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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 俗骨 第45节

吃过饭,江拂跟在孟执身边和他一同离开。

去开车时,江拂问孟执,“你现在要去哪里?”

她这么一说,摆明了是有目的的。

孟执如她所愿接她的话茬,“你想做什么?”

江拂在他面前停下,对着他展颜,眼尾是勾人的暗示,“不如去我那坐会?”

孟执望着她瞳孔中印着的自己的模样,隐藏着蛊惑般的意味,“这就开始邀请我了吗?”

“你觉得是就是咯。”

江拂跟他贴近,手臂搭上孟执的肩膀。她惯会这种利用自身条件吸引对方的戏码,认真的仿佛孟执和她是极好的关系、他们俩没有针锋相对过。

她道:“而且你也喝了酒,怎么开车啊?还是说让我送你回去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江拂都不知道孟执住在哪里,所以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江拂的话听上去确实有几分道理。

孟执拉下江拂的手臂,把车钥匙扔给她,不咸不淡地扫了江拂一眼,“去你家。”

车子开进江拂家楼下的地下车库,已经渐渐成了常见的场面。两个人看着像正常的朋友关系,背地里却是各种育望交织才形成的可以相处的姿态。

走进电梯,在一楼上来几个人,江拂和孟执中间隔了人分开。江拂站在一角,被轿壁上映出的孟执的身影所吸引去了注意力。

有时候她会抽出一两分心思去想,她和孟执这算什么呢,像一些已经分手的前任一样对彼此有记恨的地方,但又不得不因为一些事情牵扯到一块。即使知道再有碰撞会碰的头破血流,还是无法彻底分离开。

孟执是什么具体的心思江拂不是很懂,但她知道自己经历过这么多,仍然改不掉许多臭毛病,这导致了她会在衡量过后依旧选择孟执。

她身上的每一个缺点都是她的一部分,割舍不掉,才能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江拂。

电梯很快到了楼层,江拂和孟执一前一后出来。

江拂按密码,孟执在一旁看着。

换拖鞋的时候,江拂拿了双男士拖鞋,她仿佛刚想起什么,笑着道:“我之前忘了说了,你知道这双鞋是程敛穿过的吗?我都忘记扔了。”

孟执换拖鞋的举动一怔。

江拂很无辜地问他:“你介意吗?”

孟执答非所问:“你的每个男人都来过你家吗?”

他这一招江拂也会,“你也是我的男人吗?”

孟执看她的眼里多了分审视和淡漠,似乎并不想跟她开这个玩笑,讨论这种话题。

江拂受不住他这个眼神,耸了耸肩,认怂道:“我随便问问,放心,拖鞋是新的,我骗你呢。”

她扎着头发往客厅走,连带着外面穿着的薄薄一件开衫都脱下来,里面是件清凉的小吊带,细致的勾勒出她的身形。

孟执换好拖鞋过来,江拂把他推坐到沙发上,自己跟着坐在他的腿上。

第52章 :我吃醋了

这个姿势带着种不好言说的亲昵感,江拂喜欢这种暧-昧中带着一点是她占主动权的感觉。

她捧着孟执的脸,凑上去。又在近距离停下,享受着这种再多一步就要踏入危险区域的紧张氛围。

“你想在这里,还是进卧室啊?”

孟执的手搭在江拂的腰上,透过她身上单薄的一件吊带,感知到她身体的温度,蔓延到他的掌心。

孟执手上用了点力,道:“上回在这里,你忘了?”

他提起的俨然又是专门往江拂不想提的事上戳。上回程敛在门外,江拂就被孟执抱在沙发上。

不提还好,一提江拂便成灵活的联想到那天的事。她的脸上有点热,一半是气的,一半是不好意思造成的。

江拂捏着他的后颈,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思,“没忘,我怎么可能会忘。”

看着她这样忍着,孟执倒勾了勾唇角,牵出一个冷淡的笑意,“记得就好,你不是问我的意见吗?我觉得那样就挺好。”

江拂低头啄了下他唇角,用行动让他闭嘴,隐隐含着恼色的眸子瞪着孟执,嗔他:“你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意见,就那么喜欢找刺激吗?”

“我没觉得哪里不正常。”

江拂不难猜出他的目的是逼她而已,作为没有被影响到的那一方,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算了,江拂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跟孟执讨论这些,就算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了,等待她的也没好果子吃。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江拂圈着孟执的脖子,柔软的身体靠在他怀中。因为姿势的原因,她稍稍比孟执高了一点,此刻要弯了脖子去亲他,跟他接吻。

一开始江拂是占着主动,不一会便软了骨头由孟执搂着她的腰,在一寸寸点燃的缱绻火焰中成了被动的。

得空的间隙,江拂认真地在想,要是能抛开其他的,孟执会是个很好的私下伴侣。

这一点,江拂觉得毋庸置疑。

孟执关于这档子事的一切,都是她教出来的,而他现在,远比当初表现的更加炉火纯青。在这一方面,江拂也是会有成就感的。

被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掌握着节奏,江拂成了依托着孟执漂浮的船,孟执要她去哪她才能去哪。孟执撤后一些距离,江拂跟着得了喘息的机会。

江拂跟个暖炉似的,贴在孟执耳边,手却不老实。

孟执抓住她的手。

江拂出于不解将眉峰扬高了些,“什么意思啊?”

