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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你别拽 第215章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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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确切地告诉我,就你所知,到底项目最后谁说了算数?”高手过招,不可能“血拼”,他有必要知道对方的下一招杀手锏是什么。

“信息厅王厅长起关键作用,客户方是程总说了算。市政府因为督办此工程,会有人下来给意见。还有……”

“行了,我明白了。”对他的解释周晟煦有些不耐烦,说了等于没说!

“我会请销售部的人加强跟进,你继续协助他们,必要时可以考虑同‘宋氏’的人一起过去。记得要弄清楚究竟游戏规则谁在定?客户方倾向性选择哪一家si,哪一个品牌?时间紧迫,这次不能出错了!”

“好的。”毕竟他们得回的错误信息误导大家的工作重心,面对周晟煦的怒火,任靖臣只得赧然从命。

决定给任靖臣一个教训,他厉声说:“阿靖,以后信息厅的事,请你想好了重点再来汇报,事事都要我亲自过问,要你们来做什么?刚说的事,明天下班之前我要听到你的准确答复。”

讲完他低头看文件送客。

任靖臣没有动作,一脸错愕杵在那里。

想是他平日对他们优礼有加,极少摆上级的权威出来,偶尔为之他就有些接受不了。

可现下周晟煦心底一团乱,为何要收敛自己的脾气?既然难得耀武扬威,索性彻底做一回恶人。

重新抬起头,他语带震慑吓诈:“阿靖,这次她我项目全部下放给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浪费机会!你要知道,如果这单最终成为纯粹的价格战,导致我们丢标的话,不光‘周氏’丢人,日后就是你自己想抹煞这事业上的败笔,要付出的心血也够受了!”

“哥?你心情不好?”任靖臣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再次踩了地雷。

“咚咚。”伴着她的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周总,我来拿文件。”

一个柔和礼貌的女音插入,是亚萍。

“我就先出去了,明天我问到消息来汇报。”任靖臣垂首快步逃出去。

亚萍看着任靖臣狼狈地退出去,对面的周晟煦不发一语,眼神高深莫测。

她被他看得心怯,恍悟她刚是为解救任靖臣,阻止他继续发脾气。她惭愧地低下头,看到他失去冷静的举动,脸上烫烫的。

她是怎么了?!

苏洛洛慢慢走出宿舍楼,她习惯性地看向侧门那一个车位,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心情跌至谷底。

人心果然矛盾,有他的时候没觉得他好,没了他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有的东西已嵌入记忆,忆来是要命的痛。

时至今日,周晟煦不再来接她了,或者说,经过两个星期的“观察”,他真的安心放手了。

也对,当你知道你要照应的人已一切安排妥当,理所当然可以彻底甩掉负担。

她理解,真的理解。可为什么有一种冻彻心扉的寒?

他竟然选择在这时候放手,她甚至渴求这最后的一丝温暖能够维持到下个月,等她飞往美国,她还有什么“伤”和“痛”熬不过去的?

“洛洛,如果你要的是分手……那,恭喜,你目的达到了。”

他是这么说的。恭喜?!该她恭喜他才对。她们“终于”分手了,她有什么权利要求他再为她考虑。

为什么人只要喜欢上了某样东西就会觉得自己付出很多很多,而在得不到或已失去的时候就会觉得被伤害了呢?

鼻子里有ph值低于7的感觉,她伸手轻轻捂住嘴,止住眼圈的红。

猛抬头对上正前方宋天喻注视她的眼,他的眼眸炯炯有神,比较起来她的就是失魂落魄。

“一起走吧。”宋天喻手中是厚厚的试题,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呢。

苏洛洛难得的沉默。

宋天喻神色严肃:“洛洛,这半月你成天闷闷不乐的,笑不过三分钟,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是为了阿煦吗?”

“有吗?没有吧,你别危言耸听。”被他猜中原由,她强做镇定。这种时候,委实不需任何人来打扰她的自怜。

宋天喻鼻间哼出一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洛洛,你一定不愿意说的话,那换个方法。请你不要折磨你的眼睛了,想哭就哭出来吧!”他郑重其事地建议。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他不会明白的,在他们面前她根本哭不出来。她不在爸妈面前哭,不在朋友面前哭,宋天喻他不是她要的例外。

“放心,我没事。昨天开会你没听政治老师说吗?‘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不会被压垮的。”

“你这样子是没事?”宋天喻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哼笑一声,“总之快考试了,今年的第一,你是打算让给别人吗?”

