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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113节

睿王妃道,“这不是怕你……”睹物思人。

哪需刻意去避,这王府中,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萧沂扯了个笑,“您什么都不用怕,楹楹没事,儿子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睿王妃拉着睿王走到一边,“要不要,再带他去了怀大师那里看看?”

“他这里,是不是出问题了?”睿王妃指指自己的脑袋,“不然怎么说胡话?”

睿王颔首,“是该去看看。”

苗城,这是月楹怀孕的第六个月。

胎动已经很明显,月楹却挺着大肚子来回奔波,因为她的医馆开张了。

代卡劝她歇一歇,月楹笑道,“该动一动才好,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长时间卧床才是不好。

孕八月,月楹肚子越发圆滚,安远堂也步入了正轨,她合计着该找个小徒弟,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个适合的。

孕九月,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不安分,月楹减少了出诊次数,安心在家待产。

戎卡为她找了最好的接生婆,万分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月楹给孩子做起了小衣,尽挑些鲜艳的颜色,小孩嘛,不拘男孩女孩穿的鲜艳一些看着活泼。

又半月,月楹终于发动,怀孕的时候这孩子折腾人,生的时候反而很顺利,不出半个时辰就出来了。

连稳婆都说,鲜少有这么快生孩子的。

戎卡,代卡争着要看孩子。

“是男是女?”

“是个漂亮的女娃娃!”

第76章 危在旦夕

静安堂, 萧沂自回来,便没有踏入过这里。

不是他不肯见祖母,是祖母不肯见他。

老王妃异常自责,确定月楹的失踪后, 老王妃时时念着, 早知道当时不带着她出去就好了, 早知道不让她一人去引开追兵就好了,早知道……

千金难买早知道。

老王妃知道萧沂不会怪罪自己, 但还是过不了心头的槛。

萧沂在静安堂院门前,老王爷背着手出来, “不言, 进去吧。”

“是祖母让您来的?”

“不是。”老王爷叹了口气,“她把自己框起来,连我也劝不得她。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陪她说说话, 她会好一些。”

萧沂点了点头,屋内燃着温暖的火炉, 香炉里升起袅袅云雾。

“祖母。”萧沂含腰见礼。

老王妃沉吟片刻,“不言,你怪我吗?”

萧沂摇头, “楹楹离开, 是她自己的选择。”

老王妃抬起头,“不言,你……那么多日都没找到人,你要认清现实。”老王妃的理智的,即使她心里也不希望这事情发生。

“不也没找到尸体吗?”萧沂道,“难道您认为, 楹楹不能逢凶化吉?”

“当然不是。”老王妃是最希望月楹还活着的。

“楹楹没死,她只是不想回来,自己离开了而已。”萧沂说的笃定。

老王妃想起那个豁达的姑娘,内心觉得她也不会这么容易去世。

萧沂陪着老王妃喝了一盏茶。

茶水氤氲,萧沂忽然想起,有件事情他一直忘了问,“祖母,您当初为什么要选月楹做我的大丫鬟?当时的她,应该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吧。”

月楹的入府时间实在太短,怎么样也轮不到她。

老王妃轻笑,“确实有其他的缘故。”

“哦?”

“你十八岁那年,我曾替你向了然大师算过姻缘卦,了然大师说你情路坎坷,有一情劫,会应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个女子,身上有三颗红痣,一在耳后,一在胸前,最后一个嘛……在掌心。”

萧沂脱口道,“她掌心并无红痣。”

“有与没有,不言心里不清楚吗?”老王妃笑起来。

是了,他既认定了她,她掌心有没有红痣也不重要了,总归没有别人。

“当时我发现了她这两颗红痣,便联想到了了然大师的卦象,虽心有疑惑,还是将人放在了你身边。”

之后的一切,果然应验。

萧沂抿了口茶,“我以为您会将她调走,毕竟是个劫术不是吗?”

老王妃摇摇头,“劫是避不开的,这次避开了,总会以其他方式发生,还不如直面。”

萧沂沉思,假设月楹没有成为他的大丫鬟,会怎样?

