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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妻风烟起 太子追妻风烟起 第180节

第115章 毒打

惠帝面色难看, 冷眼同太子封湛对视。

父子二人皆气势凌厉,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最终还是惠帝收回视线,轻叹两声,败下阵来。

太子话中的两处“女人”, 分量大不相同。

秦烟是太子正妃, 而宁嫔只是一玩物而已, 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今日太子来的这么一出,就是为秦烟出头,若不能顺了太子的意,此事不会被轻易揭过去。

罢了, 就让这事在今日告一段落, 也算给秦烟一个交代。

“宁嫔,你去。”

惠帝的话让宁嫔心头一凛。

“陛下……”

宁嫔刚准备为自己求情, 却瞬间被惠帝看着她的冰冷眼神镇住, 将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宁嫔不敢不从, 缓缓起身, 下了看台。

“李福全,告诉谢长渊,将人护住。”

惠帝又给总管太监李福全交代了几句。

“是,陛下。”李福全领命而去。

封湛将秦烟的手牵过,深邃的眸子定在秦烟精致的脸上, 嗓音低沉醇厚:

“冷不冷?”

秦烟反手握住封湛那只干燥的大手,心中涌出些暖意。

原来封湛让她来西郊冬狩,是准备了今日这一出。

场边的看众见宁嫔下场驯马,心中都是了然。

今日这就是太子殿下在为太子妃算旧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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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赛马场上的景象也让人不忍直视。

宁嫔还真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哪儿能真驯马。只能一边尖叫着, 一边在脏污的场地上连滚带爬地躲避马蹄的践踏。

谢长渊得圣上指令, 尽量护着宁嫔不被那匹疯马踏伤。

两人都很是狼狈。

惠帝眉头紧皱,看向封湛,

“太子,差不多就行了。”

而封湛正和秦烟咬着耳朵,闻言,二人转过头来,神色淡淡地看着惠帝。

惠帝心中郁结,这两人还有作为晚辈的自觉吗?

见封湛和秦烟二人也没提出异议,惠帝做了一个手势,李福全当即下去让谢长渊将宁嫔带了回来。

看台上的众人心中都是一阵后怕,个个都在使劲回忆自己是否在之前得罪过太子妃。

太子如今就是个宠妻狂魔,要是自己曾又可能被太子妃记上一笔的,得赶紧携重礼去赔罪,让太子妃消气。

惠帝已失了兴致,准备起身立场。

此时,有名宫人快步过来。

“陛下,左相府王大公子的夫人韩氏,方才是小产了。”

周边几人闻言都是一惊,就是方才的赛马?

消息很快被传到在场各位耳中。

众人神色复杂地看向正在离场的太子妃秦烟的方向。

可是,是韩霜淩自己找上的太子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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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大营,韩霜淩的营帐。

隔着一道帘幕,外间突然传出“啪”的一道声响。

左相王显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王静妍的脸上。

王静妍以手捂脸,眼眶中蓄着泪,但是硬是咬着牙没吭一声。

“谁让你撺掇你嫂子去赛马的?”

王显气地胡子都在抖,韩霜凌是关内侯的宝贝疙瘩,就是在他左相府碰掉一头发丝儿,都会找上他王显,更何况是落胎。

“给你嫂子跪下道歉。”王显语气冷硬地命令王静妍。

王静妍满肚子委屈,她怎么知道嫂子怀孕了,不是连嫂子自己都不知道吗?

但王静妍还是就地往帘幕方向跪下,软声道:

“嫂子,对不起。”

“大声点。”王显对王静妍吼道,就是道歉没用,但他们态度要摆出来。

“嫂子,对不起。”王静妍将嗓音拔高,带着些许哭腔。

里面的韩霜淩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王璟衡握住韩霜淩的手,眸中尽是心疼。

“我休息好了,带我回府。”韩霜淩眼角滑过几滴清泪。

她能怪谁?

是她自己要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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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里,大家陆续散了,各自游玩。

在一处草场上,秦溪硬拉着秦琳,逼她学骑马。

秦琳年幼时刚学骑马,摔下来一次,就再不上马背,她此刻对秦溪的生拉硬拽也是极为抗拒。

封肃北看着远处的两个少女在一匹黑马旁追打嬉闹,他脸上渐渐浮起些笑意,转身上马,朝着那两个女孩子打马而去。

秦溪和秦琳听见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同时停了动作,转身看过去。

见来人,秦琳眉头微蹙,而秦溪却是一脸兴味。

这两人还说没什么?

封肃北下马,走至秦琳面前,

“我有话想单独同你说。”

立在一旁的秦溪撇撇嘴。

您就不能直接告诉我,让我走远点?

秦溪坏笑着看了秦琳一眼,自觉地牵着马往另一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偷偷瞟着。

封肃北想要个答案。

那日太子妃遣人送了重礼到端王府,来人转告了太子妃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将秦琳同封肃北撇清关系。

但封肃北没听到秦琳亲口拒绝,他不会甘心。

两人默了片刻,秦琳仰头看着封肃北,终究还是开了口:

“世子,恕我没这个福气。”

封肃北眼神一冷,她果然拒绝了。

但他可觉得秦琳根本没觉得这是福气。

秦琳转身,纤细的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

秦琳回头,语气微凉:

“听说世子爱慕了世子妃很多年。”

封肃北瞳孔一缩,瞬间哑然。

封肃北知道秦琳定会介意这个,但……

他不能说自己当初是为何娶安颜夕。

秦琳趁封肃北怔愣的一瞬间,挣脱他的大掌转身快步离开。

封肃北没想好怎么同秦琳解释,但他不会就这么放秦琳离开。

封肃北转身快步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向着秦琳奔去。

秦琳闻着马蹄声回头避让,却被坐于马上的封肃北伸手将她抄起放到了怀前,一扬马鞭,疾驰而出。

“你做什么,放我下去。”秦琳怒斥道。

封肃北只是一手箍住秦琳的细腰,另一手执缰,没应声,只是策马疾驰。

而待不远处的秦溪终于发觉不对时,封肃北的马已经跑远了。

“秦琳!秦琳!”

秦溪上马追了几步,但她哪能追的上。

她勒马停住,调转马头,往营地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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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和封湛只算订婚,没有礼成,因而两人是分别设了两处挨着的大帐。

不过封湛沿袭近日的习惯,秦烟在何处,他就跟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