到这种时候还能喊停的人,江拂就见过孟执一个。

孟执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较平日多了分异样,但他的情绪并没有被影响到:“我还要离开。”

“你不想留吗?”江拂不为所动地收紧手臂,拆穿他道:“不然你为什么同意喝酒,明知道碰了酒就回不成了。”

这一点,在餐厅江拂给孟执倒酒,他没拒绝时,江拂就有主意了。她不认为孟执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事实证明,江拂所想是百分百正确,孟执确实顾虑到这一点,仍没有拒绝。

孟执不过是想看看江拂会做什么,她完全属于见杆就爬的那种人。

孟执稳重的宛如在谈大事,道:“我可没有允你什么条件。”

言下之意,就算今晚他留下来了,江拂想要的,他也没答应给。

听听这句话单拎出来显得有多渣啊。

江拂一反常态地说:“没关系,你只要记着我就行。”

她也不打算和孟执发展短期的、临时的关系,既然孟执对她有所不满,那她肯定不能只看眼前,她要追求长远发展。

孟执捏住江拂的下巴,抬起来点,打量她,道:“记着,不敢忘。”

江拂眼睫一抖,低了低头,轻轻柔柔地吻了下他的手指。

孟执凝视着她的眼眸暗下来,把她往上提了提,被引导着再次深陷。

彼此都太熟悉,省去磨合的步骤,时机很快成熟。

江拂说要进卧室,孟执抱着她走到她的卧室。后背躺到床面上,江拂拽着孟执的衣领,让他屈膝沉下腰。

氛围到位,江拂的兴致被勾起,仔细看着孟执的脸。

以前孟执的情况,能让江拂注意到,不可否认他的资本是足的。江拂喜欢漂亮的东西,于是孟执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好看又被剔除了尖刺,让她没有负担。不过她只看到表象,其他的还是看走眼了。

江拂的审美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没变过,说她长情又专一,但她还爱新鲜。

以前的孟执满足了其中之一,现在嘛,他有本事让她另眼看待了,江拂就在他身上找到了另一种感觉。

摸着孟执的眉骨,江拂不吝啬道:“你跟以前长的没多大变化。”

不过是各个阶段有各个阶段的味道,恍然间,江拂产生了一个略显荒谬的想法。她现在的行为,好像和孟执偏爱在床笫之间碰触她眼尾的小痣。

“你想表达什么?”

“也许是,你没对我那么恶劣的话,我可能还会对你这张脸感兴趣。”

孟执用力咬了下江拂的锁骨。他让江拂毫无防备,感觉到疼了就是尖锐的疼了。

江拂捂着被他咬的地方,一下子从刚刚的情境中抽离大半,“哪句话让你不高兴了?你自己问我的。”

孟执捞起她的腿,道:“想继续就少说点话。”

可能是不想江拂分出精神来说话,孟执逼得她在溃不成军的边缘徘徊,完全把不相干的想法抛之脑后。

江拂迷迷糊糊间,想起抽屉里的东西,手往床头伸了伸,话在舌尖还没滚出来,孟执的手机扫兴地响了。

两人皆是一怔,江拂率先道:“大晚上的,不会是哪个女人找你吧?”

孟执直起身,边从脱下的外套口里拿手机,边跟江拂说:“这不是你干的事么?”

江拂安分躺着,看他接起电话。

光听是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内容,孟执寡言,大部分都在听对面讲话,偶尔应一声。到后面,孟执问了句:“哪里?”

像在问对方地址。

江拂这下静不下来了,坐起来,手钻进孟执的上衣里,还没来得及祸害,孟执再一次捏住她的手。

通话结束,孟执把手机扔回外套上,把江拂的手拿出来。

这个举动让江拂有了直觉,问道:“谁啊?”

她并没有用逼问的语气,她知道那样会让男人不喜欢。

孟执站回地面上,道:“和你无关。”

他不说,江拂也不介意,“我听出来了,是杨菲菲。”

江拂很笃定,都没问他是不是,因为杨菲菲的声线算是蛮特别的。上回在剧组江拂跟她闹矛盾,江拂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忘掉。

孟执没避讳,抬手扣好衬衣的扣子,“我要先走了。”

江拂没说挽留的话,只说:“她跟你也是这种关系吗?那你的口味真是变差了。”

“那早就没你的事了。”

算是变相否认了江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