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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第9节

沈勿当真是思考了一会儿,“我带你飞出去。”

温苒被气笑了,“师兄,你抬头看看,我们头顶上是不知道有多么厚的石层……”

轰隆声作响,温苒指着上方的那一块石壁被一道强烈而霸道的刀气给扫过后,崩塌出了一个洞口,外面幽暗的光洒了下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慢慢放下了提刀的手,沈勿朝着温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看,我们可以飞出去了。”

忘了这个男人是个一言不合,就喜欢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也要自创一条路的狠人了。

温苒颇为尴尬的收回了指着头顶的手,接着,大块大块的石头落下惊醒了她,“你是觉得这里塌得还不够快吗?你的求瑕,我的落霞都断了,怎么飞出去?”

“我可以用铁柱。”

铁柱?

温苒的目光落在了那把黑色利刃之上,她沉默了,显然,这把不像是普通利刃的横刀就叫做铁柱,与修仙之人喜欢为自己的兵器取一些高雅的名字相比,铁柱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特立独行了。

沈勿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这把叫铁柱的刀就浮在了半空之中,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御刀之术也是很好的。”

就凭他刚刚拿着把刀杀蛇妖的那股狠劲,可见他对刀是有多么熟悉了。

温苒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沈勿直接提着她的衣领,带着她一起站在了“铁柱”的刀身上,刀身没有丝毫的晃动,很是稳当,温苒悄悄地松了口气。

“苒苒,站稳了。”

他话音刚落,就像是开车时把油门踩到了底一样,黑刀一瞬间就飞了上去。

站在后面的温苒下意识的抓住了沈勿的衣角,说实话,她还没对他彻底的放下心来,鉴于他的神经病史,她很担心他会突然抽风。

不过片刻,他们已经飞出了洞口,彻底的离开了那个崩塌的洞穴。

呼啸而过的风很冷,从上往下,能看到禁地里的密林秃了一片,那是之前沈勿的杰作,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禁地里的一处路标。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沈勿决定给温苒一些对于他的信心,他和和气气的说道:“自从学御器飞行的那一天起,我就从未失败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把你带出去。”

见他说的话不似作假,温苒抓着他衣角的手也慢慢的放开了。

这片寂静的禁地里,远处忽然传来了他人的寻人声。

“大师兄!”

“师妹!”

还有温老头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苒苒!你在哪儿!”

……

惊得林子里的鸟乱飞一片。

温苒都要喜极而泣了,“他们在找我们!”

沈勿莫名幽幽说道:“苒苒,注意安全。”

“啊?”温苒正有所疑问,便感觉到脚下的刀身晃了晃,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你说的自从你学御器飞行那一天起,就从没失败过的呢?”

沈勿回头微笑,“在女孩子面前,男人总是会忍不住说大话,苒苒,这是人之常情。”

常情你个头!

温苒猛然有了坠落感,出乎她意料的是,沈勿居然也跟着掉了下来,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自半空中坠落的温苒怒道:“沈勿!”

他笑了一声,心情似乎是好的很。

就在要落地的那一刻,他手一伸,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温苒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满满的都是血腥味,他调转了一番位置,成了在下面的那个人。

就在温苒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听到了他坠地的声音,沈勿以背落地,当场就口吐鲜血,温苒虽然也受到了震动,可是有个人给她垫背当缓冲,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疼意。

“大师兄!”

“师妹!”

“苒苒!”

众人的惊呼声传来。

温苒迷迷糊糊间就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苒苒,你没事吧!”这是扶起女儿的温询担忧的声音。

温苒脸色不好,可她好歹没有吐血。

那边的弟子们争先恐后的扶起了沈勿,他们一个个紧张的问道:“大师兄,你怎么样?”

“咳咳……”沈勿咳嗽了几声,嘴边血迹更多,再看他那一身染血的白衣,顿时让人不敢下手碰他,只怕他是受伤沉重,虚弱到了命不久矣的地步。

温询也注意到了沈勿的惨状,怎么说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大弟子,他当然也有感情,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他递给了宴清,“这是补血丹,快给你大师兄吃下!”

宴清也不敢耽搁,慌忙把药丸倒了出来给沈勿吃下。

众弟子的眼睛都有点红,他们是亲眼看到了沈勿与温苒从空中坠落时,沈勿是怎么把温苒护在了怀里,温询这张老脸都有些过意不去。

那补血丹一看就是上品,这可是好东西!

温苒朝着白老头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她之前吐了好几口血,可是也要补补的,岂知白老头一把抓住了温苒的手,激动的说道:“苒苒,你大师兄对你情深义重,你将来可一定不能辜负了他!”

这么好的女婿,多难得啊,要是被别人家的女儿给捡走了,那他就真的是亏大了!

温苒忽然就明白了过来,他是故意来的这一出,可偏偏她还不能解释,毕竟大家是亲眼看到沈勿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她。

她瞪向沈勿。

温询皱眉,“苒苒!”

