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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會更好 31欲心(H)

褪下衣物,怕她冷,他紧拥裸身,一寸一寸缓慢细吻,像信徒,虔诚拥抱冰冷无灵的神祇雕塑。

她的温度却如流逝的沙漏,此刻,那些沙正无可避免的向下坠落。

但他不放她彻底死寂。

不自禁的缚缠恋慕让人背离正轨,冲向未知险途,密吻细舔而下,极有耐性,耐性已是他的一部分,却仍在撑开那双腿时,不可避免地将气息憋至紧促耗弱,方得以重新记起呼吸。

绝美花心绽露,心脏撞响,血流逆冲全身,性的殿堂所能供奉的至美,肥润艳红却毫无生气,冰冷的永生花,中央幽深漩涡诱使着人不能把持,他忍不住俯身而吻,舐舔嫩瓣,温柔细弄深怕惊扰。

她这才恍惚知觉了身体,整个人一缩,手指猛地插入男人墨浓黑发,好似深陷在一场粘腻的梦境却被牢牢固定着。

初时禅寺之外手握车门僵持,他的性格已经很明显,其实也是个不容抵抗的。

酥麻快感将她由地狱拉回凡尘,唇舌有灵,隐匿的盛气,更有缠绵,贴着床的脊背拔起一股颤栗,直冲颅顶,男人埋入腿间,柔韧地深入内里,双手无意识纠绞床单成一团却好像什么也抓不住,她猛然弓起腰扯成半弧,肉身灵魂凝聚于细细一点,那处红豆熟香,叼含在他舌尖,就要爆炸。

但他却好有耐性。

言语不能表的至淫至浪,色境全然敞开予他。

快乐中心是层层迭迭红色丝绒,颤颤地在花心皱折处结成露珠,甜蜜濡湿,中央像有生命一样一抽一抽的,抽至痉挛,她整个人紧绷,随即又瘫,泄了。

而后他吻她背脊,薄而瘦,润而滑,一节一节,由下而上,舔至颈后,安抚她初回人间好防备好孤绝。

她仰起头,周身已有火焰,两腮绯丹,结实健壮的手臂由后环绕将她全然保护,孤冷的感觉好似真被逼退些许,中心开始有什么在渴求,她抓住一只大手压在心脏之上,手掌揉捏丰软乳肉,握不住舍不得用劲,股间那早灼热如铁的粗壮阳物则缓缓由后而入。

扣着女人的腰,让她的后背紧贴住自己胸膛,充满弹性的肉臀被一点点坚定撑开,潮露湿淌,已欢欣纳入半根,她发出一声似泣似诉的呜咽,生之欲,原来她真如此渴求。

声线令人心底摇晃,下身那物难耐,一下劲干而入,紧致枷锁,情愿耽溺,他几乎被霎那刺激又甜蜜的快感绞杀,猛喘了几下才忍住没有立刻开始狠狠抽插。

滚烫的欲望终是催热了她,两腿中间,粗长之物捣入最深,两人紧紧锁牢,万般销魂,难述。

他喘息困难,咬牙于狭缝拓进拓出,尽情体会肉杵肉钵碾磨至最细处,每一道皱折努力吸啜,每一分抵御被突破,仿佛火药引燃,却生生将子弹弹射的快感放缓至万分之一,千度高温贯于一点,务要烫得她温暖松弛。

射了一次,他转而将她曲腿抱坐身上,擎天柱嵌榫入花穴,这个姿势插得非常深,她一颤,攀上宽阔肩头,指甲深陷,被颠得黑发散覆,像海礁上诱人女妖扭动身躯,口中不自禁吟出荡魂曲,哪知是底下石柱作怪。

盛气凌人的年轻肉体,雄壮修长,细汗满布,劲腰动得又猛又快,不知疲累地载拥她往极乐魔山攀升,那双手也许长年握枪,压在她背后指腹很粗糙,上下抚弄激起层层颤栗。

雷盛的眉生得浓郁锋利,向上斜挑,容长脸,鼻梁端直,但他气质似影,锐又给掩盖。

若他笑,一口白牙应该还有一些稚气,但此时他忘了身份只按原始本能杀伐冲战,肌肉遒劲如刚似铁,凶兵来回插捅,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冷郁性感。

