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师娘威武 师娘威武 第27节

她想起了自己被蘑菇毒死昏迷后,那七天里一日九次的幻影,每次都像不同的体验。

简流川意有所指地睨她一眼,应道:“两个都是本尊,此刻还分着,到合体境就合一了。你要问几个□□,那得有九个。”言毕,锐利的眸光似笑非笑。

做为万年前飞升上届的神鸟一族,身有九命,虽然意为凶鸟,实际因水火能共融,对四界多有助益,因此位列天界神番。只到他父族一辈,就已经凋亡得差不多了,父将再一阵亡,就唯剩下简流川一个。尚不知去何处找合适的体质繁衍,而她,自己痴将将地送到跟前……

司芋自然知道他所指何意,(* ̄︶ ̄)当下抿住唇不说话。

真可恶,说九个还真就九个呢。

心里想,他怕是到不了合体期了。

司芋如果跟他双修,他早晚得死。但司芋如果不和他双修,不魅惑他,她就拿不到解药,得被蚀骨腐糜而死。

可简流川如果死了,承禹那群道貌岸然的仙尊也不会留她好活。所以到底怎么办呢?

要么和简流川摊牌,然而不能保证他是否会连她混解药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把她拦腰掐断了。

还是说一直慢慢拖着他,拖一时是一时,然后边想办法。

所以,就得禁-欲啊。欲必须有,但不能频繁,这样就可一边蒙骗着承禹那王八蛋,一边拖着简流川慢一点儿被蚕食。

唔,司芋只能就这么决定了。

不一会儿落到云鼎峰,月夜清风舒适,山竹还被关在典藏楼里追耗子,峰顶上就他们二个人。

简流川抱着她上二楼的石洞,身后扇门阖起,施了结界。

他把司芋放到中间的白玉床上,玉床柔和,司芋不由自主地蠕了蠕细长的双腿。简流川低头坐在对面的玉案前,宽肩清展,手执回溯镜翻阅。

司芋瞧着他魁梧的侧影,不禁眼馋,自觉解开衣带说:“师叔祖,弟子想,师叔祖一连二十一日陷阵苦战……”

简流川余光瞥见她的动作,冷淡道:“改个称呼,路上怎么叫的。”

司芋试了下:“川川……夫君……”

简流川两个都没吭声,看来都可以叫。

她便继续说道:“弟子觉着,夫君一连二十一日奋战,应该很是疲惫。今晚不如就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女子口中说着这样的话,结果衣缕却已经褪干净了。南海夜明珠照耀下,她只剩浅绿的小衣,白细腰肢不堪一握,不自觉轻蹭的长腿。那浅绿色亵衣像小山一样高]耸着,桃花绽放,隔着蚕丝若隐若现的。

简流川笑她的口是心非,被如此一幕,不觉也勾起了心思馋要。

他便起身走过去,俯下宽肩道:“那就各睡各的好了。”

说着从水池里捞出了两只寒渊灵蛇,将她的左右手腕在两边一缠,固定住,说道:“睡吧。”

司芋手臂被束向两侧,不觉紧张问:“你莫非,要玩捆-绑play?”

简流川听不懂,这女人三天两头的中毒,总给他找麻烦,如此贵重的万年寒渊灵蛇都给她化解毒物去了。

简流川问道:“这是何意?”

司芋挣了挣身姿,挣不动,那两只灵蛇紧紧缠束着她的手腕,蛇信子吐在她的动脉管上,不知是否在咬,莫名地让她又凉又舒适。

连声音都变得柔软了,她模糊地应答道:“就是捆]绑-游戏。”

简流川挑拣她之前说过的陌生词汇,浓密剑眉敛起:“ed是什么意思?”

他说相似发音,目光执着地盯着她,此词可从她嘴里听过多次,每次都带着他名讳。

司芋一噎,想起这是在不知道他是红袍魔修时编排过(* ̄︶ ̄)他的话,还有闯仙桥时候也嘀咕过。原来只要自己每次默念他的名字,不管离得远近,他都能够知道。

看来以后得给他起个代号,这样他就不知道腹诽的是他。

司芋只能硬着头皮道:“就是驳起-功能障碍……不行的意思了。”

哼,简流川顿觉得头顶一片绿,他便长臂摁住她的小肩,一手去解开绫袍革带:“那便让本尊试试到底是哪个不行罢!”

