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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教授 玉楼雪城8: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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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重庆玩了一天之后就搭上飞机前往丽江。丽江这个地方很美,很多时候我经常会想这里是否就是天上的仙境因为地震掉下来的。这里的天气一般都是好天气的,热气与湿气交融,让人舒服的每天都是睡到十点多才醒来。

我在飞机上又犯困了,最近总是这样子,天天打哈切犯困。

在来聊聊丽江。丽江位于云南云贵高原之上,但是相比云贵高原与东南亚的边界,其实丽江的海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这样描述并不是去鄙视丽江的海拔。毕竟海拔越低压强越大,我们呼吸自然也会顺畅一些。谁希望自己有高原反应?

丽江四面环山,与四川和贵州比较靠近。但是也是因为地理位置,我觉有一些奇怪。为什么老本会在重庆发现双目娥纹塔,而且和我们这一条路线的关系密不可分,简直就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我抓了抓头发,头疼欲裂是形容我最近的情况最贴切的词语。这几天的事情繁多,让我有一些适应不过来。我看着窗外的白云。我们早已深入云层之中,飞机的轰鸣声逐渐减小,我把云南地图给卷了起来,塞到口袋里,然后昏睡了过去。

老本把我的装备全部用私家车给寄过去了,装备早在一天前就出发了,因为时间必定会比我飞机时间长,所以我一身轻的在重庆玩了一天才坐飞机去云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到飞机震了一下,我一开始以为是坠机了,结果发现是到了机场。我拍了拍自己,就到了?

我咳嗽了两声,挪动着步子走出飞机,然后进入机场的路上,四周的人都是大包裹小包裹的,唯独我一个人只带了我自己一个人。

我就是行李。

我看着他们看着我,我只好尴尬的笑着,出了机场之后就看到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挡在我的面前,我心说谁这么有钱开玛莎拉蒂,然后里面的人摇下窗户,对我说道,“别瞎看了。你胖爷我。你的装备都在后面。”

“居然这么准时。”我苦笑着,拉开后座的门,毫不留情的就坐了上去,胖子立刻说道,“我操。你轻点。这不是我的车。”

“我就知道不是你的。就你和杆子这搓样,玛莎拉蒂估计都不认识吧?你们两个顶天了就是开红旗或者面包车。”

“妈的,看不起国产货?”胖子对我笑骂道,我立刻说道。

“不不不,我只是看不起你们。”

“我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下去?”胖子差点从驾驶座位上翻身过来掐死我,我摆摆手,把手机开机了,然后说道,“最近总是这样子,犯困。不知道我是晕机还是怎么的。”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胖子和杆子同时说道,我忽然一愣。怎么我们三个人都有这种感觉?这种要睡觉的感觉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一旦我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我就会想睡觉,而且很快就能睡着。无论我一天睡了多少次,反正只要没有事情做我就想睡!

而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的感觉,描述和我的大同小异。妈的比,这次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我们进的这两个墓的原因?”

“那么我们第一个排除的就是在长沙的墓,在长沙的墓前面我们并没有这种感觉,况且我和杆子下水的时候胖子不在,所以长沙直接排除。”

“那么就是万窟山宫。”

“你们想想,为什么我们老是想睡觉?是从万窟山宫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仔细想了想了,似乎在这之前我都没有这么嗜睡过,但是似乎我们一进万窟山宫内部我们就开始喜欢睡觉了。

似乎我们再喜欢谁的时候是在我们从下水道上到棺材小黑屋里面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睡觉了,似乎就是从小黑屋里我们就是这个状态了。

是不是因为我们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睡好的原因?我愣了愣,但是我们回来之后睡了几天比较爽的觉啊?没道理啊!我们在贵州的几个晚上也都是一觉到天亮晚上不尿尿的。

是那个环绕在万窟山宫旁边的雾气?

似乎是这样子的吧?我们在碰到雾气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穿过雾气之后就有喜欢睡觉的感觉了。当时还是杆子把我们的头给按到水里,如果没有进入水中呢?我们会怎么样?

