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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王爷下堂妃 第51章 战火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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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坚持住,再大力一点,胖小子的头已经快出来了,你也要加油啊。”紫婆婆的声音里也透着激动,孕育生命的女人是伟大的。

“师妹,听见了吗?已经看得到头了呢,再加把劲儿,孩子现在也难受呢,他也想了来,想出来见娘呢,想想孩子,加油!”柏牙柔情款款的目光望着乔可儿,继续鼓励道。

乔可儿听罢,似乎都已经想像到了那副美好的画片,她的孩子,就快要投入她的怀抱了。

就在痛与快乐的边缘奋力挣扎着,足足又煎熬了近一个钟头,只听“哇”的一声,好洪亮的婴儿啼哭声,一个胖小子终于平安的降临,来到了这个充满期待的世界。

“师妹,好了,好了,你看,是个胖小子,真的是个胖小子,我就说了,我娘说的话,准没错的,好可爱的胖小子,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柏牙满面欢欣,闪亮的黑眸泛着点点泪光,他抑不住的兴奋,将尚未清洗包裹,还浑身是血的初生婴儿抱到乔可儿的眼前。

看着这哇哇啼哭的小小人儿,耗尽全力的乔可儿总算放下最后一口气,疲倦的闭阖上眼皮,安心的沉睡过去……

靖元国京城皇宫。

南宫昱于半年前已经荣登帝位,如今又得皇子,可谓是喜上加喜,皇宫里更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喜气洋洋。

望着眼前的绝世繁华景象,南宫峻泽没有丝毫的欢欣和喜悦,反而觉得很压抑,明明是明艳照人的热闹非凡画面,在他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当中,竟也变成了灰色。

只感觉胸口一阵沉闷,烈酒一杯接一杯,灌入他的喉咙。

“怎样?后悔了吧?若是当初你稍稍多一分理智,今日你便会和朕一样,尝到为人父的自豪与喜悦。”一道夹杂着复杂情绪的低沉声音传来,南宫暗一步步的朝他走近,看似平静的眼皮底下,蕴藏着一股落寞与忧伤。

南宫峻泽侧处,淡淡瞥视一眼,俊颜仍旧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一声不吭,继续举杯自饮。

南宫昱一身金光闪闪的龙袍,很是配合今夜的喜气洋洋,只见他的手中抱着一个黄色襁褓,缓缓的走到南宫峻泽的声边,有意的呈向他看,还一边柔声的逗着襁褓中的小人儿:“皇儿,这位是你皇叔,今后你可以让他教你骑马射箭,这些可都是皇叔的强项。”

可爱的小皇子还不懂说话,可是却会咧着嘴笑了,胖嘟嘟的两只小手乱动着,可爱极了。

远远的,皇后娘娘的眼底噙满了泪水,她知道自从宁妃走了后,她的峻儿就没有开心过,看得她心里又是惆怅,又是心疼,却也是万般无奈。

南宫峻泽碍于面子,勉强的将视线投望向小皇子,本欲敷衍一下,谁知当目光接触到小皇子那张纯真稚嫩的小脸后,便再也移不开眼去,整个人陡然颤动起来。

多小的一个小生命,想必是相当的脆弱,若是没有细心的呵护,他又怎么能长大呢,这般的玲珑袖珍,以后也会长得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黑眸霎时晃了晃,他猛然思及,当初若不是因为他的多疑,若不是因为他的鲁莽,现在他膝下至少也有一双儿女了吧,若是可儿还在的话,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似乎看出了南宫峻泽的痛,南宫昱深深一个叹息,安慰道:“皇弟,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也不能总沉迷在过去。”

痛得又可止是皇弟一人,多少次,他都独自一人去可儿开的那家酒楼去独自饮酒,回忆初识的那份恍若天人的美好,总是由心徒生一股伤感。

“原来皇上在此啊,臣妾叩见皇上!”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耀眼的华饰,只见打扮得艳丽照人的慕容泠婀娜妖娆的走了过来,她身边同行的还有南宫昱的兰妃,她们二人倒是一见如故,打得火热。

“免礼。”南宫昱面色温和的淡然一笑:“泠妃,你也得早日给七皇弟生个小王爷才是,皇弟看来是很喜欢孩子呢!”

