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多做他想，便又再一次沉进了情欲中去。
事后，他将完全软成一团的小姑娘抱回卧室，放在床上后又转身去找吹风机。
刚才两人最后一次是在浴缸里做的，林莺好不容易自然干的头发又被弄湿，秦衍知道她已经精疲力尽，便只让她坐在床上，把剩下的事情包揽下来。
男人的手指不断轻柔地将她的湿发拨开，风筒温热的风从头皮上铺散开，让林莺舒服得打起了瞌睡。
她好像真的在做一个梦，一个美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梦。
小姑娘低着头眯着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好像已经在一场美梦中拥有了想要的一切。
吹完头发，秦衍将吹风机卷好收起，回头却看小姑娘还撑着睡意，睁着一双疲倦的眼睛注视着他。
“怎么还不睡，”他走过去在床另一侧坐下，伸手过去拂开小姑娘眼角的碎发，“不是说困了吗？”
“刚刚许阿姨打电话来……说了什么呀？”
她当时就很好奇，因为秦衍的情绪显然是从那通电话开始有了变化。
秦衍看着小姑娘困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没什么大事，赶紧睡吧，晚安。”
实际上事情当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巧。
看得出许莹确实是准备在这件事情上和他较一较劲，在晚饭后那通电话协商失败之后，刚才又给他来电话，说想找爸妈评评理。
这里的爸妈指的当然不是许莹的父母，而是秦衍的父母，意思很简单，秦衍要不让步，她就把这件事闹到老宅去，借长辈的手向秦衍施压。
两人从认识到结婚已经要数不清多少年，许莹这样的一面秦衍却是第一次了解。
在秦衍眼里，许莹一直都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人，所以偶尔两人出现分歧他也不喜欢浪费太多时间纠结，秉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顺着她去了。
他顺了这么多年，却没料到在许莹眼中他也许并没有不顺的选择权。
尤其许莹刚还在电话里问他“只是为了那样一个外人，闹得兴师动众，还要惊动老人，有这个必要吗”。
她明知道这件事不值得闹到老宅，也知道这件事会惊动老人，但她依旧准备这么去做，依旧准备用他的父母相要挟。
这种已然过激的行为比起是为了许珊珊，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在秦衍这里依旧分量十足，而秦衍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之前的思考模式中去，只觉得如鲠在喉。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清晨，林莺从床上睁开眼，就看见秦衍已经收拾干净，正站在衣柜前整理领带。
这种很生活化的画面于她而言却是如梦似幻，她看着身形颀长的男人，喃喃问道：“你要去公司了吗？”
她之前就猜测秦衍应该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要不然不太可能在她无规律清醒的时间里一直守在她身边。
“嗯。”秦衍扣上衬衣袖扣，“李阿姨刚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你记得下楼吃。”
他走到门口，一回头才发现小姑娘不知何时光着脚下了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好像突然看见主人要出门的小宠物，好奇中又带着点隐隐的紧张。
“怎么了？”
他停住动作转身看她，就看小姑娘看着他眨了眨眼，而后低下头去。
“……什么时候能再来看我呀？”
她声音轻，把头一低显得弱势又委屈，好像已经被秦衍装进纸箱里准备一会放到街头遗弃似的。
“需要点时间。”
秦衍忍着笑，一脸正色地思考起来，余光看着她眼眶伴随时间流逝一点点变红，泪珠子在眼眶直打转，才终于捧起她的小脸，在她鼻尖亲了一口。
“可能要等到晚上八九点吧。”
*
秦狗逐渐开始变成一条鲜活的狗了。
明天有一章加更，20：00两章连发，记得别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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