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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痛缠绵 _分节阅读_18

要设法夺过她的发簪,这时,又一声枪响。

争抢的动作停止了。

这个女人,太阳穴中弹。

断气的时候还保持抓着丹尼手腕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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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接窗台上的雏,把枪收好,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换用枪托敲击玻璃窗面。

正敲击在两个弹孔的中间位置。

“哗啦——!!”

顷刻间,整个玻璃墙体,应声碎裂——

赌城

雏跨进已中空的窗棱,刚整理好衣物的丹尼神色轻松地上前,要给她一个拥抱。双臂已经要揽上她的肩了,她却突然用枪抵着他,逼他不得不收回拥抱。

她的拒绝,丹尼并不以为意:“感谢的拥抱而已,不需要这么排斥。”

雏并不理会,低眼扫扫他腹下硬实鼓起的一块,鄙夷的目光。她越过他去检查那两个女人。在尸体旁边蹲下身,枪口压着女人的脸侧,要她的头偏过去,雏双指压在她颈动脉部位。没有跳动的迹象。

很好,已经断气。

丹尼倚着一旁的立式酒柜,敛着目光看她。这个男人的视线过于强烈,雏只觉得自己后背被他盯得几乎要烧灼起来,她正要站起来,一直固守的房门终于被撞开。

近10名保镖鱼贯进入,见丹尼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原本应该呆在隔壁套房的雏也在,训练有素的属下便也知道不该多话。

将两具尸体抬出,之后,又默默地关上门。

整面窗破裂,70几层楼的高度,风一直灌进来。周围没有更高的建筑物,站在窗台眺望,青黑色苍穹下,鳞次栉比的高级写字楼占满整个视界。各式各样的景观灯、闪烁的霓虹、巨幅广告看板灯箱,车道上蜿蜒交错的车灯,交织成一副绮丽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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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高度上俯瞰比港景色,本是令人极其享受的乐事,但明显这个女人并不这样认为。如果不是需要向他要任务,她一秒钟也不愿多待。

这个男人的欲望,即使隔着裤子布料,还是让人觉得十分刺眼。

丹尼却仿佛浑然不觉,悠然自得地喝着现成的香槟,气泡酒的香醇微甜缠绵于舌,他眯着眼,放下自己的酒杯,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别急,你消失一周了,说真的,我有点想你,而我呢,差点就死了,作为安慰,你是不是该陪我喝一杯?”

递给她。

雏受不了他的故作优雅,这个男人不适合。她接过郁金香形细长的高脚酒杯,一饮而尽。他“啧啧”出声,微笑着凝视她。酒不是这样喝的,这株青草,太野蛮了。

“你这七天去哪了?”说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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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残留在喉的温韵诱惑了感官,雏开始不自觉,慢慢细品。他显然是要拖延时间,她又何不成人之美?这个男人的欲望,不仅藏在裤子之下,还藏在眼眸之中,他自己要拖时间隐忍,她便成全他的自我折磨

她从不杀女人,这回却为这墨西哥佬破了例,她内心忿忿。

雏有一搭没一搭地答:“你的人不是一直尾随着我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去向?”口是心非的女人。

丹尼沉默地看着她。

她明明在迈阿密的机场就摆脱了他派去的人,跟个女人都能跟丢,对于这些枪林弹雨里过来的男人们,无异于奇耻大辱。她现在却还能这样神色懒散地说着轻松话。

多么诱人的一景。

他上身支在吧台旁,手伸向她的脸,她眼神一晃,意欲躲闪,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他用指腹为她擦去唇角的酒渍,“我记得,你喜欢他为你擦拭嘴角。”说完,躲回去,低头,继续喝他自己的。

低着头,却听见“啪”的一声。丹尼循声抬头看,见她竟弄断了香槟酒杯的手柄。

果真是个野蛮孩子。

看她这样,他也不忍再提起也会令他愤怒的记忆,转移话题,“说吧,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一周在哪儿逍遥。”

“……拉斯维加斯。”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她的项链遗落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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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抬臂,看着自己手指尖上挂着的项链。歪着头沉思。

9项链的扣齿是被他扯断的,当时力道很大,他收不住。

全场观众忽然而起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着舞台上斑驳的光影,耸耸肩,把项链收回口袋。

是该专心看表演。

伊藤的座位极佳,就在观众席第5排。

面前上演的则是赌城久演不衰的招牌秀。一秒钟变幻十数种颜色的喷泉上空,加拿大马戏团的水上剧场。

转眼间空中的交替秋千表演又获得了满堂彩,再一次响起的雷鸣般的掌声中,伊藤站起来,快步离开观众席,朝着出口走去。

同伴见他如此,扫兴之余却还顾得好友的情绪,放着表演不看,追了出来,“你怎么了?”摇头。“要不去赌两把试试手气?”

“你的钱不是昨晚就输光了?”

“我是输光了,可是你昨晚不是赢了很多?”

