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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老婆的脑洞里[快穿] 分卷(27)

岑嘉叹了口气,说:天天早朝,天天早朝,一个月有二十天都是早朝,天不亮就得起床,太烦了,哪有抱着你睡觉来的舒服?

顾宁见他这样,不由得好笑,心想原来他也讨厌早起。

但是他觉得他们之间不是可以互相调笑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多言。

岑嘉凑到他旁边,闻了闻,然后舒服的叹出一口气,说:你真香,比朝堂上那帮不洗脚的大臣身上的男人味好闻多了,你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禁药?

他听说从前有宠妃,食用禁药,可使身体含香,只是要付出无子的代价,也有男妾吃过,听说会使某些地方萎缩。

不过他们也用不上罢了。

他想起那夜顾宁的资本,心想,这也不像偷食了禁药的样子。

难不成是天生?

天生异香。

顾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听见岑嘉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有了顾风和的记忆,自然知道那所谓禁药是给什么人吃的。

他心中冷笑,心想,他在岑嘉眼里,不就是这么个玩意。

岑嘉没有注意到,他依旧沉迷在那冷香中不能自拔。

好香。

第36章

等到上早朝, 出了门,他还对此念念不忘。

他心想,是只有他一个人闻见吗?还是别人也能闻见?

他问随从的太监:刚刚在顾公子房内, 你闻到什么香气没有?

小太监惊讶, 略想了想,说:回千岁爷的话,今天早上,奴才去点了香。

岑嘉想了想, 说:不是那个味道,你再想想。

小太监绞尽脑汁地想了想, 又恍然大悟, 道:今天早上云姐姐采了花放到了顾公子屋内, 莫不是这个香气?

不是花香, 岑嘉顿了顿, 道, 以后把伺候顾公子的侍女都换成太监。

是,千岁爷。

以后梧桐苑里, 不许任何侍女出入。

是,千岁爷。

岑嘉走在前面,无人看见他的表情。

他此刻眼含笑意,是说不出的愉悦。

他想, 那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能闻见。

那幽幽的,独属于一个人的香气。

只有他一个人能闻见。

是他的。

他这个想法得亏顾宁不知道,不然一定大骂他变.态。

不过顾宁也不知道。

他估摸着岑嘉出了门, 就出了屋门。

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 相貌平平, 身高相似, 低眉颔首,步伐稳健。

有武功,而且绝对不弱。

顾宁也没说让他们俩回去的话,毕竟说了估计也没人听他的。

他一边溜达一边观察千岁府的结构。大门守卫最森严,而且正对官道,要是想从这儿跑根本不现实。

他想起当初自己进来的那个小门,貌似只有两个守卫。

但是他看了才发现,侧门离着正门并不远,侧门出了事,正门恐怕很快就能知道。

他顿了顿,道:后花园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有一个小太监说:顾公子,后花园离这儿有一段呢,您请随奴才来。

顾宁作为土生土长的现代人,对奴才这个称呼极为不适,不过他也没有矫情地让对方改自称。

免得让别人当他是神经病。更何况,这样陌生的地方,还是泯然于众的好。

顾宁跟着小太监去了后花园,一路走着,不由得想,岑嘉八成是个贪官,在寸土寸金的京都有这么大个宅子。

而且布局错落有致,低调奢华。

他在花园里状似漫无目的地溜达。

他看了看花园的矮墙,非常矮,估计他一翻就能翻出去。

他登上了一个小坡,装作要折花枝的样子往外看,发现墙外有两个带甲的小兵。

这两个小兵倒是问题不大。

但是就怕他们到时候通风报信,或者突然来一嗓子。

能不能给他们下药?貌似也不大现实。

而且据他观察,这里到处都埋伏着弓箭手,说不定他一跑就会被射成刺猬。

a计划:x

他心中暗气,岑嘉果然是亏心事没少做,把自己家布置的比皇宫都严密。

他也不能一直溜达,免得引人怀疑。他在花园里找了处亭子,坐下了。

小太监立刻过来问:公子,是要在这里用膳吗?

