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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祖国的荣耀[快穿] 为了祖国的荣耀[快穿] 第4节

“哎,我已经预见女同志白给人干活毫无所获的崩溃场景。”

“这女同志看着眼生,你们知道人家叫什么吗?”

在男同志八卦的时候,聂雪充耳不闻已经开始干活。

经过一天多的磨合,她已经彻底适应了新身体,虽然这具身体远远没有她本体的体质,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即便她的手指磨出水泡,即便肩背都传来劳累的感觉,在聂雪的坚毅意志力下,那些疼痛与劳累感似乎都能被减弱一般,丝毫不能影响她割水稻的速度。

在男同志结束午休纷纷开始上工之际,聂雪脚下割好的水稻就已经将要赶上人家上午的成果。

“我天,这……这女同志割水稻的架势比我还猛!”

“我怎么觉得她发力的样子跟施洛同志一模一样的,是不是那样割水稻更省力啊?”

“别说话了,快割,我们一帮大男人总不能叫人家女同志超了去!”

这一天,劳家屯男知青的劳作场地上没了知青们嘻嘻哈哈的调侃抱怨,也没了时不时站起身偷懒的身影。

男知青们埋头割水稻,唯一的休息就是实现往一处移动,然后受到刺激般一个个打鸡血似的开始拼命。

平时这一块任务他们拿捏的死死的,完成任务就正好到饭点,不早不晚。

然而今天,当男知青们割完自己手里的水稻把它们放到手动打稻机旁时,有人望了望太阳,才发现今天似乎比往常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完工。

“施洛同志,我割完水稻了,需要检查一下吗?”

聂雪来劳家屯的时候没带毛巾,此时她满头大汗顺着鬓角蜿蜒流到修长的颈项又汇入早已湿透的短布衫领子里。

聂霜感受到一些难受毫不在意怂起肩膀揩去些即将要流淌到她眼角的汗水,然后微微调整呼吸朝施洛汇报进度。

施洛的眼神从最后一页物理知识中移开,正巧见到聂雪抬胳膊擦汗时另一边颈项与布衣间露出的色差分明的白色月牙线。

撇开目光,施洛依照约定把物理三递给聂雪,然后没有说话便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身后的草屑,朝登记员处走去。

他迎着夕阳往前走,暖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发梢耳垂仿佛给他镀上一层金粉,高高瘦瘦的影子拉长落在聂雪脚边又朝前移动,聂雪低头望一眼手里的物理三,心想:

原主算是没眼光,就算要倒追也该追施洛这样的俊美男知青啊,干嘛看上庞津海这样的败类……

系统听到聂雪的心声,真担心孩子沉溺美色耽误任务进度,然而它悄咪咪检测聂雪的情感值,却发现自家宿主也就是说说,心里除了对报国有执念,居然毫无其他旖念。

是它眼光好,没挑错人!

系统默默给聂雪点了个赞后,虚拟的喵星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而它的数据扫描到宿主脸颊出现的轻微晒伤以及手指的水泡,笑容又微微往下。

女孩子不应该都爱惜自己身体的吗,它的宿主会不会太拼了?

聂雪并不能感应到系统的数据波动,拿到书本后,她朝远去的施洛大方喊了声“谢谢”,便顶着夕阳的余晖往海家屯赶。

“聂雪,下午庞津海拖我把你给他的东西还你,我放你床上了……他说有些过期了就没还,你记得清点一下。”

聂雪一进宿舍楼,迎面就碰上王淑慧打着蒲扇往外走。

七月的天太热,乡下人都喜欢去屋外乘凉。

相对比白天的高温,夜晚的微风里透着些沁人心脾的舒畅,王淑惠几个女知青,每个人都搬了竹椅或小板凳,显然都是吃好晚饭去纳凉顺便聊聊天放松心情。

此时见到聂雪,王淑慧让其他人先走,拉住了她说话。

“谢谢淑惠姐,明早请你吃鸡蛋。”

聂雪没想到庞津海会来还东西,诧异了一瞬,但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于是勾唇笑笑没多说什么。

王淑慧停下叫住聂雪一是因为被拜托了给人帮忙办事,二其实是想要知道聂雪与庞津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见到聂雪毫不伤心还微笑着要送她鸡蛋,那八卦的熊熊火光燃烧得她简直比听到有鸡蛋吃还激动。

“小雪你是真想通了啊?”

