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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76节

此事过后,镇北王亲自对王府后院进行整顿,仗打处死了几个妾室。

若说这其中,谁是最高兴的,莫过于王府后院中有儿子的两个妾室,都在暗自争斗,以此为儿求得世子之位。

书房中,闵戈瞥眼瞧着这个一年来为他出过许多主意的二子,道:“怎么,你也是来与我求世子之位的?”

闵危心下冷笑,却恭敬道:“父亲,我是想让你答应另一事。”

若不是现今还需要闵戈存在,他定然不会活到现在。

闵危垂首道:“两日后,我想向林原之妹提亲,还望父亲同意。”

闵戈想起一事,斜眼道:“我可听说江家那位新科状元要在两日后到林府提亲,你这是去凑什么热闹?”

林安之女,他倒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但从前就有所耳闻那女子自小爱慕江咏思,能追个十里八街的。若江咏思真的娶得林安之女,对他,倒是无甚影响。

现今段昇残废,几乎不出东宫。宫中传话来,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废太子新立,人选已定裕王。

如此一来,原本属太子党的江氏自处困难。林原身为刑部右侍郎,并不属哪方派别,江氏此举,也不知是否有深意了。

“还望父亲应允。”

闵戈不由皱起浓眉,沉目道:“你若需要女人,可纳几个入府。提亲娶妻的事,还尚早。”

大雍男子在十四五便可娶妻,如今他这二子虽过十五。但闵戈有意将世子之位给他,到时候再择选京城中的贵女,与他作妻。

闵危听到他的话,不禁想起林良善那张怨怼的泪脸,转口说起另一件事:“父亲,我听说徐敬等人与圣上提议,要收回您的兵权。”

他不察闵戈脸色,也知其心中想法,嘴角微勾,道:“我可与父亲说一计。”

半晌,闵戈被风霜历经的脸上现出笑意,道:“你倒是懂得,你先说说,我再应了你那桩亲事。”

“近来蒋旭在金州又吃败仗,连丢三城。齐国在中作乱,南域王宫又与边境官员勾结,流民逃窜,可谓混乱。父亲可上请往金州清缴兵乱,收回失地。。”

闵本异姓,镇北王这个爵位也是靠着战功得来,若是没了兵权,几乎等同于将猛兽的獠牙拔除。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

此法,闵戈自是想过。他一面惊讶于二子的心思竟与他相同,另一面则是更加满意,心中想法暗成。

“父亲,金州地情我算熟悉,我愿与您同往。”

闵戈看着他,笑道:“你既要与我同去金州,怕没个三年两载回不来,林安之女可如何安置?”

“凭父亲本事,定然不用两年。”闵危狭长的眸中闪过嗤笑。

金州之乱,的确不需两年。若是可能,他倒是想立即娶了林良善,只是如今局势初乱,还未安定下来。

况且此去金州,也有另外必去的缘由。

提亲一事,闵危心中清楚万分,她大抵会都拒了两家的提亲,谁也不会答应。

他此举,更多的是做与江咏思看罢了。

***

闵容正晃荡在花园里,却见着经过的闵危,他忙跑过去,笑着仰头打招呼:“二哥。”

闵危停下脚步,转身,眯眸看了一眼他,也笑道:“你在这处做什么?”

“我摘花,想送予母亲。”闵容不好意思地从背后拿出一把新鲜的月季花,嫣红色。

闵危的笑容变得有些冷,他淡声道:“我有事,便先走了。”

“二哥,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身后有疑问和困扰,闵危也只管提步就走。确实有不高兴,让他想起前世那把放置在窗边的嫣红花束。凡他遇见,都不曾有凋谢的颓样,该是常换的。

可闵容不曾做出任何过分举止。那四年,陪伴她最多的,是他。

就连最后,她也是将黑黑托付与闵容照顾。

……

闵容眨巴了下眼睛,在见着人走远后,拿着花蹦跳着去到一处院子。

“娘,你看我摘的花好看吗?”他高高举起月季花束,却被一只手狠狠地打落在地上。

凝青怒视着他,斥责道:“你不好好读书练武,又跑去玩闹,长大会有出息吗?”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他身上,是万万不能出现闪失的。

“现今世子之位空悬,你不认真努力,在王爷面前表现,是想等那个闵理做了世子,承袭爵位,好陷害我们吗?”

闵容一听这话,忙用左手去捂住她的嘴,睁着两只大眼,小声道:“娘,爹最近心情不好,要是听到这话,会发脾气的。”

他放下手,又嘟囔了句:“而且还有二哥在呢。”

“闵容,你说什么?”