宋天喻一席话阴错阳差地给了她一针强心剂,她瞬间来了精神。她不想输给别人,没有原因,就是不能输!

“那就好,我担心你不战而败。”宋天喻见她眼睛一亮,整个人突然神采奕奕,他微微笑了。

“那多丢人,我顶多且战且退。”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不会计较琐事,将所有心思都集中放在学习上,稍微轻松一点。

一日不做一日不得食,失恋时肚子也会饿,钱要赚,日子要过。如此简单的道理,她为什么想了大半个月?

“恩,好好休息,bye bye!”

“bye!”她挥手。

下车仰头看天,云淡风也轻,天已是傍晚,世界仍然一片光明。

回到宿舍,苏洛洛不禁感叹今天是什么日子,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进来,她不想接都不可能了。

“苏洛洛?”任靖臣的声音立时传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她知道他抢bane的电话,静静地等他开口。

“我和你说正事。”

听任靖臣声音异常严肃,她怔了,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任靖臣哪,那是她现在最不想谈的。

“bane不好意思问你,我同你说。苏洛洛,你和周晟煦出问题了。别忙否认,听我说完。”

“你说,我洗耳恭听。”

她认命地叹气。谁都没有生活在真空中,虽然她不愿提,可朋友们真心的关怀她无法拒绝。

“最近我哥神色阴沉得吓人,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不对劲。‘周氏’运作极顺,我们想不出来他在发什么神经。我问过哥,他什么也不肯说,你是不是代他解释一下?”

什么也没说?他没把他们分手的事告诉朋友么?

她不吭声,任靖臣继续说:“你千万不要自动把他推给abby。他们近来常在一起,我和bane遇到过两次,没法帮你阻止。”

人都常在一起了,阻止什么?怎么阻止?未必佳人皆月貌,断无才子不风流,老祖宗挺智慧的。

“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苏洛洛很容易就发现了重点。

“现在我们在说你的事情,不要转移话题!”

“任靖臣,你什么时候变得啰啰嗦嗦啊?”假做埋怨,掩饰她的心痛无措,企图蒙混过关。

“苏洛洛!”

对方为她的回答气闷:“我就晓得你会这样。你和我哥什么都不说,想把我们急死?”

“你不也一样?”

她截断,那端立时语塞。是的,他们都不把伤痛挂在嘴边,不是固执、也不是坚强,他们明白:人过得了自己的关,就能过得了关,能拯救自己的从来只有自己,别人帮不上忙。

“任靖臣,你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我也一样。”片刻沉默,她听见自己空洞的笑声,“你不用担心我啦,我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苏洛洛……罢了,大概你们注定情路多舛。反正,你好好问问我哥。他和你一样疯狂工作,做事太拼怪吓人的。我担心他,也担心你。”任靖臣语气颇为无奈,多半在苦笑。

朋友窝心的话浸入心田叫她撑住头的指尖也变得温暖起来,人生能得几个这样的朋友?

“别那么温情,肉麻死!好久没一起聚聚了,明晚你帮我拖bane来,我不拨电话给她了。”

离开之前,大家总要告别一下,多想念一下朋友们的好,或许不会那么难受了。

“苏洛洛,我不是想要插手你们的事,我是看着我哥那么痛苦而担心。”

“……”

他痛苦?和abby在一起,他开心才对。她是伤得重的一方,她不痛苦么?

“他这阵子老是加班到半夜,回来了脸色也不好看。你说哪有那么多班可加?解铃还需系铃人。”任靖臣难得的低声下气,“洛洛,如果哥做错什么,你原谅他吧。如果是你错了,我肯定他不会和你计较。”

既然痛苦,他为什么不拨电话给她?为什么不找她解释?混沌的大脑片刻清明,她竭力定神。

“没有谁会重要到让谁过了半夜还苦想不睡。他说是加班,那就是了,你何必定要杞人忧天呢?再说我也没那么大本事让他痛苦,应该另有其人。”

她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保不定他所谓的“加班”是同许美人卿卿我我,这次他不光瞒了她,还瞒了所有人。

“另有其人?”

任靖臣疑惑地问,随后柔声说:“洛洛,爱情没有对错,只有性格。我哥独独认你的性子,你这么聪明怎么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