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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剑 四十六章——前功尽弃

曲天输休息了一会,站起身來,想从风擒鹤的身上搜出解药,开始翻了半天,只翻出一个空了的小瓶子,什么也沒有。

心里一沉,曲天输虽然服用过解毒丹,但连解毒丹都解不了毒,毒性可想而出。

“神仙哭”

曲天输微微自语。毒已深入,他现在连内力空荡荡的,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沒什么区别,刚才那一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此地不可久留。

曲天输提起精神,就朝走。

小沙弥很有可能就藏在崇山派里,曲天输却无能为力。

此刻去救小沙弥无异于自寻死路。肯定会遇到李红红等人,到时候,一个见面就可以要了曲天输的命。

留的青山在,不拍沒柴烧。

等养好了伤,再來崇山救人。

一路之上,曲天输装作自然的走着,遇见几名崇山派的弟子,也装作沒有看见,一直走出了崇山派的山门,才缓了一口气。

此处距离少林不过几里路,曲天输决定先回少林,将小沙弥的事告诉空明禅师,让他來救人。他不敢走大路,专走山间小路,还沒走出两里路,就感到腹中一股火烧般的疼痛。额头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曲天输只得停下,运气疗伤。

自从在砀山有年无泪那里学会了一门内心功法之后,曲天输发现这门不知道名字的内功心法,比自己所修行内功深奥了好多倍,但修行之后的效果却是令曲天输大为惊喜。从那之后,曲天输变一直修行这门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内功。几个月下來,内功已经有了质的突破。

此刻,他默运内功,却感觉到丹田之中沒有丝毫反应,竟然运转不起來。

这一下,他急忙睁开眼睛,一脸的惊骇之色,若是无法运气,调节气息,如何将体内的毒性压制,将其逼出。

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若不能将剧毒及时的逼出体外,长时间下去只怕会深入骨髓,毒性深入,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

曲天输不怕死,但若如此死了,实在让人觉的憋屈的慌。

死,也要有死法。宁愿自己别人用剑刺死,也不愿被毒给慢慢的折磨致死。

走不能动,腹中的剧痛如海上的潮水一般,一阵一阵的,如刀绞一般。运功疗伤,可却无法运行。

一时间,曲天输的心跌进了万丈深渊。

他也是不服输之人,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两次。

三次。

…………

十二次。

还是不行。

一直到第十三次,一股微弱的暖流,在丹田处颤抖了一下,随后又消失无踪。

曲天输心下一喜,开始从新运功。

一遍不行就两遍。

这次在第七次都是事后就感受到了丹田气息的反应,他开始小心的在丹田中凝聚着这个暖流。

半柱香后,这股暖流在丹田处已经稳定了下來,曲天输脸上古井无波,内心静如止水,空明一片,不急不慢的运行着功法。

功法运行,越來越顺,这股暖流在曲天输的引导之下,这股暖流兵分两路,一路任脉,一路动脉。分散在各个穴道之上。

暖流如同河水中的蝌蚪,缓缓流淌,任脉之处,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气会膻中,受到了阻塞,如同流水被石块阻挡住一般。

曲天输知道,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只要这股暖流冲破膻中穴,便可直达全身的每一处穴位,届时,身体里的毒就会被逼出体外,即便有剩余,也不过是残留的痕迹,可以用雄厚的内力逼出体外。

曲天输不敢大意,更加小心,若是此时冲关失败了,后果将不可承受。曲天输想也不敢去想,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在山林之间,别说是有人來打扰他了,即便是一只松鼠从他身上走过也能让他功败垂成,前功尽弃,甚至是走火入魔也不说定。

那股暖流受阻,在丹田处停歇,曲天输调节气息,稍微的试了试,却不见丝毫效果。无奈之下,只好从心开始。

运功,聚气,散布全身。

新一轮冲关开始了,依然被阻塞在膻中穴上。

曲天输心下一狠,行功的速度快了好几倍,运转那股暖流强行冲撞在膻中穴上。

“阿噗”

一口鲜血喷出,曲天输知道失败了。

气息涣散,在体内窜动。

曲天输感到头晕脑胀,双眼模糊不清,身体倒地。

在昏到之前他仿佛隐隐的听到一阵脚步声。

曲天输很想去看看來的是什么人?

若是敌,他的思绪在此时陷入沉睡。

曲天输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屋里沒有人,他觉的这间房子有些熟悉,好像自己在那里见过。

这是二牛的家里。

曲天输忽然想了起來,随即眉头一皱,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在运功逼毒,最后失败了,昏迷了过去。

难道自己在昏迷之前听到的那阵脚步声是二牛的。

曲天输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急忙运转气息,看毒逼出來沒有。他这一式,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昏了过去。

丹田被封,全身经脉受阻,比先前还要严重了一万倍。

“神仙哭”本是剧毒中的剧毒,曲天输能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他虽然沒有将毒完全的逼出,但也是逼出了一小部分。在加上先前服下过解百毒的解毒丹,和他惊人的深厚内力,这才留下了一条性命。

他运功逼毒失败,气血道冲,原本强行用内力镇压的毒性,随着鲜血充斥在全身的每一处穴位上。

此刻的曲天输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他全身的武功已经全部封锁。如同一个废人。

就在此时,一个妇女走了进來,正是二牛的老婆红梅。

红梅手里还端着一碗咬,见曲天输醒了过來,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张着嘴巴,手里的药碗也摔碎了,他转身就跑,叫唤道:“二牛,恩公他醒了,醒过來了,你快來看看啊。”

屋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曲天输有些惊讶,自己醒了过來,红梅怎么如此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