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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重生) 错嫁(重生) 第74节

姜棠睫羽蝶翼般轻颤,声如蚊叮,“恩。”

紧张是肯定的。

但是——

真的心疼他啊!

就多哄他一下下吧!

人沦陷的最开始,就是你对他心软。

陈宴清刚开始想着当君子,不能趁她心软而入,然而等姜棠这一声恩后,去他的君子吧!

他是小人。

陈宴清翻身,把花瓣般娇羞的姑娘按在怀里,惹的姜棠肩膀瑟缩。

他再将人托拽到自己身下,扒开她捂着脸的手。

姜棠整张脸都是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眼睛也不知道往那儿看。

陈宴清轻笑一声低头下去,就着姜棠方才带他摸的地方,隔着衣料,轻咬一口,惹的姜棠紧咬贝齿,偏头过去。

陈宴清又板过她的脸。

姜棠眼中自带水色,睫羽轻颤,不敢看他过于殷红的唇。

“我、我不能看。”

“谁说的。”

陈宴清捏着她的下巴,“你能看。”

冬日阴沉沉的天,气温也比较低寒。

然而不久后的里屋,却蔓延着压抑的潮热气息,意料摩挲间的喘息,听的人脸红心跳。

刚开始的动作姜棠都是熟悉的,之前都经历过。

陈宴清动作隐忍且克制,时不时停下来亲,腰耸的也是慢慢的,姜棠飘飘然的搂着他。

然后陈宴清亲了她一下,哄道:“这次会有些疼。”

姜棠睁开眼,轻问道:“和,和上次一样疼吗?”

……那可有些可怕啊!

她抓着他不放,望进男人的黑眸。

陈宴清吮去她的汗珠,没敢骗她,骗她的话待会铁定要闹。

“比上次稍微疼多一点点。”

“啊?”

她有些瑟缩,瞧着可怜巴巴的。

陈宴清没敢心软,再心软他都可以出家当和尚了,但怕她打退堂鼓。

陈宴清首先以退为进,“不过就疼这一次,你要不是不想的话也没关系……”

姜棠瞧着他十分勉强的笑意,想起这是自己要开始的,不负责也似乎也不大道义,赶忙紧紧的拽住他,攥紧手。

“我、我可以。”

“真的吗?”陈宴清问。

姜棠点头,惶惶不安的。

“真的呀,说好就疼一次的,你快点。”

陈宴清温热的手抓住她的腰,膝盖一别,单腿嵌入。

“快点啊!那你可受不住。”

他笑了笑,觉得这姑娘有点不知死活。

果真没一会儿,整个人犹如海浪中前进的小船,飘飘然中泪水充盈满眼,手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也说也不放。

没办法,只能又被腰带束了腕子。

她咬着唇对陈宴清眼神控诉……

陈宴清低唇靠近,笑着道:“没办法啊,忍太久了,你也可怜可怜我吧!”

“哦。”

她委屈极了,泫然若泣,忽然有些后悔。

陈宴清不待她有别的情绪,便低头堵住她的唇,在姜棠被吻的七荤八素时,恍惚间危险忽然而至。

姜棠一声闷哼,被堵在亲吻之间。

床上不断翻滚的被浪之间,唯有那不小心蹬出的天足,脚趾蜷缩诉说着这场不同寻常。

最终的最终也被另外一只大脚勾入。

等到夜幕降临,姜棠拼命要往外怕,却总能轻而易举被抓回去。

“呜呜呜,我要……死了……”

“乖,只要你别乱动,我不会伤着你的。”

然而忍的太久的房事,终究让姜棠吃尽了苦头,刚开始她还能抗议某些动作,后来只能疲软的任他摆布。

姜棠年幼时体弱,学过一些简单的舞蹈锻炼身体,经年累月下来腰肢柔软纤细,这倒便宜了陈宴清。

姜棠的声音在颠簸中发不出完整的话。

偶有几个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戳出窟窿了。

这感觉太可怕了。

姜棠哭了,哭的好不伤心。

陈宴清快乐了,他最后的暗伤都没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姜棠声音都哭哑了,浑身软绵绵的像被人从水里牢出来,但隐约间又明白,前世她一直被人说道的东西,似乎一直都是在的。

然而,陈年旧事,却永远没人给她一个公道。

她埋到陈宴清怀里,委委屈屈的又哭了。

为前世,为今生,为过去姜棠受过所有的疼哭。

陈宴清抱她去沐浴,见人又哭了,以为是疼的,“下次轻些。”

虽然这次不全是因为疼痛,而是你有人疼时,连过去的不公都觉得难受,但姜棠无从启口,好在陈宴清的轻哄是不厌其烦的。

紫苏和粉竹是中途听到动静赶去烧水的,后来本以为事后需要她们伺候,一直守着没走,谁知最后用到她们的只是兑的水,远远只能瞧着大人把夫人放进浴桶,一闪而过的手臂上遍布娇痕。

大人亲自伺候着,夫人伸手跟他要抱抱。

大人亲了她一下,夫人就乖了。

紫苏和粉竹红着脸退出去。

姜棠最后是在浴桶里睡着的。

*

当年陈显心出事,以为和亲兄不伦不类。

她封闭自己,谁都不见,不听解释,不知真相,长达十个月的精神恍惚,终于难产而亡。

老王妃受爱女未婚先孕的打击,后宴席之上柳氏之子也丧命,老王妃又误食了细作不大好的药,三重打击之下人便开始痴傻。

众人就更不敢把事情真相拨开再刺激老王妃。

老王爷痛失爱女,欲将柳氏处决。

但柳太傅只柳氏一个独女,后亲自登门,和老王爷关门商议。

留柳氏性命,终身不出,柳太傅致仕,柳家保证柳氏到死不会作到老王妃头上,否则……陈柳两家鱼死网破。

老王爷只剩一个老妻,怎敢拿老王妃玩笑,等再出来时便达成了协议。

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柳氏这次做法是铁了心不让陈宴清好过,这也算触了老王爷逆鳞。

这一夜,经年沉寂的祠堂灯火通明,上首临时安放的圈椅之上,老王爷良久未言。

柳氏被按下在下面,仍旧立着不跪。

幽幽的烛光照在上首老王爷的脸上,他年纪大了,气势不如以往,但常年征战眼眸锐利如鹰隼,让人不敢直视。

“柳氏,你可知错?”

柳氏嗤然一笑,“我有何错?”

老王爷身为名义上的公爹,的确不好儿媳多做吵嘴,也不跟她拉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本王本不欲和你计较,但当初你做出伤本王女儿之事,是柳太傅亲口提出,作为补偿给陈宴清嫡子之名。”

“你不同意,本王不曾勉强,如今缘何抓着一个孩子不放?”

柳氏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欠我的吗?我的孩子为何忽然暴毙?难道不是为了给陈宴清腾地方?”

“你死了孩子魔怔了,看谁都像凶手!”老王爷笑意不达眼底,“这府里谁都能欠你,唯独陈宴清没有,你有本事恨本王啊!”

“所以我才动您最疼爱的孙子啊!”

柳氏冷笑:“不然您以为我傻?”

老王爷此生在意有三,一个深埋黄土的陈显心,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王妃,另一个他亲手所教的陈宴清。

活着的两个,老王妃和他执手一生,一动便只能得一个死。

柳氏还没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付出代价,如何安心就此闭眼?

她不想死,因此只能动陈宴清。

老王爷被她的理论给气笑了,他一念之差,害陈显恩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王府能有如今困局,又与柳氏脱得了干系?

“你当真以为有柳家撑腰,本王不敢动你。”

柳氏一脸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