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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不晚 玩阴的

参加对抗赛的有来自全球各地叁十二支队伍,届时先打淘汰赛,决出16支队伍再进行决赛,冠军战队奖金折合人民币一千万元。

这次中国参赛的队伍加上台北的一共有六支,教练团怕选手们在韩会有些水土不服,每一餐都要严格把控,监督选手的作息时间,训练也不能耽误。

telo拿下了淘汰赛榜上第叁成功进入决赛。

初赛结束后他们也不敢懈怠,第二天就开了复盘会,之后又加紧练习起来。这次东道主是韩国,中方要一直防着他们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侯展鹏告诉原飞翮,前年pgi邀请赛的时候,韩国也是主办方,决赛赛点的时候,会场突然断电,扰乱了选手的节奏和心态,中国当时被迫退出了比赛。

这小棒子鬼心眼太多了,还不要脸,这次不知道还要怎么作妖呢!

两人坐在一家炸鸡店里,侯展鹏不敢吃太多,就吃了一块炸鸡,剩下的全进了原飞翮肚子里。

把骨头倒进垃圾桶,原飞翮擦了擦嘴巴,冷哼一声:看来不管在哪个赛场上,棒子始终还是那个棒子。

那确实是。 侯展鹏认同地点头,不过不得不承认人家的电竞实力。我看了一下,这次进决赛的几个国家的队伍都不是善茬,光韩国就进来了叁个冠军队,中国队这次是有硬仗要打。

周遭人说着听不懂的韩语,他有些心烦,掏了掏耳朵,说:我相信他们的实力。

那必须的,telo现在可是电竞实力世界排名前列的战队,和晏一直在亚服前叁就没掉过,噢,除去那些开挂的。

原飞翮眯了眯眼睛,盯着他:你每天在训练基地泡着,怎么知道这么多?

谁还不能有个爱好了?我可不像你,一问叁不知,除了打球你还知道个啥?

原飞翮拿起水杯作势要泼他,侯展鹏连忙闪躲。

我说错了吗?你看你现在也没比赛要打,上了挺多节目的,也没培养个别的爱好,无趣的男人最没有魅力!

原飞翮嘲讽地勾勾唇角:我无趣,但我有女朋友,你有吗?

……#%*amp;#!!

-

刚结束一轮训练,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和晏起身正想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会儿,结果鑫仔和成翰争先恐后地去抢夺沙发,两人扭打在一起。

李文星指着他们:你们俩还是不累!别闹了,赶紧休息。

她坐到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原飞翮打电话。

还没拨过去,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她接起,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你是和晏女士吗?

听到这个问话方式,和晏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我是。

你的父亲,温健柏,昨天晚上因病去世了。

警察的话音将落,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骤停一瞬,脑子嗡嗡的,似乎还在回响警察最后两个字,去世。

和女士?你在听吗?

和晏压下上扬的嘴角,激动得眼眶泛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连忙回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因为您父亲是在服刑期去世,所以需要家属同意进行死亡鉴定,至于后事就要交给家属处理了。

好,鉴定吧。不过我现在不在国内,暂时没办法回去,我把事情交给已经离异的母亲可以吗?

可以的。

挂断电话,她还在消化着这个事实。

那个男人死了,真死了。

那一瞬间,压在她身上的那些无形的阴霾和绝望像是消散不见了一样。

李文星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忙上前问她:你怎么了?

推了她两下,和晏才回过神,抬起头看向他,眼眶里滑落一行眼泪,然后朝他笑了起来。

李文星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是哭了,还是…笑了?

和晏,你怎么了?

和晏低下头擦掉眼泪,摇摇头:没什么,我出去一下。

她快步跑了出去,来到卫生间里拨通了和雪娟的电话。

喂?乖娃儿,怎么了?

妈! 和晏的声音有些颤抖,又透着兴奋,妈,他死了,他死了!

————

决赛这天,和晏的状态出奇的好,地图也是她最熟悉的米拉玛。

第一局就大杀四方,给了敌人一个下马威,20杀拿下mvp吃鸡,大有势不可挡的气焰。

游戏结束,鑫仔在旁边不禁鼓起掌来:晏姐,你这是杀疯了吧?

和晏扯下耳机朝他笑了笑:还好吧。

台下的粉丝也都有些惊讶,虽然第一局是要有个开门红,但是和晏这也太刚了,落地就一直在打架,直接打出了总决赛的架势。

侯展鹏对原飞翮说:这局和晏的操作有点猛啊。

原飞翮看着下台休息的和晏,轻笑一声:是啊,是挺猛的。

周宏昌过来叮嘱他们:接下来的二叁局不能打的太猛,留着点气力到最后一局,听到没?尤其是你!你今儿打鸡血了是不是?

