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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见臣妻多妩媚 朕见臣妻多妩媚 第53节

“母后,孩儿抓到小蝴蝶了,送给母亲做礼物!”

或许小孩子的心情就像是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可以很沮丧,但也可以很快又变得快乐。

唐柔见儿子小孩心性,不禁又略带无奈地摇摇头,而她望着孩子慈爱的目光中,却是一片温柔的笑意。

“好,母亲这便收下了,嗯,真漂亮!我很喜欢,谢谢小慕辛苦给母后捉来的礼物。”

她伸手接过了那蝴蝶,只是又柔声道,甜美的声音中不禁透着温暖。

慕唐见母亲夸赞自己,面上不禁也扬起了开心的笑容,自豪自己为母亲捉到漂亮蝴蝶的同时,更是心花怒放,又恃宠生娇地朝她张开胖乎乎的手臂,“母亲,要抱抱!”

或许他能够想到的给自己讨要的最大的奖励,便是母亲一个温暖的怀抱。

“都这么大了,还吃得这么胖,小猪似的,还要母亲抱你。”

然而小慕唐还没等到母亲伸手抱他,便被身后人抢先一步腾空抱了起来。

那熟悉温润的男声,他立马就认出来是自己的父皇。

“父皇!”

惊讶之余,他不禁更加高兴地朝身后那抱起自己的男人道,面上笑容灿烂。

“母亲力气弱,抱不动慕唐,便叫父皇抱你可好?”

他温柔一笑,更是俊美若谪仙,只是又对儿子温和慈祥道。

“嗯!父皇怎么也来御花园了?刚下朝吗?”

小小的太子不禁又小大人似的,目光认真地奶声奶气询问他。

“嗯,是啊。”

赵明诚只是又对他好脾气地点点头。

“父皇还有正事要跟你母后说,慕唐先随宫人们去玩儿,可好?”

“嗯,小慕明白的,您和母后好好聊!”

小慕唐只是又懂事道,他双眸奕奕有神,答应得干脆利落,虽然尚还年幼,但却颇有杀伐果断的从容气魄。

“真乖。”

赵明诚目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只又微笑道,“不愧是我赵家子孙,我儿颇有为父的雄风呢。”

“呵呵。”

一旁的阿柔见这父子俩认真的模样,不禁又抬手,掩唇轻轻一笑。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双眸更是清泉般干净美丽,里面有简单快乐的幸福。

这些年他将她护得很好,宛如一张白纸,画了最美丽的色彩。

赵明诚侧眸看了她一眼,目光不禁变得更加柔软,只又浅笑着将儿子放下。

两人心有灵犀,很多事情早已有了不必言说的默契。

“先带太子去玩吧。”

他吩咐一旁的侍从道。

“是。”

众人弯身恭敬应下,很快便带着赵慕唐先行离开了。

“慕儿虽然尚还年幼,但已经颇为懂事了呢,看他这样出色,朕欲二次北伐,将这京师交给他坐镇,由慕唐监国,众臣辅佐,朕出征得也更放心一些。”

看着小慕唐渐渐远去的身影,他只是又背了手,与她目光深沉地认真道。

自从上次北伐失败,已经过去三年了,经过这三年的休养生息,如今南晋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能与北秦一战,更何况前一次北伐虽然败了,秦国也没有讨到好处,更因为那次战争而人心离散,各怀鬼胎,即便表面强悍,也不过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秦国统一北方诸多部落政权本就没有多少年,内部矛盾尖锐,经过上次战争的激化,现在更是不宜兵事,而这对于大晋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觉得时机成熟,这次打算亲自御驾亲征,进行第二次北伐,好趁势将北秦一举歼灭,重建大晋昔日南渡前的荣光。

“正好,也可以让慕唐他提前适应朝政,以后好尽早接手家事,成长为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哪怕以后我不在了,未来也能够保护好自己,更代替我照顾好你。”

他话刚一落,便被身边女子伸手捂住了口。

她目光担忧,只看着他道,“为何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想要打仗,我陪着你,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会随你天涯海角,我们都不会死的,此次北伐也一定能够活着回来,与儿子他平安团聚。”

她素来温婉的目光,此刻却是无比坚毅,赵明诚不禁愣了愣,很快便又握住了她拂在面上的手,移到了自己的心口处。

“可是战场险恶,朕并不想你与朕一同涉嫌,你陪孩子在宫里待着,还有可靠的臣子保护,朕心里还能放心些,若跟着朕前往战场,朕怕战事紧急之时,不能及时照顾你,护你周全。”

他嗓音轻缓,不禁又担心顾虑道。

“我不怕危险,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随你生死与共,海角天涯。”

阿柔却只是又摇摇头,看着他目光缱绻道,“照哥哥,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心早就已经连在一起,有你的地方,才是阿柔的家,小慕他还太小,就让他留在宫里,我随你一起前往北秦,等到收复山河后,我们再一起回家。”

话已至此,再多的劝慰也已然无力,她心意已决,即便他舍不得她陪自己一起风餐露宿,远赴关外出征,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她与自己同行。

“既然你执意如此,即便朕不想,也只能答应你了,不过到了关外,你可一定要听从朕的安排,若非危险之事,一定要与朕寸步不离,便于朕顾及保护好你。”

他目光为难,最后也只得对她无奈点头,只又紧握了她的掌心,深情的眸无比认真道,“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朕一定会保护好你。”

他对她许下海誓山盟。

“到时朕会将整个天下送给你,亲手将那秀丽江山捧至你的眼前,只属于我们的锦绣山河,朕会与你共瞰大好风光。”

第85章 绑架   五月,南晋举全国之力,携百……

五月, 南晋举全国之力,携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皇帝赵明诚亲自御驾亲征, 战争如火如荼地进行,这一打就是近两年, 终于临近结束。

