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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 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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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的挑开帘子就要冲出去,却与正在进门的吉庆撞了一个满怀,说来也奇怪,吉庆刚刚一进门,锦儿的哭声便嘠然而止,瞪着泪眼朦胧的黑眼睛,委屈的望着吉庆。

宗云龙瞧着锦儿奇怪的样子,不由诧异的问道:“这锦儿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吉庆一进来,便不哭了,吉庆,你不在前面招呼客人,过来做什么?”

吉庆此时一脸的惊慌,望着宗云龙扑通一声跪倒,急声道:“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宗云龙脸色一沉,今日是锦儿的满月的日子,什么样的事情,吉庆竟然还要进来禀报!

吉庆瞧着宗云龙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心中也是一阵的无奈,磕了一个头道:“少爷可记得去年的时候,二太太拿着杨妈妈递的假房契地契,到衙门里告咱们?”

“是有这事,不是说那位县太爷调到别处去了,不受理吗?你如何今日又想起来了?”宗云龙剑眉立刻竖了起来,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这二太太大好好的年不过,又去递状子了?

“少爷,这二太太也不知道中了哪一门子的邪气,昨日便跑去递状子,不但说咱们府里强占她的的房产地产,并告少爷强奸不成,逼死奶娘丫鬟!”

“放屁!”宗云龙听着吉庆的话,一张白脸气得如同张飞一般,黑侧侧的吓人,眼睛瞪得似乎要掉出来。

吉庆着急的说道:“少爷,那衙门来的官差现在正在前厅里等候,只等少爷过去,要将少爷带走呢!”

“衙门里没有县太爷,何人敢来带走少爷!”容蓝雪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哑声的问道。

“听说,昨日新老爷便来了。第一个便接了二太太的状子。”吉庆微皱了一下眉头,恨恨的说道:“这新来的大老爷,就是故意想触咱们的霉头的。”

“新来的大老爷?”容蓝雪冷哼了一声:“这新来的大老爷是哪里的人氏,这样的想做青天!”

“好像跟着少奶奶是老乡。”吉庆皱着眉头想了想,迟疑的说道:“听说,这位大老爷姓江,官讳好像是什么致远。”

“江,致,远!”容蓝雪,玉盘,怜香听着这三个字,不由得愣住了。

“是了,就是这个名字,而且听说还带着一位太太过来。”吉庆又将自己打听到了说了一遍。

宗云龙望着容蓝雪,怀疑的问道:“雪儿,这个名字好像熟悉的很,却在哪里听说过。”

“他,他是容府大太太的堂侄儿!”容蓝雪淡淡的说道。

“堂侄儿……”宗云龙不由得轻松的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么便是一家人拉,这下子不用担心了。吉庆你去前面告诉那些官差,说着大老爷原是咱们这里的亲戚,今日请咱们府里办满月酒,请他们喝一杯,明日我便亲自过去拜访大老爷。”

“相公……”容蓝雪不忍的望着宗云龙,犹豫了半天。

宗云龙望着容蓝雪迟疑不决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既然是大太太的堂侄儿,也算是你娘家的人了,如今外甥女儿办满月,他难道不能通融一下吗?”

“这个人……”容蓝雪想了想说道:“非常的狭隘,自私,而且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接了二太太的状子,只怕就是要对咱们不利。”

“为何?”宗云龙微微一愣,望着容蓝雪,又望望一边低着头的玉盘,怜香,心中疑云大生:“雪儿,莫非你与他……”

“少爷,您千万不要误会啊。”玉盘听出宗云龙的怀疑,赶紧大声的说道:“小姐与这位江少爷没有任何的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为何要这样的对待咱们?”宗云龙登时眼中射出犀利的冰剌,狠狠的扎在容蓝雪的身上。

容蓝雪微叹了一声,惆怅的表情,深深的剌痛了宗云龙的心,他冷笑一声,哑声道:“你叹什么气,你可是后悔,当初没有选他,而选了我,若是你当初跟了他,此刻也是县令夫人了,也不用随着我这样担惊受怕的,怕被官府传唤了罢!”

“少爷……”怜香不由得上前,刚想劝说两句,宗云龙立刻怒喝道:“滚开,主子说话,焉何有你们这些奴才插嘴的份,想来我这府上,也是没规矩惯了,你们一个个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吉庆,立刻随我出去,我就不相信了,我宗云龙会怕了这些人!”

