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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升八级 第二一八章 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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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组长挥挥手说:“高杉暂时不要考虑了,她肯定不是凶手,最多是宋天的情人成为悟空师弟的日子。你的建议很好,我们就从这里寻找突破口。另外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凶手杀死宋天的动机是什么?既不为抢钱又不会劫色,以凶手的手段来看,下手似乎非常老练。那他为什么要杀死宋天这样一个市长呢?在杀宋天之前,凶手知道他要下手的对象是北联市长吗?如果知道,那凶手一定非常凶残,根本不拿北联市当回事。如果不知道,他怎么会与一个市长结下仇犯呢?”

胡明对于秦小路直接排除掉高杉有些不满,说:“秦组长,如果我们不想那么复杂,把问题想得简单一些。比如我们只考虑,宋天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那样不就有很好的侦破对象了吗?”

还是有些幼稚呀,秦小路想。看到胡明很认真地等着他回答,就说:“那你说直接受益者是谁呢?你不会再说是高杉?我说过,高杉肯定不是凶手,你就不用考虑她了。”

胡明看到秦小路这样坚持,只好放弃再找高杉麻烦的想法。低下头再想一想,说:“如果排除了钱的可能,那当然就是政治需要。宋天死后,直接的受益者,当然就是新上任的市长了。不过谁来当市长估计边省委都没谱呢,这个推论肯定不成立。”

“对。”秦小路听到胡明这样说,表示她的分析完全正确。想到新上任的市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问:“宋天是哪一派的?”

胡明对于组长的问题感到非常奇怪,问:“什么派不派的,我不知道。”

“噢,对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秦组长自知语失,连忙改口说,“这样,你去查查府前路在那一天六点前后,宋天的车停在哪里。”

打发走胡明,秦不路拍了拍脑门,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为什么这样的案子总是让我遇到呢?秦组长恨不得把房子都拆了才能破解自己胸中的狂气,但是他却连一个茶杯都不能摔,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希望通过宋天的轿车能有所发现。秦小路只能用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来安慰自己了。

太阳已经开始向西边沉下去,紧张的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花海县的大街却更热闹起来。路边的大排档正是红火的时候,一辆辆小车随便停在路边,红男绿女相拥着坐在路边开怀畅饮。

张恨古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暮色中,时不时抬头看看远外有没有车开过来,每次都失望地收回目光。高杉已经离开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他不知道高杉身在何处?是让警察带走了还是被人绑架了?会不会是因为宋天那件事呢?如果真是那件事,张恨古倒不担心高杉的安全。因为宋天之死高杉始终没有参与,即使张恨古拿着刀追到四海酒家,也没有得到这个本来应该属于他的机会。但是如果是那个青红党的女人弄走高杉,那后果可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这不是张主任吗?一个人在这里转什么呢?”

张恨古回对一看,发现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原来是政府田副县长。

“田县长。”

张恨古急忙抢先伸出手去与副县长同志亲切握手。一边握手一边解释说:“我等个朋友去吃饭。”这话说得假得都成了真的,张恨古都没想到自己说谎的能力居然有这么强,脸不变色心不跳,看来公务员真的没有白当。

“哎,别那么叫,在正式场合咱该怎么称呼了怎么称呼。下班了嘛,咱们就是弟兄了,你说对不对?”田守仁抽回手,把头上几根头发抚到后边去,看着街边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感叹着做了一个普通人的幸福。

张恨古听到田副县长居然要与他兄弟相称,嘴里应着,头起劲地点着灭魔志。不过他的手却迅速地拿出烟来给田副县长递过去,然后恭敬的点上。张恨古知道,面对着副县长,不管他多么的没有架子,跟领导称兄道北那都说明他张恨古不懂事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转一转,看看咱们花海县的夜景?”田副县长发出了邀请。

张恨古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他还打算到高杉家里再去看一看她回来了没有。但是副县长说了话,就是一千二百个不愿意,也不能打了驳回。当下十分痛快地说:“难得田副县长好心情,我当然是奉陪了。您说到哪里,我肯定一步不差的跟着。”