这么快就中午了。

顾宁点点头,正好他也饿了。

饭菜上桌,都是些极其清淡的菜,顾宁尝了尝,一点油水也没有。

顾宁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小太监看着,暗暗记下。

九千岁可说了,事无巨细,少一件事剁他一根手指。

吃完饭后,顾宁在花园里打横睡了一会儿,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他才缓缓醒来。

其实睡得并不踏实,惊悸多梦,一直迷迷糊糊地,但是醒来也不知道干什么,索性就一直睡了。

有点神经衰弱了,他想。

睁开眼,看见岑嘉正坐在桌子旁边,拿着一册卷轴看书,旁边还摆着好多卷轴。大概是丝绸材质。旁边站着他的心腹太监梁炳。

顾宁心想,原来这个世界没有纸吗?或者造纸术并不发达?

他知道,造纸术刚刚发明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用,因为技术不成熟,造出纸太粗糙,成本也很高,所以很多人还是用帛书或者竹简。

但是纸后来家家都能用,说明优越性还是很高的。

他在脑子里想着,有没有什么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办法呢?

脑子里有钱闪过的声音。

岑嘉放下书,看着他,眼含笑意,道:醒了?

顾宁点点头,心想这还用问。

岑嘉也不在意他的敷衍。

他走上前,坐到横椅上,搂住顾宁,道:下人说你没用午膳,是不是不合胃口?

顾宁不习惯他当着人这么亲近,尤其是当他知道了这府里有多少暗卫之后。

他顿了顿,想挣开他的怀抱,又觉得这样很矫情,所以也没动,说:太清淡了,吃不下。

岑嘉闻言,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其中关键。

别人都以为顾风和是做下面的,为了他能尽兴,自然要他饮食清淡,估计还会要他定时清理。

他对着梁炳吩咐道:吩咐下去,以后顾公子的饮食都按我的来,还有,让厨房再做一桌菜,端过来。

梁炳闻言,心中如翻江倒海,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说道:是,干爹,儿子知道了。

顾宁又一次听到有人叫岑嘉干爹。他心想,太监自己没儿子,是不是都喜欢收干儿子?

不对啊,岑嘉明明不是真太监,想有儿子还是能有的。

不过,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大业将成,他就要公开身份,娶妻生子了。

希望到时候他也能和岑嘉江湖路远,永不相见。

而不是让他做个炮灰。

感受着岑嘉的手逐步从他的肩膀挪到他的腰,他身体也逐渐有了感觉,但是心里却更加不适。

身体愈发僵硬。

岑嘉的手停下了,最后收了回来。

顾宁没问为什么,也没看岑嘉。

岑嘉心中烦躁更甚。但是他有点舍不得朝顾宁发火,于是仍是语气稍缓地问他:门不是也让你出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顾宁眼眸低垂,他也没否认,说:回去不行吗?你非要在这儿?

岑嘉这才面色稍缓,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便说:那我一会儿把菜端到房里,你慢慢吃。

顾宁点点头。

回了房里,顾宁坐在铺着碧色桌布的小圆桌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往自己嘴里送,却被岑嘉捏住了手腕,递到了自己嘴边,微微倾斜,喝了下去。

他眼神专注地看着顾宁,仿佛有些许笑意,还有点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嘴角有些许水渍。

顾宁不可控制地想起那夜岑嘉洁白如雪的身体和他眼含媚色的双眸。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想,这跟爱无关,只是色.欲。

顾宁挣开他的手,道:自己没手?不会自己倒?

新换的一批小太监听见这话,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被牵连。

岑嘉却不生气,笑着说:你手里的好喝。

顾宁不理他,他正火大,那种火。

饭菜端上,岑嘉叫人都下去了。

顾宁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早已没了对它们的食欲,而产生了另一种食欲。

岑嘉坐到他旁边,跟他腿挨着腿肩并着肩,勾引似的说道:吃饭,还是吃点别的?

顾宁理智被摧毁,托着他的腿猛地打横抱起了他。

他按着岑嘉的肩膀,把他死死钉在床上,恶狠狠地说:岑嘉,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心想,这回一定要让他后悔,后悔勾引他!

岑嘉看着他,百媚横生地笑了下,说:上次的伤还没好呢,我年纪大了,不像你,你多心疼着我点。

顾宁恶狠狠地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然而却仅仅咬出了一个不深的牙印。

岑嘉心想,他真的好温柔。

嘴上那么凶,却舍不得真的伤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有人对他身体的珍重和怜惜。

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以来,遇到的第一份温柔。

他摸着顾宁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顾宁被他咬的发了下抖,他气死了:你他妈属狗的吧?下次咬之前说一声行不行?

