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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难为 54.第54章 她调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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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夕姑娘何时能回来?”顾潇然又问。

“多说三日。”老鸨抬手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那抹了厚重脂粉的脸上挂着灿灿的笑意,一双妖媚的眼眸依稀能看出她当年的风姿,只是此刻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那串贝币看着,还一个劲儿的干笑。

顾潇然自然明白老鸨的用意,这风月场所中的人,既然选择了这一行自然都是为了钱的,尔后抿唇笑道:“今日真是不凑巧,月夕姑娘居然不在,这些钱,您先拿着,我改日定会再次登门拜访,到时还望您替我向月夕姑娘美言几句。”说完,顾潇然缓缓起身欲走。

老鸨赶忙拦下,说:“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啊,若月夕回来我也好如实相告?”

玉骨折扇轻摇,又刷的收拢,顾潇然淡淡吐出两个字:“萧然。”

语毕,不再看老鸨,径自离开云良阁,一路上不乏有娇美的姑娘们与她搭讪,均被她冷冷的目光吓得再也不敢近身。

出了云良阁不久,随行的两名侍从便迎了上来,毕竟人多比较麻烦,因此顾潇然在去那里之前便叫两名侍从在此等候。

回到钮庄的客栈已是深夜,月上树梢,偌大的院子里如水月华洒了一地,刚要绕过箕子的住处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似是传来一阵轻微的交谈声。

好奇心使然,顾潇然轻手蹑脚凑了上去,越到跟前便越是可以肯定确实有人在交谈,只是这么晚了箕子在与谁谈话?

凑近门边她最先听到了箕子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温润如玉,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又让人无比心安的声音:“此番平息灾情完全仰仗了阿然,若不是她足智多谋,定不会如此顺利,你且回禀陛下,若非要论功行赏的话,阿然当论头等功!”

顾潇然抿唇一笑,箕子果然不失为君子,不会好大喜功,更也不会独霸功劳,只是这份功劳她却不愿受之。

暗忖之际,又想起一道男子声音:“这个丞相大人不必担心,陛下圣明,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不论是丞相大人还是阿然,一定都会一视同仁的。”

这声音英气十足,明明是一番客套的话语,却又不惨有一丝丝的情绪,总是给人一种冰冷亦不容亲近之感,虽没有过多与之接触,可顾潇然还是听清了那分明是飞廉的声音。

心底顿时‘咯噔’一下,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显现在脑海中,此番,飞廉定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顾潇然一时乱了方寸,在窗外踌躇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忽闻门内传来一句森冷的问话:“何人在外偷听!”

顾潇然大惊失色,须臾仓皇逃离。

待箕子与飞廉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窗外早已空空如也,两人面面相觑,转身准备回屋之际,箕子在窗下看到了那把小巧精致的匕首,轻轻拾起,放入了宽大的衣袖内。

他遂即转身,叉开话题道:“灾情已平息,本该回宫领赏,可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善后,还请陛下宽限些时日,等一切平息之后,我自会回宫领罚。”

“丞相大人言重了,想必您拖延回宫时日,自有您一番道理,回宫后亲自向陛下说明便是,您是陛下的叔父,又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且陛下通情达理,定不会赏罚不分的。”

“夜已深了,丞相大人早些休息,下关告退!”飞廉拱手作揖。

箕子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顾潇然回到房间后仍旧心乱如麻,若飞廉知道她在此会不会告诉帝辛,而那个时候帝辛也定会下令将她捉回去的。

想到要回宫去面对那些冷冰冰的宫墙与那些一成不变的呆滞面孔她就一阵发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都没做成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回去?

只是她现在根本不能离开这里,钱也借了,蝗虫也收购了,若是就这样像个过街老鼠一样逃跑岂不是太窝囊了?

况且她只身一人根本无处可去,如果这样灰溜溜的回宫,还不被帝辛那家伙笑掉满口的大牙?

越想越是纠结,顾潇然这一夜整夜未眠,不是纠结逃跑与否,便是纠结如何能找到天下第一楼的老板。

不仅如此,她还纠结若是找到了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她要用怎样的方法劝说他与她合作,来一个古今混搭,若是真的如她所愿,不仅不用愁欠了箕子的那笔账,只怕到时要真的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想不到单单是想想她的宏伟目标就以令人热血沸腾了,要是真的实现了,她要如何掌管那笔钱呢?

