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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杀_高h 分卷阅读135

裙杀_高h 作者:孔翎

裙杀_高h 作者:孔翎

全场掌声雷动,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孔翎。

她手中没有酒杯,只是站在那里,没什么情绪地抱臂看向他。

手包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隔着层层人海,解旭宸下台想要走向她,奈何孔翎看清了屏幕上来人是“易遂”的名字后,眉头轻蹙,直觉有些不对。

这个时候,应该正是易遂在交谈会的时间,怎么会特意打给她?

她转身向酒店大门外走去,而解旭宸还未及穿越人海,便被层层攀谈的人堵住,只能无力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厅。

嬉闹被隔绝在那扇辉煌的酒店大门后,孔翎站在门前翘起的透明遮檐下,接听了易遂的电话。

“怎么了?”

她率先开口,那头却久久沉默。

越来越重的疑惑扩散在她心中,孔翎隐隐感到不安。

“易遂?”

她试探着叫他,电话那头却出奇地压抑。

孔翎深吸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两人如同博弈般保持沉默。

雨越下越大,成股的雨水顺着宽阔的玻璃檐一角落下,水声淅沥里,易遂才沉沉开口,“你和解旭宸是怎么回事?”

孔翎差点笑出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先后两个人都来质问她和解旭宸的关系。

她够一视同仁,怎么回答柏彦,就怎么回答易遂,“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第一次听见易遂失态到盛怒,“做什么?他带你参加解家的晚宴,孔翎!你挽着解旭宸出现在那里,权贵云集,人人都是见证!你说我要做什么?!”

听见他动怒,方才她心里的那点慌张反倒烟消云散了。

她细长的眉眼一挑,红唇弯起,视线定定看着眼前的雨幕,又用那种完全冷漠的语气道,“不管今天我是他的女伴还是女友,哪怕我是解旭宸的未婚妻,易董又有什么理由堂而皇之地对我发火呢?”

易遂胸口蓦地一痛,握紧电话想起那一夜,“我以为你记得……我说过……”

“说过什么?要我给你生个孩子?”

孔翎依旧咄咄逼人。

她笑,“怎么,难道是我的理解有偏差?若是易董真有意让我做你的女友,又或者是真心跟我求婚,总归不该在那个地点、那个时间同我随口一提。”

“随口一提?”

易遂不可置信地笑一声,“你觉得我不过是随口一提,半点没有真心,对不对?”

孔翎不置可否,他兀自凉凉笑了两声,无声地点头,用一种宣告的口吻通知她,“我马上就订机票回国,等我回去,孔翎,我们再好好谈谈我到底认不认真的问题。”

她手指蓦地收紧,那种曾经在陆戈身上体会过的,被人当成一件所有品,完全不顾她心意就决定要如何对她的感受再次袭来。

身后有宾客不断进出,她咬牙,不愿再多做停留让人拿住话柄,直接踩着高跟鞋走进了雨里。

冰凉的雨丝并没能浇熄她的怒火,她此时此刻只想着一件事——

让他滚。

让易遂,或者是陆戈,等等这样完全不顾她意愿和感受,自以为是叫嚣着爱她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男人。

统统都滚。

“难道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易董和刘董在一起共事久了,你的世界里也从来就没有对女人的‘尊重’二字?”

那把曾软糯娇媚的声线寒得像把刀,直接插进他心脏里,易遂直觉清楚自己彻底惹怒了她,可他并想不通到底因为什么。

他不耐又愤怒地逼问,“你是因为解旭宸的缘故,非要跟我闹僵了不可么?”

孔翎简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不说别人,就说说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好了。没有人教过易董,跟一个女人示爱要说得清清楚楚么?那易董又是如何做的呢?床上一句要我给你生个孩子,也算得上是真心表白了?我差点也要以为我是易董养的什么小姨太太了。我孔翎在易董这里,原来只配得到你一句兴之所至的爱啊。”

他yuan隔千万里,瞠目结舌地听着她的指控,完全无法理解,“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难道我说的话你都当是假的?”

孔翎丝毫不留情,“连丝毫的郑重和仪式感都不舍得给的话,不配被我当真!”

他沉默着,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他从没有想过她居然是这样看待他的感情。

她是个表面乖巧顺从的女人,想哄他的时候,根本看不出破绽。

可是原来不过是因为她根本没有真心待他,所以才事事都能做到不计较。

一旦触及底线,撕破伪装……

他才发现,他根本不懂她。

他其实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孔翎。

既然到这一步,孔翎也不愿再掖着藏着,一双眼被雨水打湿,愈发显得薄凉,却平静到残忍,“易遂,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说你为我付出了多少,我倒是想问问你——我过生日你人yuan在英国,我怕你没空说不必费事,你就真的没有赶回来。怎么今天一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能立刻飞回来了?是我的生日不重要,根本不如我和别人的绯闻在你心里重要,对不对?”

他说不出话。

可她还非要讽刺地问他,“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么。”

她真的不生气,因为她从没对他抱过希望,只是觉得他自我感动的样子十分有趣,“你这不是爱,是对我的占有和掌控欲,把我当个玩意儿,或者附属品,或者随便什么东西来对待。我须得事事顺着你的心意,乖乖待在你的身边,才配被你‘爱’。”

她漠然嗤笑一声,“易董的爱,不过如此罢了。”

他对她满腔的感情,到头来,被她一语定了生死——不过如此罢了。

言下之意,多么不值一提,又多么可笑。

易遂浑身血液都结了冰一般寒冷。

他第一次听见她的真心话,不,应该说,第一次听见一个女人的真心话。

原来她不是不怨,更不是不在意……

她只是不说。

桩桩件件他在她心里犯下的罪行,她从不同他三堂会审要个说法,她不闹,不怨,不哭,不气,因为她断定他不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