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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墓之门 第100章老七

听到这一句评论我头都大了,尤其是来喜他们一个个跟着附和,我估摸着我现在的状态肯定嘴唇发紫,脸都绿了。

“怎么棺材丢水里面一煮,白水变成黑水了?”这声音是来喜的。

“耗子,是不是加别的佐料了?有没有多煮半个小时?”

“三爷,煮棺材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守着呢,整整煮了三个半小时,而且锅里面的的确确只有一块棺材板。”

“这就奇怪了,师爷,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四哥,我虽然跟棺材打交道比较多,但是煮棺材我还是头一次见,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记载。阴沉木棺深埋千年,或许不再是木头那么简单。”

“哎。乔状元我真是同情你。”冬瓜知道我中毒和解毒的真相,总算是帮我说了一句正经话,“别没有毒发身亡,先被这一碗棺材水给毒死了。三爷、四哥,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孔芳玲想害死乔状元。”

“不会的。”三爷笑着道,“你仔细想想,杜平心明天会出现,如果孔芳玲敢明着害乔麦,那她岂不是陪上了自己跟她儿子的性命?这个买卖她是不会做的。虽然水的颜色有点问题,但是肯定没有毒。”

“今天是第六天,明天是第七天,按照孔芳玲的说法,中了这个毒的人最多活七天,乔麦,事到如今,你只能试一试了。”来喜安慰着道。

其他人接着来喜的话劝我,而我只能苦着个脸,接过耗子递给我的碗,内心里把孔芳玲和杜平心骂了一百遍,要不是这两个人想出来的幺蛾子,我怎么会去忍受这样的折磨,要真是喝死了,做鬼也不能放过他们。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端着碗递到嘴边,一股淡淡的味道传来,并不臭,像是夹杂着熏香、木炭等等的复杂味道。只能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把一碗水咕咚咕咚喝完,哪里还敢去品它的味道,只把它当做最普通的白开水。

“乔状元,感觉怎么样?”一碗水见底,冬瓜第一个问道。

我舌尖还残留着刚才的味道,听到冬瓜说,忍不住品了一品,怪怪的说不出感觉。身体却是老实地表达着抗拒,这东西真是再也不想尝试了,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想把刚才喝进肚子里的全部吐出来。

“孔芳玲说过,要一天喝九次,乔麦,你现在喝了一次,还差八次,一定要喝够,不然你前面喝的都白喝了。”来喜再次地叮嘱道。

我身体猛地一抖,简直想把来喜一脚踢到天上去,这事儿你怎么就记那么清楚呢!棺材水究竟有没有毒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它很快就见效了,我本能地感觉到脑袋有点昏沉,身体像是泡在热水里面,有点闷,耳边说话的人似乎在渐渐远去,留下我一个人在热水里越陷越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整个人忽然惊醒了过来,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自己是半坐着的,眼前仍然一片漆黑。不自觉地暗叹一声,看来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消失,可下一秒我的身体猛地绷紧,紧促地呼吸,想控制自己的恐惧。

眼前的漆黑在飞快地散去,世界重新在我眼中呈现出来,这一切太过诡异,甚至没有让我意识到视力恢复了,我竟然不是在床上,而是在车里,不远处停着的正是那辆跟踪我们的大众车。这一次我的感官是无比地清晰,视力、听觉、触觉,都在回应着我的思考。

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这个问题我完全无法理解,我明确地肯定,这不可能是梦。我低声喊了一句,“冬瓜!”身边没有回应,余光一看,整个车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的身体越发地绷紧,坐直了身子,心跳加速,理智彻底丧失。

难道我穿越了?可即便是穿越,冬瓜应该也在这里才对。现在的我完全六神无主,偏偏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在车子的两边各站着一个人影。

怎么回事?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手指用力地抓着屁股下的车垫。为什么窗外的人影在,冬瓜却不见了。

我紧张到几乎停止了呼吸,余光同时打量着两边的人影,不巧的是,右边的人影动了,朝着车窗走过来,慢慢探下身,脸朝着车窗凑过来。车窗上依然布满了一层雾气,奇怪的是,这一次我能看清楚这个人的脸,竟然是一个女人。

女人长得算是很漂亮,唇红齿白,唯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像是用冰块捏造的,仔细一看,我隐隐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我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心里猛地一惊,立刻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难道就是她从玻璃里钻进来的?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跟我想象的不同,这一次她并没有钻进来,反而在车窗外站定,接着听到一个男声响起,“老六,是不是他?”

“我也不确定。”一个女声响回应着,“我只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不过他是他的人,咱们不要惹怒他。”

“只要真的是他,他也没有办法的。”男声轻哼一声,毫不犹豫地道,“是与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

接着响起了两道车门拉开的声音,这一刻我恐惧地发现,自己虽然可以看得见,但是又没办法动了,这两个人到底是谁,要对我怎么样?

两个人影探进车里,一下子抓到了我的两个胳膊,我整个人像触电一样,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了。

“乔状元……乔状元……”这个时候,我竟然听到了冬瓜几声粗狂的喊声。

“冬瓜……”我拼命地在心里喊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忽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又变了,我不再是在车里,而是穿着内衣坐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被子散落一地。

“怎么,你又做噩梦了。”冬瓜紧蹙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是啊。”我疲惫地揉揉头,朝着旁边一看,笑着道,“来喜,你也在这儿啊。”

话一出口,我忽然意识到,我能看到,也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