我叹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我把我想的给他们说了一遍,他们似乎也有同感,但是都不说话了。杆子不说话也就算了,但是胖子也不说话了,我也不想说话了。

一股困意又袭来,我看胖子的手摆动的毫无规律,似乎是在练什么绝世武功一样,我大脑又在胡思乱想了吧?也许又要睡着了。

我坐在后座上,翻了一个身。

在丽江玩几天。。。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猛地一砸玻璃,一声闷响传来,我额头一阵剧痛,我咬着牙,前面的胖子懒懒散散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妈的比。我又想睡觉了。我在飞机上才睡的。”

“如果我们一直这个状态下去,我们会怎么样?我们会不会永远的睡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咬着牙,居然从车里面摸出了一瓶红牛,二话没说就往嘴里灌进去了。

喝完之后还是有一股困意,我又发现了面包,又往嘴里塞。

但是我咬了半天,忽然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前面一拉,把我嘴里的面包一扯,然后一巴掌就糊了上来,我大叫一声,脑袋撞在靠椅上,然后我发现是杆子,杆子冷眼看着我,胖子问怎么了,杆子道,“他在吃靠枕。”

“去你的靠枕。我刚才不是在吃面包么?我记的是肉松的。”

“肉松?”杆子冷笑道,举起我右手的东西,道,“你吃的是靠枕上的毛绒。这就是你所谓的肉松面包。”我一愣,甩开杆子抓着我的手的手,然后看着我面前的面包。

“那红牛呢?我刚才还喝了一罐红牛啊!”

“红牛是真的的。但是里面并没有了。是胖子之前喝完的。”

妈的,还出现幻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幻觉这件事情之前并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这么突兀的就出现了?”我问道,杆子摇了摇头,又不说话了,靠在靠椅上仰着头,我道,“难道以后我们就会这样子活下去?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在睡觉之中度过。”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包裹住我,让我透不过气,我心里焦急,难耐。我忽然想哭,也许外公说得对,我不该跟着他们下来的。我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才跟随至今,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最后我会成这样子。估计以后别人给我的称号都叫睡魔了。

怎么办?

我捂住了眼睛,我觉得我的鼻子有些酸。大脑开始放空,耳朵开始耳鸣。四周的汽车发动机的轰鸣,与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被无限放大,然后这些声音化作嗡嗡的响声,好似无数只蜜蜂在我的耳朵旁边乱叫。

“已经这样子了。”胖子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试试,抽烟能不能提神?我觉得我抽烟好受一些。”

“学校里不准抽烟。更何况我是教授。”

“你去买一支电动烟杆呗。无毒,只是提神的。”胖子推荐给我,我说你还是先给我一根烟吧。我从车里的箱子里摸出一根烟来,我看着烟有一些眼花,我食指和中指叼住烟,但是右手刚放到面前我又垂了下去,把手放在一边,把烟拿远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现在成这样子了,可能有这个症状的不止我们一个人。老本估计也有这样的情况。我们一旦放松神经就会想睡觉。”

“这不像是正常的的疲倦,疲倦不可能一没事情做就涌上来。”我道,我打开窗户,点了烟,放在嘴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也许都不知道我的鼻孔嘴巴是那个了,差点就把烟放在鼻孔里,我吸了一口,呛了呛,咳嗽两声。把烟放在窗外,直接给丢了出去,道,“算了,用这个没用。”

我们同时叹了一口气,第一次犹豫与痛苦还有寂寞在我们三个身上同时出现。最后胖子说道,“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先回酒店再说吧。这种病肯定能解开的。还有我们现在的科技弄出来的病?就算这样子,我们死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留下名字来,我们是第一个身上出现这样病例的人,多光荣。”

“傻逼,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有气无力的说着。我现在不是犯困,而是迷惑。我感觉前途一片迷茫。

“这种病既然得于古墓,那么解开也在古墓。既然他们是这条路线的,那么我们就顺着这一条路线走。我觉得这个病可能只是犯困,没有多大事情。就算以后有事情也以后再说。我们顺着这条路游遍中国,顺便去医院查看一下。十年的时间,我们绝对能够解开。”

杆子对我们说道,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话。

“也许我们还撑不到十年。但是我觉得顺着这一条路走下去,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木已成舟,我们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干脆和它拼了。但是我很好奇,李酉,你的外公当年也进入过万窟山宫。即使最后没有到达九头蝾螈的地方,但是他应该也会有症状。除非这个症状在我们上了阁楼之后才出现的。”

“不可能。那是搬山派的祖坟,不可能让后代出现这样的症状。”

“指不定是他们有特殊的防范措施呢?”胖子冲着我大吼,我不想辩解什么了。我已经没有可以辩解了,我觉得此时简直时间都停止了,也许永远死在睡梦之中这才是我的归宿。

也许每个人最正常的归宿也是这样子。

也许嗜睡并不是坏事?而是真的我们累了?是我们杞人忧天?

但是我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后座的包。里面的三条玉龙,我不知道你们倒是干嘛用,但是希望你们能还我们一个真相。

我似乎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的,这个水真的太深了。一旦陷进去,根本就无法自拔。

这就是一个深渊,进入容易,出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