宗云龙正在冲着容蓝雪发怒的时候,莫嫂抱着的锦儿却是一声也不吭,只是瞪着眼睛,静静的瞧着这一切,待到宗云龙刚刚挑开门帘,就要出去的时候,锦儿却是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容蓝雪心中一惊,凄声的唤道:“相公,相公,你听我说……”

宗云龙闷哼了一声,冰冷的丢下了一句话:“事到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容小姐,屈了你了。”说着,狠狠的一甩门帘,拂袖而去,那边锦儿哭得更是凄厉起来,小手不断的往前伸着,仿佛要将宗云龙拿回来。

莫嫂抱不住锦儿,着急的说道:“少奶奶,锦儿小姐突然这样,似乎是有事要发生,少奶奶,快些将少爷劝回来罢,奴婢只怕会出事,到时就真是后悔莫及了。”

容蓝雪心中也是一阵的慌乱,连忙的吩咐道:“玉盘,你去将干爹请来,快些,怜香,你赶紧的跟在少爷的后面,让吉庆将少爷劝回来罢。”

玉盘怜香答应着,那边宗如月赶紧的走到锦儿的旁边,一边轻轻的为她拭着泪水,一边轻声的哄道:“好锦儿,不要怕,不会有事的,蓝姐姐什么事情都会处理好的,你爹爹不会有事的,好锦儿,莫要再哭了。”

锦儿望着宗如月,渐渐的停止哭闹,眼睛里却依旧含着满满的泪水。

胡千方听了玉盘的汇报,吓了一跳,赶紧的走过来,容蓝雪一看到胡千方,那委屈的眼泪就不停的流了出来,胡千方一迭声的劝道:“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且不要伤心,快些告诉爹爹。”

容蓝雪此时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哭得再也说不出来话,锦儿听着容蓝雪的哭声,也开始哭了起来,莫嫂一边哄着锦儿,一边劝着容蓝雪,一边又将事情大概的给胡千方讲了一遍,莫嫂讲完,容蓝雪也极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伤心,一边拭着眼泪,一边担忧的望着胡千方道:“干爹,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新来的县太爷,咱们一时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人品如何,一时之间,竟是无从下手啊。”胡千方皱着眉头说道。

玉盘望望容蓝雪的脸色,容蓝雪点点头,玉盘又将从前江致远与容蓝雪的一段故事说了一遍,末了说道:“胡老爷,您想,可有这样的男人,自己没有本事,却逼着咱们小姐去抹脖子,上吊的来阻止江老爷的行事。这种男人,胡老爷,您认为,咱们小姐可还能再嫁给他!”

“呸!原来是这种品性的东西!”胡千方一听,望着容蓝雪的脖颈心疼的说道:“若是我自己的女儿,焉能下得如此的狠心来逼迫,这容老爷也真是,被猪油糊了心了。”

容蓝雪听着胡千方的话,多年来的委屈只在此刻得到了释放,顿时一个控制不住,又大放悲声起来,吓得锦儿也跟着嚎了起来。

胡千方赶紧的劝了又劝,容蓝雪方才渐渐的止住哭声,那边胡千方望着容蓝雪道:“这件事,我们却不好出面,一则,我也只能算是你的干爹,再说不上什么话,二来,告你们的是二太太,是宗家的长辈,只怕此次云龙有理也是说不清,便是没有任何的错,也有一个不孝顺长辈之罪,三则,看此情景,这位县太爷故意挑在锦儿满月之日,来拘捕云龙,显然是有备而来,雪儿,此次,只有你自己出面了。”

“干爹……”容蓝雪望着胡千方,再没有想到胡千方竟然撒手不再管她。胡千方一生阅人无数,透过容蓝雪委屈的眼神,立刻明白她的心思,立刻的说道:“雪儿,你不要误会,干爹不能出面,只能在后面支持你,你要明白干爹的苦衷啊,若是干爹一出面,只怕咱们两家,再无保全啊。”

“干爹,此事真的如何严重吗?”容蓝雪止住悲声,疑惑的问道。

“雪儿,你可还记得那位广州巡抚?”胡千方突然提到这个人,容蓝雪心中一阵的厌恶,点点头:“这个人,真是枉披了人皮了。”

“他对你是念念不忘,你可知道他去了多少趟我的府上,只是被我回拒,雪儿,我只怕这件事,与他也是有关系的啊。”胡千方摇着头道:“所以,干爹不能出面,干爹现在只能做好两手准备了。”

“哪两手?”容蓝雪看着胡千方凝重的脸色,心情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一是,咱们的担忧是多余的了,二,便是咱们只能离开这广州城了。”胡千方刚刚说到这里,便听着院中一阵的急促的脚步,怜香带着哭音的声音远远的便传了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少爷被那些官差……押走了!”

“啊!”容蓝雪呆呆的望着玉盘,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怜香冲进房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小姐,小姐,吉庆被他们打伤了,少爷也被他们拖走了……”

“干爹……”容蓝雪只觉得身子一软,头一晕,险些便栽倒在了炕上。

胡千方赶紧的扶住容蓝雪,玉盘,怜香赶紧上前,双眼垂泪道:“小姐,小姐,咱们怎么办?”

胡千方望着容蓝雪,摇摇头道:“雪儿,我们只能照最坏的打算了,赶紧吩咐玉盘,怜香将那值钱的细软打理好,趁着我们今天人多,势乱,先送到我的家中。”

“干爹……”容蓝雪望着胡千方,心存最后的一丝希望道:“会不会,江大人一会便将云龙送回来呢?”

“傻孩子。你如何能明白这些人的心狠手辣啊。”胡千方微叹了一声,吩咐道:“玉盘,怜香,快将你们少奶奶与少爷的细软打理一下,立刻便带出府去,迟了,只怕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