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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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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容蓝雪自己来说,这种权力,倒是可有可无,自己有本事,走到哪里都饿不死,何必去争呢。不过她没有处在宗云龙的位置上,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也许在他们宗家,是不进则退,若是他没法顺利当上家主,下场会很惨罢。

话说回来,她自己虽然也有本事赚钱,但若该得的那份得不到,心里还是会不痛快的,不然当初离开容府搬到知园另过时,也不会找容天成要那么多的嫁妆银子和之前的抚养费了。

好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那就选择同宗云龙并肩作战罢,不然还能怎样呢。瞧这些太太们的架势,好像她稍不留神,就会被她们吃掉似的,她想不提起精神都不行。那么,就让大家一起看看,究竟鹿死谁手罢。

而今的宗家,共有五房人,除去海螺的主子二老爷二太太一家。田旺家的主子三老爷三太太一家,还有大老爷和大太太,五老爷和五太太。宗云龙他们,是四房。

容蓝雪还了解到,原来在宗云龙去临江县前,大太太曾给他说过一门亲,女方就是大太太的嫡亲内侄女,据说当时连聘礼都下了,但宗云龙愣是逼着族长出面,把这门亲事给退掉了。他退掉亲事后,马上远赴临江,大太太却是因为此事,不高兴了好久。

当宗云龙和容家结亲的消息传到广州,大太太愤恨莫名,日夜咒骂容蓝雪不得好死,甚至还亲手缝了个小人儿,上书容蓝雪三字,从头到脚扎满了小针——当然,此消息的可靠性,还有待考证,毕竟这话,是出自于三太太跟前的田旺家的之口。

这三太太,同宗云龙的关系一般,没有甚么恩情,但也没啥积怨。不过,三老爷当年,可是四老爷,也就是宗云龙他爹的有力竞争者,两人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一度闹得不可开交,这些事情,一定影响了宗云龙对于三房一家的看法——这是二太太跟前的海螺婉转的看法。

二房同四房的关系,很有些微妙,据说是因为二太太曾经勾引四老爷,而二老爷居然呈默许状态,四太太因此将二太太恨之入骨,但四老爷却始终与二房保持着亲密而又良好的关系——这是大太太跟前的碧云爆出的小道消息。

五老爷和五太太从来不问世事,只关着门过日子,膝下亦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只有他们来做宗云龙的养父母,才对他将来的利益无碍——这是五太太跟前的王武家的说的,也是唯一一个没说其他人坏话的人。

这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容蓝雪都是一笑了之,谁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记到心里去。当然,对于这些丫鬟婆子来说,她听进去了最好,没听见去也无妨,只要能留下她们,让她们完成差事就行了。

在这方面,容蓝雪也没让她们失望,在听过她们的进言后,很爽快地把她们都给留下了。一、二、三、四,正好一房一个。

众丫鬟婆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痛快,因为没能拔得头筹。当第一名的范围囊括了所有人时,这个第一名也就没甚么出奇的了。

容蓝雪却是悠闲得很,今儿听听海螺的抱怨,后听听田旺家的诽谤,无意中了解到了许多有关于宗家的小消息。

比方说,大老爷年纪最大,却最花心,左一个妾又一个妾,还养了一大群家妓在屋里,而大太太无所出,为保地位,只有曲意奉承,但买妾是要钱的,你别看大户人家表面风光,但其实能由自己支配的钱,少得可怜,大太太没有办法,这才打起了宗云龙的主意。

再比方说,二太太是所有太太中最为貌美的一个,也极有手腕,把个二老爷治得服服帖帖,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还据说,二太太在四老爷去世后,曾不吃不喝了整整三天,然后为寄托相思,又瞧上了同四老爷长得最像的五老爷。

还有诸如此类的等等等等,数不胜数,容蓝雪觉得这些记下来,都可以写成好几本书了。

她在八卦中度过了几天,日子悠闲自在,却始终没人来通知她成亲,玉盘和怜香越来越焦急,每每无人处与容蓝雪嘀咕:“宗家不会想悔婚罢。”

容蓝雪却定定地,道:“天下男人多得是,他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急甚么,若他悔婚,我就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玉盘不解,不耻下问:“小姐,甚么叫作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容蓝雪道:“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就是说,我立时拿了婚书,上公堂告他去,若是广州告不赢,我就回临江县告去,总之不能便宜了他。”

怜香对此不怎么乐观,道:“宗家势大,就是容家也比不上,若要打官司,只怕输多赢少。”

容蓝雪玩笑道:“若真这样,我就拎一把菜刀,与宗三公子同归于尽罢。”

话音刚落,就听得隔壁哐当一声,似是瓷器落地。有人偷听!玉盘操起花瓶里插的一把鸡毛掸子,撒腿奔了过去。但到了隔壁一看,吓得扭头就跑,一面跑,一面喊:“小姐,不得了了,宗三公子就在隔壁听墙角哪!”

