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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墓之门 第141章不速之客

我跟冬瓜对视一眼,心里不断敲动的鼓点总算踏实了,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再追问道,“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会不会记忆混淆了。”

“放心吧,遇到这种事儿,肯定会记一辈子的。”小莲摆摆手,豪壮地道,随即又伏下身子,神秘地看着我们,压低了声音,“而且出事儿以后,那些菜和那瓶酒都没人敢清理,最后还是我那姐妹哭着清理完的……”

听到小莲这么说,我心里才算彻底踏实了。毕竟酒这个字眼,我们从没有提起过,也没有暗示过,能从小莲的口中说出来,那就证明活死人真的点了一瓶酒,而那瓶酒便是活死人的死因……

目的已然达到,便抛开了心事跟小莲吃吃喝喝,打打闹闹,一直到有了醉意才道了别,天色晚了,再加上喝了点小酒,今天是肯定走不成了,便跟开车的司机,一起去那改头换面的星级酒店开房休息,反正这些费用三爷总会报销。

到了房间,洗了热水澡,脑子随之清醒了很多,拉开窗帘,窗户对面便是漆黑的腊尔山,山上闪着星星火火,活像是深夜里的码头一样。

“乔状元,还真被你猜中了。”冬瓜点着一根烟,靠着床头坐下,“活死人死的时候,身边还真有酒,照这么说来说,酒肯定是活死人的克星……”

“对,山神爷曾经说过。酒的阳性很烈,而活死人体内鬼气很充足,自然会跟酒气相互克制。”我松了一口气,管冬瓜要了一根烟,点上,缓缓地道,“而且在阳守树的阁楼里,活死人之所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正是因为我身上比之前多了一样东西,是你给我的装满酒的水壶,所以我基本上就确定了,酒才是活死人真正的克星,只是谨慎起见,还需要来这里做个验证。现在表明,我们的思路是正确的。”

冬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颇有诧异地道,“现在再回头想想,这事儿可就奇了怪了,咱们从长生教的遗址里出来,然后一个活死人追到这里,还当着咱们面死了,花这么大的功夫,只是为了告诉咱们一件事,酒是克制活死人的克星,你不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吗?”

听上去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活死人早早地便跟我们确定了对立面,反而还以身试法的告诉我们它们的缺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不过这事儿我以前便有了一种思路,现在拿来解释这种奇怪的行径也是解释地通的,便唑了一口烟,缓缓地道,“我只能认为,活死人里不全是变了性地,也有没变了性的活死人,仍然跟咱们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乔状元,你可千万别那么想。”冬瓜一下子从床头坐了起来,盯着我,极为严肃认真地道,“山神爷说了,活死人现在通了人性,知道怎么样骗人,不管活死人表现地多么怪异,咱们只能把它们当做坏的,而且还要一棒子全打死,一个不留……”

冬瓜说的道理我明白,而且我也知道我们只能这么做,没得选择。

现实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活死人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要么我们把酒撒在活死人身上。所以我重重地点点头,抛开脑子里杂乱的想法,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要用酒对付活死人,一个不留。

“乔状元,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冬瓜又回到床头,舒服的靠着,“两块鬼眼血玉在它们手上,而玲珑鬼心在你身上,咱们只能凑够这两样东西,才能把这段事儿给了解了。只是要想从活死人手里拿到鬼眼血玉太难了……”

冬瓜说的事儿,也是我一路上都在思考的事情,怎么样从活死人手里拿到鬼眼血玉,而且还能一次性把它们全部剿灭,这是我要做的事情。

想了这么久,脑子里大概有了一个雏形,吧嗒吧嗒抽着烟,一直到烟灰蔓延到烟屁股,才捻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眯起眼睛,缓缓地道,“活死人的性子,肯定是会主动找上门的,这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一个机会,但不是出手的机会……”

“什么意思?”冬瓜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希望能和活死人来一次对话,这样才能让他们入局。”我紧接着道。

“入局?入什么局?”冬瓜反而更懵了。

“入我的局。”我眼睛猛地一缩,凝重地吐出这几个字。

如果拼实力,我的确不是活死人的对手,不过要是拼心机的话,活死人绝不是我的对手。而我的脑中,已经渐渐形成了一个方案,只不过这个方案,需要三爷,山神爷,冬瓜,来喜,耗子的配合。

看我没有说的意愿,冬瓜也不再问了,便窝在床上跟燕子聊微信去了,自打他的职业特性被燕子知道后,对于他消失一段时间的事儿,燕子也不再计较,两个人不知道聊的什么内容,总是让冬瓜发出贱贱的笑声。

司机安顿在隔壁房间,而我跟冬瓜在一间,这一次我们单独来夺西村,其实不仅仅是为了验证活死人的事儿,也是为了半夜的敲门声。而且我笃定敲门的声音,一定会响起的。

酒意慢慢上头,我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冬瓜的手机丢在枕边还在亮着光,光亮照亮他直达天际的呼噜声。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半开着的白酒。

活死人以为我们还蒙在鼓中,而我们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他们的小心思,更知道了他们的克星。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肯定有活死人,因为对他们来说,我就是一块活的玲珑鬼心。

半夜时分,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舒尔响起,我倏地从床上惊醒,旁边的冬瓜嘟囔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去。

我揉了揉眼睛,彻底地清醒过来,拿着旁边的酒瓶又灌了一口酒,装作晕乎乎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谁啊?大半夜的敲门。”我的抱怨声在打开门的时候完全止住,因为门外面正站着蹙着眉头的五哥和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