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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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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江氏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顿了顿才缓过气来,安慰容蓝雪道:“雪儿你别急,这事儿有我呢,你只管回去静候消息。还有你那嫁妆,听说老爷早就给了你的,也得拾掇拾掇,到底得去海沿子上住几天,首饰甚么的,只怕是来不及打了,等着我到时与你添妆罢。”

江氏这话说的,好像容蓝雪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似的,不过容蓝雪本也没打算拒绝,因此也就没说甚么。而且江氏还说要送她首饰,可见是诚心送她出门了,她又还能怎样?只不知容蓝青究竟是出了甚么问题,竟这样急着出门。

也许嫁出去,这一大家子的龌龊事,就再与她没有关系了,容天成想再算计她,也不可能了。容蓝雪在离开江氏住处时,这样想着,但还没想完,就觉得自己很天真,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嫁出去的女子也是需要娘家撑腰的,既然出嫁了还是需要娘家,那么娘家有事时,你就不能不管,那些个龌龊事,只怕她一辈子都逃脱不了了。

不过,广州离临江县一南一北,这样的远,总是要好一些罢。容蓝雪想着想着,突然有些期盼远嫁婚后的生活了。

走出江氏的正房时,容蓝雪已定下了心,她完全相信在这件事上,江氏能够胜过容天成,一则因为儿女的亲事,一向都是以母亲的意见为主导,二来而今容天成的生意还要多多依仗江家,哪怕他再想让其他女儿代替容蓝雪出嫁,也不敢明着同江氏对着干。

回到知园,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叶氏,容蓝雪又是难过,又是为难,看江氏的意思,亲事一旦定下来,很快便会让她出嫁,等她远嫁后,叶氏该怎么办?到时她一无丈夫依靠,二无女儿陪伴,肚子里又还揣着个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作私生子的孩子,这以后的日子,只怕艰难得很。

虽说当初她们离开容府时,容天成给了她们一千两银子以作生活费,可两人对半一分,她名下就只有五百两,五百两在这临江县够做甚么?连买间宅子都不够。而知园则是容蓝雪名下的产业,虽说她能作主给叶氏住,但既有了夫家,这样做怎么看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该如何安置叶氏呢?容蓝雪犯起了难。

虽然这个娘亲自从见到容天成,就变得越来越不靠谱,但怎么也是照顾了自己好几年的人,容蓝雪不忍看到她今后日子难过,想给她一笔钱,又怕她而今糊涂,被人把钱骗了还帮着人数。她思来又想去,决定不关掉制鞋作坊,而是托付给秋梨,并让她每个月从作坊的收益里,取出一部分来,以供叶氏花销。如果叶氏有大的开支,不能超过一定限额,倘若超过,须得先报与容蓝雪知晓。至于容天成给的那笔生活费,容蓝雪把剩下的都给了她留着防身。

饶是如此,叶氏的住处还是成了问题,知园是容蓝雪的嫁妆,这是当初容天成明确规定了的,既是嫁妆,自然要带去夫家,即便是不动产带不走,那也是要列在嫁妆单子上,送往官府备案的,都是备案的东西,叶氏作为容蓝雪的娘家母亲,怎好一直住在那里?就算容蓝雪的夫家不说甚么,闲言碎语也会把她淹没掉。

容蓝雪有两千两银子的嫁妆,制鞋作坊生意也算火红,她完全有能力给叶氏再买一间宅子,但她怎么想都不甘心——叶氏而今的处境,又不是她造成了,作甚么却要她来承担后果?容天成就算不管叶氏,总该管管她肚子里的孩子罢?

