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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豪门·军长夫人 115.永别了,白东风。永别了,我的最爱~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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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痛,却仍旧笑着擦擦眼泪,“舅舅放心吧,我大学四年都在江州,那边认识的人也不少,好多同学也都在江州发展,到那边不会孤单的,更何况还有唐逸呢网游之天下无双全文阅读。”

是有唐逸,但也有那些忘不掉的过去,离开这里到江州,到底是一场凤凰涅槃还是一场灰飞烟灭,她根本不清楚。

唐逸早在门口等她了,低调的车子里装进她为数不多的行李,她就那样在舅舅复杂的目光中跟着唐逸离开易家大宅,风一般穿过她生活了数十年的城市,一路往码头而去。

那些深深刻在她心底的过往,像闪电一样炸亮在她离去的步伐中,照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码头氤氲着的江水上停泊着一艘快艇,易小楼缓步从车上下来,唐逸贴心的给她提着行李,牵着她的手往快艇走去汊。

“我们不走陆路吗?”

唐逸抿唇一笑,“现在正值寒冬,陆路会结冰,走不快,走水路快些。”

易小楼垂下眼帘,是啊,走水路快,她应该快些离开这个让她这么痛苦的地方朕。

对着冰冷的空气长叹一声,她随着唐逸的脚步上了快艇,飞跑着到甲板上,扶着船头的桅杆一跃而上。

唐逸吓了一跳,惊诧的对她大喊,“小楼,你要做什么!”

那里那么高,江水这么冷,她如果掉下去,会没命的。

易小楼回头给他一个灿烂到极点的笑意,她笑的那么开心,开心的眸中的波光盈盈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一手揽着桅杆一手高高扬起对着易州湾的方向拼命的挥动手臂,大声喊着,“再见了易州,永别了,白东风。我要开始自己的人生,再也不要跟你有半点关系。”永别了,我的最爱。

唐逸欣慰的看着她,又看了西天上一抹惨淡的夕阳,抿唇笑了。

四年前他就知道,易小楼和白东风不可能在一起,他也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他曾试想过他强行带走易小楼的后果,她外表淡泊似水,内心柔软如棉,而骨子里却刚烈的敢不顾生死。他怕她会反抗,会痛不欲生。从没料想到是这样好的结果。

她自愿跟他走,还潇洒的对易州说再见,对白东风说再也不见。

上前对她伸出一只手,他笑着对她伸出一只手,“妮妮,快点下来,那儿风大,你会感冒的。”

易小楼笑着将手递给她,下来的时候却被栏杆别了一下脚,他眼疾手快的把她抱了个满怀她才没有从上面掉到甲板上。

无奈的点着她的脑门儿,唐逸笑道,“你也太顽皮了,以后不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易小楼却仿佛没听到,径自望着滔滔江水一语不发。

他随她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她左脚上的鞋子掉了,只穿着袜子的小脚悬在空气里,不敢落地。

无奈的摇头,扶着她往下面走,“傻姑娘,不就是一只鞋子吗?等到了江州我给你买新的。”

易小楼挤出一丝笑容,“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去买。”

小时候她也喜欢新鞋子,只是舅妈不知道她的尺寸,她又与舅妈不亲近,舅妈也没问她。每每买东西都买跟小天姐同样的尺码。

五六岁那几年她长的比较快,脚比小天姐大,穿上小一点的鞋子总会被挤的脚趾疼。

十五六岁的时候小天姐长的快,她反倒没长那么快乐,脚就比小天姐小了一个号,每每穿舅妈给她买的鞋子,又总会大,磨得脚后跟疼。

后来还是舅舅发现了,心疼的拉着她叫家庭医生给她查看伤情,又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楼啊,以后鞋子一定要穿合脚的,不合脚的鞋穿着会很疼,记住了吗?”

