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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 重生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 第20节

大夫上好了药嘱咐了几句也跟着退了出去。

帐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韩却轻咳一声,敲了敲床榻,“先出来吧。”

第26章 惊马

韩却话音刚落,一名身着劲装的黑衣人自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额头一块旧疤为他本就冷漠的脸平添了三分冷酷,他利落地行至塌前,恭敬地弯腰拱手,“公子。”

不是陆续又是谁。

韩却靠在榻上,“昨夜送了果子你才出发,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

“是的,公子,这是属下在半路上截下的,”陆续自胸口掏出一封密信递给韩却,“信使说长公子可能不日就会到达永州了,属下担心又有什么事情所以先回来一趟。”

“哦?”韩却立马打开信件查看,没一会儿他的眉头便蹙了起来。

“之前公子跟他都商量好了,不知为何他突然临时变卦,难道是被世子璟的刺客吓破了胆儿?不应该呀,您本都计划让陆予派人过去了……”陆续百思不得其解。

“只怕没那么简单。”韩却揉了揉太阳穴,事情的走向跟前世差别越来越大了,他本是稳住陆予的一番话,却没想到竟然成了真,公子琮竟然不打算跟他兵分两路了。

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也罢,他若真对我疑心,我做再多也是徒劳,这次我替他打头阵本就担了风险,他若不愿意,我正省心。”韩却看着腹部的绷带,记忆里那个好大哥的身影越来越远,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再难回到过去。

“陆续,辛苦你这些日子就先不要露面了,继续隐在暗处,不然到时候只怕他会更加疑心。”

“属下明白,”陆续拱手,似又想起了件事,他靠近了些,“对了,公子,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向您汇报。”

韩却点头,示意他继续。

“陆行麾下的马蹄都是统一的制式,属下发现在去衮州的路上竟然相似的蹄印。”

衮州是中原腹地,从燕国想要去朝歌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自永州取道利市进入韩国境再入中原直达周都朝歌城,一条是自永州进入中原衮州,再由衮州进入朝歌城。

而陆行修整之后发现,这次他们带出来的马匹除掉死亡的竟然少了两匹,显然被沐芳逃跑之时带走了。

“你的意思是那女刺客很有可能逃往朝歌?”韩却手指轻敲,“不,也许不是逃,说不得她本来的目的地就在朝歌。”

“陆续,你这次将供状交给吴夫人,宫里可有什么异常?”

陆续不知韩却为何有此问,只老实答道:“倒并没有什么异常,王上身体抱恙,一直都是吴夫人伺候左右。哦,对了,属下刚回的时候似乎听说周天子思念王后母子,曾赏赐过一批礼物到韩王宫,并且还特意让画使为世子画了像带回朝歌。”

周天子跟韩王后兄妹情深,这么些年韩王宫里来自朝歌的赏赐就没断过,但是为世子璟画像这倒还是第一回 。

韩却直觉沐芳逃往朝歌不是巧合,只是这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勾连尚且不清楚,有待查证。

“我知道了,这事儿先放在一边,这两天你先休息一下,等大哥到了我还另有任务给你。”

陆续应下,见韩却欲要起身,他赶紧上前扶着。

“你回来这事儿陆行还不知道吧?先瞒着,他对着陆予兜不住话。”韩却又补充了一句。

“属下明白。”

*

因为韩却受了伤不宜赶路,这几日他们都并未前行,只在营地修养着。

之前是野兽,这次又是刺客,丙翠本就小的胆儿更小了,片刻不离的跟着阿梨。

倒是小石头,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身体比刚捡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因为从小当流民缺乏安全感,他闲着无事就跟着士兵打杂,许多士兵都愿意教他个几路拳脚,就连陆行闲来无事的时候都愿意指点他两招。

“丙翠,要不你也跟小石头去学一下骑马?”看石头满头大汗,阿梨鼓励她。

丙翠见石头练了半天,连马背都上不去,每次刚踩上马镫就给摔了下来,她打了个颤,“姑娘,我不敢……”

她看了眼阿梨,害怕她失望,又补充道:“石头学拳脚那么快都摔,我……怕是更不行了。”

丙翠声音怯怯的,阿梨想起姜拂跟她差不多大的时候,天天缠着她教她骑马,只是那时候她忙着操练总是敷衍她说以后再教她,谁知道她自己就学会了。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性格却天差地别,阿梨也不想勉强她,只是生逢乱世,到底也该准备些防身的本事。

“学拳脚你怕疼,学骑马你怕摔,丙翠,不可能一直有人保护你的,有些事情你只是心中下意识畏惧,等你真的去做去学会了,你会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这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当初决定上战场的时候她也害怕过,可是当拒敌于千里之外,保护了想保护之人时,那种成就感是无可匹敌的。

“我……”丙翠犹豫。

话都已经说了,听不听得进去得看她自己。阿梨不想浪费时间,“你先好生想一下吧,我去看看小石头。”

言罢,她就准备上去指导小石头了,还没走几步,就被丙翠叫住了。

“姑娘,我……我不是怕摔,”她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阿梨面前,“我是怕我学不会让你失望。”

小小少女是怯懦的,却又鼓起勇气望着她,阿梨想告诉她不会,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在那里磨蹭什么呀,快看我终于上马啦!”

是小石头洋洋得意的声音,他一脚踩在马镫上,另外一条腿勉强搭上了马背。

这很危险!