于是容蓝雪劝说叶氏去找容天成,叶氏却反过来安慰她道:“雪儿,你别担心,你爹不会不管我的,你且放心地嫁罢。”

容蓝雪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直暴,恨叶氏糊涂,怨容天成太薄情。她没有办法,只得亲自去找容天成,然而容天成为着她没有把宗家的亲事让出来的事,还生着他的气呢,根本不理会她。眼看着孩子就要出世,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着急,还记着同容蓝雪置气!容蓝雪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而去求江氏,还好江氏一口答应帮忙安顿叶氏,总算让容蓝雪松了一口气。

江氏心中所求的是甚么,容蓝雪清楚的很,而她也认为这才是叶氏和叶氏即将出生的孩子最好的出路,于是不用江氏提醒,她就再一次劝了叶氏,劝她等孩子生下来后,抱给江氏抚养,归在江氏名下,让他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地做个嫡长子。

叶氏犹犹豫豫,就是不肯给句准话,不过倒也答应容蓝雪,不管怎样,也不会去做容天成的妾,绝对不会给容蓝雪抹黑。

容蓝雪忙完这些,坐在房里苦笑,别人成亲,都有父母帮着准备嫁妆,她倒好,没有人帮忙也就罢了,还反要去为了那不省事的娘亲东奔西跑。想想现在的叶氏,她无比怀念在容家村的日子,那时的叶氏,坚强又独立,懂得赚钱,爱护女儿,哪像现在,整个人都糊里糊涂的,满心里都只有容天成一个人。偏生容天成又不是个好的,唉,叶氏可算是误了终身了。

容蓝雪叹着气,望着房顶发呆,也懒得去准备嫁妆,反正她是远嫁,整治些箱笼千里迢迢地带过去也不方便,还不如直接带着银票上路,多么省事。至于下人,怜香和玉盘就很不错,从容府过来的几房家人也还算老实,到时一并带过去便得。

她正盘算着,玉盘来报,称绛姐儿到访。绛姐儿可从来没来过知园,此番前来,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因为还惦记着宗云龙?可她与宗云龙的庚帖都已经换了,她再不甘心又能有甚么用?

容蓝雪奇怪着,让玉盘把绛姐儿请了进来。当看到绛姐儿怒气冲冲的一进门,容蓝雪就觉得自己是高估了她了,她这次来,没有别的,就是发泄怨气来了——完全没有任何好处,除了会把自己名声搞臭的一件事。

绛姐儿一进门,也不行礼问好,张口就骂:“容蓝雪,你居心叵测,那日在花园,你是故意让我出丑,好让宗三公子选了你,是不是?”

容蓝雪惊讶道:“宗三公子不选你,难道不是因为你缠着他不放,德行有亏么?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德可是排在首位。”

绛姐儿气急败坏,道:“甚么我缠着宗三公子不放,那是你和缃姐儿串通好了污蔑我,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容蓝雪却是比她气势更足,指着她的鼻子问:“你敢说你没有朝宗三公子身上扑?我可是记得他当时还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呢。”

绛姐儿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指着容蓝雪直跌脚:“你!你!”

“你甚么你!”容蓝雪严肃地道,“绛姐儿,我到底是你长姐,你到我这里来,不行礼,不问好,还直呼我的名字,这是有教养的小姐做出来的事?别说你在园子里对宗三公子拉拉扯扯,就是他瞧见你这会儿的模样,也决计不会娶你!”

“大姐姐说得好!”啪啪啪,自门口传来击掌声,缃姐儿从帘子后钻了出来。

玉盘连忙上前,对容蓝雪道:“五小姐刚才就来了,我见大小姐忙着同三小姐说话,没寻着机会上来通报。”

“无妨。”容蓝雪摆了摆手。反正通不通报都一样,这两人就是来找茬的,只不知缃姐儿又想采取甚么样的套路。

她主仆二人这里说话,那边绛姐儿和缃姐儿已是吵开了。绛姐儿仗着比缃姐儿年长,手指头直戳到了她的额头上去,凶巴巴地质问她:“甚么叫大姐姐说得好?好在哪里?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缃姐儿一脸的惊讶,道:“三姐姐,这还用我说么?你在园子里同宗三公子拉拉扯扯,我也是看见了的!”

绛姐儿反应过来,她刚才那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顿时大窘,扑上来就要打缃姐儿。

缃姐儿早有防备,一个扭身闪开,躲到了容蓝雪背后,大叫:“大姐姐救我!”