聂雪正要往里走呢,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王淑慧死死拉住了,那架势似乎她不说出点一二三就要跟她扯皮一晚上。

聂雪还赶着去抄书呢,于是快刀斩乱麻:

“淑惠姐,我已经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并打算为之奋斗一生……现在我饿了先去吃饭,我就不打扰你乘凉啦。”

聂雪说完,直接拿手掰开了王淑慧的手指,走得利落干脆毫无负担。

王淑慧望着聂雪潇洒离开的背影,啧啧称奇。

肚子里搁着一堆想法,她快速迈开脚步往外走,等放了凳子在其他女知青旁边那么一坐,她嘴巴顿时憋不住了:

“刚才我把庞津海同志还东西的事情告诉聂雪同志,她居然一点儿不伤心,还告诉我有新的人生目标了,你们说奇不奇?”

“是不是强颜欢笑啊,她都扒拉人家好几个月了,听说下乡都是为了庞津海同志。”

王淑慧一开话题,立刻有人附和。

然而小道消息比较灵通的周兰却神神秘秘地探过头来低声道:

“说不定是真的,我听说聂雪今天去劳家屯了!劳家屯上个月可是来了个超级俊美的男知青,我看过劳家屯女知青给人画的小画像,简直天仙下凡不过如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聂雪不过见异思迁罢了。”

“真那么俊俏吗?”

王淑慧听到周兰的话语,好奇心上来忍不住追问,却听周兰又是赞叹又是可惜:

“我远远看过一眼,看背影就比庞津海俊俏十倍!不过听说那人冷酷无情不好相与……说不定有断……咳咳……就是不喜欢搭理女同志……”

王淑慧听了,忽然理解了什么似的用力一拍大腿:

“聂雪在庞津海这里反正也是热脸贴冷屁股,都是贴,叫我也换个更俊俏的……”

庞津海这一天要完成两天的任务量,因为早上去的晚,中午都没午休拿着镰刀在水稻田像机器一般奋斗了他来海家屯最卖力的一天,收割完水稻感觉自己的腰都直不起来。

摸着夜色扶着酸痛的腰黑着脸往回走,路过女知青宿舍外的小道时,却听到知青们悄悄在讨论什么。

瞧见里面王淑慧激动的脸颊,他还以为能听到聂雪后悔莫及的八卦,哪成想躲到树后面一听,耳朵里却钻进聂雪爱上别人的劲爆新闻。

“不可能!”

出于男人的蜜汁自信,庞津海第一时间在心里否定了八卦消息,然而他自己都没发现,原本就因为过度劳动磨红的手指此时在无意识惶恐之下居然抓进树皮,被毛糙的木刺扎得鲜血往外冒。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被呛。

当庞津海回过神察觉到手指的疼痛又不敢惊呼正龇牙咧嘴满脸扭曲之际,一阵微风吹过,他颈上又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庞津海怒火中烧用手一掸,颈项里的东西没有了,这阵扎心的痛楚却又迅速传递到他原本完好的左手。

原来,庞津海偷听的地方找的不好,夜色掩映加上他没有细看,旁边居然有一颗生了刺毛虫的枣树。

刚才刺了他的,正是被风吹落的扭动刺毛虫。

被刺的地方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刺痒感,但毛孔里的刺不能挠,挠了会刺得更进皮肤到时候肿痛更严重。

左手忍着刺痛,右手冒着血。

庞津海咬紧了后槽牙往宿舍走,时不时脸色扭曲僵硬下脖子,来到男知青宿舍楼下差点儿被当成某种在夜色出没的怪物。

第5章

“啊!”

