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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第66节

安王被她的回避打的越来越上火,可是,打着打着安王忽然察觉到了不对。

之前他是见识过白优的身手的, 虽然很利落,碍于她身体情况的劣势,只能短效爆发。

但现在她故意降低出击,反而拉长了两人对战的时间, 也就是这些时间, 安王发现她所有使用的招数竟然都和他的一样。

这就有点太离谱了。

要说她是现学, 那也不可能连回避的方式都是一套吧?

明显从出招到收招,两人用的都是同样的功法。

他的武功路数, 她是怎么会的?

安王骤然收手,不敢再暴露更多。

白优站在他的对面, 脸上一如之前那般淡定。

两人沉默地看了看对方。

“你为何会天玄司的功法?”安王忍不住问道,这套功法即便是宋从极也不可能会的, 她又是谁教的?

白优淡淡一笑, 却趁着他愣神的空档,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命门,“这话不觉得问王爷更合适吗?”

安王反手与她对峙,白优的匕首却快他一步直接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王爷,我今天可是来和你聊天的,你要是愿意好好聊,咱们就各自坐好,不愿意……那我只好逼你愿意了。”

安王被她威胁,愣了好一会儿才笑道,“白小姐果然是个辣口的……这滋味呀可真想尝尝……”

白优直接给他手背上扎了一刀,放了一点血,“还想尝吗?”

安王疼得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浪荡起来,“虽然疼了点,但也未尝不是另一番滋味,不过……比起这滋味,本王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本王之事的?”

确定安王这会儿不会再动手,白优这才放开了他。

“王爷可还记得出海之前我给你卜了一卦?”白优问道。

安王用帕子捂住手背的伤口止血,坐了下来应了一声。

白优:“当时的卦象,离卦。”

“凤凰涅槃。”安王接话道。

白优就知道他对风水之术的了解不比她少,“不错。”

白优继续道,“当时我就在想,凤凰涅槃,区区一个王爷,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卦象?气形如一,人体气场是和面相结合的,你的气场明显与你的面相并不吻合,这么大的卦象也不会是这样一张普通的脸能打出来的。所以,我当时就确定你更改了面相。”

“你已经贵为皇子,千金之躯,到底什么样的面相能到必须更改的地步,思来想去,那便只有——帝王之相了。我们的陛下如今还很年轻,四十多岁,正值一个帝王的黄金期,即便立下了储君,这太子之位恐怕也要坐很久。”

“但任何一个皇子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便是无尽杀戮的开端,也是自己生命危险的开端。”

“如果我判断的没错,你特地改变面相,就是为了隐藏自己这张天生的帝王脸。甚至,恐怕就连你的生辰八字,你也一并改过了吧。”

安王听着白优的推测,没有肯定,也没有反驳,“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来本王听听?”

“风水之中,最忌讳的便是动脸,身体发乎受之父母,亦受之天命,轻易更改也就等于改变了天命。寻常人善且不会轻易更改,因为改的哪怕错了一丁点,那整个命格都将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但若是帝王相,既要不影响你原本的命格,阻碍你的气运,还要不被人轻易看出,这世上能有此改变能力的人,只有天玄司原司主时祭。”

——也就是她的父亲。

白优看着安王,语气更加坚定,“所以,我可以肯定你的面相乃是时司主所改,而你会的这些功法,也是来自于他,对吧?”

“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看错?”

“不会。”白优语气坚定道。

天玄司集天下风水玄术于大成,她的父亲更是天下第一的风水师。

有父亲,再加上一个同样位列天下第一的巫师,她所学习到的知识自然已经超过了无数人。

所以,看出别人所不能看出来的,那也不过是她的基础技能罢了。

白优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所以没有接着他的话题走,反而又转了过来道,“我甚至可以更大胆的猜测一下,时司主当年恐怕也是为了保住你这个秘密才死的吧?”