那时她调皮的说记住了,后来每次买鞋的时候也都会自己去试,可是前些天穿着终究是不舒服的,无论怎样柔软的料子,前些日子穿在脚上都会不习惯校园全能高手。

唐逸见她出神,手往她面前挥了挥,“妮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垂下眸在舒服的沙发上坐下,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户看快艇外一望无垠的江面,“新鞋子会有一段日子穿着不舒服,我舅舅告诉我这个阶段被称为磨合期,磨合期之内,会疼。如果磨合的好,这双鞋子就能继续穿,而如果磨合的不好,鞋子就只能丢了。”

唐逸点点头,起身去给她倒咖啡,随意的呢喃了一句,“是啊,其实恋爱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他像是在问空气,易小楼却觉得他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与白东风,磨合期长达八年,而经历了八年的痛苦征程,他们仍旧没有与彼此相契合。这样疼的爱情,早就该放弃了不是吗?

是她一直在坚持,坚持着想要把白东风磨合成适合她的那个男人,可终究却失败了,代价是惨重的。

不再去想左脚上那只掉到江水里面的鞋子,她换上一双拖鞋,接过唐逸递来的咖啡杯,“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他叫她妮妮,这个小名连舅舅都很少叫,只有颖之哥会那样叫她,在她的童年里一身漂亮的白色衣服,像个帅气的小王子,在路的尽头对她招手,开心的唤着,“妮妮我来了!”

或者哭丧着脸拉着她的小手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妮妮,哥要跟爸爸妈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呵,那时候的宋颖之,可真是她童年时所有的快乐啊。后来长大了上学,她总会跟在他身后,有班上的男生欺负她了,她总会仰着小脸儿骄傲的跟他们说,你们在欺负我我告诉我哥去。

每每报出宋颖之的大名,那些男孩子总会闻风丧胆,吓得一溜烟儿就跑了。宋颖之从上小学时就是黑带了,也正因为此,整个校园里几乎没人敢欺负她和小天姐,整个小学时光,总是那样快乐无忧的。

唐逸没回话,她抿一口咖啡拍拍他的肩膀,“喂,问你话呢,怎么知道我小名儿?”

“嗯……我听宋颖之这样叫的。”唐逸笑看着她。

易小楼点点头,“就是嘛,我就说肯定是这样,除了颖之哥很少有人这样叫我。”

她笑着,踩着小碎步往床边挪,靠在透明玻璃上看江面上渐渐升起的夜色。

不一会儿游艇经过燕江岛,那个仿佛从油画里走出来的梦幻别墅,那大片大片在暖棚里的反季节矢车菊,看得她喉间一堵,咖啡也喝不下去了。

唐逸上前靠在窗上挡住她的视线,跟她说不着边的话,说着说着燕江岛就被抛在身后了,她抬眸绕过他高大的身躯往外望时看到的只是暗黑的夜幕。

眸中有些失落,唐逸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好了,别看了,一切都会过去,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你看,现在铺在你面前的不就是康庄大道吗?你已经走过风雨,以后都会是晴天,你会过的很好的。”

易小楼闪烁着抬眸与唐逸对视,良久才吞吞吐吐的道,“唐逸,那个,昨天在大门口向你求婚的事情……”

唐逸往窗上一靠,笑的明媚如三月烟花,“我明白,放心吧,我不会当真的,只是为了气一下白东风而已。”

易小楼放下心来,对他耸耸肩,转身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唐逸小心的给她盖上绒毯,“还有两个半小时就到江州了,到时候会有人来码头接我们的,你先好好睡一下。”

订婚后的一个星期白东风和楚怡文都没见面,下午下班时银狐传达了白敬先的意思,“少爷,老爷说您最近对楚小姐太冷淡了。”

落地窗内白东风负手站着,夕阳从西窗落进来,洒了他一身,更衬得他高大英武器宇不凡起来。

银狐没走,站在原地等他答复,他就那样沉默了许久,回过头来眉头微蹙着,“知道了。”

