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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87章 你是我永远的唯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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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我,“还是改不了那小动作,以前你一紧张就喜欢摆弄衣摆!”思绪有点被拉远。

我忽略了他的挑拨,“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我跟彦宇约好了一个小时后就走,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我也赔不起。”

他没多说便上了车,我当然得紧随,刚上车他便向我俯身,我一惊,自动摸上安全带,抗拒地说:“我自己来。”

他固执得令人发愁,拉过我的手,我抵触地甩开了,看着他越发沉湎的脸色,我以为他会开口大骂我一顿,或者吼我几声,没有,连隐忍的气息都嗅不到,他只是固执地抢着安全带的扣子,“咻”一声卡稳了。

“以前因为你的迷糊,我得常常帮你扣安全带。”我瞧见了他嘴角不易擦觉的弧度,心里一疼。

我松开了安全带,自己重新扣上了,“以前不懂的,这一年我都学会了,谢谢你的好意。”

他一滞,有什么掠过他的眼睛,一瞬间太快了,来不及触及便瞬间消逝,天意吧,不强求了。

如果注定了错过,那挽留仅是无用功,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带我回了他的公寓,心里五味陈杂,推门进入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很多都没变,那会走得匆忙,决然,来不及收拾行李。

“你的东西还在!”他在我背后,突然道。

我转身笑了笑,“碍着你的地方那么久,抱歉,等会我会清走的。”

“坐。”他指了指沙发,走进了厨房。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杯热茶,温暖的触感,却是表面的,暂时的,没一会不也是冷冰冰的一滩水?

他在一旁燃了烟,吸了几口仍然没有发话的苗头,我开了口,“过去的一年里,谢谢你还愿意帮我看着我妈,是我任性了。”

捏熄了还剩大半截的烟头,笑了笑。

还真败家,抽那么贵的烟还随便浪费,心里一跳。

以前的我总不会这么想,更不会这么说,大概是跟着秦彦宇久了,思想和行为都随之变了,随性了不少,也任性了不少。

“我知道魅魅跟风寂远又好上了,当时走得急了,也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

“你是怎么狠得下这个心的?”我的客套话还没完被打断了。

“如果你还没打算告诉我,那我还是先走一步了。”我起身便往大门走去,手却教人拉住了,触到记忆深处深深眷恋着的温度,我一个激灵,狠狠地甩开了,看着他讶异的表情,我揉了揉手腕,“对不起。”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坐到沙发上,又点了支烟,我强压着心里汹涌澎湃的情感,安静地重新坐到座位上。

“苏魅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他问。

我一滞,点了点头,说不上什么。

“你走的那天她来过,我说你去美国了,然后她就走了,没几天她就跟风寂远回了北京,听说她爸反对他们在一起,但是具体的我不清楚。”他轻轻地吸了口烟,并没有看我。

“你知道我在美国?”我绞紧了衣襟,心口开始泛起轻疼。

“嗯。”

即使知道了也没想过去挽回吧,一年了,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我走那一天他便知道,我还真想骗自己,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行踪,所以才没来找我。

胸口越疼得来越不妥,我不安地掏出手机,给秦彦宇打了电话,他很快便接了,像是随时待命地看着电话似的。

“彦宇,你来接我吧,我在江南兮……”电话被江南兮抢过,顺手挂了,丢在桌上。

我伸手去抓,却被他扯进了怀里,我拼命挣扎,声音像是嘶吼般自喉咙深处发出,“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直接把张牙舞爪的我压到沙发上,一直沉吟着的黑眸这一刻终于把所有情绪释放,是思念,是思念的眼神,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庞,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很快便清醒了,推不动他强壮的身躯,只能把脸转开了,避开他将至的亲吻。

他突然便笑了,长指轻抚过我的脸庞,笑道:“还是这么倔。”

“你到底想怎样,我们,我们早已不是那种关系了,这样恐怕不妥,请你放开我!”只剩如雷的心跳告诉我,我还是会心动,为他心动。

“一年了,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你跟另一个男人同吃同喝,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也不过问,这一刻,我只是想问,可以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吗?”他埋首到我的肩胛,粗重地喘息着,“我只要几分钟,几分钟就好。”

“叮咚”门铃响了。

我趁机推开了他,迅速坐起,冲向了大门,面对如今的江南兮,我满脑海里想的就只有一个字,“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得越快越好。

门口站着的正是秦彦宇,看着一脸正色的他,我像是大海里迷失的溺水者找到了浮萍般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彦宇,我们走吧。”

秦彦宇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知道我心脏的痛又发作,果断地抱起了我,放到车里,开了一段路途后,塞给我随身带着的药,直接送回了他在上海的房子。

躺在他给我安排的房间的床上,我流着泪问他:“彦宇,等我妈好了,你带我回美国好不好?”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熟练地拭去我眼角的泪,“好,回去后我们再去荷兰,看郁金香,但是你要保证自己是好好的,不然我就不能答应你什么,嗯?”

我磨蹭着松软的枕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一晚,我睡得很熟,是这一年里没有过的熟睡,不知道是身上残留的那人的气息,抑或那句“一言为定”。

第二天一早我便独自去了趟医院,一来是想清楚了解母亲的实况,二来还是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关乎那个男人,关乎我的身世的事情。

刚走进病房便看到她瘸着脚下床,我冲过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回床上躺着,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就是。”

她看到我有点惊讶,指了指桌上的水杯,“我想喝水。”

看着她鬓边的寥寥白发,二十几年的隔阂突然便烟消云散了,我笑开了,递给她水杯,“给你买了点水果,给你削个?”我边说边拿起了塑料袋里的苹果,满足地摇了摇。

“你恨我吗?”她突然这么问。

我心里没有多余的杂念,心如镜湖,一片平静,看了眼窗外柔和温暖的太阳,我笑道:“今天阳光真好,等会带你出去晒晒太阳,你说好吗?”手上开始削苹果。

她沉默了,没一会便传来了她轻而压抑的哽咽声,我递给她削好的苹果,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妈,好了。”

她激动地抱紧了我的身体,大哭着在我耳边说了很多声的对不起,固执而亲热,我只是不断拍着她颤抖的背部,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说,“好了,没事了……”

一遍又一遍,说尽了二十五的心酸,说尽了二十五年的亲疏离合,说出了二十五年后的天伦之乐。

后来,在阳光明媚下,她跟我述说了二十六年前的那段孽缘。

我是母亲跟那天病房里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他为了让母亲留下我,只能抛下了一切,亲情,爱情,事业,人生,远走。

对我的恨可能就从他远走的那一刻起吧,我听得出来,母亲跟他是相爱的,只是碍于世俗,有爱说不出。

母亲说那么恨我,只是因为她是那么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