次月, 大军直逼北秦京师, 兵临城下。

这一路行军诸多艰辛, 即便赵明诚对她爱护有加,她也还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好在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

唐柔紧绷的神经也随着一路势如破竹的大军捷报而变得松懈,破天荒地沉沉睡了一觉。

这夜竟是格外的漫长, 以至于她昏沉醒来时,看到随风掀起的车帘外, 那璀璨的星月时, 几乎快要分不清梦境现实。

然而马车狂奔在山野内,喝着呼啸的风,这一切都显得太过真实,再加上她的头昏沉疼痛,透着不正常的诡异。

纵使再不清醒,她也能意识到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紧张危险, 这发自内心本能的恐惧,告诉她这不是梦,而是危机四伏的现实。

好在除了头有些痛外, 她检查自己身体并没有受伤,并且衣衫完好。

她现在已经很确定自己是被人绑架了,但她不明白到底是谁俘虏自己, 难道是敌军吗?但她明明没有离开过军营,昨夜早早就睡了,哪个敌军又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日暮垂败之时,从守卫森严的营帐内把她劫走呢?

看外面这昏黑的天色,想来她已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自己应该是被有心人下药了,不过她倒是庆幸并不是毒药,至少自己现在还能清醒,多少还有思考自卫的能力。

她不动声色,又悄悄掀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野外林间的土路崎岖,并不算是开阔,但马车却是在以最大速度奔驰,若是轻易跳下车,怕是要粉身碎骨。

绑架她的人似是非常着急赶路,急着要带她走,但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呢?如今晋军驻扎在京师城郊,除了皇宫外,整个北方大地几乎都要落入南晋囊中,除了北秦的军队,她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人会绑架她,谋害劫掠她对于一般的老百姓,乃至亡命之徒都没有什么好处,百害而无一利,而且最关键的是,外面并没有多少人认识她,她更是没有与什么人结仇。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她?

她努力冷静下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只是又将车帘落下,别说这么快的速度她跳下去会死,就算是速度慢,她能侥幸活命,这狭小的车窗也不足以她顺利跳下车,指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总之想要平安逃跑,她还是得走出车厢,从前面想办法下去,同时也要面对那于她来说,最危险的驾车人。

然而她目光找寻了一遍车里,却没有发现什么类似木棍的,能够防身的硬物,无奈下她只能取下自己发上的金钗,紧握在掌中以做自卫的武器。

她悄悄起身,即便心里无比紧张害怕,也还是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通向外面的门帘。

她目光谨慎,心想自己若是可以出其不意地制服那驾车的人,以发簪威胁他的性命,指不定还能要挟他停下马车,那样自己大概还有逃生的希望。

若是制服不了他,那自己有这簪子防身,他应该也不敢对自己乱来。

眼下危急时刻,她也无法再顾虑太多,好在看地形应该还没有远离晋国军营太远,但若是再任由他驾车行去,怕是要离照哥哥他越来越远,那么自己更是难以回去。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她破釜沉舟地想,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若对方真是穷凶极恶之徒,一味怯懦犹豫不决,也只会将自己陷于更加不利的境地。

她鼓足勇气,只是握着那簪子飞快地架到那男人的脖颈前,然而当看到那男人的脸时,心里却是不禁一惊。

“表哥?怎么是你?!”

她目光望着他,几乎不可置信道,因为过于紧张,她的声音不禁染了颤抖。

表哥竟然绑架了她?!

“你想要杀我?”

而他看到她手上的簪子,不禁难过道。

他嗓音沙哑,喉头滚动了一下,却是又赤红了眼眸,目光坚毅地看向前方。

“驾!”

他大喝一声,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挥鞭猛抽一下马臀,只见马车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比之前行驶得越发快了起来,马儿嘶鸣一声,跑起来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不!我没有,我不是想要杀你!”

她心底一惊,手上因为过度紧张而放松,伴随着话落,急驶的马车颠簸,她一不小心,竟将握着的发簪掉落到了地上,很快被远远甩开。

她不禁回头看了后面一眼,却是有些惊慌无措,再回眸时,唯剩耳边呼啸的冷风。

眼前的男人突然就变得那么陌生,仿佛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你停车……你停车啊!”

失去了所有底气希望的她,此刻不禁也有些丧失理智,她不禁身上拼命摇晃他的胳膊,然而他却是依然一意孤行,如山般坚毅的身躯纹丝不动,无法撼动分毫,正犹如他那颗早就已经堕入地狱的决绝的心。

“你到底要将我带去哪里?这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你不是应该待在军营内,为最后的攻城做准备吗?为何我们现在会在这马车上?是你昨夜偷偷给我下了迷药,对不对?你劫持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她不懂,不明白他为何会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明明很快他们就能班师回朝了,他还有大好的前途,这次随军出征他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何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犯下罪行毁了自己?

“为什么?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他赵明诚的江山我为什么要替他拼死守护?很快他就要一统天下,坐拥江山美人,而我呢?我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而他却是又义愤填膺,灼灼的双眸不禁又染了不甘的怒火,只是又对她仇恨道,“我什么都没有!如今权势富贵于我已成痛苦的根源,所以至少,你是我的!我不会再将你让给任何人,今夜我就要带你彻底离开这座困住我们的牢笼!”

“不……表哥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唐柔目光看着他,近乎绝望地摇了摇头,泪水已不受控制地从眸里划落下来。

“你曾经明明是那么一个爱国正义的人。”

她知道他比谁都跟渴望晋国一统,洗去衣冠南渡的耻辱,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不再有战乱离苦。

所以当年初次北伐时,他才会义无反顾地投身军旅,北伐失败后一度变得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