“没什么。娘,我去读书了。”他捡起地上的花,仍固执地放在桌上,才一溜烟地跑了。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映照进来,闵容左手撑着圆润的下巴,端详着方才被花刺刺中的右手。

他说的没错啊。二哥虽刚入府一年,但那么厉害,爹肯定早中意二哥了,只是碍于王妃娘娘和大哥而已。

如今大哥因做了那些龌龊事没了,当然是二哥做世子了。

唔,虽然三哥的娘是四品官员之女,但他怕不会有机会了。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大哥的死,和二哥脱不了干系。

“好困啊。”

闵容嘀咕一声,趴倒在密密麻麻的字上,闭上眼睛,梦游周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太费时间了,不好意思哈。另外工作原因,以后更新都在白日了,大概中下午的样子,不确定具体时间,写完就发哈,大家晚上再看了,有等不及的小阔爱可以养肥的。

第六十七章

三日后,那位体弱多病、性子骄纵的林小姐拒了江家和镇北王府提亲的事,在梁京城引得七嘴八舌地争论。

“真是奇怪了,我还道前不久那出英雄救美,正好合了这意思呢。怎么又没答应?”

“我看呢,是那林小姐的兄长怕得罪两家的人,谁都没应呢。”

“也是,这两家得罪哪个都不行,不过这提亲的日子怎么撞到一起了?我看不简单。”

“可再如何,按照那林小姐的性子,应该恨不得立即嫁入江家,她的兄长怎么可能拦得住?”

……

林原瞧着正蹲在玉兰树下逗着猫的林良善,道:“善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两日前,当见她唇上的伤处时,他就颇为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回事。

得到回答是吃东西咬着了。

可在她答话时,眼睛却不敢直视他,如同小时候撒谎时望着地面。

林原不好再问下去,在问过红萧后,得知这几日林良善都不曾出过门。就连夜间的巡视护卫,他也问了一遍,得到的也是一样的话:“我们没有在夜间见到小姐出门。”

这般过去两日,待见着两家的提亲,林原心中有了答案,顿时怒不可遏起来。

她拒绝两家时的神情,更是应证了他的想法。

林良善撸猫的手一顿,接着将头低了些,轻声道:“没有。”

“闵危是否在夜间来见过你?”虽是疑问,但是笃定的语气。

林原肝火直冒,尤其是看到林良善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脑洞开得大了,想着那半夜窃入的贼子是否又更过分的举止。

兴许是他的声音大了,惊吓到猫。

白猫一下子窜出去,林良善努力提着嘴角,站起身来,镇定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她望着地面上的落花,话中有涩意。

林原忍不住呵斥道:“他有没有对你做其余过分的事?你抬头看着我回话。”

须臾,她抬起头看着他,鼻尖酸涩,闷然道:“没有。”

“你为何不与我早说?”

林良善听到这句话,难受地不能言语。她要如何说?有太多的事,不能让林原知晓,只能是她一个人承受。

林原想的很多,他问道:“就是因为这个缘由,你拒了江家的提亲?”

本来在江咏思与他交谈后,他都已经想好不久后,要开始着手准备婚事了,甚至还去堂屋的灵牌前告知此事。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春风缓吹,将树上的白玉兰花吹落,擦过林良善身上的朱红春衫,滑落下去。

她背过身去,掐紧手中的绢帕,笑了下,道:“哥哥,若我不嫁人,林府总养得起我吧?莫不是你嫌弃我,想我赶紧出嫁?”

闵危说的那些话,终究是影响到她了。不管是江咏思救她一事,亦还是前世江咏思最终会娶了莫千映。

“自然不是。”林原忙着否认,又道:“可是……”

林良善打断他的话:“那便好,你以后不要再与我提婚事了。”

她轻声咳嗽起来,已然心累至极的模样。

***

林原没能咽下这口恶气,他提着剑去了镇北王府,却被一仆从告知:“二公子说是林公子来找,尽管去丽水湖畔的清月亭。”

等到了地方,就见轻泛波澜的湖泊旁,一着玄色缎面圆领袍的少年正坐于亭中的石桌旁,闲适地饮茶。

闵危遥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人,面上仍带着浅笑。

虽他是在极气愤的情形下,对林良善做出那样的事,但也考虑到后面的事情。林原会在这时候来找他,他是早预测到,特意在此等着。

“林公子,坐下喝杯茶。”闵危淡笑道,亲自倒了一杯茶水放置在对桌。

林原拔除剑鞘,锋利的剑尖对准了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人,冷声道:“当初是善善将你救回府上,虽后来因你的罪行,我将你逮捕入狱,但好歹有恩于你。你为何要这般报复,毁掉了她的姻缘?”

这个时候的他,竟然也是能笑得出来,想必今日的提亲也不过是随行而为。再想及从前林良善维护他的各种话,林原更是气堵非常。

闵危对他的话微微诧异,转念一想,收了脸上的笑。

毁掉她的姻缘?他不过是在让一切回归正轨而已。林良善没有应下这次的提亲,他也并无难过,只是做与他人看罢了。

“林公子为何会这般想?”闵危看了一眼快逼近他咽喉的剑,眉梢间暗藏冷意。

“你是明知故问吗?”林原嘲讽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一般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