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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如闪电，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捏住了她的下额，凝着她那一双紫眸，“不要告诉朕，你不是云湘衣。”容颜已变，可她身上的馨香没变。
他身上淡淡的龙涏香扑入鼻间，忍住下额被捏紧的疼痛，她冷嗤，“我是云湘衣，可不再是你的侍女！”
那个甘愿做你侍女的云湘衣在当年落崖时，死了。
两个人，就这样冷冷相对。
一阵微风吹来，他那随意扎束的三千青丝随风飘扬，从她脸上拂过，遮了她的眼，她慌乱闭眼，也不知怎的余光就瞥见了他挂在腰间的玉坠，她惊讶的朱唇微张，忘记了下额传来的疼痛。
盈绿的飞龙和霞白的云，栩栩如生的腾云飞龙显在玉上，这是她在在地摊上买的祥龙玉坠，送予了他，却没想他一国帝王既然会把它悬挂在腰间。
莫奕寒没有注意到她愣神的样子，眼光闪烁，大手一带云湘衣转了个身，背向了他。
呲拉……
锦帛被撕破的声音。
裸露出的玉背，肤如凝脂，白皙中透着粉红，那玉背中间有条抬头吐气的飞龙，似刚破水而出。
背上一凉，拉回云湘衣的思绪，她匆忙护住前襟，急急转身，面具下的脸早就羞红，看着面前薄唇轻抿的男人，眸里满是怒气，“你疯了吗？”
流年不利还是现在流氓猖獗？
她双手护胸，咬牙切齿，目光如爆的模样，却取悦了他，这样子比较像记忆里的那个女人。
“你不承认，朕只有亲自验证！”若不是云湘衣，背上又何来的印记？
“云湘衣只要你没死，你便是朕要来的侍女，永远都是。”既然她落下悬崖都能不死，也就怪不了他要继续利用她了，他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
侍女？
看着莫奕寒深邃的眼底，云湘衣眼里升出一丝鄙夷，这种高高在上，自以为可以践踏所有人的德性，果然是皇家人的通病。
“是吗？”云湘衣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这笑，满是讽刺与嘲弄。
就是这带着挑衅的笑意激怒了莫奕寒，没有哪个女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于是乎，莫奕寒以野兽般的速度，再次伸手上前，狠狠的扣住了云湘衣的脖子。
那只手带着狠戾的杀气朝自己袭来，她想躲，但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不能移动半步。
就这样任自己的脖子被莫奕寒掐着，脸胀的通红。
“只要朕稍稍用力，你便会没命！”他竟是低头靠在她耳畔轻喃，他要让她明白她的命依旧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你承认是朕的侍女，朕便放了你！”
“有意思吗？”她生生憋出这几个字，眼里的朝弄更甚。
一国皇帝跟她一个弱女子纠缠个什么劲？
莫奕寒的手开始收紧，就这样掐着云湘衣，不言不语，眼眸里全是肃杀之气，他在等她求饶。
而云湘衣的脸已经是青紫色，那踮起的脚尖，无不的说明她此刻有多难受，可紫眸里仍然毫无惧意。
他低估了她，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成长。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侍女！”艰难说话的同时，护在胸前的手悄悄探进衣襟里，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散了出来。
莫奕寒立马意识到了不妥，可闭气已晚。
掐住云湘衣脖子的手开始无力，莫奕寒觉得全身的力量仿佛被锁住，他凭着耐力硬是没有瘫倒，眸里的怒火更甚，是自己大意了，他怎么忘了林源说过，现在的云湘衣善毒。
脖间的力道一松，云湘衣得已喘息，拼命的喘着大气，这条小命差点又交待了，好在怀里有瓶软香散。
软香散跟用来对付追杀苍远城的黑衣人的凝香露不一样，虽一样会让人浑身无力，可凝湘露如不立马服用解药就会毙命，而这软香散只会让人无力瘫软，除非百毒不侵，不然都难抵挡它的药效，却也只能管一个时辰。
对他，她下不了毒手。
“你对朕下毒？”
没有作声，云湘衣改用单手护住衣襟不让它滑落，另一只轻轻移开依然掐住脖颈的手后，退了几步，自觉是个安全的距离后，抬眸朝莫奕寒扬唇而笑，“我只是自救！”
莫奕寒妖眸微眯，望向她的眼，她的眼眸有着妖媚的紫色却若星辰般闪耀，唇瓣也不饱满，却笑的媚人。
他甚恼，凤目散发出的光束恍若觅食的猎豹，凭着超强的毅力克制住那无力感，飞快上前一步，抬手再次捏住云湘衣的下额，随时准备把她拆吞入腹，“解药！”
这么爱扼颈，竟然扛得住她的软香散，还这么有爆发力，这厮不是妖吗？
云湘衣收起讶异，撇嘴，“我又不傻，解药给了你，我怕难逃一死。”
“你信不信朕马上就要了你的命？”他捏着她的下额，凝视着她，锐利的眸中带着五分薄怒，四分探究，还有一分让人看不出是什么的情绪。
良久，终是抵抗不了那无力感，放开了她。
云湘衣眼尖手快的立马扶住莫奕寒欲瘫倒的身躯，承载着他全身的重量。
没有多想，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若是任这位大爷瘫倒在自己脚下，她肯定没有好下场，只是她忽略了藏在心底的那抹不舍。
她的举动让莫奕寒诧异，他那骄傲自尊让他不能接受云湘衣的行为，他抬手准备推开云湘衣，却因为无力轻轻扣住他的手腕。
可能是这两年养成的习惯，只要抓住手腕她就忍不住探脉，这一探让云湘衣大惊。
她早就知道他身体寒凉，却不知道他的身体里竟然有寒蛊，还有一种狠强的毒素，这个毒她知道名叫滅绝，是从死人身上提炼出来的，要是滅绝入心便会和活死人无异，没有思想不说，身体会开始发腐，生蛆，全身被噬食直至心被噬空，这毒无解也应失传。
她只是曾听师父说起过这毒的厉害，和中毒者的脉像，这都是古书里记载的，却不想竟在他身上发现。
这毒在他体内好像已经有些年头了，她猜不到谁会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给他下这样的毒，可皇廷阴暗电视里不是天天演么！
她想他体内的寒蛊应该是有高人替他种下，抑制滅绝的毒性护他心脉的吧，她突然觉得他可怜，中了这滅绝又是寒蛊入体，他肯定不好过吧？
接收到她怜悯的目光，莫奕寒瞳孔一缩，这个女人莫不是发现了他的秘密？他用力甩开云湘衣扣住他手腕的手，薄唇亲启，“冷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