容蓝雪按了按太阳穴,指挥丫鬟们隔开她们两个,然后问绛姐儿道:“你要对我说的话可说完了?说完了就走罢。若是要同五妹妹吵架,且回你们家去吵,莫要在我这里。”

绛姐儿眼一瞪:“你赶我走?”

容蓝雪笑道:“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坐在这里吃茶,等着二姨娘来接你罢。”

说着,客客气气地将她请到一旁坐了,又让小丫鬟端了茶点上来。

绛姐儿一看,茶水是新沏的,点心也是新鲜的,完全挑不出一点错来的待客之道,她看看茶水,看看容蓝雪,突然没了话说,只得道:“我倒要看看五妹妹有甚么话说。”

容蓝雪做了个你请自便的手势,转向缃姐儿,和颜悦色地问道:“五妹妹今日有空来看我?”

缃姐儿极不愿意绛姐儿也留在这里,冲容蓝雪道:“大姐姐,这样的人,就该一顿板子打出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同大姐姐闹。”

容蓝雪故作惊讶状,道:“都是亲姐妹,这怎么使得?再说绛姐儿也不过发几句牢骚罢了,没甚么的。”

缃姐儿还要再劝,绛姐儿已是气得跳将起来,又要朝她身上扑,大叫:“这里是大姐姐的家,不是你的屋子,大姐姐还没说甚么呢,你嚣张个甚么劲儿?”

缃姐儿再次闪到容蓝雪背后,道:“那是大姐姐好性儿!像你这种毫无家教的人,难道不该打出去?”

绛姐儿打不着她,又被她拿话挤兑,气得哭起来。容蓝雪叹着气对缃姐儿道:“五妹妹,容家姐妹俱是一体,你以为绛姐儿没家教,你又能讨得了甚么好儿去?这只要外头有一个人说绛姐儿没家教,保准连你都没人敢娶。”

缃姐儿呆住了,倒不是因为容蓝雪的话惊世骇俗,恰恰相反,是因为她知道,容蓝雪说得很对,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绛姐儿见缃姐儿挨说,顿时得意起来,洋洋自得道:“你说我对你自己也没好处,纯粹的损人不利己。”,莫要在我这里。”

绛姐儿眼一瞪:“你赶我走?”

容蓝雪笑道:“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坐在这里吃茶,等着二姨娘来接你罢。”

说着,客客气气地将她请到一旁坐了,又让小丫鬟端了茶点上来。

绛姐儿一看,茶水是新沏的,点心也是新鲜的,完全挑不出一点错来的待客之道,她看看茶水,看看容蓝雪,突然没了话说,只得道:“我倒要看看五妹妹有甚么话说。”

容蓝雪做了个你请自便的手势,转向缃姐儿,和颜悦色地问道:“五妹妹今日有空来看我?”

缃姐儿极不愿意绛姐儿也留在这里,冲容蓝雪道:“大姐姐,这样的人,就该一顿板子打出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同大姐姐闹。”

容蓝雪故作惊讶状,道:“都是亲姐妹,这怎么使得?再说绛姐儿也不过发几句牢骚罢了,没甚么的。”

缃姐儿还要再劝,绛姐儿已是气得跳将起来,又要朝她身上扑,大叫:“这里是大姐姐的家,不是你的屋子,大姐姐还没说甚么呢,你嚣张个甚么劲儿?”

缃姐儿再次闪到容蓝雪背后,道:“那是大姐姐好性儿!像你这种毫无家教的人,难道不该打出去?”

绛姐儿打不着她,又被她拿话挤兑,气得哭起来。容蓝雪叹着气对缃姐儿道:“五妹妹,容家姐妹俱是一体,你以为绛姐儿没家教,你又能讨得了甚么好儿去?这只要外头有一个人说绛姐儿没家教,保准连你都没人敢娶。”

缃姐儿呆住了,倒不是因为容蓝雪的话惊世骇俗,恰恰相反,是因为她知道,容蓝雪说得很对,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绛姐儿见缃姐儿挨说,顿时得意起来,洋洋自得道:“你说我对你自己也没好处,纯粹的损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