慕容泠当时脸色就变了,红一阵白一阵的,她何尝不想给王爷生个儿子,可是老天爷偏偏跟她作对似的,自从上次小产之后,她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太医,就连宫里的御医也被她缠着南宫峻泽宣了回来,可是这肚子却一直迟迟没有动静。

不过,尚值得庆幸的是,其它侧妃也都无一人怀孕,她总是想尽方子的将王爷留在自己那儿留宿,唯恐让其他侧妃抢先一步,占了便宜。

故迄今为止,南宫峻泽仍没有子嗣,没当过父亲,这,也令皇后娘娘产生了疑惑,不知是不是私底下打探到了什么消息,皇后娘娘对慕容泠的态度大不如前了。

南宫昱突然间,也感觉到了慕容泠的尴尬,发觉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脸色也显得有些不自然,便借故离开了,而兰妃自然也是跟着皇上走了。

南宫峻泽自顾喝着闷酒,丝毫不理周围的一切,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存在似的,而一旁的慕容泠,诡异闪烁的双眸不知所思地四处环视着,继而在南宫峻泽身边坐下,往另一个空杯里倒了些酒,敬向他:“王爷,让泠儿陪您喝!”

南宫峻泽再次转眸,定定望着她,什么也不说,仰一仰头,又是一杯入肚。

慕容泠则是小品地浅尝,醇香辛辣的酒气侵入她的喉咙,给她带来一阵刺激,看着眼前独自买醉的男人,她思愁泛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慕容泠心里不由暗叹,一年了,距离那个贱人消失已经一年了,而峻王爷却出乎意料的,依然无法从中走出,对她忽冷忽热,就算偶尔会温柔相待,缠绵的时候依然唤的是--可儿。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悲愤且哀痛,然而,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她到底要等多久,一年?两年?三年?或是更久?她已经开始没有耐性了。

想着想着,慕容泠整个人开始变得郁闷烦燥起来,高举手中的青玉杯,不再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啜,而是学着男人的样子,仰头一饮而尽。

酒宴仍在继续,欢声笑语不断,歌舞升平,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欢庆里,都围着今日的小主角,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可爱小娃儿,没有人注意到,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里,赫赫有名的七王爷与他的泠妃,正在借酒浇愁。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倾泻进来,给宁静的室内添加了一份温馨和温暖。

乔可儿静坐炕上,背靠窗台,一边看着手里的医书,时不时的回眸看看旁边的胖娃娃儿。

“小可乐,你笑什么呢?”看着咿咿呀呀不停笑着的小人儿,乔可儿的心情在片大好,一转眼孩子都快半岁了,越长越可爱,像极了--那个人。

“师妹,瞧你笑得那么甜,自从有了小可乐,我看你每天是乐得嘴都合不上。”不知何时,柏牙从外面走了进来,躺在妈妈身边摇篮里的小可乐,见到他显得兴奋不已,朝着他的方向使劲儿的挥着小手,还咿咿呀呀的喊着。

“小可乐,想干爹了吧?”柏牙炯亮的双眸即时露出一抹宠溺之色,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同时在他粉嫩的面颊落下了几个香吻,然后将他举过头顶,旋转了几圈。

下一刻,他在乔可儿的旁边坐了下来,轻言道:“我刚从京城回来,那边可热闹了,听说新登基的皇上得了皇子,大赦天下,减税三年呢!”

“新登基的皇上是……?”乔可儿手中的书缓缓放置桌上,眼睛望向柏牙。

“南宫昱啊!还能有谁,这靖元国,若是论能力者上的话,应该是那个南宫峻泽才是,只怪他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晚了点。”柏牙带着几分打趣的口吻道,却没有注意到,可儿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突然,柏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移了话题道:“可儿,今晚早点吃饭,我带你的小可乐去后山看萤火虫。”

“萤火虫?”乔可儿惊问,她长这么大,还真的只有在教科书在看见过,在生态环境已经被污染得不像话的21世纪,城市里哪里还看得到萤火虫。

“那是一种屁股上带着光亮的小飞虫,可漂亮了,就是气味有点难闻,不要碰它就是了。”柏牙笑道,修长的手指一边逗着可爱的小人儿:“小可儿,干爹今晚带你去看萤火虫,漫山遍野黄黄绿绿的,一闪一闪的,飞来飞去……”

他抑扬顿挫的声音犹如轻跳的音符,逗得小可乐咯咯直笑,一旁的可儿也笑了,美目不经意的瞄到了柏牙手背上的那一圈齿痕,心头一阵荡漾。

这个伤口,还是她分娩的那天咬的,原本是完全可以恢复的,可是柏牙却不肯,说什么要留着,让小可乐长大了瞧瞧,这都是为他受的,他说要让小可乐叫他一辈子的爹,这下可好了,一直以来,他都在小可乐面前以干爹自居,可儿倒也没的拒绝,就由着他这样叫了。

柏牙顺着可儿的视线,也望向自己的手背,望着那道印迹,他也笑了,可儿只感觉内心的激动加深,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柏牙,由衷的感谢:“师兄,真的谢谢你!”

