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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上的女奴 第247章 血咒迷情爱难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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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冷冷的看着她。

目光如剑,把丝萝的人冷冷的穿透了。

“蝼蚁尚且偷生,我怎么能不怜惜我的生命。可是,如果王上让我死,就能为我的孩儿报仇。我死又何足惜?”

丝萝惨然一笑,松开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寝宫走去。瘦弱孤独的背影后面,留下了一句带泪的冷笑,“王上,请你记住我说的话。”

齐王看着丝萝远去的背影,转身对旁边的清儿说,“看着你的主子,下次我来最好不要让我再年看到这种样子。”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他想这个丝萝真的是瞎胡闹,她居然想让自己杀了月儿。不过,看在她失去孩子的伤心上,他就饶了她这一回。

他走了,他就这样走了。真的是君王无情啊。丝萝站在寝宫的窗前看着齐王离去的背影。

他去的地方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宫,他居然还是要去那个有可能是杀了他的孩子的凶手的宫。

她失败了。她拿出了证据,他明知道是那个女人干的,可是,他依然袒护她。自己还想什么呢?一个孩子算什么,以后的后宫里会有多少他的孩子。他是永远也不会去为她的孩子报仇了。他还觉得我疯了。

丝萝带泪笑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她做最后一件事吧。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棠姜的怜惜的脸,棠姜的话还在耳边。“那女人实在是太强,你根本斗不过她的。要想让她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血咒。”

“血咒?”

丝萝还记得自己刚听到这句话时候的惊讶。血咒,她是不陌生。可是这是南疆密林里九黎族的不传之法,棠姜怎么会知道呢?

但是不管棠姜怎么说。她是那一刻被点醒了。她怎么会忘了这个呢?要说这血咒就没有比她更知道的了。因为她就是九黎族进贡的美女啊。而且她还有一个身份,是这齐王宫里没有人知道的。那就是她是九黎族族长的女儿,是九黎族的最后一个公主。

(古时为我国南方土生土长的庞大种族之一,相传为少昊(传说中古代东夷首)金天氏之时的诸侯。黎曾被封为北正(一说火正)官,掌管民事,其后裔有以字为氏,称黎氏,商末被周文王所灭)要不是为周王所灭,她又怎么会送入齐王宫呢?

这血咒之法是她们黎族的不传之秘,只有族长才能传承。她也是因为一时好奇偷学了来。被施了血咒之法的人必有死亡血灾才可解开。可是这法虽狠,但它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必须要施法之人以生命之血施行。这真是一命换一命的法术。所以没有几个人愿意用血咒的。

丝萝看着窗外冷风吹刮着整个的花园。她的心死了。她早就知道齐王是不会答应她的请求的。她只不过是不死心罢了。她想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他就是再宠爱那个女人,也会给她一个说法吧。可是,她又错了。她,还有她的孩子,在他的心里什么也不是,甚至抵不上那个女人的一个笑脸。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孩子死了,她还活着干什么呢?她要让那个杀了她的孩子的女人明白,再怯懦的羊儿也是不能轻视的。

没来由的,月清宫里一阵冷风刮过。齐王怀里的月奴奴身子颤了一下。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窗外有一双怨恨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下一个瞬间,她的心脏就强烈的跳动了几下,她摇了摇头,大天白日的,什么也没有。

“月儿,”

齐王奇怪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僵了身子。

“没事,就是有点冷。”

“冷就坐到床上去。让明珠把那件银狐大氅拿过来。”

“没,就是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你呀,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齐王搂紧了怀里的人儿。这个娇小的人儿,她怎么会是杀死丝萝孩子的凶手呢?真是,丝萝一定是有点疯了。

“因齐,听说香云夫人的孩子流了。”

“是”

“那?”

“有人说是你杀了那个孩子,你说呢?”

“什么?我?”

月奴的的身子僵了。脸色变了。

“就是你。”

因齐看着月儿苍白的脸,变了的腔调。他只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她就吓成这样。

“我?你说是我?”

“是,不是我说。是丝萝说,她有证据。”

“证据?”

“天山断子草。”

“断子草。”

“你知道这种草。”

一种痛楚掠过月奴的心。断子草,她怎么能不知道断子草呢。在她父王的王宫里,所有的嫔妃入宫都要服断子草。这是她父王的条件。他们都说她的父王这样做是为了纪念她的母亲。这也是父王只有她和两个哥哥的原因。(当然,雅琳奶妈说她还有一个失散的双胞胎妹妹)

虽说父王是为了母亲。可是她还是觉得那样做太残忍了。那些女人,她们为了富贵居然舍去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这真是太残忍了。

“你真的知道断子草?”

因齐惊讶的看着白了脸的月奴,月儿真的知道断子草。难道?不会吧?

“大王,奴婢求见,大王。”

外面响起了一阵喧闹声。齐王不禁皱起眉头,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喧哗。

“传。”

他冷哼一声。

随着明珠的传字声音刚落。一个哭泣的宫女就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直向齐王磕头。

“何事?”

“大王,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宫女抬起头。齐王惊讶的发现这个泪流满面的宫女居然是丝萝身边的清儿。真的想不到,平时胆小怯懦的一对主仆今天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说。”

齐王恼怒的看了一眼清儿。真是不长眼的奴才。

“大王,我们夫人,她,她。”

清儿不敢放声,泪无声的顺脸疯狂的滑下。

“你是说香云夫人,她怎么了?”

月奴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反常的丫头。

“我们夫人,她死了。”

“你说什么?”

“我们夫人死了。”

清儿泪流的更多了。

“死了。”

月奴脚一软,一下坐在地上。刚才不是说香云夫人的孩子流了吗。怎么这一会又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