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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禽兽 第48节

他托杨毅照顾我?

“江南,是你自己不珍惜,五年这么长时间,你自己不争取。苏念锦不是你的所有物,只能等着你一个人。”杨毅也冷冷的一笑,说道。

“哼!那你就说错了,苏念锦就是我的。从五岁开始,她就是我的了,就算到死,她也还是我的!”他说着狠狠的一扭我的手腕,将我向他的方向拉过去。

我吃痛,脚下不稳,身体向他的方向跌过去。江南顺势搂住我的腰,将我圈在他的怀里。

另一只手还被杨毅紧紧的拉着,我的姿势有些难受。想要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两个男人真吵得厉害。蘑嘞个菇的,完全不拿我当个人嘛!

“都给我闭嘴!”我吼了一声,然后试图挣脱两个男人对我的束缚。可惜的是,他们俩的劲儿都比我的大。我甩了半天还是一个都甩不开。

于是我看了看左边的楚江南,又看了看右边的杨毅。认真想了想说道:“杨毅,你放手!”

我的本意其实是觉得吧,杨同学毕竟好说话,一直表现良好,想让他起个表率作用给问题少年楚同学看看。可能是我的表达太多简洁,杨毅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了许多,抓着我的手始终没放。

我这姿势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也顾不得太多,说道:“杨毅,你先放手!我疼!”

杨毅双眼中仅剩的那一点光都消失了,他轻轻垂了眼帘,自嘲似地笑了笑,慢慢的松开了手。

“苏念锦,以前我总认为,五年这么长时间,再怎么样你心里多少也应该有个部分是给我的,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只是没有心。你的心给了他,所以,他怎么伤害你你都可以原谅他,我做什么都没用……”他说完,转身往外走。

“杨毅!”我想要追上去解释,还没等迈出一步,身体就被扯了回来。

“你还想逃去哪?跟我走!”楚江南怒气冲冲的说着,拉着我就往外走。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他的禁锢。临出门的时候,我想,李绵绵的这场相亲大会彻底被我给糟蹋了,我这一下子貌似得罪了很多人。

056

我被他一路拖到车子旁边,我拼命挣扎,甚至手脚并用都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束缚。他将我狠狠的一推,按到车门上,贴近我的脸问道:“你还跑不跑了?”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说道。

“你要是赶跑,我就把你捆起来,你信不信?”他怒气更盛,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江南,于是赶紧说道:“我不跑。”

“那你自己坐进去。”他终于松了手。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估量了一下自己在这里成功逃跑的几率有多大。若是脱了高跟鞋,或许还能跑几步,但是江南是长跑运动员,连续几十年晨跑了,我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没有胜算。除非我能跑在自己的车子里,可是我连自己的车子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所以,精确分析了一番之后,我决定,老实的跟他走。反正他也不能先奸后杀,就算是他先奸……只要不杀,我都可以忍!

我老实的坐进车里,他一言不发的带着我离开。

车里弥漫这一种近似恐怖的气氛,楚江南现在就像是一个电冰箱后面的压缩机一样,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冷气。冻得我有些瑟瑟发抖。等到车子停下,我才发现竟然是我们原来一直住的那间公寓。

-

此时此刻,我想,若是我现在就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大腿装凄惨,结果会不会好一些。或许,他会放了我也说不定……

他一向吃软不吃硬的。我摸了摸下巴,认真考虑到。

“江南,你带我来这儿要做什么?你这是绑架!”我心一横,凄惨也不装了,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苏念锦,现在我们就来算算总账。”他脱了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顺手扯送了领口的领带。

“……”

“孩子的事,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

“说!”他又近了一步,厉声吼道。

这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皱了皱眉,非常不高兴的说道:“我回国的第一天就想和你谈,是你不愿意跟我谈的!现在反过来怪我!”