田县长拍拍张恨古的肩膀说:“年轻人,我就是喜欢你这爽快人。你上我的车,让我来做一次司机。”

“你看,那……”张恨古还想分说,但是一想自己的车太次了,县长当然不能做。但是县长的车子,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别人摸他的车。这样只能坐县长的车喽。

张恨古知道,在爱车族眼里,一辆心爱的车就跟老婆情人一样,那都是有排他性的。任谁上来都想摸摸,那还不得出了人命?情同此心,心同此理,张恨古当然只能做一次乘客了。

“你坐副驾驶,咱们好说话。”田副县长说。

张恨古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田副县长这么好的态度?可是他心里再奇怪,也不能违了县长的美意,只好钻进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田副县长缓缓地开着车,先转着政府广场小白宫转了一个小圈。一边开着车,一边指着灯火辉煌的小白宫说:“恨古同志,你知道咱们花海县的老百姓都是怎么说咱们这个政府大楼的吗?”

张恨古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司机同志咧开嘴笑笑,说:“我知道你不会说,其实换了我也不会说。很多话说出来,有些人是会不高兴的,而他们一旦不高兴了,会此起很严重的后果的。”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恨古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他说。对于面前这个小白宫,老百姓除了骂娘,还能说什么,还会说什么?不过这些话正如田副县长所说的那样,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至少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既然说出来有些人会不高兴,那就让他烂在肚子里算了。

“花海县一年的收入是三千万,可是仅仅这一个办公大楼就花了四点五个亿呀,四点五个亿,也就是说花海县十几年的收入都扔在这个楼上啦。”田副县长再次叹气。

张恨古于是也跟着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表示。

小车慢慢地离开小白宫,汽车很快融入了夜色中。

田副县长随口问道:“恨古同志是北京马院毕业的?跟谁是一届?”

张恨古不知道副县长为什么会问这些,他随口问,自己就随便答呗,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可以瞒的。于是说:“我们那届都是一些洋鬼子,傣帮人只有一个叫陈映红的。”

说到陈映红这个名字的时候,张恨古突然感觉有些怪怪的。陈映红这个名字这么长时间应该有些陌生了,但是为什么从他嘴里出来时这么熟悉,似乎每天都在念叨这个名字呢?

“我说呢,怪不得陈市长多次提到你张恨古的名字。”田副县长笑道。

张恨古突然开窍了。怪不得陈映红这个名字这么熟悉,那是因为他每天都要看报纸,而这个名字没有一天不在报纸上出现的。只是自己的政治敏感性太差了,同学都做了北联市的市长了,自己居然还不知道!

“是,她提到过我?”张恨古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的纠缠,随口问道。

田守仁之所以这样说,也是为了试探张恨古与陈映红的关系,他到现在还没有在办公室里能够与陈映红谈过一次话,怎么会听到陈市长不止一次地提到张恨古呢?他这样说,一方面要表达出与陈市长的关系,一方面要表现出对张恨古的关心。

虽然听张恨古对此有些不咸不淡,但是田守仁依然能够感受到,陈映红与张恨古非同一般的关系。

有市长的同学,有总理、总统的校友,张恨古,我一定要把你好好抓在手心里了。田守仁得意地想。

“改天,我希望有机会能到东山那里转转。”田副县长悠然地说。

到东山那里转转?

张恨古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田副县长提到这件事了。他为什么对东山那么感兴趣呢?

想到算一万曾经说过要邀请副县长到东大村的事,而今天田副县长再次提到这件事,于是张恨古就郑重地提出邀请,希望田副县长有时间的话可以到他的老家东大村去转转。

田副县长高兴地答应下来,表示最近两天时间比较紧,如果本周能够挤出时间,最好本周就能够成行。

看来田副县长对于东山之行还是很期待的,居然连一个星期都要等不及了。

想到那神秘的东山,想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一股寒意从脚底下向上升,霎时就传遍了张恨古的全身。

张恨古想,不知道田副县长的身体能不能挨住子弹的射击?

游人止步的后面,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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