柏牙先是愣然,顺着她的目光,将手背后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继而带着几分打趣,饶有兴趣的道:“如果真的感动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吧!”

乔可儿瞬间俏脸煞红,嘟起了红唇:“师兄,你再拿我开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玩笑?她认为自己真的是在开玩笑吗?一阵苦涩在柏牙心头油然而生,他很想告诉她,虽然自己平时喜欢开玩笑,但是对她,他是认真的,绝对的认真。

“好了,好了,咱们早些吃饭吧,晚上去后山看萤火虫。”柏牙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笑着拍了拍可儿的肩膀,然后一边逗着小可乐,先行朝外走去。

当晚,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月光如水般平静柔和,银白色的光芒洒满大地,点点繁星好似颗颗明珠,稳稳地镶嵌在辽阔无垠的天幕底下,草丛里偶尔还响起蟋蟀蝈蝈等动物的鸣叫。

柏牙掌灯带路,乔可儿怀中抱着儿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大约两刻钟,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阔的草地,还有那草在上闪起的绿光,一只,两只,三只,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天上的星星划过,漂亮极了。

乔可儿欢喜惊叹,情不自禁的迈动脚步走近过去,距离越近,绿光越多,小可乐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神奇的画面,乐得开心直笑,还伸出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想去抓那些闪烁的亮光。

这令乔可儿也童心乍起,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围绕着它们划着圈圈。

对于柏牙而言,这个夜晚也是不一样的,虽在山间生活多年,这样的画面见过无数次,可是今晚,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因为有她!看着眼前的梦幻画面,柏牙几乎呆了,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马上过去,只因不舍得破坏这难得的美好。

一阵子后,他终还是忍不住,两脚不听使唤,缓缓地朝前移动,最后在可儿身边停下,还抬起手来。两只手不经意的相碰,犹如触电一般,让乔可儿顿时愣住。

而柏牙,刻不容缓的,顺势握住了那只期盼多时的娇柔荑,媲美星辰般闪亮的黑眸定定注视着她,眸中柔情满布。

如此的浪漫画面,让乔可儿暂时忘却一切,甚至忘记了挣扎,就那样任由着他握着,清澈透明的美目尽是惘然和无措。

世界万物仿佛停止了转动,整个山野瞬间趋向寂静,两人就那样呆呆站着,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围绕着他们,一闪一闪的,似乎在为他们歌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小可乐不耐烦的咿咿呀呀的呼唤,暂且迷失的两人这才清醒过来,两只紧握的手也随之松开。

接下来,一切恢复了正常,但这一夜,某些事情好像已经起了变化……

三年后。

热闹喧哗,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对并排而走的年轻男女。

男的英俊帅气,女的娇俏可人,成熟妩媚中带着清丽脱俗之美,两人虽都是一身布衣,却难掩独特气质。

如此天造地设的他们,本应亲密无间,可是之间的距离却相隔了半丈之余,视线顺着往下看,原来,两人之间夹着一个小不点,一个稚气可爱,虎头虎脑的俊小子,他正是已经三岁多的小可乐。

相较于大人的粗麻布衣,小可乐打扮的可就神气多了,一袭白缎小袍,金冠束发,看上去整个一俊俏小生,额头光洁,明眸皓齿,鼻子小巧而挺直,小嘴巴不点而红,肌肤水嫩水嫩的,整个脸庞像只成熟的水密桃,让人忍不住直想咬一口!

他的两只小手,分别拉着左右两旁的美丽娘亲和俊俏干爹,两只腿早然短小,却也很速度,完全跟得上大人们的步伐。

从他一岁的时候开始,柏牙每一次下山送药草,都会带他一起,还会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这个小不点最喜欢和伯牙一起下山了,每次逛到太阳落山都不肯离开。

“娘,你看,好多好吃的。”小可乐稚气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舒服,天资聪颖的他,在乔可儿的细心教导下,尽管才三岁多,说话却也相当的清晰有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