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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被迫和前夫秀恩爱[娱乐圈] 离婚后我被迫和前夫秀恩爱[娱乐圈] 第16节

心下一虚。

司禾可不想留下个领离婚证前一刻还在偷偷怀念前夫的印象。

“嗯,在看——”

她顿了半秒,面不改色地脱口而出道,“你的吻戏。”

第11章 耀眼

“……”

才说出口司禾就后悔了。

这慌撒得也未免太过蹩脚。

谁家吻戏是附带惊悚片效果大哭大叫的?

况且,许贺添根本也没拍过几场吻戏。

他就没接过以爱情为主线的戏,就算有感情线,也是寥寥无几。

当初#许贺添得了影帝结果荧幕初吻还在#的话题一度成为网友调侃的热点。

所以司禾说她在看许贺添的吻戏,更是有点,特意在找他的电影看的意思了。

“我的,”

电话那头道路喇叭声远去,享起“叮咚——欢迎光临”的人工提示音。

“吻戏?”男人顿了好几秒,这才慢悠悠把话补全。

司禾舔了舔唇角,淡定道,“就碰巧调到了。”

“哦,”许贺添拖长尾音,轻声道,“你是想和我接——”

“你在楼下了是吗?”

知道对面要说什么,司禾立刻打断。

她下意识猛地吸了口气,唰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指尖紧了紧,“我马上下来。”

“......吻了么?”

“……”

他妈的。

还是没拦住。

-

林蔚早就把司禾离婚资料整理好装在文件夹,放进了保险箱,倒也方便。

司禾直接拿上,戴上口罩帽子后就往玄关走。

走到一半,她又退回来,取掉帽子口罩,快速对着衣装镜理了下额发,涂了个口红,然后才跑着去换鞋子。

那辆白色保时捷停在对面草地的停车位上。

见司禾下来后,那头短促地响了声喇叭。

她快步走过去,手拉开后座车门,视线正好撞上男人侧过的眉眼。

许贺添左手抚在方向盘上,右手从副驾拿起了黑色大衣,正准备往后座放。

“……”

男人眉梢微挑,小幅度偏了下头。

默了半秒。

司禾还是关掉了后座的门,坐上了副驾。

二月初的岭川市正值凛冬,光秃秃的树木往下簌簌抖落着白雪。

车内暖气很足。

大衣被丢在后座,驾驶座上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头发没做造型,黑发蓬松得有些凌乱。

恍然间,倏地和司禾印象中那个总恹恹耷拉着眼皮的少年重合起来。

但又不太像。

“看什么。”

许贺添把车往外开,视线侧边一带,眉微皱,淡声问。

瞳孔震颤了下,司禾脖颈有些僵硬地收回视线。

“哦……在想刚看的电影。”

“《孤岛》?”许贺添一口就答了出来。

“昂。”也没隐瞒的必要了,司禾点头。

她想起了刚看的影评,问道:“当时你怎么会想接这部电影啊?听说很艰苦,源哥也不同意来着。”

身旁人唇角隐约勾了下:“还专门去搜索了?”

“……”

司禾抿了抿唇,没答话。

许贺添没继续逗她,双指有下没下地敲击着方向盘,回道:“本子好,班底好。”

他顿了顿又说,“拍摄地也挺好。”

“你还挺有眼光的,”司禾由衷赞赏,又开玩笑道,“幸好没听源哥的。”

“我就没听过他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着张狂的话语。

“那你为什么会同意协议结婚?”司禾看了眼窗外的风景,状似无意地问出口。

“……”

许贺添嘴唇抿直,眉头倏地锁紧,下颌绷出锋利的弧度,侧脸肌肉很明显地鼓了下。

车内静默了许久。

只剩偶尔响起的雨刮器的哒哒声。

快要到民政局。

就在司禾以为许贺添不会回答时。

“没什么原因。和你五年前一样。”

许贺添向来对什么都很淡,就如同一条从不波澜涌起的直线。

叫人察觉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直到他说出那句“五年前”。

司禾才恍然。

原来,他是介意的。

司禾低垂着头,心不在焉地把玩手里的文件夹扣子,扯开又扣上,扣上又扯开,哒哒、哒哒,一下又一下。

许贺添把车停进了附近的地下停车场。

他熄了火,发动机嗡鸣声瞬间偃旗息鼓。

周遭陷入寂静,落针可辨。

“司禾。”男人喉咙上下滑了滑。

“昂。”司禾用微不可闻的鼻音应了一声。

“禾苗,看着我。”

许贺添换了称呼,侧过身,把脸正对向副驾的女人。

“干嘛呀你,”司禾快速抬了下眸,又一脸别扭地垂下眼皮。

她故作轻松地扬了扬唇,“搞这么严肃。”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许贺添用极为认真的语气,一字一顿地,也毫不犹豫地。

车内顶灯打下淡黄色光影,冲淡了些许男人漆瞳的浓厚。

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浓密睫毛在高挺鼻梁上映下小片阴翳。

空间逼仄狭小。

被蛊惑般。

有那么一瞬间,司禾就要说出口。

倏地,对面负一层超市大银幕亮起。

司禾被吸引了注意,抬头望去。

大银幕上,许贺添精致到睫毛的巨幅海报闪烁着光点,强烈的白光刺激得人眼睛不得不眯起。

他真的好耀眼啊。

光点像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司禾脑子里那股本就脆弱的冲动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无力和自卑感。

司禾逃似的开门下车,“快走吧,别让人经理久等了。”

许贺添没跟着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眼睛微微虚起,视线跟随着女人低头快步走的身影,缓慢移动。

他舌头抵了抵脸颊,长叹了口气,手下意识地去摸衣兜里的烟盒。

摸了半饷,无果。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自然也不会随身带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