“你还怪上我了?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吧,学会琢磨别人是不是?还敢骗我去和别的女人相亲!看来我不治你不行了!”他说着,伸手扯过我的手臂,将我抗在他的腰上向卧室走过去。

我大头冲下被他弄得天旋地转,不由得手足无措的大喊道:“楚江南,你就不怕我告你口口,嗯?”

“等我口完了,你有了证据再去告吧!”他说完,顺手将我扔了出去。

我身体整个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床上,若不是床垫很柔软,我估计我非得半残不可。这一次我真的激怒江南了,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他了,我终于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和恐惧。

还没等我搞清楚自己的方向,他的已经倾身过来,伸出双手扣住我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一双黑眸满是怒火。

就在那千钧一发不可收拾的一刹那,我闭上眼睛吼道:“等一下!”

他果然停住,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我们先谈谈再口也不迟不是……”我陪了一个笑脸,很没立场的说道。

“谈什么?”

“你先起来。”

“就这么谈!”某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你什么时候知道孩子的事情的?”我试图动了动身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问。

他死死的压在我的身上,身体相互轻微的摩擦带来一阵阵轻微的颤栗。这具身体太长时间没有过口口的事情,就像是一堆干燥的木材,轻轻一撩拨就会燃起熊熊烈火。

“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那次……其实,树懒……”他脸上的怒气渐渐的消失,恢复了平静,然后一翻身从我身上落到床上,与我并排躺着。

这样的情景曾无数的出现的我的生命中。

江南在我的左侧,我们侧过头与对方静静对视,即便什么都不说,也感到很平静惬意。

他轻轻的开口,同时伸手牵住我的手,轻轻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的声音平静的像一坛淳酿散发着特有的香气:“我一直在心底的某一处知道,他们就是我的,是我和你的宝贝。可是,我又在想,我楚江南那么对你,上帝不会对我那么好。我把你亲手送到那个男人手里,为了父亲,为了楚家,眼睁睁的看着你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树懒,这五年来,我一直在赌气,不知道是跟你还是跟自己。总想着,要变得强大再强大,然后再去找你,这样就能将你保护的更好,不会再做出那么对你的事情,不会再让你面对那样的局面……”

他眸子里闪着光,就近在咫尺,身体近在咫尺,热量近在咫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熟悉的,向往的。

谁说,时间能改变一切,距离能切断一切?

我和他,就像他说过的,五岁开始,我就是他的,他也早就是我的。我们就是像两株半根交错的树,根部早就纠缠在一起,血脉相通。也许是爱情,也许是亲情,也许有友情,但是却总逃不过一个情字。即便是离开的在遥远,命运最后还是能我们回到原点,就像是这里,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家……

“那次去华盛顿,我知道你搬去了纽约,本来我是可以到那里去找你的。可是看过你住的那栋房子之后,这样的念头就突然打消了。我不想束缚你,不想让你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也不想再看见你在我面前昏倒住院了。我看见你家里的照片,笑容灿烂,变得开朗自信,那么美,就想着或许你没有我在身边会过得更好吧。你说是吗?”他弯了弯双眸,立刻有一种温柔的笑意蔓延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好像是在低声倾诉的耳语。

“你要听实话吗?”我的心微微颤抖,像是被人轻轻捏住心尖的那一处柔软。

他点点头。

“不好,很不好。我这辈子从懂事起,你就在我身边,没有你在,我会不习惯。灯泡坏了没人帮我换,在超市里看到好多牌子的洗洁精会没办法选,遇到困难的事情,我要学着自己去解决。我要学会讨好我的教授,学会和别人周旋,学会和客户笑脸相迎,学会说违心的话。这些都是你在我身边时,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从来没告诉过我,离开你要学会这么多东西!”

他听见我的话,眼睛顿时一亮,抓着我的手的拇指轻轻在我的手心摩挲,似有若无的挑拨着我的欲望。气氛突然间自然而然的变得奇怪起来,他倾身过来想要吻我,被我果断的挡住。

“等一下,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说。

“什么?”