“小心!”阿梨话音未落,那马儿屁股撅了起来,前腿躁动不安地踢着。

小石头也怕了,他本就还是个生手,马儿这一燥他就慌了,连忙去拉缰绳,可是这时候是万万不该的,他一拉,马儿霎时反抗起来,转了脖子尖叫着想把他摔下马。

“身体趴马背上,尽量去抚摸鬃毛!”

阿梨边向他跑边指导他,可惜马儿癫狂了他根本就听不见别人说什么了,只手忙脚乱地妄图拉住它,可是越拉马儿越狂躁,高亢的嘶鸣着跳了起来。

而丙翠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在这时那马儿突然抬腿狂奔,竟然直直朝着丙翠冲来!

“快闪开!”

可是没有用,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失控的马儿就要踩上丙翠,忽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搂了她就地一滚,成功避开了马蹄,而石头猛勒缰绳,马儿一脚踩空直接膝盖跪了下!

一声悲惨的嘶鸣声后马儿轰然倒地,小石头也被摔下了马,还好他机灵见事不对就地一滚滑了出来,不然被马压住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石头,你没事儿吧?”见丙翠得救了,阿梨赶紧上前将摔倒在地的小石头扶了起来检查一遍。

好在都是泥地,只是擦破了些皮并未伤着骨头,石头又惊又怕,又很是抱歉,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我没事……呜呜……丙翠?丙翠她……呜呜……”

“她没事,”阿梨帮他清理完身上的草泥,拉了他手往边上,“走,咱们过去看看。”

丙翠确实无事,只是她本就胆小,这会儿瑟瑟发抖抓着救她之人的袖子不肯放。

“多谢这位大哥,你们没受伤吧?”阿梨觉得此人很是面生。

陆续本想救了人便走,可惜袖子被这小姑娘拉着动弹不得,他又不好直接甩袖走人,见阿梨打量的目光,他也不说话,只低头摇了摇。

阿梨心下有些奇怪,这一路不过百十来人,大家多多少少有些眼熟了,可是这个人,虽然穿着龙骧军的服饰,但是之前确实没有见过。

他额头有块疤,若是见过,她必然会有印象的。

陆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害怕被阿梨认出来,他直接拉开了丙翠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既然没伤到,某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她们的回音直接起身就走。

“恩公……”丙翠想说两句话,还未开口,他就很快的混入了士兵之中消失不见。

小石头惊魂未定,见丙翠面色煞白,他很是抱歉,说话都有些口吃了,“丙翠,你你你没事吧?刚刚太凶险了,我不是故意的。”

丙翠举起双手转了一圈摇头,示意无事,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经过这件事,丙翠竟然开始认真学起了骑马,不说技术有多好,至少跑马不成问题了,看着在空场上策马奔驰的两小只,阿梨感觉很是欣慰。

只是那天的那个伤疤男让她有些奇怪,自那次刺杀之后,陆予跟陆行重新安排了布防,整个营地可以说是连只野兽都进不来,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若说他本就是龙骧军里的人,那之前怎么没见过?

就在阿梨暗自疑心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差点吓了她一跳。

“听说你这几日都手把手在教他们骑马,看来进展不错。”

是韩却。

第27章 重生

韩却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空场边,虽然是拄了跟拐杖,不过看着精神不错。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教他们做点事情,”阿梨睨了他一眼,“还要多谢你提供的马儿。”

韩却嘴角微弯,“你不用谢我,听陆行说小石头练拳脚还颇有天赋,我准备让他跟着陆行好好学一下。”

“当真?”阿梨语带惊喜,她不太方便教他这些,并且男女有些不同,陆行常年带兵又师出名门,能得他的指点是小石头的造化。

见她双眸晶亮,韩却不知为何心情颇好,他收了拐杖慢慢走到了她旁边,“我可不养吃白饭的,让他用心学,若是表现好,未来可期。”

阿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为小石头有了归宿开心,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她有些不自然的将头撇了开。

“我看你恢复得挺好的,为何还不拔营出发?”她有些着急去朝歌,可是这样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白白耽误时间。

韩却正要解释,忽然见陆予带着人急匆匆策马奔出了营地,而陆行正大步往这边过来。

他的双眼略微眯了起来。

陆行急匆匆奔过来,见阿梨也在,他有些犹豫,待韩却说了声“无妨”,他才立马开口:“九公子,长公子派人传书,说他们马上就要到咱们这里了,陆统领已经亲自接引去了。”

韩却猜到了,若不是公子琮到了,谁还能劳动陆予堂堂统领不经通报直接出发,况且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嗯,知道了,”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韩却没什么不适的,“传令下去,即刻重新扎营布防,务必保证大哥跟燕公主的安全。”

“是。”

陆行心中奇怪,却没表现出来,很快就退了下去办事去了。

阿梨敏锐地捕捉到了韩却话中信息,“燕公主?”

原来他在永州待了这些天,并不仅仅是因为养伤,只怕就是在等韩琮。

韩却也不避讳,燕韩联姻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初在酒宴上她就知道了,“唔~有什么问题?”

“要是我没记错,公子琮也是轻装上路吧?她作为一国公主,联姻一事兹事体大关系两国体面,燕国仪仗队未到,她竟然私下跟着公子琮出行……”阿梨难以理解,“真真是匪夷所思。”

她满脸的难以置信,让韩却忍不住想要逗她几句,“你可说错了,不是两国体面,是她燕国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