下,一个人骑着骏马快步而来,只一瞬间便冲开县衙的大门,冲进县衙内,有几个衙役们伸手去阻拦,马上人双腿夹紧马背,左右这么一掳,那几个衙役便被他打倒在地,只剩下一个,被他高高的举在手心中,大喝一声的向客房大门边掷了过去,大门被那衙役的身子骨撞开,何淼儿见那马上人疾速的来到自己院墙脚下,低头一看,何淼儿险些发出欢喜快慰的尖叫,这来的人一身长长的锦袍,头发被风吹得高高翘起,却不是自己的冤家又是哪个。

何淼儿和岳静又是欣喜,又是凄婉,摇摇欲坠了一晚上的两颗芳心,这才放下地来,仿佛只要杨宗志在身边,便是天垮下来了,她们也毫不害怕。

杨宗志跳下马背冲进了客房中,一群衙役们闻风而动,将客房从外团团围住,何淼儿回头道:“静儿姐姐,我们下去帮他们。”

岳静笑着摇头道:“情郎他的本事,淼儿你还不知道么,咱们躲在这里,一会子给他们从后面来几下,便半点都不用担心啦。”

杨宗志快步跑进来,当先只见到一个魁梧的大个子站在面前,他眉头一皱,怒喝道:“图满”

图满看清楚杨宗志的面容,脚下稍退一步,呵呵干笑道:“杨杨大人,你怎么来啦。”

杨宗志转头看过去,见到秀床上锦被凌乱,而那枕头边,怯生生的躺着一个渲染欲滴的佳人小脑袋,满面都是痴迷的傻傻瞪着自己,仿佛看呆了,杨宗志目中涌起赤色,跑到图满的面前大喝道:“你你竟然动了她”

图满颤巍巍的举起战刀,死命挥舞起来道:“你你别过来,快快来人”

杨宗志怒极而笑,嘿嘿道:“图大人,你抄了那么多人的家,你你也怕死么”

他说话间,手掌飞快的向图满刀势中抢了过去,只两个回合便将图满的战刀劈手夺了过来,战刀架在他的脖颈上,对准备冲到大门口的衙役们怒喝道:“滚回去”

衙役们惴惴不敢上前,杨宗志手中战刀用力,图满的额下迸出几滴血丝,图满大骇的狂喊道:“快出去快出去。”

衙役们只得又兴泱泱的退后几步,杨宗志咬紧牙关,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怒道:“图满,你作你的龙武卫统领将军,为何要来打我的主意,前几日,我捉了你的那个手下华英,却是放过他没杀,你图大人若是堂堂正正的来对付我,便是一刀将我杨宗志杀了,我也对你没有半句怨言,只有敬佩,你这狗贼却是来阴的,你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么,她是我杨宗志的姨娘,你竟然对她动了心思,作下这等事情,我我便放不过你。”

图满慌张摆手道:“杨大人杨大人,你误会了,图某图某还未曾染指过您的姨娘,她她还是清白的。”

杨宗志听得一呆,下意识欢喜的问道:“真真的”

图满急忙点头如同捣蒜,他虽然下令抄家杀头,可实则自己胆小如鼠,便连华英都比不过,图满一张黝黑的面庞如同紫菜般可笑,偏偏一本正经的道:“真的,真的,图某人说话算数,算数的。”

杨宗志回头瞥了商怡婷一眼,见她小脸通红的看着自己,自己的目光一转过去,她赶紧将自己的小脑袋都捂在了被子中,杨宗志皱着眉头回身道:“那我问你,你就算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但是你可有色迷迷的看过他”

图满听得哭笑不得,这话问得,商怡婷在洛都城的妙玉坊中多年,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不就是给男子们色迷迷的看着么,自己若说没看,他定然信不过,但是若说看过了,就不知这杀神一般的少年会怎么对付自己,图满皱着脸庞,讷讷的道:“看啊不,没没看过。”

杨宗志狐疑的蹙起眉角,恶狠狠的道:“看都没看过,那我再问你,你心中有没有想过想过我的婷姨”