这是什么意思,又是魔又是仙尊吗?

司芋嘤呜地咬住红唇:“色-胚,你会死很快的,不要这样啊。”

可是那个蛇缠着她的手腕,头上好像还有龙角,丝丝的冷凉渗入心髓,却又让她十分地舒适,筋骨软得似有什么要从阴元溢散出来。

司芋渐渐很想要,在男子的怀里像山海旖旎。

简流川动容地给予,这个女人果是天生惑星,对修为越强者具有极强的吸引。她的空灵根诱引着他的神识,但她现在还不具备灵修的体质和修为,便只有先这样给予。

果然第二天,司芋身上又红痕点点,躺在玉床上起不了床了。灵弧广场传开来,乾渊师叔祖渡劫成功,遁入炼虚境,仙府里修为无人能敌。小师妹在云鼎峰陪伴一宿,第二天早上又缺课了。

自己收的学生,尉迟师尊能有什么办法。

要缺就缺吧,全班百多名弟子没一个修为有她升得快,还能说甚么。

第三十一章 同游 “夫人想要家,也未……

(三十一)

司芋抱着被子坐在玉床, 揉着软乎乎的锁骨下。昨夜某人忽仙忽魔,好一宿郎情妾意,此刻腰骨还酸胀着, 想起都没力气起来。

隔着一幕门扇的玉珠垂帘外,简流川正坐在长案前, 弹奏着一方古琴。修长手指抚弦, 琴声浅荡, 泛音如天,散音如地。虎狼过后的他,又复了清冽卓然的嫡仙气宇, 完全瞧不出仙魔幻变时的狠烈。

真是善变呐,比女人还善变。

司芋心里便想,真不怪自己存心惑害他。昨夜明明她都提醒了各睡各,是他先倒下来的,按如此频率纵-欲下去,只怕他也别想有堕魔那一天了。早晚承禹那群老道得趁他灵骨衰弱之时,把他一劈呜呼。

就像纣王与妲己一样,到时再把借口推到司芋身上,说她如何妩媚魅惑之类的。虽然事情还未发生, 司芋已经替自己为简流川这个恶魔不值了。

垂帘外,简流川凝着女人含羞待放, 却又气鼓鼓的脸,启口问:“司弟子何事发呆?莫非在想本尊何时死?”

司芋嘟着被吻红肿的樱唇说:“昨夜还唤我夫人, 今日又变成弟子了。”

简流川悠然道:“司弟子不也是, 昨夜唤的和心里想的也不一样。”

昨夜:“师叔祖……嗯,夫君……相公……死鬼川川……”

今晨:“恶魔。”

三竖,三竖, 三竖。司芋决定了,就给他起这个和仙和魔和他完全不沾边的代号,看他以后还能(* ̄︶ ̄)用什么读心术!

到底还得谄媚他谋得解药,司芋硬着头皮,桃花一笑道:“哪有,师叔祖铜筋铁骨,活龙鲜健,生猛强硕,定当寿与天齐,长生无疆!弟子心慕师叔祖不能自已,朝思暮想,此刻仍余味回甘。”

简流川已经对她的舌灿莲花自动过滤了,但心里听着还是舒适的,便甩袖挥开珠帘,叫她:“起来。”

司芋自己迈不出灵蛇池,随着简流川的挥袖,这便站到了外面的地上:“干嘛?”

简流川顿住琴弦,俊逸脸庞掖着嘴角笑弧:“碗碎了,不要买碗吗?”

买碗?买碗得到悠然城里去了,这是带她出山去逛街?

司芋在仙府里待得正无趣,一时上前,没骨头地挽住男子清冷袍袖,亲昵娇声:“得令,我家夫君最体贴了。”

于是,仙府里正在上早课的弟子们,便见那凤表龙姿的乾渊师叔祖,怀抱着逃课的合欢宗小师妹,一袭蓝袍拂风,掠过苍璃剑宗峰顶,往丹云岛方向出山去游逛也。

上课时间,灵弧广场上陡然流量沸腾。

简流川心想,一群不专心修炼的宵小,纯粹浪费满山的灵气!

