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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36章 我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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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魅的来电。

稍稍调整了心情,我按了接通键,“喂,魅魅。”

电话那头的苏魅显得兴奋难耐,张牙舞爪地冲着电话大吼,“凉,你快来啊,秦彦宇他欺负人,灌了我几大瓶啤酒……”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响,我想她一定是喝醉了,一个女孩子家的,虽说有秦彦宇在,但也让我打心里边紧张,我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魅魅,魅魅,你在哪?”

“魅魅……”

“喂,我是秦彦宇,她醉了,我不知道她家住哪儿。”电话那头传来秦彦宇熟悉的嗓音,似是焦虑十足。

“你怎么灌她喝酒啊?她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抱怨。

“死女人,你听过六月飞霜没?我可比窦娥还冤呢,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支开我,自己猛灌,我回来她已经醉得像一坨烂泥了……”

“好了好了,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我看了眼江南兮,我自顾自说着。

我想他是知道我在跟秦彦宇通电话的,结合机场那一幕,加上他脸上的不悦足以成为最好的证明,虽然觉得他的情绪来得有那么点莫名其妙,但是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是在无中生有,或者更多的是多管闲事。

“我们在一家叫“betty”的酒吧里面,你来还是我们过去?”

心生讶异,他们居然在“betty”,当下却不容我多想,“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我对江南兮说:“姐夫,苏魅在betty醉了,你能不能兜我过去一下?”

江南兮点了点头,他的公寓跟“betty”是两个方向,现在只能掉头往回走了。

去到“betty”,秦彦宇已经在门口等了,我下了车,跑到他身边,不自觉地便抓上他的手臂,抓了个紧,“魅魅呢?”

秦彦宇眉飞色舞地攀着我的肩膀,望着不远处,江南兮的车,痞痞地笑着,“她说上洗手间,让我出来等你。”

我的心一下子玄了起来,有点飘渺的迷惘,苏魅大概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她绝对是躲起来了。

轻轻地推开秦彦宇,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唠叨着紧随着我的脚步的他,“我进去看看,我不是让你送她回家嘛,怎么你们倒来了酒吧?”

我觉得奇怪,平时最爱跟我耍嘴皮子的他,居然没反驳我的话,停了脚步,抬头看向他有点过于精致的脸,才发现,他居然咧着一排白白的牙齿,笑得像个刚吃到糖的小孩般。

这个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上了趟洗手间,果不其然的,苏魅没有在那儿,我让秦彦宇到外头等我,他深瞳晙了我一会,走出了酒吧。

这个酒吧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清净谧远的,循着感觉我终于在楼梯口的暗角里找到苏魅,抱着身子,蹲在地上的苏魅。

她的眼睛被散开的卷发盖着,从发束间依稀可以判断她脸庞的轮廓,美好优美的弧线,嘴巴小小的,眼睛圆精灵的,身上穿着的浅绿色灯芯绒上衣一向是她的最爱,尽管已经被洗得褪了点色,可是每年冬天,她都会翻出来,穿到大街上,穿到雪地里,钟爱的程度,可见一斑。

我朝她走过去,走近了,她也没反应,小小的身体因为哭泣抖成了一团。

我静静地蹲下,与她抬头的视线持平,“魅魅,你怎么了?”

苏魅的身子猛地一颤,哭泣停了几秒,接着头也不抬,继续抽泣,这样的她我没见过,伦敦那几年的相处,她总像一个天使,每天笑脸迎人,也没在我面前如此伤心地恸哭过,一回都没有,这样的她让我心里很没底。

“魅魅,你别这样好么?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她还是沉默。

我叹了口气,走上楼梯几级,又走下来,如此循环着,怎么也无法把心里的慌和闷驱散。

“凉。”最终,苏魅幽幽地叫了我一声。

我蹲到她身旁,她抬起了头,豆大的泪珠不间断地划出眼眶,划过她通红的脸蛋,滴到臂膀的衣衫里,“如果有一个人,你恨了他很久,很久,真的很久,恨他无故消失了四年,可你听说他回来了,却没来找你,你会怎么办?”

我大概意识到那个人便是苏魅心里装着的人,也是床底那些信的主人,这时候,我不好说些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试探地问着:“他是谁?”

苏魅的眼神瞬间变得遥远,似是往事一幕幕重现眼前,那么的落魄,又那么的悲伤。

“对不起,凉,以前没有跟你坦白,其实我是北京人,后来随着我爸的生意来到了上海,我爸是苏城。”

我有点懵懂的惊吓,上海很有名的生意人苏城原来竟是苏魅的父亲,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她,抿不到半个微笑。

她笑了笑看着我,“以前之所以不告诉你,有着很多的顾虑,比如你刚才躲避抗拒的反应,但是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生存,这点提防心是天生的。”

我确实在那一瞬间生出了点抗拒的情绪,我并没恼她隐瞒我什么,但是心却教适才更显闭塞,这个女孩委实活得不容易,她比我富有,但却比我承受了更多来自外界的压力或者眼光。

我伸手抱住了她仍旧颤抖的身体,静静地说:“我不怪你,你慢慢说,我听。”

“十八岁那年,我还生活在北京,我跟他相恋了,他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我从来没嫌弃过他什么,他也很上进,我父亲知道后很生气,禁止我们来往。”

“两年后,我们去了趟精品店,那时候我看上了一条银链子,他说要买来送我,但是第二天我就找不到他了,我让我爸帮我找,他不答应,足足一个月没让我出门。”

苏魅顿了顿,吞咽着将要破口而出的哽咽,“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我搬来了上海,那个电话我打了一年,一直没打通,那时我就开始恨他。”

苏魅的瞳孔在昏暗的楼梯口里显得那般无辜失措,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又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委屈而且惴惴,我心里泛起轻疼,顺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扫抚着她的发,“你们失了联系,你恨了他那么多年,也深深地爱着他那么多年,你床底下的那些信是要寄给他的,可是一直没有寄出去。”

我推开她的身体,郑重地问:“对吗?”

苏魅扁了扁嘴,抱紧了我的脖子,埋在我的脖颈里嚎啕大哭,泪水烫了我脖子上裸露着的肌肤,更酸了我的心。

“女人都爱落入俗套。”

苏魅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鼻音传到我的耳朵里,“你所指的俗套是?”

“女人充当有心的角色,男人充当寻找真心的角色,一个有心,一个正在找,这就是爱情里所谓的俗套。”

苏魅轻轻地哼唧了声,我的脑海装满了秦彦宇说过的一切大道理,正想悉数告知怀里的人儿。

“等待本来就是很漫长的,长到你可以在这个过程中睡觉,醒来吃饭或者谈恋爱,轰轰烈烈,风风火火,然后慢慢遗忘。被记住的人从来就无法长久,唯有被遗忘的才会一直存在,直到永恒,你想在一对一的爱情废墟里找到幸存者,我告诉你,那全是梦话。”我有点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