疼死他了。艹。

玛德差点yw。

岑嘉亲了亲他的伤口,心想,我的。

*****

平静之后,顾宁下来,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真是好大一个狗牙印。

他回到床上,看见岑嘉瞪着眼睛,仍是一副失神的样子。

顾宁被他这傻样弄的忍俊不禁,他想拍拍岑嘉的脸,想想又不太好,于是拍了拍岑嘉的肚皮,说:行了,回神了。

怎么比他还像个处.男?

哦他现在不是处男了。

岑嘉回过神,瘦弱的胳膊撑着床坐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受伤,只有些许的不适。

他笑了笑,拍了拍旁边,说:过来,坐这儿。

顾宁极其不喜欢他这副大佬的样子,心想还是刚刚可爱。

还不如不叫醒他。

他坐到岑嘉旁边,岑嘉顺势倚上他的肩膀。

顾宁怕他掉下去,搂了搂他,帮他矫正了姿势,然后又收回了手。

岑嘉不愿意,他说:你搂着我。

顾宁说:不要,热。

岑嘉瞪着他。

顾宁:搂搂搂。

岑嘉满意的靠了上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岑嘉突然问顾宁:

你怕我吗?

顾宁心想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接下来是不是他要说不怕然后岑嘉说全世界只有他不怕他,给他来个霸道太监强制爱?

他说:怕。你差点弄死我,我命都在你手里,我说不怕你信吗?

他就不按套路出牌。

岑嘉静默了很久,忽然自嘲一笑,说:没想到,连你也怕我。

第37章

顾宁顿了顿, 把那句其实我不怕还是咽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怕岑嘉。他也不懂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面就不怕他,甚至还想娶他。

哪怕后来那个愚蠢的想娶他的想法消失了, 他也没办法怕他。

如果, 他是说如果。

换个时代,再换个身份,或许会不一样。

不过假设不成立,再怎么想也毫无意义。

不该说的也不必说了。

就当他怕他吧。

他翻过了身, 闭上眼,睡了。

岑嘉盯着他的侧脸, 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躺下来, 抱住了他。

我的, 他想。

***************

第二天一早, 岑嘉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

他看了看一旁还在熟睡的顾宁, 示意给他洗漱换衣的太监们轻声。

等他收拾完,要出门的时候, 他在门口顿了顿,又返了回去。

他掀开靛蓝色的床帘和浅色的纱幔,看见顾宁仍在熟睡的侧脸。

脸上还有些孩子气的婴儿肥。

岑嘉看着他,控制不住地笑了笑。

他顿了顿, 不知想到了什么,把身侧系的玉佩取了下来,系在了床顶的镂空雕花处。

碧色的玉佩, 黄色的流苏, 在床上吊着, 十分漂亮。

岑嘉看了看, 满意地走了。

走到门口,守在门口的梁炳一惊:干爹,您的玉佩呢?

那玉佩跟了九千岁快十年了,从不离身,今天是谁伺候的,怎么没给千岁戴上?

岑嘉摆了摆手,说:小点声,顾风和还在睡。那玉佩我挂床上了,下次换一块就是了。

梁炳微微惊讶,道:是。

*******

顾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岑嘉早已经走了。

身旁的榻都凉透了。

唯有一个通透晶莹的玉佩在床顶的雕花镂空处系着。

顾宁盯着那个碧色的玉佩,和微微晃动的黄色流苏,愣了一会神。

精致漂亮,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岑嘉把玉佩挂这儿干什么?

小太监看他醒了,说:顾公子,要现在用午膳吗?

顾宁有些感慨,心想这都中午了,这也太颓废了。

不过咸鱼的很快乐。

没有无休止的工作和无休止的看文献做实验。

除了可能要经常担心脑袋能不能保住以外,好像还挺好的。

几个小太监围着他,给他穿上了繁琐的衣服。

顾宁照着铜镜,捋了捋头发,心想,我可真帅。

不过岑嘉好像更好看。

他顿了顿,问小太监:我跟九千岁比,谁长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