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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天君后我腻了 搞到天君后我腻了 第19节

倒也不是他舍得,其实每次当她对自己笑的时候,他都想立刻答应下来。可他到底也是经历过教训的人,依浮黎的性子,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的,她越不会给予对方自己最热烈的感情。

鹤笙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将她摸了个透彻,自然是不会如此轻易便答应下来的。他贪恋她的爱,就算今后失忆之事还得重演一遍,他也不想就此失去她。

浮黎并不知道鹤笙的这些想法,她只知道,这次她看中的人难搞得很。这都多少天了,任她怎么撒娇卖萌,以恩情逼迫之,甚至是出卖“色相”,对面那人也始终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哼,他上辈子一定是只雪精!

偏偏她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便是耐性强,一日追不到那就一月,一月追不到那就一年,一年追不到那就一百年。现在已经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了,现在是胜负的问题!

若是追了这么久都追不到,那多丢人啊。况且那小子整日一副冷脸相待,她就便要让他有一天对自己笑,且只能对自己笑。

凭着超强的胜负心,浮黎丝毫没有放弃的想法。这不,这日夜里,鹤笙正躺在床上歇息,忽然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他睁开眼低头一看,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便从自己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浮黎趴在他胸膛上,笑得十分灿烂,“以身相许~”

鹤笙:“......”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有一次他们吵架,不,其实也不算吵架,但当时他心里的确是有些不高兴的。那时浮黎便是这般哄他,深更半夜悄悄钻他被窝,弄得他猝不及防。

后来尽管那些不快并未完全消失,可他当时是真的高兴,不为别的,只为浮黎肯主动过来哄他。

想起以前,鹤笙眸光暗了稍许,低声道:“你知不知道,半夜钻男人被窝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呀,不如你告诉我?”她边笑着,边故意挪了挪身子。

气氛安静片刻,他突然翻了个身,将脸慢慢凑近她。

浮黎刚闭上眼,却忽地感觉身上一轻,紧接着关门声“砰”的响起。

竟然就这么走了?!

她一时气得发笑。这小子莫不是私底下悄悄修了佛道吧?她都这样了,都主动送上门了,竟然二话不说走人了?!

浮黎掀开自己的衣领低头看了一眼,没问题呀,不都这个大小嘛。难不成......他不喜欢女仙?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疯狂,可眼下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不然他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

等等,正常男人?

浮黎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自己又没同他试过,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正常男人呢?

嗯,这个问题还是有待确认的。

隔日,鹤笙正带着身后两名护卫的天兵,走在从灵霄宝殿回寝殿的路上,半路却突然杀出了个端着一碗药的浮黎。

那药还冒着热气,被她如珍似宝地捧在手心里,递到他面前,“鹤笙,快把它喝了。”

他睨了一眼黑漆漆的汤药,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治...”她看了看他身后的天兵,凑近他耳边小声道:“这是治隐疾的。”

“噗—”

纵使再小声,后面那两位却还是听见了,一时没忍住出了声。

鹤笙那张好看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侧过脸道:“下去。”

“是!”

那两人匆匆退下后,浮黎扁起嘴,委委屈屈地解释:“我真的已经说的很小声了,要怪只能怪他们耳朵太好嘛...”

他只觉自己额间青筋跳得厉害,一把拉过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将她带了回去。

大门甫一关上,他便冷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有隐疾的?”

“我......没,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浮黎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这药又是哪里来的?”

“我...我自己去找药神要的...”

“他可知道你是为我要的?”

她摇了摇头,“我只说我有个朋友,没说是你。”

鹤笙稍稍平复了点心情,但依旧气得说不出话来,冷静了片刻,这才又道:“你是如何得出我有隐疾这一结论出来的?就因为昨日我没能顺你的意?”

“你别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担心你。再说了,咱们有病救治,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反正我又不嫌弃你。”她眼角弯弯地笑着。

听完,鹤笙刚平复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没浮黎那么伶牙俐齿,加之又不能对她说以前的事,便只能干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气得他发笑。

浮黎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虚,缩了缩脖子,“你别这样看着我嘛,不喝就不喝嘛,我倒了还不成吗。”说完,便准备绕过他去开门倒药。

不曾想自己刚迈出两布,手里那碗药便被人夺了去,紧接着门一开,药碗哐啷哐啷便滚去了外面。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又立刻关上了,一双柔软又带着些微凉的唇瓣堵住了自己所有想说的话。

少倾,那人微微喘着气分开了些,“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你那些奇怪的猜想?”

她吞咽一口,正要回答,却再次被他堵住了唇。

比起前一次的攻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22章

守在门外的两名天兵第一时间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还咕噜咕噜滚了几圈。

他们怕出什么事,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这才发现方才传来的响动来自于滚落在地的一个碗。

其中一位眼尖的天兵想起来,这不就是方才浮黎古神端着的药碗吗?