那边的沈勿淡然的脸上浮现出了愧疚之色,他微微抿唇,低声说道:“师父,苒苒是为了找我才进的禁地,这次遇险是我的错,苒苒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

第17章 她还不懂事

温询为女儿感到了愧疚,“沈勿,苒苒她是受到了惊吓才态度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接收到了其他人不赞同的目光,温苒也知道自己被气得糊涂了,她之前还想他怎么会那么让人感动的把她抱在怀里保护她,其实他只不过是借着这一出来博取同情。

她暗地里磨了磨牙,在沈勿那清冷的目光看过来时,她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他正在取笑她。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沈勿在那不食人间烟火,超脱世俗的表象下,究竟藏着一个多么恶意满满的灵魂。

温询关心的问:“你们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怎么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如果不是听到了轰隆作响的坍塌声,他们也不会找到这个方向来。

沈勿吃了一颗补血丹,脸上慢慢有了点血色,只是他那身血衣还让人感到触目惊心,再看温苒,她衣服虽然也有些脏了,可是跟沈勿相比,她可就是太整洁干净了。

也不知道沈勿为了保护好温苒,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又经历了多少次危险。

他对温苒如此爱护,即使是遇到危险也要用身体保护好她,众位师弟都忍不住心生感慨,如果他们是个女的,都会想要嫁给大师兄这样有担当和责任感的男人。

可惜师妹还小,有时候还不懂事,等到以后师妹又和师兄闹脾气的时候,他们一定得劝着师妹一点。

温苒接收到了众多师兄的目光,接着她看了眼沈勿那身血衣,她才明白了沈勿怎么好像不介意把衣服弄得这么脏,原来这也是他用来博同情的手段之一。

沈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面对师父的问话,他低垂着眉眼,缓缓说道:“我与苒苒坠入了一个洞穴,在那里遇到了一只蛇妖,那只蛇妖妖法高深,我与苒苒也是与蛇妖几经缠斗,才得以斩杀了它,侥幸逃生。”

侥幸……

温苒看着沈勿那漠然的身姿,他那冷峻的神色不曾有过任何变化,若非是亲身经历过,就连她都会信了他的话。

“那应当是师兄当年从凡间抓回来的蛇妖。”温询听了,心中也不由得是感到后怕,“那只蛇妖会幻化来诱惑人心,对付起来极其麻烦,好在你们两个运气不错,都活着出来了。”

有师弟激动的问:“是三师叔曾经给我们讲的故事里的蛇妖吗?”

三师叔就是住在药园里的那位,她也是温询这一辈里唯一的女长老,因为心思细腻,她平时除了做做丹药,就是负责后勤工作,几乎是每一个刚进门的小弟子都曾经受过她的照顾。

而她在药理课上也会时常给孩子们讲故事,当初府主以一剑就降服了那蛇妖,府主就成了孩子们心中英雄一般的伟岸人物。

沈勿道:“它的脸上有剑痕,应当就是那只蛇妖。”

“大师兄,你把那只蛇妖杀了!”

“大师兄是用了哪一招结果了那只蛇妖的?”

“大师兄你太厉害了!”

众人三言两语的,就差要把沈勿给捧到天上了。

温询脸上也都是满意之色,沈勿这个弟子真不愧是他费心教导的,假以时日,他定然能带着他们登仙府达到更高的成就。

沈勿之前虽然说的是与温苒一起对付的那只蛇妖,可是在所有人心中,温苒其实就是那个累赘而已,她那点实力,不拖后腿就算好了,怎么能与大师兄并肩作战?

此时,宴清却是凑了一会儿热闹后就走了出来,他看着温苒,语气不太自然的说道:“师妹……以后遇到那种情况,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洛淮也跟了过来,比起宴清,他性子更活泼一些,“你把我们送走,唯独自己留了下来,真的是把我给吓到了!我可是你师兄,有问题也该是我顶在前头,好在你现在没事,否则我真是得以死向师父赔罪了!”

“我现在不是没事嘛……”温苒现在也有点后怕,这时想起来,她都不知道当初怎么有的勇气留下来殿后。

温询已经听说了温苒是怎么把两个师兄给送出来的,他忍不住斥责,“传送阵是你随便能画的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修为,若是反噬的话,你只会灵力衰竭而亡!”

温苒“哦”了一声。

沈勿淡淡的看了眼并没有像其他师弟那样围在自己身边的宴清与洛淮,他脸上血色褪去,又一次苍白如纸,“师父,弟子要向您请罪。”

那边温询正要继续向女儿说说她冲动的后果,听到了沈勿的话,他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在与妖兽搏斗之时,师父赠予弟子的求瑕剑断了。”

看清了沈勿手中那断成两截的宝剑,温询倒吸了口冷气。

沈勿又道:“对于剑修而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求瑕剑断,是我的过错,请师父责罚。”

说罢,沈勿那单薄的身躯微微晃了晃,他就要跪下来,被眼疾手快得温询给扶住了。

温询心里痛的在滴血,可是他知道沈勿能带着他女儿从那蛇妖手上逃脱已实属不易,不能为了一把剑而苛责于他,所以他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沈勿,这不能怪你,你也不用为此自责。”

旁边的师弟们也赶忙安慰了起来。

“大师兄,这是意外,不能说是你的错。”

“如果换做是我,我在那蛇妖手底下只怕都活不过一招,大师兄的命可比一把剑要宝贵多了!”

“是啊,大师兄,你不用内疚,师父肯定能想办法找人把求瑕剑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