“你说你托杨毅照顾我,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我知道你离开这里之后,就知道以你这种个性肯定不会原谅我。你的个性我太了解了,你看着稀里糊涂,反应又慢,而且还呆呆的……”

“说重点!”我皱着眉。没好气的打断。

“可是到关键的时候却精明着呢。早晚会想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他说着还趁机习惯性的抹了一下我的鼻子。

“那时候,我没有办法在你身边,杨家三少和我私交不错,他也觉得他二哥这么帮张蠡有些过分,就找到我问有什么可以替我做的。我当时就提出让杨毅帮我照顾你周全,因为事情发展到最后,肯定会有媒体介入,到时候铺天盖地都是你我和张蠡的负面新闻,你肯定会承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杨毅?”我突然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偷换概念。

“树懒……”他伸手过来摸摸的脸,目光如潋滟的湖水一般,淡声说道:“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好吧,我承认这句话挺让人感动的,但是,话冲出口的时候,说的却是:“你找人监视我?”

他说着,身体猛的压过来,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干点儿正经事儿了?”

“不行!”我挡住他过来偷袭的魔爪。

他笑眯眯的说:“树懒,我爱你!”

——我爱你——

这是一句有魔力的暗语。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中了咒,瘫软下来,承受着他口口的口口,和他精神上给予的重量。虽然有些微微的窒息,但是我却喜欢这种被他压迫束缚的感觉。

不知道曾经听谁的,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变得下贱,你心甘情愿的走进他的圈套,享受被他给予的束缚和的压迫。心甘情愿的成为爱情的奴隶。

“可以吗?”他笑着摩挲着的脖子,轻微的颤栗在空中像是擦出肉眼看不见的火花。

“我们不合法!”我笑。

“这样才有激情,你看我们多有创意,结了婚之后不口,非等离了婚才口,人生嘛,追求的就是这种刺激。”他说着,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疾风骤雨,犹如划过一道黑紫色的闪电,然后利落的扯住我名贵的prada连衣裙,用力一扯。

沉默的空气中,裂帛的的声音异常的清晰,仿佛撕裂我们两个包裹着炙热渴望的外衣。

我惊叫着捂着胸口,尖叫道:“很贵的!”

“反正是我掏的钱,你怕什么!”

他的动作并不温存,带着霸道的不可反抗的意味,轻咬住我锁骨,弄得我又痒又痛。

“苏念锦,你爱我吗?”双手划过的脸颊,所到之处,都导致了我的瞬间轻微的瘫痪。

“不爱!”我决定不能让他太过得意。

“是吗?”他微微眯了眼,伸手拿起我的脖子上挂着的月球项链说道:“那你为什么还带着这个,我明明扔了的。”

“我愿意,你管我。”我被他身体四周散发出来的炙热灼烧的快要受不了,只想着找个出口,甚至想要逃离这里。

“说你爱我!”他低头,看着从上到下的扫了我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命令道。

“听不见,你刚才说什么?”我笑开心。

他斜了我一眼,看着我的口口,笑的邪肆:“这个也撕了吧,看着就碍眼!”

“你这是口口……”我控诉。

“本少爷玩的就是心跳。”他抓住我口口中间的位置,眼神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和邪妄。然后不等我发表意见,就猛地用力一撕。

“兹啦——”一声,口口后面的铁钩生生变了形,扯得我的身侧的皮肤立刻起了两道红痕,火辣辣的疼。

“楚江南,你疯了,好疼!”我的脸估计都有些扭曲了,想要从他的束缚中爬起来。

他笑的更欢畅,仿佛制服我是他人生的一大乐事,好整以暇的说道:“是吗?我倒是觉得很开心。”说着,倒是轻轻一侧,让我有了喘息的余地,我顺势想要逃离他的魔爪,结果却没有想到,身体一翻,再次被他口在口口。

我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一下,我再无一丝反抗的余地,于是,只好商量道:“我不反抗了,我从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