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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宠爱 第91节

她的相机,她新买的衣服鞋子,原先给她准备的卧室也被抢去。

现在居然轮到陆舟了。

陆舟问:“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

陆舟抬了下下巴:“那你删掉吧。”

“……”

干脆。

沈亦欢勾唇笑了笑,上身俯过去,凑近陆舟,去亲他的嘴唇,结果被捞住了腰,后脑勺被大掌贴合,加深了这个吻。

松开,沈亦欢就删掉了时堇。

顿了顿,沈亦欢叫他:“陆舟。”

“嗯?”

她试探开口:“要是我遇到一样的事儿,就是我手机里也加了这么个……男的,你会怎么样?”

陆舟双手向后撑着,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暂时没应声。

“你会生气吗?”

陆舟说:“我不会生你气。”

“那你相信我吗?”

陆舟平静扬了下眉:“什么?”

“相信我以后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如果。”沈亦欢顿了顿,想了一个例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再遇到上次救援时那样的情况,你突然找不到我了,你会怎么办?”

陆舟面色沉下去。

“沈亦欢。”

她看着陆舟。

听他说:“我不是什么绅士,我对你耍手段,查证件查地址,你是我的,我对该是属于我的从不手下留情。”

沈亦欢便知陆舟还是没有能够真正相信她。

陆舟独自一人成长长大。

沈亦欢虽说从小也鲜少得到父母多余的关注,可她始终有朋友有乐子,还有奶奶,亲情、友情以及其他男生们对她表示爱慕时的那种近乎于爱情的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十六岁遇到陆舟的时候,他就已经过了许久独自一人的日子了。

她一颗真心热情奔放,却也给人易于熄灭的感觉。

陆舟对她的有意的靠近和触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最终还是沉沦在前方一片从未见过的美景中。

他的那颗真心藏在深处,从未有人见到过,只有在沈亦欢面前,才惶急的给出去。

沈亦欢叹了口气,两根纤细手臂勾住陆舟的脖子,抱住他。

下巴搭在他的肩膀。

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再离开,我很喜欢你。”

——

他品遍了荒漠的风,触及了漠北的雪。

也遇到过无数的、各种各样的人。

后来遇到的女人中,有不少都对他说过爱慕的话,“喜欢”这个词他听过不少。

只有沈亦欢这个,在他心中才有分量。

第55章 血

第二天晨起继续出发。

今天还是赵曷开车,沈亦欢低头摆弄相机,检查了一遍。

她经常从头到尾把拍摄的照片看一遍,沈亦欢从小到大就没对什么事认真过,摄影是个例外。

她高中时候就喜欢抱个相机拍来拍去,班级活动学校活动不怎么参加,只有宣传栏里的照片经常是她拍的。

她认真的模样是和平常完全不同的。

鼻尖上映照着一点光芒的粉蓝,眼尾收拢,扬出一片一般小姑娘都没有的凛冽。

挺酷的。

何闵问:“沈摄影师,你的照片拍的怎么样了?”

这一路上,沈亦欢都是默默拍照,关于边防站点的,关于高原沙漠驻扎,关于昨晚的打斗。

“拍了挺多内容了。”

何闵:“你那摄影展的主题是什么啊?”

“就是边防。”

何闵诧异:“只有我们?”

“嗯。”

“谢谢。”

沈亦欢微愣,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你们本来就值得的。”

——

这一路非常远。

沿途都没什么车,海拔不断升高,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景致。

雪山连绵,雪线都仿佛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清清白白的一条,漂亮的不行。

脚下的土地因为靠近支流而非常潮湿,又因为低温在表面结了一层薄冰,河面上则是厚厚一层冰,踩上去也丝毫没有裂痕。

沈亦欢整个人罩的严严实实,戴着非常厚重的手套,以致于按下相机按键时也很难按。

陆舟从后面走过来,递了一粒药片和水过去。

是预防高原反应的药,这几天沈亦欢都在吃。

这些人里面,除了沈亦欢,大家都是习惯这种海拔高度的,也只有她需要提前预防,好在陆舟准备的充足,她到现在也没怎么感觉到不舒服过。

“我们还要走多久?”沈亦欢问。

陆舟站在她身边,帮她拿着相机:“明晚应该就能到。”

“这之后的计划是什么?”

陆舟看着她:“继续抓下一个。”

“是上次那个人说的另一个军火集团吗?”

“对。”陆舟抬手,在她发顶上揉了一把,“到时候,要是你手里的照片足够了,就先回北京吧,或者你不想回去,我让人送你回军营里。”

沈亦欢抬头:“后面会更危险?”

“不一定,只是我们没和他们交手过,不清楚情况。”陆舟没瞒她,“李邬我们以前交手好几次,大概可以控制局面。”

沈亦欢点头,乖乖说:“那我去你军营等你回来吧。”

陆舟笑了,沉声:“好。”

……

再出发,陆舟替赵曷开车。

到第二天中午,两辆车停在山脚下。

前方是冰摊,两侧都是陡峭光滑的山壁,连雪都积不起来,只有冰,在微弱的阳光下折射出光芒。

车是不可能开过去了。

距离他们所得到的信息地点已经不远了,只能徒步。

沈亦欢跟大家一起下车。

陆舟站在最前看路,这山实在陡峭,不可能爬上去,但是绕过去后有栈道,只有可能从那上面走。

他回头,走到沈亦欢旁边,把她领子立起来,整了整。

何闵走在最前,陆舟垫尾,一路向前。

沈亦欢没想到冰摊上的路会这么难走,天气简直冷的刺骨,风一吹,她脸上都没了血色,头发扎起,戴着帽子,只露出最底下的一绺,藏进衣服里。

这种天气这种大风,就连发丝都能成为武器,刮在脸上,疼的几乎能生出血痕来。

栈道是很窄的一条,结了很厚一层冰,沿边只几道堪称“装饰”的木栏,也就是说,一旦滑倒,就很有可能直接掉下悬崖。

“大家跟进队伍,谁都别掉队。”陆舟说。

仍然是何闵打头。

陆舟最后。

都是队列中最危险的位置,最前的需要开路,前方有什么危险都未可知,而最后的则更是命悬一线,如果滑倒,连别人拉一把都来不及。

沈亦欢在倒数第二的位置。

为了固定位置增加摩擦,大家把先前带的厚重手套都摘了,手指紧紧攀着山体一面。

沈亦欢一双手冻的通红,几乎没有知觉,只凭意志一次又一次的往前继续。

陆舟脚下加紧两步,在沈亦欢耳边轻声问:“还能坚持吗?”

沈亦欢点头,没说话。

太他妈冷了。

“前面有个站点,可以下坡,现在要是坚持不下去还来得及。”