*

一路往悠然城方向飞,高空中的风清云爽,风力大得司芋需要紧紧贴住简流川的胸膛。简流川明明可以弄出一个坐乘来的,长臂兜着女人的后颈,将她箍护在怀里,倒似十分享受这样吹风。

按着寻常马车行路,去悠然城需要一天的路程,可随他这样飞,不稍三刻便落入了城内。

正是秋末时节,道路两旁的树叶金黄,人还是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的拥挤。简流川落地后,便变作修身锦袍,嵌玉紫金发冠,像个世胄之家的俊逸公子,那浓眉长眼,薄唇清冷,甚是引人注目。

当然,身旁的司芋貌美无双,一身嫣红衣裙,肤如凝脂,丰胸细腰,也十分惹人注目。

身边似有人影忽闪,简流川浅淡笑笑。一入悠然城,自然一切便都在承禹师兄也就是诸葛城主的盯梢之下了,因此故意对司芋温柔。

司芋当然也要卖力表演了,毕竟事关解药呢。

人很多,简流川伸出的手攥成半圈,司芋尝试着把自己的指头落进去,简流川果然攥住不放。

谁比谁还不会秀恩爱了?司芋便用小指勾住他的指头说:“好爱我家川川,m-u-a。”——睇见某人鸡皮疙瘩要起,偏洋洋自得发笑。

忽然旁边一个人路过,碰了下她的胳膊,司芋一摸腰袋,果然被顺走了。

她便朝那人追去,悠然城里的小偷都出奇的能跑善钻,好赖司芋现在已是练气后期,加上她本来腿脚灵活,不稍一会儿便逮着了人:“交出来,拿走的钱袋!”

“姑奶奶,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拿钱袋了?”那人也没想到她一姑娘这么能跑,一脸无辜地抖袖子。

但看司芋亮出了一柄短匕,目光凶冽的,吓得只好把钱袋扔回了她。

简流川跟过来,(* ̄︶ ̄)问道:“随本尊出来,需用带银子?”

司芋晃了晃钱袋,里头可都是一张张货真价实的银票:“自然咯,我家师叔祖不食人间烟火,怎可能沾有铜臭气。铜臭这种东西还是我沾比较好,不过家里的经济掌握在谁手里,谁就有说话大权,今天要怎么玩都随我。”

简流川状若随意地颔首:“家里?”微挑眉宇,目光熠熠。

唔?司芋抿了下唇,解释道:“没有家,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我与师叔祖露水之欢,大可不必介怀!”

简流川却甚欣然,若有所指道:“夫人想要家,也未尝没有的!”

说罢便牵着她往百瓷阁方向走。

百瓷阁在盛宫街青石桥后,虽说店里东西贵到离谱,可也不乏顾客进进出出。

司芋看见自己上回的那套彩瓷餐碗了,六个就要九百两,一个碗一百五,可她着实喜欢,她本就有陶瓷餐具控,便咬咬牙买了一套。

虽然她那些日子咬咬牙买下的奢侈品远不止这一件。

不过就算震碎了一只,还有五只仍然够用的。她便挑选了另一个三彩海蟾纹的大碗缸,酿的酸笋已经够入味,看到仙瀑谷下有螺蛳捡,预备用这个来装螺蛳粉,顶顶美味。

若是到时引得姑娘们都喜欢吃,她就准备在九大门派的食堂里,专门入驻一个卖螺蛳粉的窗口,又能搜获不少灵石了。

简流川看着女人两眼放光的样子,只当她喜爱得不行,便说道:“还要什么,今日任由挑拣,中意的都拿上!”

司芋皱眉,左看看,右看看:“太贵了,你哪儿来的钱。”

简流川掖了掖笑弧:“最后再给你次机会。”

第三十二章 灵石 那束着嫣红丝带的小……

(三十二)

司芋就不客气了, 对物质的喜爱源于她本性。她跟存心刁难简流川似的,先挑一副彩花田园绘的顶漂亮茶具,又从架子上拿了五只各式风格的插花瓶, 三套炖锅,红瓷福禄寿喜大小鱼缸各两只, 胭脂妆盒四套, 还有……嗯, 碗也可以再拿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