图满被他问得不知所云,暗想,若是矢口否认,连想过都没有,那自己把商怡婷带了来,这事情便说不过去了呀,当下他只得硬着头皮承认道:“想似乎是想过的。”

杨宗志哈哈大笑道:“你竟然胆敢来想我的婷姨,狗贼我便饶不过你。”

手起刀落,图满还未惨叫出声,一颗大好头颅便腾飞半空,杨宗志伸手一接,扯着他血渍斑斑的头颅长发,脚步沉沉的走到大床边,见到商怡婷躲在被窝中兀自全身颤抖。

屋外的衙役大惊失色,互相忙乱转告道:“死人了,死人了,图大人图大人他死啦,咱们一个个都逃不掉呀”

杨宗志伸手掀开罩在商怡婷的锦袍,没好气的看着这避着小脸,不敢对视自己的妖艳媚气佳人,忽然探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她那肥美无双的香臀儿上,声音脆响,传出屋外,何淼儿和岳静见那些衙役们乱作一团,正要落下去趁乱下手,忽然听到客房中啪的一声脆响传来,接着便是商怡婷那紧紧压抑住的雪雪呼痛声,何淼儿和岳静微微一窒,满面不可置信之色,对视暗道:“冤家他他竟然连婷姨也敢打呀他为什么要打姨娘啊”

杨宗志大怒着吼道:“我一连骑死了三匹骏马,从幽州城星夜赶到这里来,你你这大妖精,却是在这里勾着其他的男子,你说说,你往后还敢不敢啦你自己说,你日后还给不给人家看,给不给人家去想,难道你把我走之前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哼,你再这样,我便还要打你,打的比这还要狠十倍”

商怡婷媚色无边的抬起小脸来,那迷人的脸蛋上俱都是粉泪盈盈,嫣红的嘴角弯弯,却又是带着无上的喜意,她咯的一声,纵身从床上跳进杨宗志的怀抱中,用自己滚烫的粉脸摩挲着他冰冷的面颊,腻声娇笑道:“坏志儿啊,你打姨娘,打的好狠哩,我知道你是吃我的醋啦,你打得越重,人家心里面更是开心都来不及,你来救我又这样子对我,人家便什么都不管不顾啦,外面的人都听着啦,我商怡婷在这里对天起誓自己的心里面装着的永永远远只有我的志儿,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让任何人看,不让任何男子去想,咯咯我的一切都只给我的志儿,志儿呀,我不听你的话,你便像方才那样打我,打你的姨娘,姨娘便什么都变乖了哩。”

商怡婷一边娇昵喊话,一边和杨宗志深情对望,说到最后,她忽然心头一酸,又放声大哭起来,她虚软无力的躺倒在杨宗志的怀中,珠泪滚滚,这一夜里的所有辛酸苦涩,甚至这十几日的所有刻骨相思,都在这一瞬间得偿所愿。杨宗志哈哈大笑一声,左手用力的抱住她肥厚多汁的香臀儿,右手提起图满的脑袋走出去,将那脑袋向衙役们随手一丢,大声道:“拿走,回去就跟你们的头头说,杀人的是幽州城杨宗志,图满这狗贼该杀,便是有一万个图满,我也不会放过。哈哈哈哈”

说罢跃上骏马,撞开县衙大门扬长而去。

身后一群衙役们面面相觑,他们听到杨宗志的大名,一个个哆哆嗦嗦,哪里还敢放胆去追,便是墙头上的何淼儿和岳静也险些跌落下来,她们方才听清楚婷姨那妖媚无比的嗓音,甜蜜蜜的从客房中传来,说什么我便是志儿他一个人的啦,姨娘会越变越乖,何淼儿和岳静两人长大了自己的小嘴,满面恐惧般的惊讶,后面杨宗志再说什么,再作什么,甚至一直到骑马出县衙,这两个小丫头也没有回过神来,竟然忘记了去叫。

过了一会,衙役们轰然散开,月色冥然,霜白如露,岳静幽幽的回过神,慌张的唤道:“淼淼儿”

声音发颤,便如何淼儿此刻的急促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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