萧沂无意识笑起来,他恐怕还是会被她吸引,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聪慧,机敏,医术高超,棋艺超群,这样的姑娘,他怎会不沦陷?

她是他命中的劫。

两个月后,北疆西戎卷土重来,本以为就此止戈的战事再起。

萧沂再度请缨,这次皇帝没有再阻止他。

萧沂再次踏上去往西北的路,这次,风沙依旧很大,京城少了个等待他的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大漠的月亮格外圆,萧沂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他知道,楹楹与她沐浴在同一月光下。

北疆西戎与大雍的这场仗,打了三年。

最终以北疆与西戎的合作破裂而结束。

两国合作,需要的是信任,北疆与西戎的信任是建立在联姻上。当面对巨大的诱惑时,感情又能值多少钱。

西戎率先向大雍俯首称臣,并与大雍军合作攻打北疆。

夏米丽做梦也想不到枕边人会这么绝情。三日,北疆城破,北疆王旧疾复发去世,临危受命,成了新的北疆女王。

大雍军进北疆的那一日,夏米丽开城献降。

夏米丽捧着北疆王印,北风将她的衣袍吹得烈烈做响。

“今日我降你,是为了我北疆万千子民,并非是我北疆人没有骨气!”

夏米丽挺直脊背,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薛元帅也要信守承诺。”

薛如元淡笑,“大雍一诺千金。郡主放心。”

皇帝圣旨已下,北疆国降阶为郡,划入大雍版图。

而西戎因迷途知返,特许仍以国之名,但永为大雍附属国,需年年岁贡。

夏米丽哂笑,多么讽刺啊,卑鄙者的下场居然更好一些。

她告诉阿史那蒙回,死死地盯着他,“你以为你以后的下场会比我好吗?不会的,你等着吧。”

阿史那蒙回被这眼神骇到,心底安慰自己,不过是战败者的胡言乱语。

薛如元宣旨回营,却并不开心,他匆匆入了一营帐,担忧问道,“如何?”

“伤势太重,老夫无能啊……”军医愁眉苦脸的。

薛如元颤声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我是没有办法了,但别的医者兴许能把将军救回来。”

“谁?”

“不知元帅是否还记得,一年前,军中天花肆虐,是苗城的一位苗医止住了这场病。”

“怎会忘记,北疆人使阴招,我军损失惨重。您的意思是,那位苗医能救人?”

“是,以她之医术,也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但我听闻此苗医游历四方,不知如今人是否在苗城。”军医担忧的就是这个,“而且……”

“还有什么您说。”

“而且苗城离此地数十里,这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一天一夜,但将军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军医看着躺在榻上的男子,面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是发灰一种带着死气的发灰。

床上人当胸穿过一箭,箭带着倒钩,根本不敢轻易的拔出,更糟糕的是,箭上有毒。

箭矢上的毒并不难解,麻烦的是解毒的药材中有一味药,会令人血崩,他胸口上的伤经不住这样的冲击。但不解毒,即便拔了箭,他的伤口也不会好,会一直溃烂下去,到时候也还是死。

“如果有药能封住将军的气息与血脉呢?”一名面嫩的小将开口。

军医捋了捋胡子,“若当真有此药,便可暂缓将军之病情,争取救援时间,再好不过了!”

小将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您看这个是吗?”

军医将药拿到鼻尖一闻,“大善,将军有救!”

“阿谦,你哪里来的这药?”薛如元问。

阿谦回忆起那个女子,“帮了别人一个忙,她赠我的回礼。”

服下假死药,命是暂时保住了,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那位苗医是否在苗城,若不在……

“那便是……他的命。”薛如元不怨天尤人,立即派人去苗城寻人。

……

苗城。

一个身量不足的奶团子走在街上,左手拿着两串热腾腾的羊肉串,右手捧了个硕大的果子在啃着,怀里还被塞了把炒栗子。

“知知,过来,婆婆这里有炒好的瓜子,拿一把去。”老阿婆不由分说就往她荷包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