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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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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捡起来一掂量,估摸着足有二两多,不禁喜出望外,咧着嘴笑个不停。

宗云龙喝了一声“滚”字,大步朝容蓝雪所在的船舱走去。

玉盘正守在门口,见他怒气冲冲地朝这边来,连忙高声报信:“宗三公子——”

宗云龙不等她通报完,用手将她一推,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

容蓝雪半躺在一张软榻上,手捧一卷书,看得入神,怜香伺候在一旁,不时剥一粒葡萄,或是掰一瓣橘子,喂进她嘴里,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悠闲无忧。

宗云龙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书,吼道:“你把事情都丢给我,自己倒安闲!”

容蓝雪看得正入神,突然手里落了空,很是不满,皱着眉头道:“宗三公子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把甚么事情丢给你了?”

宗云龙气道:“前几天,船上管事的都跑我那里领银子,今天金铃又跑了去,你当我是甚么呢?”

容蓝雪委委屈屈地道:“银子都在你那里,我手头又没钱,不找你,找谁?”

宗云龙一想,这倒也有些道理,他虽然给了容蓝雪管家权,但却没给她银子不是,所谓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手里没有钱,又想打赏下人,不找他找谁?

这样一想通,宗云龙就不但消了气,还有些自责起来,于是这被摆了一道的冤大头,主动地道:“我屋里有一本帐的,钱也都在杨妈妈那里,不过现下是在船上,她又病着,有诸多不便,等下了船回了家再说罢。”说着,让小厮取了一只匣子来,递给她道:“这里有些散碎银子,你先收着,不够再来找我要。”

容蓝雪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结果匣子,道:“多谢三公子了。”

虽然给未婚妻钱用,天经地义,但不知怎地,宗云龙还是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疑惑地偏偏头,出去了。

船行很快,第三天清晨,已然抛锚靠岸,玉盘出去瞧了一回,蹬蹬蹬跑回船舱,喘着气告诉容蓝雪:“小姐,小姐,外头来了好多人,好多马车,好多轿子,把整个码头都给占满了。”

容蓝雪本想出去看看,又怕宗家规矩严,正踌躇,忽见金铃出现在门口,笑容可掬地给她请安。

容蓝雪有些惊讶,问道:“是杨妈妈叫你来的?”

金铃笑道:“杨妈妈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呢,奴婢是想着今天下船,所以过来看看容小姐这边有没有甚么需要帮忙的。”

容蓝雪忍不住笑了,那句老话儿,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金铃肯定是想着,今天容蓝雪初到广州,面对宗家的大阵仗,肯定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她若是能趁此机会把她给服侍好了,再得个几两银子,这一年也就尽够了。

怜香瞅了瞅容蓝雪的脸色,对金铃道:“你来帮忙,我们自是欢喜,只是怕杨妈妈不高兴。”

金铃道:“容小姐是客,我来帮忙,乃是待客之道,就算杨妈妈晓得了,也只会夸我懂事的。”

既然她自己不怕责骂,那还顾忌甚么,怜香马上问道:“听玉盘说,码头上来了很多人?”

金铃笑道:“这码头本来就是宗家的,听说宗三公子要回来,三天前就已经封港了,专候咱们的船靠岸。所以现在码头上除了宗家来接的人,再没有闲杂人等了。”

宗家竟这样大的排场!不知是因为宗云龙,还是因为她。容蓝雪惊讶之余,亦忍不住感叹宗家之富,居然还有自己的码头。

大概是因为今日人多,宗云龙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出现,金铃作为宗家唯一的代表,向容蓝雪介绍这,介绍那,十分的殷勤。容蓝雪见她如此,有心问问她宗云龙家人口几何,都有些谁,性情怎样,但究竟还是没敢问出口——倒不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而是碍着待嫁女这层身份,毕竟身在古代,也得入乡随俗,不能让人说她不知羞不是?

说起宗家的情况,容蓝雪真是一无所知,都怨当初江氏为了嫁自己的亲生女,匆忙就为她定了亲,根本就来不及去打听甚么。罢了,这会儿都已经上了贼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临近下船,杨妈妈的“病”还没好,容蓝雪倒是显现了一个准当家主母的气度,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在来迎接她的人里,拨了两个去照顾她,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来接的人太多,容蓝雪也没认清谁是谁,只知在一片簇拥中随着引路的一个丫鬟下了船,随即登车,朝城中而去。

从车上的布置,不但可见宗家富贵,还能看出他们常做海外生意,有一些小装饰,充满了异域风情。

随着马车前行,车外的声响,也渐渐大起来,能听见小贩叫卖的声音,看来已经进到城里了。玉盘紧张起来,道:“不知他们会把咱们拉到哪里去,也不知要见些甚么人……”

怜香大笑,敲着她的头道:“咱们小姐还没拜堂,能去哪里?少不得是另寻一处宅子,先安排咱们住下,等着吉日出嫁罢了。”

玉盘听说是另寻一处宅子住下,不是马上就去宗家,马上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咱们趁着这几天,把宗家的情况摸摸清楚,等进了门也就不慌张了。”

容蓝雪正有此意,冲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怜香没有猜错,马车果然是在一处不算太大的院子前停下,瞧这格局,三间两进,怎么看也不像是住得下几百口人的宗家大宅,想必是一处别院了。只是这处别院,看着半新不旧,廊下有些柱子上,甚至已经开始落漆,怎么看也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别院。容蓝雪不禁心生疑虑。

玉盘和怜香也是一样的想法,跟在她后面瞧了一时,悄声议论:“莫不是把我们拉错地方了罢?”