伊藤又一次噤声。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路旁。拉斯维加斯大道,远望,可见“wele to fabulous las vegas”的巨幅标志。

( 拉斯维加斯,一个巨型的游乐场,一个活色生香的城市。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根基的地方,这个沙漠中的圣地。

适合疯狂挥霍,不论时间或是金钱。

以及,遗忘。

可惜,只不过是昨晚的记忆,他还不至于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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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兴致缺缺,同伴思绪翻覆了一轮,终于想到足够诱 惑的理由:“也许我们还能见到昨晚那个女郎。”

伊藤眼睛亮了亮,却很快重新黯淡下去。昨晚到底是香艳的际遇,还是晦暗的偶然?毕竟,那个女人,也许,是杀了人的。

他如果安分点的话,是不该去招惹的。

可是这个年轻人该有的正确判断被心中的悸动所蒙蔽,不多时,他便出现在了昨晚的赌场中。

昨晚离场前,最后时刻,这个年轻人一手完美的梭哈,让赌场的负责人记住了他。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同伴去买筹码,伊藤在四处逛,从俄罗斯轮盘逛到老虎 机,没有想要找的人。赌场保安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见他迟迟不下注,便就有些跟不住,殊不料伊藤忽的回头,对这个一路跟着自己的男人,笑一笑。

伊藤心烦,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笑容不好,便也不再跟那保安开玩笑。

寻人无望,伊藤买一手代 币去玩角子 机。

他昨晚大手笔的底码,是……那个女人的,换算成成倍的赌率后的钱,自然也没进他的口袋。

他都还没玩够,她怎么就舍得消失呢?

他思恋,并开始怀疑:大概就算时隔多年,昨晚的回忆,依然会美好的让他不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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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没料到这女人竟然去了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的世界,他还以为她不会感兴趣。

便有些好奇:“赢钱了?”

“一点。”

“一点是多少?”

她不说话。

谈话陷入僵局,丹尼揉一揉眉心,整个套房都隐约飘着血腥味道,窗户大开地吹了那么长时间,这股味道还在。

幸而,他的青草,在身边。她的体味清新,不至于令他皱眉。

丹尼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他把文件给她。她翻看,他在一旁徐缓地说:“这就是你的下一个任务,闯入a国军政大楼的防火墙,窃取一份军方资料。不过,大概你这次无法单独完成任务,需要一个帮手——”`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雏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上,正是那个所谓“帮手”的资料。

名校在校学生,电脑程序天才。

看着文件附上的照片,雏愣了愣。

她的呆怔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凑过去看——原来是看着这张照片发呆。

是因为照片中人太年轻,她怀疑他的利用性?

丹尼很怀疑,手指点一点照片中人,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要看穿她似的,“就是他,你需要得到他的协助。至于要用什么方法,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占有

雏在这个男人鹰一般审视的目光之中,很快回过神来,深呼吸,“你可以给我多长时间?”

她谨慎的模样逗乐了丹尼,凑过去,拍拍她的头。她躲闪,他的手略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中。手中的空落令这个男人的目光迅速变质。原本促狭的眸中升出一抹残酷的狠意,唇角也同时彰显出带着刻痕的笑。他刻意拖缓了调子说:“你暂时不需要出手,等我的势力渗透进史密斯的运输网,不迟。况且——”

恶意的停顿。

她防备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

“——也许,你很快会被召回泰国。你也知道,这几年的金三角,并不太平。”

她警觉地盯着他。他的表情藏了太多东西,令人本能地嗅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个男人与首领的合作,并非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彼此都应该早已派人安插在对方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这个世界,绝不会有什么“永远的朋友”。

“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抿唇噤声,在雏隐含焦急的目光中,以折磨人的慢速度,缓缓绕出吧台,再无阻隔地来到她面前。

贴近,硬度高的吓人的身体邪恶地磨蹭着她。她胸腔开始起伏,却不躲不避,只是僵着身体。显然,她的逆来顺受,他并不喜欢。

他变本加厉,从小腹开始,往上,继续贴近,男人的身体滚烫,胸口的力道过渡到她胸房上。继而,忽的埋首,脸凑进她温馥的颈项中。

他的欲望没有得到纾解,此刻痛苦的忍着,硬的疼痛,现在要把罪过全都怪在这个女人头上。

咬着她的锁骨,含着她的耳垂,吻着吻着,便到了嘴唇。她咬着牙,他的舌就描绘她的唇形,然后一点一点探进,撬开牙关。翻搅着,吮着。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然而他并没有环住她的腰,没有扣住她任何一处,没有缴她的枪。意思明显,她想拒绝他,可以。

他给她选择的自由。

可是,对于她的问题,他却不置可否,而是反问:“你这么急着完成任务,赶回金三角,是为了什么?”

边说,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吮着她滑腻的脖子。

沙玛的名字蓦地窜进她脑海,她身体因而一僵,他感受到,不再戏弄她,抬起了头。

这时候,这个男人,倒像是个真正的绅士。

她看着他虚伪的面具,强迫自己心平气和,被这个男人看穿了心思,危险。

“我弟弟怎么了?你知道?”

他笑,笑中却藏着嗤之以鼻的愤然,“青草,远不止是你的弟弟。你也该关心关心你最尊敬的首领。”

她的神色落寞下去,落寞到几乎连他都要心生怜惜的地步。

她的弟弟,她的首领,是她的两处死穴,也不知这穆是怎么教出这个软弱的孩子的!丹尼忽的斥一声,抹去了一切表情,他对自己这种古怪的悸动,异常不屑。

现在不想再看到这个不是为自己心伤的女人,“你的首领也许要和蒙拉家联姻。当然,现在还只是‘也许’而已。”

“……”

“至于你的弟弟,或许,这不该来问我。”

她眼中的光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