“庞津海同志?”

“你干嘛这样冒出来,吓死人了!”

男知青们正在树荫下乘凉,顺便听酷爱山村惊悚故事的小缪讲他最近跟村里老人打听到的怪异传说。

虽然这个时代提倡科学不搞迷信,但人类对于神秘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斥些本能的敬畏,尤其大晚上听故事,即便一群男人围坐,在小缪一惊一乍的渲染语气下,几个人内心还是犹如紧绷的玄,要不是怕被人说胆小,估计在场已经走得只剩小缪一人了。

可偏偏关键紧张剧情时,庞津海面容扭曲姿态怪异地从夜色中冒出,这幅样子顷刻间吓得知青小赵从竹椅上弹坐起来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惊呼。

人吓人吓死人。

随着小赵的手指颤巍巍一指,其他几个男知青均感觉滑在颈项处的晚风带上了阴森森的凉气,就连讲故事眉飞色舞的小缪都僵硬了背脊,生怕自己惹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等一群人发现出现的“不干净东西”居然是庞津海,大概怪怨庞津海使得他们尽失男儿本色,语气都带着不爽。

“回来的时候刺毛虫掉脖子上又被扎了手,不说了我得回屋去冲洗一下再涂风油精缓缓。”

庞津海回到知青宿舍后其实想要恢复他以往自以为潇洒的走姿,奈何颈项间的刺痛与双手的疼痛一阵接一阵,叫他连形象都顾不上地直接往里奔。

然而叫庞津海绝望的是,身后的小赵朝他喊:

“宿舍的风油精用完了,你要不忍一忍……说不准明天聂雪同志就给你送补给来了……”

知青们在乡下过得还不如普通农户,他们后院的菜地种得没有农户好,平时干活工分也少。

没有家里寄过来的东西补贴,那就相当于村里的贫困户。

风油精这样的东西,他们自己都是舍不得买的。

平时他们睡觉就点一下农村的除蚊草,效果不好被咬几口,糙汉子随便挠挠就是,也就是聂雪这女同志觉得庞津海矜贵才送来风油精。

上个月庞津海收到家书后心情好,见到室友从屋外回来手臂上好多个蚊子包就提出大家可以随便用他的风油精。

大家没客气就抹上了。

哪成想庞津海运气这么差,居然会被刺毛虫咬到……

就在庞津海饱受刺痒翻来覆去睡不着时,聂雪点了煤油灯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白纸保持一个姿势专心致志在誊抄物理三。

半夜里王淑慧起夜看到了,揉了揉她困倦的眼眸,只道这女知青真是个情痴。

追庞津海的时候为了双方有共同话语可以废寝忘食背人家喜欢的诗词,现在换了人居然睹物思人到去抄写那晦涩难懂的物理书!

庞津海真是瞎了眼居然不屑这样痴情的女同志……

王淑慧进卧室前又瞅了眼伏案奋笔疾书的聂雪,暗骂了庞津海一句后,悄悄为聂雪同志打气:

加油,王姐看好你,就算那男同志是个歪的,只要功夫深,咱给他掰直带到庞津海面前,到时候叫人后悔莫及,叫他不懂珍惜眼前人!

聂雪并不知道自己做任务被误会了,只就着灯火昏暗的煤油灯一边抄写一边记忆知识点。

聂雪的精神力被损伤了,现在已经没有sss的超人类精神力,但她的智力比起普通人也还是高了很多。

只是星际时代的课本与这个年代的出入很大,而且有些基础知识她多年没用也略有生疏,所以适当的复习训练也是必须的。

傲慢自大到去裸考的话,聂雪觉得即便是她这个掌握了后世先进文化的人也不一定能被录取。

一晚上抄写完三分之一的物理课本后,聂雪舒展了下筋骨上床睡觉。

三小时后她被生物钟叫醒,洗漱完一边生火煮粥,一边拿起语文书翻看知识点,等番薯粥煮好之时,她已经能背诵出一个单元的课文。

“聂雪同志,你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