容蓝雪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又朝前努努嘴,示意她们看前头带路的丫鬟。那丫鬟可是跟着马车从码头来的,怎会有错?不过,此处的确不符宗家身份,也怨不得她们犯疑。

几人跟着那丫鬟,来到后院厅中,那丫鬟请容蓝雪朝上坐了,叫小丫鬟端上茶来,又上前叩拜,口称:“容小姐,奴婢是二太太跟前的丫鬟,名唤海螺。”

容蓝雪正要答话,却见从外头突然涌进来一大群丫鬟婆子,眨眼间挤满了整个客厅,惊得她目瞪口呆。这些丫鬟婆子,不等容蓝雪发话,纷纷下跪磕头,七嘴八舌地叫着“容小姐”,又争先恐后地介绍着自己,生怕落后别人一步,就要被赶出去似的。

玉盘和怜香也是唬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连忙赶到容蓝雪面前,张开双臂,将那些丫鬟婆子拦住,不许她们近前。

容蓝雪惊讶过后,倒是留心听了一听,那些丫鬟婆子叫嚷得虽然厉害,但其实说的都差不多,无非是自报家门,姓甚名谁,是哪位主子跟前的。这让她更为奇怪了,清了清嗓子,道:“安静,谁再出声,先撵出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话居然非常好使,话音刚落,屋子里已是鸦雀无声,有些来不及收音的丫鬟,甚至干脆拿手捂住了嘴,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就真要被容蓝雪赶出去了。

她们这般畏惧自己?抑或是,真的怕被撵出去?容蓝雪愈发惊讶,这惊讶之中,又带上了一点儿兴奋,看来这宗家,不简单哩。

她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叫道:“海螺。”

海螺听她点到自己的名字,满脸惊喜,而其他人脸上,则露出了失望和不忿。这又是怎么回事?

海螺的回答,马上解答了她的疑惑:“谢奶奶,海螺今后一定尽心尽力地服侍奶奶……”

等等,这是甚么意思?海螺要留在她身边?她有说过么?敢情她们是以为,凡是被她点到名的,就要留下来呢。

容蓝雪明白了她们的意思,笑了:“你们不是一处来的?”

那些丫鬟婆子相互间看看,都对彼此露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来,其中一个衣着鲜艳的婆子上前几步,道:“奴婢是田旺家的,回容小姐的话,我们都是自宗家不同的主子那里来,都想伺候奶奶。”

不同的主子!饶是容蓝雪再想保持礼貌,也忍不住了,问道:“你们家难道就没有一个主事的人?”

底下的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田旺家的也是面露尴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而今宗家主事的人,就是我们家三太太。”

这话才一出口,底下马上炸开了锅,田旺家的成为了众人攻击的对象。海螺首先发难,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田旺家的,你好不要脸,宗家主事的人,明明是我们家二太太,就连这座宅子,都是我们二太太拿出来的,你算个甚么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其中有几个年龄和海螺相仿的丫鬟,大概同她属于同一个主子,一听她这话,马上挤出来,围到田旺家的身边,一副真要把她叉出去的架势。但田旺家的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只听得她一声喊,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围到了她身旁,与海螺她们几个形成了对立之势。

与此同时,其他众多的丫鬟婆子也没闲着,趁着她们干仗,纷纷抓紧机会,围到容蓝雪身旁,七嘴八舌。

容蓝雪仔细一听,她们说的居然是诸如“我们大太太才是宗家主事的人”之类。这下她大抵明白了,原来她们都认为自家的主子才是宗家主事的人,所以相互之间不服气,也就是说,宗家到目前为止,还没一个当家人,大家各自为政,相互都不服气。一般来说,像这种时候,都该有个长辈出来主事的,难道他们家没有?

容蓝雪疑惑着,抬了抬手,示意那群丫鬟婆子安静,然后问道:“现下你们家谁是辈分最高的人?”

好家伙,这句话一下去,她们又炸开了锅,纷纷争起自己家主子的辈分来。敢情她们的主子,辈分都是差不多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道:“谁要是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让我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让她留下。”个衣着鲜艳的婆子上前几步,道:“奴婢是田旺家的,回容小姐的话,我们都是自宗家不同的主子那里来,都想伺候奶奶。”

不同的主子!饶是容蓝雪再想保持礼貌,也忍不住了,问道:“你们家难道就没有一个主事的人?”

底下的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田旺家的也是面露尴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而今宗家主事的人,就是我们家三太太。”

这话才一出口,底下马上炸开了锅,田旺家的成为了众人攻击的对象。海螺首先发难,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田旺家的,你好不要脸,宗家主事的人,明明是我们家二太太,就连这座宅子,都是我们二太太拿出来的,你算个甚么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其中有几个年龄和海螺相仿的丫鬟,大概同她属于同一个主子,一听她这话,马上挤出来,围到田旺家的身边,一副真要把她叉出去的架势。但田旺家的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只听得她一声喊,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围到了她身旁,与海螺她们几个形成了对立之势。

与此同时,其他众多的丫鬟婆子也没闲着,趁着她们干仗,纷纷抓紧机会,围到容蓝雪身旁,七嘴八舌。

容蓝雪仔细一听,她们说的居然是诸如“我们大太太才是宗家主事的人”之类。这下她大抵明白了,原来她们都认为自家的主子才是宗家主事的人,所以相互之间不服气,也就是说,宗家到目前为止,还没一个当家人,大家各自为政,相互都不服气。一般来说,像这种时候,都该有个长辈出来主事的,难道他们家没有?

容蓝雪疑惑着,抬了抬手,示意那群丫鬟婆子安静,然后问道:“现下你们家谁是辈分最高的人?”

好家伙,这句话一下去,她们又炸开了锅,纷纷争起自己家主子的辈分来。敢情她们的主子,辈分都是差不多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道:“谁要是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让我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让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