修长的腿大步走来,往银狐左边手臂上望了一眼,目光凝聚在她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银狐摇摇头,“不疼了,伤口处理的很好,北棠也一直很用心照顾。只是少爷您……”

白东风伤口好了裂裂了好,这都一个星期了,还没有缓和的趋势。

两人正说着明哲黑着脸走了进来,拉着白东风就进了办公室里面的套房,手中捧着拆纱布换药用的一些器具。

“早跟你说过叫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伤上加伤可没有多舒服,你们这些年,都当是我开免费药铺的,天天就围着你们这些伤员转。”

银狐没接话,只是轻咳了两声,白东风勾起唇浅浅一笑,“你是干大事的,跟联合国医学会接轨,也可以不围着我们转。”

明哲听他这么刻薄,换药的时候下了重手,白东风疼的眉头一皱。

银狐笑了,露出一排和北棠一样洁白的牙齿,“少爷您快别提了,前几天明哲给人家联合国医学会递交了一封电邮,结果被驳回了,正生气呢。”

药换好后白东风跟银狐一起进了电梯,人来人往的城市街头,他知道,自己再也没可能碰到易小楼。

她走的那天他就在易州湾码头,看着她和唐逸一起上的船,她的那句永别了白东风,他听得一清二楚。

当时她脸上那样释然的笑容,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离开他她可以开心成那个样子,那他就放了她吧,从此以后,再也不走进彼此的生命。

到楚家大宅时楚怡文不在,倒是楚远山,听说他来了出门来迎他。

“怡文不在家吗?”他左右环视了一圈,都没见她人影。

楚远山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那丫头好强的很,整天忙前忙后的不着家,以后嫁到白家我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白东风微微抿唇附和着他的话,楚远山叫家里的阿姨给楚怡文打了个电话,那边听说白东风来了,很是雀跃,当即取消了晚上的临时例会,装扮了一番才开车往家走。

白东风闲着无事,楚远山便叫他去楚怡文房里坐坐,其实除了在宋家时见过易小楼的闺房,加上一周前曾越窗而入到易小楼在易家的闺房里待过短短的几分钟,他没进过别的女人的房间。

他百年难得回一次白家,姐姐妹妹的房间,更是没进过了。

原本想推辞,但也没什么话跟楚远山说的,索性就上楼推门进了楚怡文的闺房。

与她强干精明的外表不相称,她的卧房暖色为主,梳妆台是粉红的,白东风挑眉上前,见上面放着一些笔记本。

看起来很老旧了,应该是他们刚上大学那会儿的笔记本样式,纸张也是微黄的护眼纸。

往梳妆台上靠着,静静的靠了许久,楚怡文还没回来,他略叹一声站直身子,梳妆台上那些笔记本被撞落在地。

负责打扫的佣人在门外见了也不进来,歉意的对他笑笑,“白少,小姐不让我们进她房间。”

他宽容的点头,躬身去捡散落在地的笔记本,而其中一张纸却落了下来,上面三个字映入他眼帘,让他的手都为之颤抖。

魏家延,跟他的字迹一模一样,仿他的签名版,如果不是家字上面多出的那一点,就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这是不是他写的。

眯眸将笔记本打开,他略翻了几张,许许多多的他的签名,密密麻麻的在那个本子上,都是同样的字体,也都同样有家字上面的一点。

他将笔记本合上,抬眸问门口候着的佣人,“这是你家小姐的吗?”

佣人恭敬的点头,“是的,小姐不让碰。”

他有力的大手嗖然握紧,骨节相撞喀喀声响,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怔怔的站在门口。

白东风摆摆手打发她走了,把笔记本放好,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楚怡文回来。

楚怡文进门时见白东风脸色不好,她余光略往梳妆台上一瞥,见笔记本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才舒了口气,笑着上前与白东风挨着坐下,“家延,你怎么来看我了?”

白东风抬眸,漂亮的眼睛笑着,藏尽了风暴了刀锋,“我来看看自己的未婚妻,不应该吗?还是你不欢迎我来?”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