安王沉默了。

白优从他平静的眼底却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父亲死的时候她还很小,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家都说父亲忽然就暴毙了,母亲也随之而去。

此后,爷爷彻底对整个朝廷失望,带着她辞官云游。

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少之又少,爷爷也不希望她参与到这些纷争里,所以更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她是为了知道父亲死因才去研究的风水,因为父亲死状极惨,是活活被阵法给分尸了的。

跟她的万箭穿心有得一拼。

一个风水师却被风水所杀,说来都可笑,就像是她三年前一样。

但如果是为了保护安王的话,这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

毕竟,逆天改命,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父亲所庇佑的,是真龙天子,亦是大盛的未来。

正因为他是父亲选中的人,所以,白优才敢理直气壮地和他说出这些,来赌他会不会重新做决定。

安王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他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瞒过了天下人,没想到居然会被她给看了出来。

更何况,还是一个常年躲在闺门里的千金小姐。

安王语气散漫地看着她,“这么看,你今天来找本王,当真是为了寻死的。”

白优脸上没有一丁点波澜,“王爷不妨试试,我若死了,你的秘密还能保多久?”

安王笑了:“所以……你打算用这个秘密威胁本王?”

白优不置可否,“我对于朝廷之事没有兴趣,更不想参与到你们皇子之间的争斗,我只想知道吴永业,到底给了你什么?”

“你如何就认定本王一定有?”

白优一想到师父当时的话,就确定安王手上一定有什么东西了。

以这帮人的谨慎程度,对皇子下手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

能把他们逼到连皇子都不管不顾必须要杀,真是什么都没有,那也太小看他们了。

“因为他们必须要杀掉你。”白优沉声道。

安王沉默了许久,久到白优都打算再逼他一下了。

他却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玉牌递给她。

白优接过玉牌,是紫薇讳。

素来紫薇讳都是用雷击木所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用玉来雕刻而成的。

这个紫薇讳不过巴掌大小,一面刻着“雨聻”,一面却画着一些图案,看样子像是地图的某一个部分。

正常来说,紫薇讳的背面多是空白。

这图案恐怕需要更完整的部分才能看得出来了。

安王看向白优,缓缓开口,“……这枚紫薇讳是吴永业冒死交给本王的东西,据他所说,来自于那些水匪。本王派人查过,这种东西市面上也曾流传过,但都是一些相似的牌子,这紫薇讳上的,目前没有任何工坊能够制出,所以无法判定来是由何处所做。”

白优仔细地摩挲着玉牌上的图案,“上面的图形和字体都不是刻上去的。”

白优拿到光下仔细看了看,“这是混合了一些特殊的材质,放在磨具里,用人的血浸泡超过十年以上染上去的。这样的紫薇讳,每一块都不同,甚至除非全部找齐,否则无法看确定背面的完整图案到底是什么。也许是地图,也许是画,或者是别的任何。”

两人的脸色同时都沉了下去。

就冲这个十年以上的浸染,就足以让他们提高全部警惕了。

十年之久,却只在三年前出手过一次。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培养一些无用之人。

如果用,那么久的时间所培养出来的,那或许就会是更大的威胁。

师父死时提及他们的野心更大,而人的野心能大到什么程度,恐怕就是安王该去在意的了。

对于白优来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操控这一切棋局的人才行。

白优将紫薇讳收了起来,“多谢王爷。”

说完,她就准备撤了。

“等等。”安王却叫住了她,“本王的面相……”

白优指了指手里的紫薇讳:“你已经给了封口费……”

“……”

确定他没有疑惑了,白优这才转身离开。

白优前脚一走,暗卫走了过来。

“王爷,需要除掉她吗?”

“你杀不了她的。”安王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那您的秘密……”

“本王喜欢聪明人,成功的路上……最缺的都是聪明人,杀她,本王可舍不得……”安王原本冰冷的眼眸里,瞬间回归平日那副浪荡风流的模样,“听说昨夜宫里又给本王送美女来了?”

“嗯。”

“带来吧,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投本王所好,总是要给宫里些面子的。”

“是。”

暗卫走了,安王看着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功法!!

刚才都被她给绕进去了,她为什么会时祭的武功?

她跟时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

白优出来的时候,宋从极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

金色长廊上,他一袭白衣翩然如仙,即便刚刚两人才经过一场恶斗,他的身上也依然不染风尘。

极其俊朗的侧颜轮廓分明,清冷又凛冽,比起天玄司司主这个身份,他反而更像是一个隐世公子。

白优一时看得入了神,还是宋从极不带情绪的声音传了过来,才把她给叫了回来。

“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