顾潇然猛然收回思绪,这爱做梦的毛病果然走到哪里都改不掉了。

不过目前除去蝗虫的销路需要她忧心之外,却也要想方设法让姬庄的首富把占了老百姓的地都给吐出来!

翌日一早,箕子洗漱后还来不及用早膳便拿着那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来到顾潇然的门外,之前一连几日未曾见到顾潇然的影子,根本不明白她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担心又扑了空,因此早早来到屋外等。

等了近一刻钟,仍旧没有见到顾潇然从屋内走出来,他上前,抬手便要敲开顾潇然的房门,却当手将要落下之际又收了回来。

生平第一次守在一个女子的门外,更也发誓再不会爱上任何女子,今天这百感交集的模样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想,他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鬼迷心窍了,不然要如何解释得了此时此刻这恼人的举动?

刚要转身回屋,碰巧此时走过来一个丫鬟,这是他特别从村里选来服侍顾潇然起居的,丫鬟见箕子站在两门之间踟蹰的样子,不禁询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么?”

箕子略显尴尬,须臾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匕首,又说:“我昨日捡到了阿然的匕首,这会儿想要还给她,不知她是否在屋里?”

丫鬟豁然一笑:“原来大人是在纠结这个呀,奴婢这就进去看看!”

“好。”箕子微微勾唇。

门子吱呀一声被推开,丫鬟踱了进去,不多时却又走出来,一脸疑惑地说:“大人,阿然小姐不在里面,”她顿了顿,眉头紧锁着,再次嘟哝道,“奇怪了,每天阿然小姐不会这样早就离开的,竟然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出门了。”

丫鬟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遂即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吗?”

箕子微笑,笑容仅止于唇:“没有了,你去忙吧。”

“诶,奴婢这就去忙了,大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奴婢一声!”

“去吧。”

晌午时分的月影阁少了几分燥热,这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明明是夏季,却有着几许春意。

茵茵翠翠的葡萄架下,身着一袭水粉纱裙的月夕花容娇艳,典雅高贵,她轻轻落下一子,尔后睨向对面那身着黑色束腰长袍的绝美男子。

男子有着一张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刚毅而立体,他手执一子看着棋盘,紧抿着薄唇,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即便这脸上溢着一抹淡淡的踌躇,并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那久居高位的王者风范。

显然,今日他棋逢对手。

不过这并不奇怪,月夕可是这方圆数百里的花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对她来说本就是个谋生的技艺,若是轻易就能被人超越,岂不是连谋生的本事都没了?

月夕红润的嘴唇微微勾了勾,她媚眼如丝的看着帝辛,见他踟蹰着究竟要将棋子落在哪里,那少有的可爱模样似乎没有哪个女子能有幸遇到。

她媚眼含笑,宛如涓涓溪水的优美声线飘荡入耳,隐约掺着几分嘲弄:“主上,这步棋您究竟要想多久?”

帝辛俊脸一沉,显然不服气被一个女子嘲笑,不禁想到苏妲己,她总是笨笨的不知该如何防御他的进攻,更也不会躲避他设下的陷阱,果然还是与苏妲己下棋来的轻松一些。

帝辛思于此,竟不自觉勾唇笑起来,月夕不明所以,还以为帝辛有了反败为胜的把握,却见他又把即将落下的棋子随意扔在了棋盘上,尔后说道:“今天就到这里。”

月夕淡淡抿唇,不置可否,以为哪句话得罪了帝辛,却不敢再多问。

飞廉见棋局结束,便上前说道:“主上,属下暗中打探,萧然将收购的蝗虫都存入了附近的冰窖中,昨晚回来时还顺道捉了两个在冰窖外鬼鬼祟祟的毛贼,昨晚便关入暗房严刑拷问,他们是奉命对那批蝗虫做手脚的。”

“谁在幕后指使?”

“指使者是司天监太师梅伯的亲侄子,更也是姬庄的首富,而这方圆百里的地契均在他手上。”

飞廉说到这里,帝辛掌心渐渐收紧,鹰眸里迸射出一抹嗜血的流光,碍于月夕在场,他很快便敛去眼中的戾色,须臾说:“知道他为何与萧然那伙人过不去么?”

“听说是在天下第一楼结的梁子。”见帝辛沉思不语,飞廉再次说道,“主上,具属下了解,之前调查天下第一楼的人也是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