正纳闷时,天君的寝殿里突然传出了几声闷响,像是撞到了一些家具。接着又是一阵叮铃哐啷,像是桌上的摆设被一把扫落在地。

两人皆被这响动给吓着了,同伴小声道:“天君和古神好像在打架,我们要不要去劝一劝啊?”

“劝什么劝,你没听说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这两位打架,若我们去劝,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他扒拉了一下同伴,“就当咱没听见,走走走。”

二人回头望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寝殿,猫着步子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夜过后。

浮黎醒来的时候鹤笙已经不在了,床边空空如也,仿佛他从未来过一般。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失落。

原本她也不是如此矫情的人,可她就是感觉,鹤笙不应该在第二天就不见踪影。那应该如何呢,她也不知道。

或许,应该像凡间的夫妻那样,给她煮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浮黎不知道这个想法怎么冒出来的,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穿衣下床,洗漱过后便离开了鹤笙的住处。

她原本想回天外天的,可人走到南天门前,突然又不想回去了。他们昨日才发生那般激烈的事情,她怎么着也得看看鹤笙今日的反应不是?

若是他敢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她就打爆他的头!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浮黎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今日鹤笙要去灵霄宝殿同众神一起处理公务,上午是不会回来的。浮黎闲着无聊,便又去了月老府找苓子玩。

她与苓子认识的时间比元墨还要长,泽彧和苓子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泽彧到底是男子,加上苓子有着与她差不多的经历,因此她什么事都会告诉苓子。

而苓子,便成了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人。

浮黎伸着双臂将一把红线撑成一个圈,苓子便在另一边将红线卷成一个球,配合得十分默契。

“你今日怎么还在九重天啊?”苓子冷不丁问道。

正在发呆的浮黎愣了下,随后小小白了她一眼,“你都问‘还在’而不是‘又来’了,装什么不知情呢。”

苓子始终看着自己手中的线团,笑了笑,“你怎么总是这么迅速,我还以为你这次要碰壁了,那鹤笙看着不像是好追的人。”

“谁说我追到他了。”浮黎想起今早上的场景,气呼呼道:“昨日都那样了,今早上连说了都不说一声,人就没影了。”

“哦?那看样子,你这回是真碰壁了。”

“呸,我浮黎想追的人,可能追不到吗?不可能的。”她高高扬起下巴,“况且,以前比他难搞的多了去了,你看我哪回没追到过。反正,他就只能喜欢我,就算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让他喜欢别人的。”

苓子又笑了笑,八岁的身体加上那副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他哪会喜欢别人啊,他这一生,不就只喜欢了你一个?”

浮黎也笑了起来,得意未退的脸上还有些害羞,“那倒也是。”

“说实话,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这世间女子都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哪有这么容易呢。要么,他不爱你;要么,他没那么爱你,男人就这两种。可只有你,遇见了第三种。”

苓子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那双眼里的失落与她的外表大不相符。

浮黎也缓缓敛了笑容,默了会儿,安慰道:“你不要这么灰心嘛,凡人不行,咱们可以从神仙里找嘛。虽说神仙里也有负心汉,但比起凡人,神仙的私欲少了不是一星半点,负心汉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还是算了,你知道的,我对感情已经没有兴趣了。”

浮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见她继续卷起手中的线团,她便也闭上嘴,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每回谈起这个,气氛都会变得沉重起来。如她所说,自己比起她来,的确要幸运很多。

很早很早的时候,早到浮黎已记不清多少年过去了,那个时候苓子还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那时,她是以貌美闻名天魔两界的女上神,追求她的爱慕者甚至能装满整整三座灵霄宝殿。

可她谁也不喜欢,只专心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给凡人赐予姻缘。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件怪事。一对连着红线的夫妻自小便定有娃娃亲,之后本应是青梅竹马,白头偕老。可不知为何,某一天红线突然断了。

红线断裂这种事也时常发生,毕竟凡人有时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而改变命运的。可奇怪就奇在,她当初怕有变故,所以那根红线上特地沾了她的神力,是不可能会断的。

除非,其中一人死去。

后来苓子去调查,才发现这件事情是地府出了差错。那对夫妻中的妻子,原本只有二十六年的阳寿,可上交八字和寿命时,鬼差犯了糊涂,多写了六十年。这便导致苓子绑给那位丈夫的,是八十六年的姻缘。

姻缘已赐,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为了弥补这个过错,地府本想担下这个责任,哪怕后果是被革职,也要再给那妻子补上六十年的寿命,可没想到他们去晚了一步,妻子的魂魄已然投入了六道轮回。

苓子心软,加上那姻缘的确是自己所赐,于是她便决定亲自下凡一趟,将剩余六十年的姻缘继续进行下去。

好在,那男子似乎不肯相信妻子死亡的事实,久久不肯将妻子下葬,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

他不分日夜地守在尸体旁边,疯魔了一般与她同住同睡,仿佛她还能听见似的与她讲话。

因此当苓子顶着那女子的身体醒来时,周围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也就避免了造成诈尸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