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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53章 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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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唠叨的家伙呢,每一年的每一天里的每一秒都用他那长着繁复皱纹的手顺着白灰的胡须,眯着眼提醒我,那个女孩一直都在。

六年光景,似水流年,什么时候你竟成了我不敢触及的永远。

年华那头,你学会了微笑,以示无恙。

岁月这边,我学会了沉寂,以示无谓。

是我们在改变,还是流年里的尘沙遮掩了我们彼此山说不清的脸?

这一刻,我不说话,我以为自己是傻瓜,一个拿斧头硬生生砍掉你抓牢我的纤细手腕,放任你淋漓着鲜血,模糊着血肉的傻瓜。

当我提斧,有谁明我的疼,当我下斧,又有谁懂我的狠,我已经厌倦了时光那张善变的脸庞了,我发现,因为曾经的失去,我已然经不起重新拥有了。

你是否也厌倦了我一成不变的孤独,只望转身陌路,就此天涯?

今天,当你的守候再也经不起我给予伤害的蹉跎时,你终于还是放开了我的手,选择走出我的生命,步入另一个男人的世界。

你曾讲予我一个痛心疾首的故事,今日,换我,可好?呵呵。

零四年末,感谢那个午后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感谢在那个咖啡厅里掀开了序幕的故事,给了我疼痛,亦给了我甜蜜,给了我成长,亦给了我童真。

感谢那个女孩,那个说自己叫宋夜凉的女孩。

明明微笑,却涩得让人想流泪。

明媚的双眸弯弯,她的美比不上暖,我却独独爱上了那双眼。

因为那双眼,我突然有了冲动,想问问她,生活是不是很苦,命运捉弄,那时的我并没机会,于是我选择了记着,六年后,我终能圆了梦,抚着她的背,问了她这个存了六年的问题,得到的答案是,轻轻的一点头。

我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尖尖的瓜子脸泛着不知所措的红晕,声音柔柔地说,你好,我叫宋夜凉。

那时的我,笑了。

这个女孩,我记住了。

从没想过,这一记便是六年了,我用六年的时间试图忘记关乎她的一丝,最终却花了六年的时间铭记了她一切。

原来,早在六年前的那个午后,我便爱上了这个女孩。

那时的我们隔着暖,隔着我一生都丢不掉的江南烟雨梦。

暖是知道的。

与其说我们是情人,倒不如说我们是知己,她明我心,我懂她意。奈何,奈何彼此缘浅,我曾经努力地让暖走进我依然残缺的心房。

那段日子,不知几时起,那个女孩开始唤我做姐夫。

我笑了,轻轻地答道,诶。

后来,后来,后来的后来……

真可笑的故事,对吧?

你知道吗,如今的我们都只剩一条路可走了。

你,跟他走,从此,不怀念,不悲伤;我,留于此,自始,不遗忘,不忧伤。任年华辗转,繁华反复,只要能幸福,只要你能幸福。

不知不觉间,我给你的伤害已然堆积如山。是它们,是它们焚了我们的缘,对么?我不曾明白伤你有多深,直至今日。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你的情到底要有多深,方能容下这六年来不该坚持却从未稍作变改的宽容。

秦彦宇说得对,我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给你的伤害有多深,就像是三年前残忍地把你遗弃,三年的不闻不问,那滋味,又何止苦。

如果我说,那一天,我与你同处候机厅,拿着与你同一时间飞往伦敦的飞机票,不为与你道别,只为送别,悄悄地说一句,再见,你,信么?

如果我说,三年里,三十六个月的月初,我都会坐上飞往伦敦的飞机,然后在你家门的拐角处自顾微笑,等待即将来临的幸福,你,信么?

如果我说,我的香烟是在你离开的第一个夜晚开始抽的,三年来,都是一口一口地缓吸慢吐,唯有你回来后,才开始了紧迫无措地大口吞吐,用来掩饰所有不该有的情绪,你信么?

如果我说,你归国前的那条短信,一直静静地躺在手机的某个角落里,那里只有我能窥探,那一次,我狠狠地摔坏了那支手机,活生生地扼杀了自己疯狂地想回复你的**,后来却花了一倍的价钱重新把它修好,因为,是它接收的你的问候,你,信么?

如果我说,看到秦彦宇亲|吻你的唇,我多么想冲过去告诉他,那里只有我能吻,那里早于三年前那个宿醉的夜晚属于了我,你,信么?

如果我说,从医院背你回家的路上,我向你要的悠扬一曲,只为索取你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的承诺,虽然无耻,可是,你,信么?

如果我说,你的一句喜欢,足以抵过我此生追求的完满,那一刻,我多么想融入你的身体,狠狠地告诉你,你的爱从不孤单,偏偏门铃响了,我的梦也碎了,你,信么?

如果我说,那天清晨,你赏的一巴掌,如果你觉得不足以泄愤,那么不妨在我身边多呆几分钟,即便只是要多扇我几巴掌,也无碍,你,信么?

如果我说,早上在公司大堂里相遇并非偶然,我的那声呼唤疼得我快疯掉,明明要提前赶往法庭,却还是想看看,想看看几天不见,你是不是瘦了,抑或毫发未伤,你,信么?

今日的逼迫,我又何尝愿意,今日的伤害,我又何尝舍得,只是当爱太深了,终将成就更深的伤害。

对不住,对不住……

只求你记得,所有的爱与伤害,经年了,都终将走远。

往事如流沙,最终都会悄然消散,青葱岁月里的那份爱虽如阳光,然,依旧无法继续晾晒。

我们能抓住的,唯有剑不复华,江湖相忘。

也只能这样了。

秦彦宇揽着我的肩头,默着脸,携我走出了饭店,走出了那一场梦靥。

我知道他为了刚才的事情是怒了,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讨好地轻轻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肚腹,仰头笑了,扁了扁嘴,赖皮道:“我肚子饿了。”

试图把这个气氛打破。

秦彦宇凌厉着双目,瞟了瞟我的眼,无奈地放开了我的肩膀,“想吃什么?”

我就这么看着他,没说话,看了很久。

我想,这个人还是吊儿郎当的时候帅,温柔的秦彦宇好像不是秦彦宇了,那样的他感觉很遥远,明明就在眼前,却是那么的远,或许那是以前的秦彦宇,可我更喜欢永远一脸坏笑的秦彦宇。

因为,那是我看到的,他最初的样貌。

最初的,永远是最美的。

末了,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开口道:“麦当劳。”

秦彦宇的脸色有那么点变了,尴尬,羞愧,无奈,强忍……复杂得变幻莫测,尔后,扯着嘴角的弯度,问道:“你让我穿这样陪你去吃麦当劳?”

说着还显摆了下他那身银灰色的高级西装。

我把双手交叉着抱到胸前,由上而下地端详了他一眼,诚恳地点了点头,“是的。”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道:“死女人,你耍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