若说他与任仲成有任何近似之处,也许便是那薄刃似的眼皮和瞳下一线白。

想起他,挥之不去的阴霾沉重笼罩叫人胆战心惊,好像有什么不祥就要发生。

觉察怀中人身子一紧,他将她压进床中,大手抚在细腻颊边落下热吻,腰下劲耸,每一下都整根抽出又整根干入,她浑身湿漉细微震颤,阖目几乎气绝般短促断吟,瞬间攀上颠峰。

肉棍巨蟒却还远不知疲累不知餍足,将她翻趴,宽阔胸膛完全覆盖,重新后入,乘着潮汁翻搅掀腾,他的怀抱很暖很热,整片火海烧灼她的背脊,两人之间没有间隙,唯有耻骨撞击臀肉,年轻力壮,又深又猛,高潮未退又被巨浪灭顶,不能自制,她喘息破碎于狂浪中翻滚深陷,叫他拖回身躯刑入肉棒誓要不离不弃一齐上天。

全然放开痛做一场,器官肿着,欲壑未饱,在性里,于死亡再次错身的这一夜,她再次挣扎求生,取他热度捂暖自己。

侧头与他痴吻,碎发在汗水中粘腻纠缠,五指双双扣得死牢,粗壮有力的楔子在身后来回贯穿,肉体欢愉是此刻天地间唯一确定之事,好笃定,逃不了,只能承受,享受。

眼前是无尽深渊,她深陷,迫息而绝望,癫狂又空白,仅剩一念不灭,悬浮空中,被挟着再次共赴山巅,灵魂脱缰,牙齿咯咯碰响双眼一白几欲晕死。

体内瀑布倾泻,阳具又猛冲一阵,延长快感,妖冶两瓣彻底翻开合不拢,致密环肉几乎给摩擦燃火,她终于得以耗竭仆倒。(wb:space奥德赛)

不知多久,她怔怔睁眼,像酒醉之人昏昧后,睡意无声无息在某一刻全然退去。

床边小钟,其实只凌晨一点。

捉不住摸不着好像这片全然黑暗的夜还隐伏什么怪诞或不祥,不算大的床上雷盛睡着,将被子都搭在她身上,精赤裸身只随意着一条短裤,细碎黑发落于额前,臂上乱缠的伤布凝成暗红。

公寓不大,两房一厅,遮了窗外市景像个孤绝小岛,她披上一件搁在椅上的宽大连帽衫,邻房是个杂物室兼小书房,虽然壅挤却非常整齐,靠墙一张古旧书桌置着电脑,两侧层架连绵,都是酒吧经营相关,分门别类排序。

随意翻阅,没什么特别,正要退出,过大的帽衫却不小心勾着架中某物,她眼疾手快手快没落在地上,小木盒约一本书大小,毫不显眼。

锁扣松掩,里头一迭纸,大小不一,翻过掌心当首那张却令她微微一怔,白纸印出的,她的相片,非常普通的一张生活照,甚至不记得什么时候影的,为何会出现在雷盛的架上,一个没有意外根本注意不到的隐秘角落?

翻过背面,三个字,莫安淇。

纸约莫十多张,全是人像。

「龚慈」,她咀嚼着这个名字,越往底部纸张越陈旧,最后一张是这个叫龚慈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乍看之下,这个女子竟与自己的形容有些近似,无关眉眼,也许只是那微微一笑的神韵。

将木盒置回原处,一回身,男人静靠门边,她吓了一跳,灰暗阴郁里,那眉宇间的锋锐之气便显了出来,他行来,两三秒,她身子紧绷下意识防备却说不出缘由。

坚实手臂却只是将她揽纳入怀,松阔温暖。

一颗心跳得缓而重,他没用劲,好像怀里是一只脆弱敏感的猫,待人有足够的耐性纾解她不能对人言的隐密。

一分钟,两分钟,她渐渐松弛,将重量靠在他胸膛。

“以后,”,他忽开口,“不要在别人面前开枪。”

“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的。”

莫安淇整个人一震,心底霎时惊涛骇浪。

猛抬头,却给他俯身柔柔吻住。(wb:space奥德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