和晏心虚地挠挠头:噢……

第二局和第叁局,和晏都很听话的没再抢着杀人,听从队长指挥,守在野区的房内守株待兔,阻断敌人进圈的路段,给圈中心房区的其他中国战队争取发育时间。

决赛圈也保存了实力,第二局第3名和第叁局第4名。

目前和晏的积分仍旧是第一名,鑫仔第五,李文星第十一,成翰第十六。中国队前十名占了四个, 形势大好。

第四局开始,telo选择落地航线附近的los leones.

狮城是整个地图最大的城市,建筑物高,房区分布密集,游戏里养活叁队都没问题。

发育充足后,四个人分别占了一栋高楼,还是继续沿用前两局的战术,不主动惹事,敌人来犯也不怕事。

侯展鹏分析着:要是不出意外,下一局也能稳住……

话音还未落,周遭的观众席突然开始高声欢呼起来。

什么情况?

跟他俩同样茫然的还有一些中国观众。

大屏上切到韩国,叁个队伍穿着同样的荧光蓝衣服,象征性地打了几枪,然后迅速朝telo附近移动。

台下欢呼声越来越高,一些人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要有队伍靠近telo,台下就会故意欢呼。

妈的,这算不算恶意报点?!

台下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人也大批大批地往他们这儿赶。杀完一波又来一波,子弹也快打光了,根本来不及捡物资。

和晏稳了稳耳机,暗骂一声:操……

场上就剩下telo和韩国的叁个战队,以及一些别国的独狼。韩国队穿着一样的衣服,集中火力往他们的楼里攻。

成翰作为自由人偷偷摸后绕过战场去马路上找车准备撤离,结果被埋伏着的独狼给打死了。

鑫仔依旧守在高楼打狙,灭了五个人头,韩国队的人数骤减,气焰不像刚才那么嚣张。双方僵持在楼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鑫仔悄悄转移,结果欢呼声又起,他一个不察被人偷了背身,当场被补人头。

我操你妈!! 他摔了耳机,太tm欺负人了!

和晏刚跟人对枪,双方都没有落到好处。她靠墙打着血,脸色不太好看,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中国队这局就剩下她和李文星两个人了。他们这局必须坚持到前叁名,否则下一局打起来就难了。

李文星沉了口气,问她:怎么办?

搓了搓手心里的汗,活动了两下指关节,和晏咬着牙说:躲着。

两个人为了不露脚步,趴在地上后退,移动到窗边后,迅速翻窗下楼,切换第一人称视角,端着ak解决掉楼下守着的敌人,楼上的敌人听到动静立马追了下来。

李文星血量已经不多,后面的敌人仅两枪就把他击倒了。

和晏顾不了那么多,丢了两颗预判雷,然后又扒着一楼窗户翻了进去。

就这样跟敌人绕了两圈,趁着他们不注意就跑进了对面街道的房区,很幸运地捡到两个急救包,迅速补回状态。

听到台下的欢呼,和晏压下心头怒火,端着ak架在窗口对准街道。

不是恶意报点吗?那就来一个杀一个。

有几个头脑发热的冲动选手很快就出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ak摘掉倍镜,子弹毫不留情地打在敌人身上,绿血四溅,瞬间灭了叁个。

但最终她还是被手榴弹炸死了。

手里的鼠标脱落,她颤抖着握紧右手,狠狠地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是前叁。

台下的原飞翮脸色也不太好,烦躁地将口罩扯下来,沉声道:这他妈的纯纯就是无赖!操!

他竟不知道电竞比赛这么没有竞技精神!

-

回到休息室,几个人都气得抓狂。

成翰想去找主办方算账,结果被周宏昌拦了下来。

你去能干什么?你还能把观众怎么着?

那他们棒子恶意组队这是事实吧?!

周宏昌摇摇头:这事儿你们不用管,好好比赛,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行,这件事儿,绝不会就这么算的!

和晏黑着脸不说话,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鑫仔坐了过来,问她:晏姐,下一局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

她身子往后一靠:跟我们玩阴的,以为谁不会是不是?

啊?我们…也要组队?

和晏冲他笑了笑,伸手揽过他的脖子,又把李文星和成翰喊了过来。

知道老祖宗最擅长打什么仗吗?

鑫仔好学地眨眨眼:什么啊?

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