怜香唬得一哆嗦,竟下意识地就去关门,容蓝雪正要阻拦,宗云龙却是一把拎开拦路的玉盘,直接踢开大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玉盘见形势不对,连忙拉了怜香一起,挡到了容蓝雪面前,大有要欺负我们家小姐,先过咱们这关的架势。

宗云龙却看也不看她们,直接绕过去,一把将容蓝雪拉出来,咬牙切齿地问:“你要与谁同归于尽?”

容蓝雪摆了个夸张的表情,惊讶道:“你连我说的是谁都没听出来?这听墙角的本事未免也太差劲了罢?”

宗云龙气得七窍生烟,顺手抓起一只茶盏,就要朝地上砸。容蓝雪忙劝阻道:“宗三公子,三思,三思,砸只茶盏没甚么,可这茶盏不是你家的,而是你二婶子家的,你要是砸了,可得赔钱的,若是不赔,你二婶子可就把你拖回去当儿子了。”

宗云龙越听越气,一只茶盏抓在手里几欲捏碎,但等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倒是把我家的情况都摸透了。”那语气里,忽地就透出一股子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出的自豪来。

容蓝雪翻了个白眼,拣椅子坐下,道:“你家的长辈们关爱得很,一人派了一个下人来伺候我,我想不知道也难呀。”

宗云龙眉头一皱:“你没答应她们甚么罢?”

容蓝雪道:“答应了,答应了好多呢。”

“甚么?”宗云龙又怒了,“你甚么都不晓得,随口答应她们作甚么?”

容蓝雪诧异看他一眼,道:“你说对了,就是随口答应的,不过是赏一块帕子,教她们几针线的事,不随口答应,难道还用慎重答应么?”

宗云龙反应过来自己被涮,气急败坏,但转瞬间却又想到了指责容蓝雪的地方,道:“即便是一块帕子,几针针线,也不能随便许人,免得她们当作是你的示好。”

容蓝雪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他。玉盘忍不住了,对宗云龙道:“宗三公子,你是我们小姐的甚么人,就敢这样来说我们小姐?你还是把我们小姐娶进了门,再耍威风罢。”

宗云龙马上红了脸,但却没想玉盘想的那样羞惭而退,而是马上接上了话,道:“我这不是特特来告诉你们日子的么,谁知你们这样猴急,竟自己问了出来。”

这下轮到玉盘红脸,深以为自己给容蓝雪丢了脸,慌忙退到一旁去了。

宗云龙略占上风,面现得意,不过却没直接告诉她们吉日定在哪天,而是掏出一只信封,交给了容蓝雪,并叮嘱她道:“仔细瞧清楚,成亲那日照着做。”

这下别说玉盘,就连怜香也有意见了,不高兴地道:“宗三公子,我们容家虽然比不上你们宗家规矩多,但该交的礼仪,还是教到了的。你放心,成亲那天该怎么走,怎么行礼,我们家小姐清楚得很,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您就放心好了。”

宗云龙唬着脸瞪了她一眼,道:“你晓得甚么?”

说着看着容蓝雪一眼,转身就走了。

“宗三公子这是甚么意思?”玉盘气得直跺脚。

容蓝雪却觉得宗云龙最后看她的那一眼颇具深意,于是没有作声,自到灯前把那封信挑开,取出信纸来看。她看着看着,面露惊讶,叫道:“真是岂有此理,亏得宗家还自诩家风严谨,居然敢谋划这种事情!”

玉盘和怜香面面相觑,不知她究竟从信上看到了甚么。

容蓝雪看完信,重新拿过信封,捏住信封底部,朝下抖了抖,果真如信中所说,有一条小小的金链子掉了出来。这条金链子,一看就不是本朝风格,细细的链子上,串了好几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小宝石,看起来极为随意。据宗云龙信上所述,这条链子,是一链多用,既可以戴在脖子上,也可以戴在手腕上,如果她高兴,还能戴在头上。

容蓝雪极喜欢这样贵而不俗的小东西,把玩着,爱不释手,心想,这样漂亮而又新奇的链子,要是有两条,镶在鞋子上就好了。

她想到老本行,心里直痒痒,竟真脱下鞋子,仔细观察起来。

玉盘行事虽不如怜香机灵,但做鞋子的手艺,却跟着容蓝雪学得最多,见状便走过来,问道:“小姐可是想把这链子镶到鞋子上去?不如绞作两截,一边镶一段。”

“这主意好?”容蓝雪大声称赞。

怜香却觉得不妥,走过来犹犹豫豫:“小姐,这样不大好罢?这是……宗三公子送给你的?”

容蓝雪却把手一挥,道:“是他送的又如何,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我爱怎么戴就怎么戴。”

怜香忍不住腹诽,您那镶在鞋子上,能叫作戴么?要是被宗三公子瞧见,还不知气成甚么样儿呢。那可是他亲手送给您的礼物……

容蓝雪是行动派,说干就干,当即就着灯光,同玉盘两人把那条金链子绞作两截,镶在了她的鞋子上,左右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